昊帶人反殺出去,剛開始靠這一股衝勁,確實打得南洪門和青幫措手不及,逼到對方連連後退,可時間不長,等這股子衝勁過去之後,立刻陷入對方的重圍之中。
吳昊忽略了一點,他是主將,不是衝鋒陷陣的頭目,他帶人殺出去,無人指揮大局,北洪門和文東會那麼多人無協調和調動,相互配合不起來,使己方的局勢變的更加混亂不堪。
等吳昊意識到這一點在想撤回來,已然來不及了,只是周圍都是南洪門和青幫幫眾,裡三層,外三層,將他們這群人圍個水洩不通。
能號司令的主將都被敵人所困,北洪門和文東會人員越慌亂,臨時組織起幾次進攻,想把吳昊解救出來,可遭到對方強烈的阻擊結果都是損兵折將的無而返。
當突然他們還想再做一次救援時,外面的戰鬥也已結束,吳昊去的人員一個沒跑掉,大部分都成了對方的俘虜,而吳昊自己的下場更慘,當場被對方亂刀砍死。
爭鬥還在膠著狀態,可主將卻被對方殺了,這對北洪門和文東會的士氣又是一個沉重的打擊,而心氣達到頂點的南洪門和青幫幫眾再無顧慮,對殘餘的北洪門和文東會人員展開了最後一擊。
很快,南洪門和青幫連續突破北洪門八道防線,大批的人員如同洪水一般向後敗退,而對方卻緊追不捨,大有不把他們全殲不罷休的駕駛。
此時,南洪門和青幫的追兵已接近謝文東所在的車輛,車內人員神經也開始越繃越緊,眾人都知道,己方的絕地反擊要開始了,人們在緊盯車外狀況的同時,目光不時向謝文東飄去,都在等他的下達反擊的命令。
在謝文東毫無表情的臉上,看不出他是緊張還是平靜,他閉著眼睛,坐在椅子上動也不動。好像睡著了一般。
眾人相互看看,誰都沒有說話,又紛紛向車外望去。己方大批的兄弟從麵包車的兩側倉皇而逃,在他們的臉上,看不見鬥志,又的只是驚慌失措的恐懼。
如果這時候再不下令展開全面反擊的話,恐怕真就兵敗如山倒了,連挽回的餘地都沒有了。三眼嘴角動力動,想要說話,可一看謝文東那平靜的沒有任何波瀾的面龐,他將到了嘴邊的話又硬生生嚥了回去。
沒到半分鐘的時間,北洪門和文東會人員已從麵包車的周圍撤離的乾乾淨淨,而接下來就是蜂擁而至的南洪門和青幫幫眾。
這時候,車內眾人的神經都繃緊到了極點,人們再次把目光集中在謝文東身上,若是等對方殺到近前,把麵包車圍住,那還了得,自己是生是死不要緊,關鍵是謝文東也在這裡。
看眼著對方的先頭人員越跑越近,眨眼工夫,已到了麵包車的近前,片刀的刀鋒掃過車身的鐵皮,出咯吱吱刺耳的聲響。
正當三眼等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眼巴巴地看著謝文東的時候,後者猛然間欠起身形。離開座位的同時從車做低端抽出一把開山刀,貓著腰,幾個大步來到車門前,沒打任何招呼,拉開車門。
嘩啦啦!麵包車的車門應聲而開,而車外正在向前飛奔的南洪門和青幫幫眾同是一愣,不約而同地收住腳步,無數道目光齊刷刷看向從麵包車內漫步走出來的謝文東。
雙方交戰已有一會,在前面,北洪門和文東會的汽車裡都是空無一人的,南洪門和青幫幫眾自然而然地任務對方車輛都是空的,沒人願意浪費時間去刻意搜尋,現在謝文東突然從車裡冒出來,將他們都嚇了一跳。
停頓了兩秒鐘,周圍的南洪門和青幫人員反應過來,大聲叫喊道:“這輛車裡有人!”喊話之間,已有兩名大漢向謝文東撲去,手中的刀片直取他腦袋。
謝文東現在還有傷在身,可應付對方的普通人員還是綽綽有餘,他身形微晃,腳下一個滑步,輕鬆閃過兩把片刀的鋒芒,隨後他突的向前近身,手中的開山刀順勢刺進其中一人的胸膛,不等對方倒地,他已飛快地將刀抽出,橫著向外一掃,另一名大漢閃躲不及,脖子被劃了個正著,隨著哧的一聲,血箭噴湧而出。
誰都沒想到,來人竟然如此厲害狠毒,只眨眼夫連續幹掉己方兩名兄弟,就在南洪門和青幫人員怔住的瞬間,謝文東縱起身形,先是踩住車門,然後等下車窗,身矯捷,好似靈猴,地竄上車頂,接著站直身軀,高聲喝道:“我還沒有死,你們慌什麼?”
