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旬正色說道:“是那些埋伏在暗中的槍手們!他們現在雖然死了,不過,幕後的罪魁禍還活著,那個人的名字叫白燕,一個詭計多端又惡毒無比的女人,她現在就躲藏在南洪門的總部廣州!”
那麼聰明的孟旬抽出時間送唐寅去機場不是沒有目的的,他希望能挑動唐寅去廣州找白燕報仇,如果他能成功殺死白燕,那當然最好,等於除掉己方一塊心頭之患,如果不能,或者他被白燕所殺,那對己方也沒什麼損失,反而還除掉了一個不穩定的因素。唐寅的性格太隨意,也太難以駕御,誰都不敢保證日後就一定不會成為己方的敵人,尤其是當謝文東不在或者生意外的時候。
孟旬的思想是有些極端的,在他的觀念裡,不是自己人,就有可能是敵人,就有可能成為己方的威脅,能解決,當然就趁早解決。他和北洪門的幹部們私下商議過,張一是反對的,而東心雷和任長風都是贊同的。這也是孟旬之所以悄悄來找唐寅的原因所在。
白燕!唐寅目光一凝,低頭深思,拳頭也隨之握了起來。
見狀,孟旬心中暗喜,又說道:“如果白燕不死,她日後還會派人來暗算東哥,東哥的處境依舊很危險,東哥能躲過這劫,卻未必能躲過下一次……”
唐寅哦了一聲,停頓片刻,反問道:“可是謝先生讓你來找我的?”
孟旬一震,別的他敢胡說,但涉及到謝文東他也不敢亂講,急忙搖頭道:“不是,不是!是我自做主張來找唐先生的。”
“呵呵!”唐寅笑了,說道:“如果當我是朋友,有困難,他自然會來找我,若是不來找我,就說明他自己可以解決,我如果硬要插手,即便是出於好意,也不是朋友所為,更是對朋友的不尊重。”說完話,唐寅點下頭,說道:“多謝孟先生送我到機場,告辭了!”說完話,他推開車門,下了車,直奔機場大門而去。
“唐……”孟旬還想伸手叫住他,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對正常人的心思,他能猜測出個**不離十,而對唐寅,他確實看不透,也猜不著。孟旬將伸出去的手又縮了回來,暗暗搖頭,心中幽幽自語道:希望,日後唐寅不會成為己方的敵人……
辛丑被唐寅所殺,使北洪門在杭州的形式徹底穩定下來,不再擔心有人前來騷擾,可以放心大膽的集中精力應對南洪門的反撲。而辛丑的死,對於南洪門無疑又是一大噩耗,直接導致集結人力反撲杭州的計劃流產。
唐寅用辛丑的手機出的那條短信正到向問天的手機上,看到‘殺此人者唐寅’這幾個字,向問天腦袋嗡了一聲,相隔時間不長,準確的消息就傳了回來,眼線只知道辛丑被殺,但卻不知道被何人所殺。向問天心知肚明,可是又拿唐寅無可奈何,現在南洪門勢力衰弱,加上唐寅行蹤飄渺,南洪門已沒有那麼大的精力和人力去找唐寅報復了。
北洪門這邊佔下杭州之後,也沒有再展開大的行dong,一是需要從後方調集更多的兄弟來保證前方的人力夠用,二是謝文東受傷,雖然不嚴重,但卻需要在醫院裡修養一段時間。
得知謝文東受了槍傷的消息,身在英國的金蓉急匆匆返回國內,趕到杭州探望謝文東。
自金蓉從昏迷中甦醒過來之後,在國內調養了一段時間便又到了英國繼續完成學業,由於落下課程甚多,本來她打算整整一年都不回國的,但知道謝文東受傷的消息之後,她還是忍不住回來了。
金蓉回來的突然,令謝文東十分意外,派人把她接到醫院之後,倆人在病房裡見面。
此時此景,讓謝文東突然生出一種熟悉感,只是角色調換了一下,曾幾何時,躺在病床上的是金蓉,而去探望的人是他。
看著一臉關切,從外面疾步走進來的金蓉,不等她先開口,謝文東搶先說道:“蓉蓉,我沒事,不用擔心!”
金蓉來到病床前,將謝文東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了一番,隨後面帶幽怨地說道:“怎麼那麼不小心,又受傷了!”
謝文東苦笑,這和自己小不小心是沒關係的,勢力擴張的越大,仇家自然也就越多,人家要致自己於死地,他也沒辦法。他笑了笑,安慰著金蓉說道:“以後我會多加註意的。”頓了一下,她又豎起雙指補充到:“我保證。”
金蓉被他的樣子逗笑了,在病床邊緩緩坐下,說道:“這回我向學校請了長假,打算陪在你身邊,好好照顧你。”
“啊?”沒想到金蓉要留在自己的身邊,謝文東多少有些愕然,他隨口問道:“請了多長的假?”
