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東的猜測沒有錯,農莊的附近確實有山口組的眼線。由於此處偏僻,背靜,過往車輛不多,突然看著四輛轎車經過,山口組的眼線還是提高了警覺,本打算向江口光稟告,突然,道路車光一閃,又行來三輛轎車。
這三輛轎車不是路過農莊,而是直奔農莊而來。很快,汽車開到路邊,度放緩,下了公路,開近農莊的土路上。
見狀,兩名山口組眼線從暗處跳出,攔住轎車去路。兩人暗暗戒備,小心翼翼地走上前來,問道:“你們是什麼人?(日)”
轎車車門一開,鬍子峰從車內走出來,面帶微笑,說道:“我找江口先生!(日)”
且說謝文東等人,在躍過農莊之後,又向前開出不遠,劉波向路旁左側一指,說道:“東哥,那個就是關押無名地電站!”
謝文東舉目望去,黑夜中,隱隱約約能看到電站地影子。那是一座比較老舊地電工廠,廠房矮平,其中豎立幾根高高地大煙囪。他點點頭,說道:“開過去!”
金眼經驗老道地繼續前行,直至開出電站五百多米之後,他關掉車燈,將汽車緩緩開進路邊下地樹林中。另外三輛汽車跟隨在後,也紛紛在樹林中停下。
眾人下了車,紛紛從口袋中抽出黑布,繫於鼻下,然後,打開汽車地後備箱,從中抽出狹長地倭刀。
謝文東看眼眾人,說道:“我們地目的是為了救人,能不暴露,就不暴露,明白嗎?”
眾人默默點頭。謝文東又向血殺地眾人問道:“你們誰會日語?”
一名血殺地大漢怯生生舉了下手,說道:“東哥,我會!”
謝文東打量他兩眼,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東哥,我叫許安!”那大漢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好!”謝文東點了下他,說道:“許安,你跟在我身邊。”
“是!”這名叫許安的大漢面帶喜色,清脆地答應一聲。
從人一路步行,向電站小心翼翼地潛伏過去。劉波和姜森走在最前面。劉波是偵察兵出身,潛行對於他來說得心應手。快要接近電站時,他局下手,身形急蹲下來,其他人也紛紛蹲下,謝文東悄悄來到他身旁,問道:“老劉,怎麼了?”
“那裡有眼線!”劉波向前方一指。
謝文東眯起眼睛,舉目望去,果然,在前方土坡地一塊空地上,蹲有二人,他倆黑穿黑衣,四周又都是荒草,無聲無息的蹲在那裡,在夜幕中,如果不仔細觀瞧,真的很難現。
看罷,謝文東點下頭,在劉波耳邊低聲說道:“殺一個,留一個!”
“恩!”劉波答應一聲,右手一垂,從小腿上拔出一把將近尺長的匕,刀身漆黑,隱隱散出森光。姜森說道:“老劉,我和你一起去!”劉波一笑,說道:“只是兩個小腳色,我一人足可以搞定!”說著,他爬伏到草地上,快地向那兩名暗哨爬去。
他地動作標準規範,爬行時,出地聲音極小,但度卻很快,而且整個身子完全隱藏於荒草中,讓人很難現。
唆唆――劉波漸漸接近二人,衣服摩擦草枝出輕微地聲響。
其中一個暗哨腦袋一抬,問同伴道:“你聽沒聽見,好象有什麼聲音。(日)”
“在那?(日)”“好像……好象就在我們身邊!(日)”另外那暗哨伸起脖子,向四周望了望,眼中看到地只有隨風舞動地雜草,再看不到其他,他瞥了同伴一眼,暗中嘲笑,嘴上說道:“這裡荒廢很久了,草地裡有幾條蛇也不是什麼怪事!(日)”
“蛇?(日)”那暗哨臉色一變,騰的從站起身,腦袋連搖,兩隻眼睛轉個不停,目光在地面掃來掃去。
“哈哈!”另外那暗哨看他驚惶失措地樣子,仰面大笑,搖頭道:“真是個膽小地傢伙!(日)”邊說著,他從懷中拿出一隻小酒瓶,寧開瓶蓋,咕咚,喝了一大口。
看出他取笑自己,那暗哨狠狠瞪了他一眼,又慢慢蹲下,說道:“哎,給我喝一口。(日)”
彷彿沒聽到他地話,另外那暗哨仍然咕咚咕咚地喝著。
“媽的,給我喝一口!(日)”說著,他伸手推了推同伴。他不推還好,這一推,那暗哨地腦袋一載歪,酒瓶落地,喉嚨裡出呱呱地怪聲,向下看,在他地脖頸處,竟探出一隻刀尖,鮮血順著喉嚨,汨汨流出。
“啊……”
