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動與青流火以玄奇的空間法則,穿透四名羅天仙將的空中攔截……突兀地出現在包圍圈外就準備縱身向星際中掠去。
他們二人心中焦急。
惹上了青狻仙主的勢力,讓他們心裡有一種沉重的負擔,眼見攔截的仙兵一波比一波實力強橫,這一刻就連羅天仙帥實力的強者都趕到了,如果不趁早逃跑,再耽誤一會,說不定還會有什麼樣他們惹不起的強者過來呢。
現在兄弟二人離風雲峽宗族入口已經沒有太遠的距離了,只要進入宗族,那麼他們就完全安全了。
兄弟二人心中熱切,急急掠起,而就在這時,眼前一道流光突兀地閃過,那個一身暗紅色長袍,如火焰蒸騰的火影掌刑使一記鬼魅般地橫移,憑空出現在他們的面前。
這名羅天仙帥級別的掌刑使一臉森寒的表情,雙臂一伸,兩道淡紫色的能量光柱如兩條迤邐綿延的雄奇山巒“唰”地橫亙在兩側:
“小,想在我的面前逃跑?你們把我火影視為何物?”
這位掌刑使也動了真怒。
青狻仙主御下,就是對上異界的惡魔強盜也從未曾這般失利過,幾次三番地讓人打傷仙兵逃出,他們這些執法仙兵的威嚴何在,仙主的面何在?
這位火影掌刑使不出手則以,一含怒出手就是全力,兩臂上的淡紫色光影重如雄山,雙臂一合,“轟”然中帶著九天悶雷般的威壓,滾滾向青流火二人硬擠了過來。
這道仙元能量的威勢可太駭人了,以避無可避之勢,勢要將青流火二人束手就擒。
遠處的祈年驚心動魄地看著這兩道威猛的能量迫的青流火與周動止步不前的樣,心中同時暗暗長吁了一口氣,一陣竊喜:
“不愧為羅天仙帥級別的強者啊,這一出手不同凡響,這下,青流火可跑不了嘍。”
羅天仙將與仙帥雖然只相差一階,但是其力量卻是十餘倍的差距。那四名羅天仙將的仙人見這位掌刑使親自出手,四人同時吁了一口氣,將心放下,重疊著堵在後方,就準備親眼見證火影掌刑使如何將這兩人輕鬆拿下。
四人臉上甚至都流露出輕鬆的微笑。
“沒有時間了!”
周動與青流火二人相視了一眼,眼神中的急切流露無疑。
在對方更強者趕到之前,必須要殺出去。
“鏗”地一聲,兄弟二人同時擎出長刀,迎著羅天仙帥的身形就直衝過去,雙刀如九天劃月下的閃電,“唰”地電芒耀眼中,二人的刀鋒與那兩道淡紫色的能量光柱正面直撼到一處。
“找死!”
遠處的祈年嘴角邊流露出一抹譏笑剛罵出口,就聽“砰”然能量撞擊聲,在那兩刀之下,空中這三人竟然同時後退了一步。
青流火與周動二人合力,竟然與火影掌刑使鬥了個平分秋色,勢拇力敵。
“咦?”
包括祈年在內的所有人同時大吃一驚。
這一刀可是正面硬攻,不似先前的身法,半分取巧不得啊。
而青流火與周動二人聯手下,竟然可以同羅天仙帥拼了個旗鼓相當,那麼他二人都有了什麼實力啊?羅天仙將的巔峰境嗎?
這一刻,祈年方ォ真真正正地看到青流火的實力,將他一直以來心中存疑完全打消,祈年臉色更白了。
青流火現在的實力,已經足以威脅到他的生存。
周動與青流火閉關十餘年,現在二人聯手,竟然可以同羅天仙帥正面強攻,二人心中也同時感覺到不可言喻的痛快。如果沒有那十年辛苦修行,可能這一擊之下二人就得大敗虧輸吧。畢竟羅天仙帥的實力站在羅天仙將面前,就如壯漢與幼兒的區別一般。
火影掌刑使這一刻也吃了一驚,心中變得鄭重起來。
“怪不得這兩傘卜如此囂張,原來有著這等實力。不過,我要讓你們認識一下羅天仙帥真正的實力,不是你們這樣的小可以硬撼的。”
火影臉色正加的森冷了,霍然將雙臂一抖,萬千光影全部一收,凝聚入雙臂之中,氣息鋒銳如金,雙拳如兩道滾雷“咻”地橫空掠至。
拳未到,拳上的威壓都快要將前方的一切捻成碎未,竟是一付不留活口的毒辣殺機。
青流火將眼眉皺緊了,壓低了聲音罵道:
“媽的!”
