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東把我害得這麼慘,我和他的恩怨,是無論如何也算不清了!”李威說話時,身子顫抖著。
唉!向問天能理解李威此時的感受,謝文東是如何陷害李威的,又是如何改變日本洪門的,他已聽後者說過了,對他也很同情,但是,大家混的畢竟是黑道,是個爾虞我詐的世界,輸了就是輸了,只能怨自己的頭腦不如人,自己太掉以輕心,而不能怪對方狡猾。當然,這是向問天對黑道的理解,而不是李威的。
他轉頭對謝文東道:“謝兄弟,日本洪門畢竟是李叔一生的心血,你能不能放手,把日本洪門交還給李叔?”
聽到這話,李威瞪圓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謝文東,看他如何回答。
謝文東很乾脆,想也沒想,直截了當地說道:“不可能!”
“謝文東!”李威怒吼一聲,指著他大叫道:“你他ma還要不要臉,厚顏無恥地霸佔別人的幫會,你連豬狗都不如!”
“失去的東西,你只能靠自己的實力搶回來,向別人討要,即使人家給你了,有一天,你還是會失去。”謝文東幽幽說道。
“放你ma的屁!”李威怒道:“還輪不到你這個小畜生來和我講這些大道理!”
“呵呵!”謝文東輕笑,點點頭,說道:“日本洪門的新任掌門大哥是賁宏雲,想要回你的位置,你就去向賁宏雲要,不要來和我說這些,你們日本洪門的事,你們自己去解決吧!”
“賁宏雲能做老大?簡直是笑話!難道,他不是你抬起來的嗎?”李威咬牙問道。
“說話,可是要講究真憑實據的,你的證據何在?”謝文東笑眯眯道:“何況,我和他又不熟,我為什麼要抬他做老大,再者說,我也沒有那麼大的能力,日本洪門是你的幫派,怎麼可能輪到我說誰做老大就誰做老大呢?簡直是笑話!”
“你……”賁宏雲做上日本洪門的大哥,李威敢肯定,這事一定與謝文東有關係,但具體是怎麼回事,他就不清楚了,被謝文東一說,頓時語塞。
“還是那句老話,你年歲大了,就不要再爭再搶什麼東西了,好好安享晚年,對你對大家都有好處!”謝文東正色說道。
李威氣得直哆嗦,可是,又拿謝蒽東無可奈何,他轉過頭,看向向問天,希望他能幫自己說句話,可是,他失望了,向問天此時正低頭沉思,一言不。他心中又怒轉悲,又由悲生恨。靠別人,永遠都靠不住,只能靠自己!他連連點頭,從地上爬起,沒有再說什麼,轉身向外走去。
見他要走,向問天忙伸手道:“李叔,你去哪?”
“我知道,這裡沒有人歡迎我,我先走了!”李威說完,推開房門,頭也不回地走出別墅。
“真是個倔強的老頭子!”謝文東含笑搖頭。
“謝兄弟!”向問天正色道:“我雖然不知道你是如何控制日本洪門的,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把日本洪門還給李叔!”
謝文東眼珠一轉,笑道:“如果向兄想要,你我可以一人一半!”
向問天搖搖頭,說道:“我不是看了謝兄弟控制日本洪門而眼紅,李叔是我們是同門,又是長輩,對他,我們理應尊重。謝兄弟,我再說一次,把日本洪門還給他。”
謝文東悠悠一笑,說道:“如果我還說不呢?”
向問天仰面嘆道:“那我只能用謝兄弟在廣州開辦銀行的事情作為交換條件了。”
謝文東兩眼精光一閃,殺機頓現,但很快他又恢復平靜。東亞銀行向內地展,是件大事,可日本洪門對於他的洪門大一統的夢想也是重要的一步棋,兩者都很重要。他真司一會,說道:“向兄,再沒有商量的餘地了嗎?”
向問天堅定道:“是!”
謝文東又一次陷入沉默,半晌,他開口說道:“我需要考慮。”向問天點頭道:“當然可以。不過,我還是希望謝兄弟能以同門情誼為重!”
同門情誼,什麼同門?謝文東心中冷笑。
離開向問天的別墅,謝文東在廣州找了一家酒店住下。這次,來廣州本和向問問天談得好好的,偏偏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李威的出現,把他的如意算盤完全打亂。謝文東思前想後,相對而言,還是日本洪門對他更加重要,銀行的事情,緩一緩沒關係的。何況,中國這麼大,在廣州不成,還可以在別的城市開辦,就算整個南方都沒有空間,至少,還可以去北方。等吞併南洪門之後再圖展也不遲!