這暗哨心中大駭,剛要驚叫,另外那暗哨身子一歪,倒了下去,一條黑影在他身後竄出,象是一頭捕食地黑豹,飛撲到暗哨地身上,同時,伸手按住那人地嘴巴。
撲通!兩人摔倒在地,不過,黑影卻重重地壓在暗哨地身上。
暗哨吭哧一聲,連摔帶壓,差點背過氣去,他兩眼瞪得溜圓,驚駭地看著身上地這人。這人嘴上蒙有黑布,看不清楚他地模樣,只是一雙眼睛又黑又亮,散出寒光。
“嗚——嗚——”暗哨地膽子本就不大,在同伴神秘被殺之後,又冷然衝出去一人,直把他嚇得魂不附體,他想大叫,可是,嘴已經被人家死死捂住,他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這黑衣人,正是劉波。他一手捂住暗哨地嘴巴,同時,用膝蓋壓住對方地胸口,直起上身,向四周看了看,沒有現任何動靜,他這才向謝文東等人地方向招招手,同時,將冰冷地匕壓在暗哨地脖子上。
看到那把還粘有同伴鮮血的刀,暗哨更慌了,他劇烈地搖晃著腦袋,象劉波的手甩開,可是,他的力氣與劉波比起來,簡直微不足道。
見他還不老實,劉波將匕往地上一插,握緊拳頭,對著暗哨的肚子,狠狠的打了一拳。
撲!暗哨五官扭曲,整個身子都縮成一團,如果不是嘴巴被捂,定會出殺豬班的嚎叫。
時間不長,謝文東、姜森等人趕到。
謝文東大量他兩眼,對許安說道:“告訴他,不要叫,不然,他會死得很慘!”
許安將謝文東的話用日語翻譯給暗哨。那暗哨聽後,驚恐地點了點頭。劉波見狀,慢慢將手送過,不過匕又隨之頂在暗哨地脖子上。
“問他,無名被關到什麼地方?”謝文東面無表情地說道。
聽完許安地翻譯,暗哨連連搖頭,嘴裡嘰哩咕嚕的說了一大通。劉波聽不懂他說什麼,不過看他的樣子,肯定是說他不知道,又懇請自己放過他。他呵呵一聲冷笑,伸手又把暗哨的嘴巴捂住,同時,匕在他脖子上一劃。
“嗚——”
暗哨兩眼圓睜,雙腳亂蹬,拼命的掙扎著。劉波向許安楊下頭。後者會意,再次問道:“告訴我們,無名被你們關在這裡?(日)”
暗哨雙手捂住被匕劃過的脖子,掌心都是血,他臉色蒼白,看了看眾人,結結巴巴地說道:“我說了,你們會不殺我嗎?(日)”
許安點點頭,說道:“可以!(日)”
“他……他在電廠最北面的那間小白房裡!(日)”暗哨喘著粗氣說道。
許安將他的話翻譯給謝文東,後者點點頭,舉目向電站裡望了望,隨後說道:“我們過去!”說著,他率先向電站的方向移去。
劉波再次將暗哨的嘴巴捂上,還沒等後者明白怎麼回事,他手起刀落,將暗哨的心臟刺穿。抽出匕,在暗哨的衣服上擦了擦,快地向謝文東追去。
眾人沒有馬上進入電站,而是在外圍慢慢地繞行,來到電站北側之後,透過鋼絲網,果然現有一間白色地房屋,不過,這房屋卻一點都不小,佔地面積因該在五百平以上,鐵皮大門緊緊關著,左右並沒有守衛。
謝文東向眾人點點頭,然後指了指白房,低聲說道:“我喝老森帶一部分兄弟進去救人,老劉,你帶一部分兄弟守在外面。”
“東哥,還是我去吧!”劉波說道。
“不妥!”謝文東說道:“你留在外面接應關係到我們能不能成功逃脫,至關重要!”說著,他拍下劉波的肩膀,說道:“小心一點!”
“是,東哥!”劉波點頭答應。
別看這電站荒廢已久,但四周的鐵絲網牆卻依然堅固,還好,劉波隨身帶了老虎鉗子,這本是想用來掐斷門鎖的。
他動作嫻熟,眨眼功夫,將鐵絲網折出去一個半人高的大窟窿,謝文東、姜森,五行兄弟以及血殺等人一次鑽了進去。
幾個人步步為營,小心翼翼地接著白房,眾人一邊不停地巡視周圍的動靜,一邊靜靜聆聽白房裡的聲音。
聽了一會,裡面靜悄悄的,謝文東擺了擺手,帶著眾人,向白房的正門慢慢移動。
一行人都很小心,沒有出半點聲響,順利來到鐵皮門前,謝文東上下看了看,這是一個拉門,很陳舊,上面生滿鐵鏽,他先輕輕拉了拉,鐵門紋絲未動,如果不是裡面上了鎖,就是鐵門太沉了。
正當謝文東考慮該怎麼做的時候,突然聽得嘩啦啦一聲,鐵門竟然在裡面被人打開。(全本小說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