“一個月。”金蓉說道:“如果不夠,我還可以再多申請兩個月。”
謝文東苦笑,自己到杭州又不是度假的,而是要和南洪門做好最後一搏的,自己的處境本就夠危險了,金蓉若是留在時間身邊,萬一出個意外,那還得了?他連連擺手,說道:“一個月的假期就夠長了,不用再多申請了嘛!”
金蓉嘟起小嘴,不滿地說道:“你就那麼不希望我陪在你身邊啊/”
謝文東微微搖頭,幽幽說道:“我只是不想再看到你生意外,我的心也經受不起再一次的打擊。”
他的話,令金蓉的心暖暖的,也甜甜的。她輕聲說道:“正以為你的處境很危險,我更要留下來陪著你,照顧你。”
瞭解金蓉的脾氣,謝文東知道此時再多說也沒用,反而容易激起她的叛逆心情。他只是笑了笑,說得:“好吧,隨便你!”
金蓉聞言,喜笑顏開,說得:“以前一直想到杭州來玩,等你傷好了。我們在杭州好好逛逛。”
“好”謝文東答應的乾脆。
或許是由於經歷了太多的事情,又或許是年級的增長,謝文東感覺金蓉比以前成熟多了,少了幾份刁鑽和嬌蠻,多了幾份善解人意和體貼,感覺彷彿一下子長大了好多,由一個活蹦亂跳的小丫頭變成了大姑娘。
金蓉的轉變讓謝文東甚是欣慰。
謝文東的傷勢不嚴重,而且沒有傷到重要的位置,只過了十幾天,便能活動自如。不過受傷肩膀那邊的胳膊還不能動,綁著繃帶。黑帶送他的那件防彈衣被打出了兩個窟窿,著倒是讓他覺得很惋惜,由於製造的材料特殊,無法修補,謝文東給黑帶打去電話,希望花錢買一件。不過黑帶的答覆卻讓他大失所望,黑帶那邊再也沒有這種貼身的防彈衣,而且也沒有製造的材料,謝文東無奈,只好令人簡單的將彈洞補上。
又隔了兩天,謝文東感覺自己已經沒有再留在醫院的必要,隨即推掉病房,回到堂口居住。
回到堂口的當天,他幾乎毫微耽誤,立刻召集文東會和北洪門的幹部聚到一起開會,商討對南洪門下一步。
謝文東心裡很清楚,現在己方對南洪門具有很大的優勢。如果不能抓住機會,留給南洪門喘息之機,以南洪門的基礎和勢力,很快就能修養過來,將人力天不充足,到時已放再動手,想打敗南洪門就變得困難了。
北洪門和文東會眾人也都這麼考慮的,只是見謝文東有傷在身,沒好提出來罷了,現在見謝文東主動說起此事,眾人皆大點其頭,一致表示同意,認為現在確實是好機會,應馬上對南洪門的採取進攻,繼續保持強有力的壓制。
這種社團性質的會議,謝文東是不希望金蓉多參與的,不過後者這回倒是很堅持,執意要來旁聽,謝文東拗不過她,也就同意了,此時金蓉坐在謝文東的身邊,還裝模作樣的拿著一個本子,在上面勾勾畫畫,記錄眾人談話的內容。
謝文東看著她,覺得好笑,用手指支著腦袋,無奈的搖頭。
這時,張一說道:“東哥,杭州既然已被我們所佔,我覺得我們應該繼續南下,去打溫州,南洪門在溫州的企業也很多,一旦被我們所佔,那將會對南洪門的經濟造成進一步的打擊,也使我們的形勢變得更加有利。”
沒等他開後,任長風欠了欠身,說道:“東哥,我倒是覺得另一處地方更值得我們去進攻。”
“哦?”謝文東一怔,想不到勇猛過人的任長風也能給自己出謀劃策了,他笑問道:“長風,你說的地方是哪?”
“雲南!”任長風也沒想,脫口而出,繼續說道:“南洪門在遇難的勢力遭受過我們和金三角那邊的聯手打擊,一直都沒有興盛起來,我們覺得現在去進攻正是時候,而且金三角在雲南的勢力也會協助我們的,打下雲南,就可以直取廣西了,而南洪門在廣西的勢力也是偏弱的,那裡少數民族眾多,排外的心理很強,以前我們在南京和南洪門作戰時,那裡就生過動亂,導致向問天不得不去解決麻煩,我們餓若是以雲南為基礎,聯合廣西的勢力,合擊南洪門,那麼南洪門在廣西肯定站不住腳,廣西一沒,南洪門就等於後院起火,那時我們既可直搗黃龍,進攻南洪門的總部,也可以趁南洪門主力去救援的機會在其他地方搶佔南洪門的地盤,反正主動權已被我們牢牢控制住了!”(全本小說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