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胖的木流火即喜且傲,熱切地拉著周動的手就走出涼亭,向『藥』園中走去,滿臉興奮的神『色』,大聲說道:
“我這項秘術難倒過太多的人,那些平素自以為是的靈『藥』大師在我這裡均瞪目結舌不知以對,對於那樣的庸才,我真懶的理會。兄弟,人生難逢一知已,能被你看出我這其中的秘奧來,哥哥真是心中太歡喜了。
不過兄弟,我還想考考你,你能辨認出我這裡哪種靈『藥』『藥』『性』相生,又有哪種和哪種是相剋的嗎?”[搜索最新更新盡在WwwCC]
木流火說到這裡,轉過頭去,眼神瞬也不瞬地盯著周動,神『色』間即有歡喜又有一絲狡黠。
那些『藥』『性』可是他歷經無數年間的試驗方才總結出來的,他這樣問實在是故意難為周動,他要讓周動在這道難題中愁眉不展向他請教,屆時他再給周動講解,那樣就會更大地滿足他的虛榮心。
聽到這裡,周動一下子就愣住了。
周圍的各『色』靈『藥』,他一種也不識,讓他指名辨認『藥』『性』,光指名這一關他就過不去啊。
周動這付畏難的表情這次連木流火都看了出來。
這位矮胖的師兄哈哈大笑,就想不再難為周動,給周動詳細講解,而這時就聽周動說道:
“師兄,讓我辨識這些『藥』『性』,這裡邊的靈『藥』太多,一時半會也說不盡,不過對這些『藥』田的節奏布控,我到是有一點想法想要獻醜一下。”
“咦?”
旁邊的三人同時心中狠狠驚咦了一下。
盈盈再次將秀口掩住了,不可置信地看向周動。
這裡的『藥』田,可是她師父經過極為精心的研究方才布出來的,五百年間,這種佈設就沒有改變過,也無從改變,而在這五百年中,也確實見證了這種節奏佈設的奇效,靈『藥』的生長期被極大地加快了。
周動這位小叔叔,剛一見面就想在大師經過無數歲月檢驗的成就上加以改動?他的膽子得有多大啊?他懂得師父經過無數年才總結出來的『藥』『性』相生相剋嗎?
青流火也詫異地看向這個弟弟實不知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到現在青流火都糊塗了,看不清周動到底在靈『藥』種植上還有多少手段。
木流火興趣極濃,淡淡地領首:
“兄弟哥哥這『藥』園就任你糊鬧一回,我到要弄看,你能在我的基礎上鼓搗出什麼樣的花樣出來。”
在三人詫異之極的目光中,周動微笑著向『藥』園深處行去,路上,隨手將三盆靈『藥』調換了位置。
“咦?”
看到這裡,木流火心中狠狠地一動,若有所思地眯起子眼神。
周動折身換了一個方向又向另一處行去行到『藥』園深處站在一處凝思片刻,又將幾盆靈『藥』調換了一下位置。
走走停停,周動調換的不多,但是每一處都讓矮胖的木流火心情激『蕩』。別人看不出來,他卻能感受的到,周動的那幾處位置換的簡直犀利之極,將他以前在這一領域中心中所有的『迷』『惑』與晦澀之處都一劍劃開,讓自己霍然開朗。
周動的那幾手簡直如神來之筆一般地奇妙,越看之下,木流火心中越是驚駭到後來嘴張的大大的再也合不上了。
他實在無法想到,在第一次進入他的『藥』園,這個神奇的小兄弟不僅可以將他苦心研究無數歲月的技術一眼看透,並且看現在這個樣子,這小兄弟對『藥』『性』相剋相生的瞭解,簡直比他還要精妙無數倍。
“但是,那怎麼可能?”
木流火胸口起伏,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
周動如在花園間閒逛一般,東走走西停停,一會凝思片刻,一會又大步流星。
盞茶的功夫,數十處的靈『藥』被他微調了一下,然後再次折身向回走來,從三人身邊擦肩而過,走到他們身後不遠處,停在了那裡,思索了片刻,再次揚手,倏忽之間,幾盆靈『藥』橫移了出去,相互之間的位置再次互調。
這是鼻後一處了,調完這些,周動也長出子一口氣。
而就在這時,不遠處的三人卻同時威覺,一股極其濃郁的靈氣瞬間升發,『藥』園間的異香一下子濃郁上十倍,龐大的能量感“呼”地就瀰漫了開來,磅礙地衝斥進『藥』園之中。
這股感覺極其明顯,就連對靈『藥』一竅不通的青流火都清晰之極地感應到了,這位青袍壯漢霍然就將眼睛瞪圓。
而矮胖的木流火這一刻卻情不自禁地“呀”了一聲,狠狠地從地上跳了起來,臉『色』激動萬分,胸前的鬍子都一跳一跳的。
經過周動的那一小小改良,他那通過靈『藥』相生相剋的『藥』陣威力竟然一下子憑空增加了十倍。
這是人力所為嗎?