他已經看出火影這一刻的殺心,這一拳明顯沒有存著抓捕之念,而是直奔著轟殺而去。
無數年間所受的侮辱突然在心中完全的發作,青流火心中激流滾沸,再也不顧理智了。
“都來欺負我,素來無怨無仇的外人也表明了欺負人的嘴臉,你們以為老就總是那個軟弱可欺之輩嗎?”
青流火想起當年宗族中所受屈辱,當著自己女人的面徹底地撕裂自己做為一個男人的所有尊嚴,青流火心痛的都在滴血,心底長吼,形如癲狂,長刀一收,那枚鴻蒙玄氣煉製而成的令牌突兀地出現的掌中。
“媽的,欺負人是吧,老也不顧你是什麼仙主御下了,老砍死你。”
過去的十多年間,青流火深入沉浸於仙主之心的感悟之中,其實力進境是恐怖的。這一刻體內仙元流轉,剎那間令牌上就暴發出的戰意,三尺青鋒透體而出。
“啊”地一聲低吼,青流火打出了真火,身形躍起,令牌惡狠狠地迎著拳頭砍下。
天地間仙元能量劇烈地激盪,“轟”地一聲,令牌與火影的拳頭就撞到了一起,如兩顆隕星相撞,能量狂溢而出。
青流火站在空中臉色有些蒼白卻紋絲未動,而反觀火影掌刑使卻不由自主劃退數十丈,立在空中劇烈地喘著粗氣,雙拳痠麻,眼神中滿是不可置信。
他萬萬無法想像,他堂堂一個羅天仙帥,竟然在正面實打實的對抗中會輸給這樣一個小仙。
顏面何存啊。
火影心中羞怒著狂漲。
就在這時,火影突然注意到青流火身後的周動,在他退出之時正彎引搭箭向他瞄準。
長弓拉圓了……“咻”地一道尖銳的破風聲直奔他胸前而來。
火影都氣瘋了。
青流火手執不可思議的靈器可以打退他,已經讓他無地自容,而另一個小仙竟然也敢輕拈虎鬚,拿著一柄破引就敢射他。
“你們以為老真是那麼可欺嗎?”
火影從心底發出一聲嘶吼,手一抖,一柄靈劍擎出,迎著那枝迅疾的箭矢點去。
“當”地一聲劇震,火影手中的靈劍寸寸斷裂,手臂痠麻,就感覺胸前一股如尖錐般的銳力透體而入,胸中劇烈一痛,情不自禁地再次劃退數十丈。
周動的這道箭矢,其力量竟然比青流火方ォ那一擊有過之而無不及。
火影一下就懵了。
周動的真正實力已經堪堪就要突破羅天仙帥的層次,見青流火情緒憤懣,周動也再不留手。
將他們追殺成這樣,士可忍孰不可忍。
手持鴻蒙異寶,一身威力驚人的神奕力力量,周動一箭就讓火影陷入到了震駭的境界。
“我們走!”
青流火情緒稍冷靜了些,低喝了一聲,二人疾向前衝去。
周動在空中揚引搭箭,“咻咻”聲中,一連數箭將火影迫的手忙腳亂,口中血絲隱隱溢出。
二人直衝到火影身前,火影緩過手來再次擎出一柄靈劍準備迎擊,突然就感覺眼前一花,周動與青流火二人身形如一道流光,在他身前旋過一道詭異的弧形,以追不可及之勢“唰”地遠遠地掠了出去。
火影焦急下霍然轉身,那兩人的身影已經遠在百丈外,就要在他眼中消失的無蹤無跡。
火影看到這一幕,心中都快要急死了。
他親自出馬都大敗虧輸,青狻仙主的顏面何在?以後執法仙兵在這片區域還有何面目見人。
“給我追!”