他著憋足力氣的一嗓子,在戰場內好像平地炸雷,別說南洪門和青幫人員驚得目瞪口呆,就連在前面敗逃的北洪門和文東會人員也忍不住邊跑邊回頭,想看看是誰在叫嚷。
等他們看清楚站在車頂上的人之後,一各個反射性的張大嘴巴,原本奔跑如飛的雙腿紛紛停下,抬著頭,仰望車頂怔怔呆。
謝文東手持著還滴著鮮血的開山刀,在車棚的頂端來回踱步,振聲喝道:“我的兄弟,向來只有被敵人打倒的,而從來沒有被敵人嚇跑的,哪怕是隻剩下最後一個人!”說著話,他低下頭,環視下面黑壓壓一片的地方人員,冷聲說道:“我不需要知道你們是誰,但你們得知道我的名字,我叫謝文東,如果今天你們還能活著離開這裡,那就把這個名字記清楚記牢靠了!”
著謝文東的話音,場內一片譁然,無論是北洪門還是南洪門,無論是文東會還是青幫,都以為謝文東早已凶多吉少,甚至命喪黃泉了,哪裡能想到,此時他竟然會活蹦亂跳的站出來,而且沒有半點受傷的樣子。
北洪門和文東會人員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有不少人都忍不住揉揉雙目,仔細觀瞧,站在車棚之上,身穿中山裝的青年不是謝文東還是誰?!
哥!真的是東哥!”
哥沒事,東哥沒事啊……”
一時間,潰敗的北洪門和文東會陣營一片沸騰,所有的恐懼,驚慌,忙亂統統消失,人們的情緒被突如其來的的狂喜和雀躍所代替。
反觀南洪門和青幫,其人員的臉色都掛滿茫然之色,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上面明明通知謝文東已經死了,怎麼突然又完好無缺的活過來了?
一個人,在如此大規模的爭鬥中根本起不到實質性的作用,但是雙方之間那種無形的士氣卻能起到極大的影響。
謝文東看向又驚又喜的己方兄弟,嘴角微挑,朗聲喝道:“你們還在等什麼?都給我像個男人,統統回來,今天我們要一鼓作氣打回廣州,明天回家去和家人團聚!我說過,我既然能把你們來,就能責任也有能力再把你們帶回去!”
對於北洪門和文東會的兄弟來說,謝文東不單單是他們的老大,也是他們的天,是崇拜的對象,謝文東死了,對於他們來說就等於天塌了,而現在看到謝文東還活著,彷彿倒塌下來的天又重新支撐起來,原本蕩然無存的士氣和鬥志重回體內,上下人員彷彿獲得重生一般,失去神韻的眼鏡瞬間又泛起光彩,濃濃的殺氣爬升到臉上。
“吼……”
不知是誰率先出怒吼,這好像是起重逢的號角聲,北洪門和文東會幫眾瞪著血紅的雙目,抹掉奪眶而出的淚水,一個個如同從地獄裡爬出來的厲鬼,嘶吼著,咆哮著對還處於震驚中的南洪門和青幫動了攻擊,致命的反擊。
這是一場勢均力敵的交鋒,針尖對鋒芒的碰撞。北洪門、文東會。南洪門、青幫四大社團的精銳力量基本上皆集中於此。
狹路相逢勇者勝,在雙方勢力相差無幾的爭鬥中,比拼的是鬥志與耐力。
當……
隨著雙方再次混戰到一起,場內鐵器碰撞聲練成一片,只剛一接觸,雙方不知有多少人員幾乎同時中刀倒地,獻血在地面彙集成小河,汩汩流進公路下的水溝裡。
謝文東的突然現身,同樣也把在後方觀戰的向問天和韓非驚出一身冷汗,二人眉頭深鎖,剛才的得意與歡喜一掃而光,原來謝文東並沒有遇刺,看樣子,一切都只是他精心策劃的假象,那他的目的何在?難道他是故意引己方來追殺?
想到這裡,向問天和韓非同是一咋舌,下意識的望望四周,擔心謝文東在這裡安排的伏兵,可轉念一想,二人又覺得多慮了,眼線已查的明明白白,對方並無伏兵,可越是摸不透謝文東的想他倆越覺得事情詭異。
韓非苦笑,突然說道:“謝文東花了這麼大心思演出這場戲,難道只是想把他們引出來和他來場正面較量?”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向問天激靈靈打個冷戰,脫口說道:“會不會真如肖雅所說,謝文東引我們出來是要偷襲我們的總部》?”
韓非聞言臉色頓變,急忙掏出總部那邊有什麼異常情況。(全本小說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