木流火怔怔地望著從不遠處走回來的周動,神『色』間都懵了。他萬沒有想到,周動竟然在靈『藥』種植上的技藝精深一致若斯,而他這位靈『藥』大師,在這位小兄弟面前,卻有一種高山仰止般的錯覺。
在他最得意的領域,在他研究了無數歲月的領域,這位小兄弟只是一搭眼,一舉手,就將他的研究成果效用提升了十倍,如果周動沒有足以俯視他的實力,焉能如此?
矮胖的木流火看著周動施施然地向他走過來,心中翻起濤天駭浪,情緒翻滾難平。
而看著對面三人的表情,走過來的周動心中也有些小的意的。
他方才的手段說穿了,其實和靈『藥』種植半點也無關,完全是憑藉他強悍到不可思議的靈陣手段來實現的。
周動不懂靈『藥』,對每一種『藥』『性』哪個和哪個相生或相剋,他是一點也不清楚,但是,他懂靈陣啊。
木流火佈下的『藥』陣,雖然是以『藥』『性』為基礎,但是萬變不離其宗,那不還是陣嗎。只要是陣,就難不到周動,況且,從靈陣的陣道變化上來看眼前這方『藥』陣簡直是太粗糙了,也就是新入門的學徒水平而以。
周動只不過是依陣道變化,隨意地調整了一下靈陣的順暢度,將能量堵塞之處通開讓整體靈陣流暢地運行起來而以。
然而這番動作卻一下子讓木流火將周動視為了天人。
在他眼中看來,周動對『藥』『性』精熟到不可思議,信手拈來就可以為他無盡歲月的研究成果進行斧正。
木流火的呼吸再次重了,見周動微笑著走到他身邊,木流火突然轉身向著女仙盈盈用力地喊道:
“盈盈,將百『藥』果酒換下去,把我那壇封存三萬年的陳年原漿取出來,招待你這位叔叔。”
女仙聽到這裡大吃一驚一下子就用力地將秀口再次掩住。
只在片刻間,招待的檔次連番升級,從靈獎清靂,到百『藥』果酒,再到師父存了三萬年的陳年原漿,這、這有些太過駭人了吧。
那罈陳年原漿可是師父積存了無數年最極品的靈『藥』,從中去蕪存精,挑挑選選,留下最精品的靈『藥』釀製的啊。光釀製的材料就珍罕到讓人聳然動容,再存放上三萬年,一罈原漿的價值已經不可估量。
心中雖然驚駭莫名,可是女仙盈盈還是依言將三杯未喝的果酒撤下……飛速地轉身向外行去。
木流火這時面對周動,神態已經顯得頗有些恭敬了,他用力地拉著周動的衣袖,神情中顯得即興奮又焦急:
“兄弟,沒有想到,萬萬沒有想到啊,你竟然是一位靈『藥』種植上萬年不遇的罕見奇才,今天能來到我老木這裡,我感覺全是天意成全,兄弟,我還要帶你去一個地方,你務必得幫我解決一個難題,那個難題讓你哥哥我都愁白了頭啊。”
木流火份外的熱切,不由分說拉著周動就走。
周動戀戀不捨地回頭看了看女仙盈盈的背影,暗嚥了一口口水。
到現在這個哥哥的二師兄換了三個檔次招待於他,可是,他進入這處莊園以來,連口水都沒喝上呢。
“那什麼靈漿清靂還有什麼百『藥』果酒,你到是讓我喝一口再拿下去啊。
現在又提出什麼陳年靈漿來引誘我,到時讓我看看,再以什麼名目換下去,這位師兄的算盤打的可很精啊。”
青流火在旁邊察言觀『色』,看出了周動心中所思,情不自禁哈哈大蕪
矮胖的木流火在前邊回過頭來用力瞪了這位師弟一眼喝道:
“青子,傻笑什麼笑?”
壯漢青流火笑嘻嘻地湊上一步走上前,對自己的二師兄問道:
“二師兄,我們這是要去哪裡啊?”
木流火將眼睛再次瞪了起來,用力哼了一聲說道:
“什麼我們,主要是我要請我這位小兄弟,我要領他進我的靈梵『藥』域。”
“靈梵『藥』域?”
