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東這邊眾人的第一反應是,外面來了山口組的殺手,而莜田建市那邊的眾人第一反應式,殺手是謝文東派來的。
謝文東和莜田建市趴在地上,不約而同地看向對方,二人正好打個照面。
“媽的,你敢陰我?”“混蛋,無恥的小人!”兩人坡口耳罵,同一時間,七把手槍亮了出來,頂住對方的腦袋。
正在這時,袁天仲從腰間拔出軟劍,飛身撲向莜田建市。他一直都記得謝文東對他的交代,一旦動起手來,他先要制住對方的頭目。
袁天仲的動作極快,眨眼工夫就到了莜田建市的身側,手中的軟劍也隨之架在後者的脖子上。還沒等他開口說話,不遠處的一名大漢怒吼著抓住他的腳踝,雙臂用力,將他硬掄了出去。
就在袁天仲要撞到牆壁的時候,他身子打了個空翻,腳尖一點牆面,突然飛躍過來,手中的軟件深深刺進大漢的肩膀。
“啊……”大漢痛叫,翻身向後滾去,袁天仲臉色陰沉,毛腰半跪在地上,手腕抖動,軟劍好似靈蛇,直向那大漢的後心刺去。
“等一下!”正在這時,趴在地上的謝文東突然開口說道。
袁天仲不明白謝文東的意思,急忙將手臂用力向外一抖,唰!軟劍擦著大漢的肋下刺過。他轉回頭,眼中充滿疑問地看向謝文東。
謝文東這是慢慢收起頂在莜田建市腦門的手槍,後者和他一樣,也緩緩地將槍口放下,兩人目光對視,齊聲說道:“不是你!”
他兩人身為黑道的大哥,頭腦都不是白給的,剛才冷然被槍手攻擊,出於緊張,都沒有冷靜的考慮,本能的認為是對方的人乾的。可經過袁天仲和大漢這一鬧,兩人的思緒穩定下來,同時也意識到不對勁。
如果真是對方的人乾的,不可能在己方房老大還沒有離開的情況下就突然下殺手,畢竟子彈無眼,下面人是不可能拿老大性命開玩笑的。
想明白這一點,謝文東和莜田建市之間的敵意就小了許多。後者凝聲問道:“對方是什麼人?”
謝文東苦笑,他來廣州才幾天的時間,對這裡複雜的情況也不瞭解,實在想不出來那個幫派的膽子會這麼大,敢同時暗殺中國和日本兩個最大幫派的老大。若說是青幫,青幫的敵人已經夠多了,怎麼可能還主動去和山口組結下深仇大恨呢?若說是南洪門,更加不可能,向問天雖然敢殺山口組的老大,但他剛剛鞏固了和自己聯盟,怎麼又會來暗殺自己呢?他搖頭說到:“對方不是個瘋狂的瘋子,就是個愚蠢的傻瓜!”
聽完鈴木一彥的翻譯,莜田建市也笑了,點了點頭,冷聲說道:“無論對方是誰,我都不會放過他。”說著,他扭頭對鈴木一彥說道:“調集我們的兄弟過來,把外面的殺手,統統幹掉!”
“是!”鈐木一彥乾脆地答應一聲,拿出手機,給埋伏在附近的山口組人員打去電話。
做為山口組的老大,筱田建市身邊的保鏢太多了,這次他來見謝文東,表面上只有二十多人,實際上,在周圍還隱藏有上百名的山口組精銳人員,這裡是中國,他也怕與謝文東談崩,後者做出對自己不利的舉動。
現在看來,他的小心並不是多此一舉,暗藏在附近的手下還真派上了用場。
坐鎮青幫的韓非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與謝文東‘無比熟悉’的人竟然是山口組的老大——筱田建市,這兩人本是水火不相融的冤家對頭竟然能坐在同一家咖啡廳裡會面。
韓非也沒有想到,負責此次暗殺行動的是鐵凝和彭真就更想不到了,前面的六輛車僅僅是序幕,最後,鐵,彭二人帶領大批的青幫殺手感到,將咖啡廳門前的街道完全堵死,隨後車門起開,二百餘人從車裡走出,其中有韓非重金打造的一百名裝備優良的殺手,另有一百名是青幫內挑選出來的精銳,這二百餘人下了車,在咖啡廳外站成一排,扣住扳機,手中的衝鋒槍對著咖啡廳開始瘋狂的掃射.
二百多把衝鋒槍同時開火,由於消音器的關係,雖然沒有出太大的聲響,但牆壁幾乎被子彈打踏,一層層的牆皮四處飛濺,子彈撞擊磚塊,噼啪作響.
咖啡廳裡的眾人別說還擊,此時被打得臉頭都不敢抬,雨點一樣的子彈肆無忌憚的撕裂著咖啡廳內的一切擺放.
外面,硝煙嫋嫋,空彈殼像綠豆一般灑在地上.