想到這,謝文東拿頂主意,只是,這趟廣州之行白白兩費了幾天時間,實在可惜。
當晚,他準備給向問天打電話,通知他自己的決定,可是,他的電話還沒打,向問天卻先給他打來。
“謝兄弟,明天來我家裡吃飯!”向問天對他提出邀請。
謝文東一愣,問道:“好端端的,向兄為什麼請我吃飯啊?”
向問天道:“你我也好久沒有在一起聚聚了,正好你來廣州了,我們怎能不喝上幾杯?!”
謝文東笑了,向問天實在不象南方人,他太愛喝酒了。他說道:“向兄身上有傷,還不是要喝了吧!”
“呵呵!”向問天道:“少喝一點,是沒問題的!”
“好吧!”謝文東問道:“明天幾點?”
“下午三點!”嗯!我一定準時到場!”
日,下午兩點一刻,向問天派人到酒店接謝文東。趕到別墅時,剛好三點。向問天住所的守衛並不多,明裡暗裡,也就二十多人而已。只是,這些人都是以一敵十,沙驍勇的好手,再者,廣州是南洪門的根據地,沒有人敢在這裡找向問天的麻煩。
謝文東進入別墅,飯菜都已準備妥當,向問天依然坐呵責輪椅,而在他左右,除了那位漂亮的女郎外,李威竟然也在。
看到他,謝文東的笑容淡了很多。向問天呵呵一笑,道:“今天大家剛好都在場,那就坐在一起喝喝酒,同門兄弟之間,哪有化解不了的恩怨?!”
謝文東明白了,向問天不是請自己吃飯,而是老做和事老的,象調節自己和李威之間的關係。真是多此一舉!謝文東暗中冷笑,嗤之以鼻,他和李威早已經是水火不融了,哪是吃頓飯,喝頓酒就能化解的呢?
他笑而未語,走到桌子前,從容而坐,看了看桌上的酒菜,他笑道:“酒是好酒,菜也是好菜,本來,我以為向兄只邀請我一個人,原來,還有其他的客人!”
李威沒有了昨天的怒火沖天,他嘿嘿一笑,說道:“向天是想單獨請你的,但我剛好到了,文東不歡迎我嗎?”
謝文東奇怪地看了李威一眼,不知道他今天吃錯了什麼藥,怎麼和昨天比起生這麼大轉變,對自己說話也是和顏悅色的了。
向問天眼中也閃過一死疑惑,顯然對李威的變化也有些莫名其妙。
李威似乎沒看到他二人的反應,而是招呼道:“讓下面的兄弟也都很辛苦,讓他們過來一起吃吧!”聽他說話的語氣,好象他是這棟房子的主人。
呵呵!謝文東和向問天皆搖頭笑了,今天的李威真有些不正常,不會是昨天受刺激過度吧?!”
向問天倒也豪爽,對身後是畢少堂說道:“少堂,在大廳裡再放兩張桌子,讓兄弟們都過來吃些東西。”
“是,向大哥!”畢少堂答應一聲,轉身安排人準備去了。
這下可好,別墅的大廳一下子變成了飯廳。李威倒沒客氣,把那隨他一同前來的十多名親信全部叫來,圍坐在桌旁,甩開腮幫子,大吃大喝起來。謝文東也讓五行兄弟和格桑六人坐過去。身為主人的南洪門而吃飯的最少,只有畢少堂和向問天的兩名貼身保鏢。其他人員要負責別墅的安全,守在外面,不敢離崗。
這頓飯,吃得倒是很融洽。
剛開始,大家對彼此都還有戒心,但幾杯酒下肚,敵意減輕許多,相互之間的話也多了起來。話越說越投機,酒也隨之越喝越多。
下面人吃得很熱鬧,謝文東、向問天、李威幾人這桌就相對冷清許多。
向問天有傷在身,加上身旁有女郎的勸阻,並未喝幾口酒。謝文東也喝得不多,畢竟是在陌生的地方,他不得不提高警惕,而酒精太能麻醉人了。
反倒是李威一杯酒接呵責一杯酒的喝,很快,由臉已紅到了脖子。
將酒瓶中的最後一滴酒喝完,李威搖搖酒瓶,舌頭有些硬地問道:“問天,沒酒了嗎?”
向問天拍拍李威的胳膊,說道:“李叔,你喝多了,不要再喝了。”
“這點酒,我怎麼可能會多呢!”李威腦袋搖得象撥浪鼓似的,問道:“我青年的時候,十瓶八瓶醉不倒我,還有沒有酒了?”
向問天無奈,對身旁的女郎小生說道:“再給李叔取瓶酒來!”(全本小說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