青流火倒吸了一口冷氣,臉『色』微微變了,趕緊說道:
“二師兄,那可是你的禁地啊,歷來嚴禁外人進入的,我都請求好多次要見識見識你都不讓,聽說就是連大師兄,你都沒讓進過呢。”
木流火仍然瞪著眼睛憤然說道:
“大師兄是不稀罕進我那小地方,而你嗎,卻是不安好心。”
青流火涎著臉嘻嘻笑羌
矮胖的木流火繼續說道:
“不過這次你將周動小兄弟請來有功,我特許你也進入一次吧。”
青流火聽了將嘴都撇了起來,淡淡地問道:
“二師兄,我到不是關心我能否進入,我是在關心盈盈是否有權進卜、。”
木流火傲然地革著頭說道:
“靈梵『藥』域是我佈設的禁地,盈盈雖是我的弟子,可是我也從未讓她進去過的,青子,你今天實在是走運,方才能有此機會。”
青流火一聽憤憤地嚷道:
“走運?我走個屁運,想吃你的靈『藥』到現在我都沒吃上一顆,想喝你一杯『藥』酒吧,你將那些東西換來換去的,靈漿清靂我沒喝呢就換走了,百『藥』果酒我沒喝呢換走了,這次又說要拿什麼陳年靈漿來,將盈盈支出去,她又進不去你的禁地,我們喝個屁啊。”
周動在一旁聽了簡直要笑破肚皮。他感覺與這位哥哥簡直太投脾氣了,這位哥哥罵的和他想罵的完全一模一樣。青流火將他心中要說的全說了出來,周動心中痛快之極。
矮胖的木流火一下子就愕然了,張口結舌,老臉脹紅了,懦懦子半晌方才說道:
“那我就讓盈盈屆時也進去好了。”
“哎,這才像話嗎,哈哈呤……”
青流火仰天大笑,一手摟著周動的肩膀,一手向下搭在二師兄的肩膀上,三人勾肩搭背就向前走去。
矮胖的木流火用力地掙了幾下沒有掙脫,怒斥道:
“青子,不得無禮。”
青流火大笑:
“什麼無禮,好久沒有見到二師兄了,和師兄親熱一下又怎麼了。”
木流火對這個憊懶的師弟無奈之極,也只得由他去了,旁邊的周動嘴角邊情不自禁地靂出一絲有趣的笑意來。
木流火熱切地帶著周動二人,走了好半晌,直到走出這座龐大的莊園,穿過一座繁密的樹林,再次轉到一方峭壁之前,又有兩扇鋼釘石門緊閉著立在那裡。
木流火伸手在石門上輸入自己的仙元能量,一層水紋般的波動『蕩』漾,“吱呀”一聲,石門沉重地向內緩緩打開。
三人穿過石門走進山洞之中,彎彎轉轉著行了半晌,再次一道明亮的出口近在眼前,從那裡幾步邁出,一方溫暖明媚的山坳霍然映入眼簾。
周動放眼望去,這方山坳方圓不過數百步,淡金『色』的土壤厚密之極,而在這裡,竟然只種植了五株植物。
西側一片綠藤直爬到了山壁之上,每一根藤條都北勁的如同龍筋一般堅韌,而在藤條掩映下,偶可見一顆顆拳頭大小的暗紅『色』異果。南側兩顆箭齒樹渾身透著犀利的金屬光澤,彷彿是專門吸噬金屬而長成的一般。
東側一根細長的竹子枝葉青翠,足有十餘丈高矮。
在最中央,一棵枯黃的古樹,樹幹直有十人高,但是樹葉全部調落,連根系都『裸』靂了出來,病懨懨的毫無生氣,彷彿就要死掉的樣子。
周動看到這裡心中奇怪了,疑『惑』地轉頭看向矮胖的木流火問道:
“師兄,你帶我們到這裡,到底所為何事呢?”
見周動動問,木流火臉『色』一下子就苦了下來,他用手向前指道:
“兄弟,這處靈梵『藥』域乃是我花極大心思打造的,你看到那株綠藤了沒,那可是足以奪天地造化的靈果,用之煉丹有生肌化腐肉白骨之能,那處箭齒木更是神奇,天地間最堅硬的金屬,凡火無法煉化的,那顆箭齒木都可以將其吸噬分解,並重新凝聚出新的金屬來。
那根翠竹名為打仙竹,如果將其伐下煉製成靈器,威力玄奧莫測,而這其中最名貴的,卻要數最中央這棵仙葫寶樹了。”
說到這裡木流火的聲音中都帶著哭腔:
“兄弟,這棵寶樹可是我的命根子,我種植不得法,它快要死了,可是我卻毫無辦法,你一定要幫幫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