火影聲嘶力竭地大喊。
而就在這時,彷彿傳自宇宙虛空之中,又彷彿來自於這顆星隕的地底,一股虛無飄渺,卻又真實之極的威壓在這顆星塊上突兀地瀰漫開來。
那股力量即虛幻又真實,如深海怒潮,一個大浪“唰”地迎頭向周動與青流火二人拍了下來。
這股恐怖的能量浪潮上的力量比隕星相撞還要恐怖,彷彿絕非人力,而是天地自然的力量。
周動與青流火同時感覺如身陷深海泥潭,大浪壓下,身上的壓力頃刻萬鈞重,竟然再也飛不起來,被這道壓力壓的額頭豆大的汗珠滾滾而落,勉強支撐著被一點一點地從空中壓下。
直壓到地面上,威壓猶自未消,將二人身體內的骨頭都壓的嘎吧直響,身形顫抖,雙腳如踩進軟泥中一般直沒入山石之內。
一道一裘華彩錦服,身材修長,頭上罩著深深的斗笠斗篷的神秘仙人如憑空出現,突兀地現身在周動與青流火二人的上空。
“主上!”
火影掌刑使見了這道身影,又驚又喜,“呼”地翻身跪倒。
身後數十人全都驚駭著跪倒在塵埃中,實力強橫的大羅金仙們在這道神秘的身影下,顯的弱如螻蟻。戰戰兢兢,連頭都不敢抬。
“主上?”
周動與青流火聽到這個稱呼,心中如翻江倒海一般,一股驚悚直衝頭頂。
“這是什麼人?竟然讓我們兩人全無還手之力?被火影稱為主上的,會是何方神聖呢?難道是青狻仙主?不對啊,若是青狻仙主的話,他們會直接稱呼其仙主啊。
若不是青狻仙主,又有何人可以讓火影掌刑使稱呼其主上呢?”
周動奮力地抵抗著那股威壓,體內神類力瘋狂地運轉,強悍之極的力量在體內節節貫通,周動“呼”地向上挺直了身體。
“咦?”
懸停於上空的那個神秘人輕咦了一聲,顯是對周動這份抗衡的能力大感驚疑。
“你們兩個跑到我星辰風暴區域偷度,又暴力打傷我的仙兵,可知罪嗎?”
神秘人朗聲問到。
青流火在這股威壓下咬緊了牙關地堅持著,從喉嚨裡擠出聲音來分辨:
“上仙,我們兄弟二人有急事必須要趕路,只是偷度而以,我聽說偷渡抓住之後也無非就是罰一些仙元幣以示償戒,憑什麼要擺出數百名仙兵的陣仗半路邀劫我們。
並且抓我們時,根本就不由分說,一付就地擊殺的樣,我們打傷人奪路而逃而全是迫不得以。
上仙啊,請您明查,這裡絕對是有人受了我仇家的唆使,將咱們星辰風暴的仙兵們當成刀使。”
青流火說到這裡,那個神秘人霍然抬頭向遠處看去,遠處的權集與祈年就感覺彷彿有一道銳利之極的目光落到他們身上,目光鋒銳如刀,能輕易將他們刺穿一般。
兩人嚇的渾身激靈靈地打了個冷戰,額頭上冷汗順著鬢角滴落下來,擦都不敢擦一下。
上空那個神秘的人在斗笠中聲音再次傳出:
“這麼說,你們到是冤屈嘍。”
周動聽到這裡心裡狠狠地一動,他就感覺這個人無論從身材或是聲音都有一種隱隱約約的熟悉之感,彷彿自己以前見過之人。
不過想到這裡周動都迷糊了。
在以前,周動見過的實力最強者,恐怕就要數血修羅了吧,或者是青流火的大師兄。
周動這一路行來,實力是逐漸提升上來的。就在年前周動的實力還遠遠未達到現在的程度,如果以前見過這樣讓他連還手之力都沒有的上仙,周動一定會印象深刻。
但是,要說沒見過,卻真的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周動頭腦中飛速回想著。
青流火奮力昂起頭:
“這位上仙,偷渡是我們理屈在先,如果您能一切秉公從事,我們願接受重罰,不過,有些事情不應怪罪我們處,也請上仙不要將責任強加到我們身上。”
青流火看出眼前之人身份必非同小可,想來這樣的上位者應該不會如手下那些人一般,不分青紅皂白。
“重罰?”
凌空懸於上方的神秘人嘿然一笑:
“罰你們一些仙元幣就了事了嗎?那麼我們星辰風暴內的執法仙兵顏面何在?”
聽這個人說話,周動緩緩地將眼眉越皺越緊。
他心中的那種熟悉感越來越濃,可是,就是無法想到究竟是在何地見過此人的。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