這時候,鈴木一彥體會到謝文東剛才的話,中國確實是個危險的地方那個,他們這些人連怎麼回事都沒弄清楚,就遭到如此猛烈的槍擊,讓他幾乎懷疑己方是不是收到警察和軍隊的圍剿.
即使沉穩老練的築田建市也有些變色,他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殺自己,但這絕對是個恐怖的敵人。壞蛋愛好者第一站為您手打
當青幫的殺手告一段落,開始更換彈夾的時候,山口組的人從街道附近的各個角落裡殺出,對著青幫人員展開連續的射擊。
山口組人員出來的突然,將青幫打個措手不及,瞬間就有十多人中槍倒地,很快,青幫眾人反應過來,各找掩體,與山口組的人員展開對射。
一方是青幫的精銳,一方是山口組精銳,對方打起來,可謂是針尖對上麥芒。
街道上殺出如此多的神秘敵人,鐵凝和彭真皆是一驚,不知道這些人是從哪鑽出來的,下面的眼線也根本沒有提及到他們。兩人對視一眼,臉色皆變的凝重起來,彭真立刻掏出手機,給韓非打出電話,一是彙報這裡的情況,再者也想韓非請求更多的人力支援。
鐵凝則在一旁指揮手下戰鬥,他槍法奇準,甩手數槍,將幾名衝殺過來的山口組人員直接擊斃,隨後大聲喊叫,將手下人分成兩波,一波繼續對咖啡廳進行供給,另一波抵禦突然殺出的敵人
鐵凝的臨場指揮才能十分出色,他創建的獄堂在歐洲地區享有不俗的威名,除了他身手高人一籌之外,和他強的組織能力也有直接關係。
在鐵凝的指揮下,青幫很快穩住陣腳,一邊與山口組人員展開對攻,一邊開始向咖啡廳繼續強攻。
見對方開始逼近,筱田建市的保鏢先頂了出去,以窗臺和門側為掩體,對外面的敵人開槍還擊。
外面壓過來的青幫幫眾正是那一百名裝備堪比特種部隊的殺手,他們帶著夜視鏡,穿著防彈衣,對山口組的還擊並不懼怕,只要子彈沒有太大的威脅。
不過山口組的露頭射擊,卻給他們留下機會。
咖啡廳內的電燈已全部被打碎,裡面黑漆漆的,但對於帶著夜視鏡的青幫殺手來說並沒有太多影響,衝在前方的幾人槍法精準的連續殺掉三名露頭的山口組人員。
看著三名腦袋中彈的屍體,筱田建市的臉色更加難看,頓了片刻,忍不住看向謝文東。
這樣的局面,筱田建市或許沒有見識過多少,但謝文東卻經歷過太多太多,甚至都快麻木了,聽著子彈颼颼的飛射聲,沒有一丁點緊張的情緒。
他蹲在一處相對隱蔽的牆角,一手用槍頂著地面,一手還在撫著頭,滿臉的若無其事。
筱田建市見他如此模樣,又氣又想笑,說道:“謝先生,殺手就要衝近來了,你認為我們該怎麼辦?”
此時,張婧也爬到他日身邊,沒有了剛才的神氣,象是隻受驚的小兔子,雙手顫抖地拉著謝文東的衣角,
“打不過就跑嘛!”謝文東揉揉張婧日頭,對她柔和地笑了笑,示意她不用驚慌。
“跑?為什麼往那裡跑?外面都是殺手!”筱田建市眉頭緊鎖,疑聲問道?
謝文東用槍尖一指後門的方向,笑咪咪道:“那裡有後門,我們可以從那裡跑出去!”
“那謝先生還在等什麼?”說著,筱田建市向手下人甩甩頭,快地將謝文東所指的方爬去。
“我不知道那裡是否有敵人埋伏,”謝文東聳肩道:“需要有人先趟趟路嘛!”
筱田建市聽完,氣得想罵娘,可是現在情況危機,他也無法與謝文東計較太多,不過,他還是放緩度,讓手下的保鏢先行。
咖啡廳的後門出奇的安靜,不寬的小衚衕裡,光禿禿,靜悄悄,一個人都沒有。
眾保鏢小心翼翼地走出來,確認安全之後,鈴木一彥這才向裡面的筱田建市揮揮手,
筱田建市見狀,快步走了出去,謝文東緊隨其後,就在這一瞬間,衚衕一側的牆頭上跳下一人,手中一把三寸長的寬刀在月色下閃出幽幽的藍光,身形如箭,直向筱田建市射去。
“啊”
山口組眾保鏢大驚失色,同時有三人跳出來,擋在筱田建市的身前。
樸哧!來者若同迅雷般的一刀正刺一名保鏢的胸口上,對方能捨身救主,顯然也出呼此人的意料,他身子提溜一轉,身其身後繞去,同時將寬刀從保鏢的身體裡抽出。(全本小說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