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碩當初都還不是道祖的時候就能夠算計道祖強者,若說天禽道祖這等強者手中沒有一些底牌還有手段的話,就算是打死趙碩,趙碩也不會相信的。
天禽道祖緩緩的從心口逃出一座古碑來,在那古碑出現的時候,趙碩不禁眉頭一皺,因為從那古碑之上,趙碩感受到了一股奇異的氣息,那種氣息讓人感覺非常的不好,陰森詭異,定然不會是什麼正統的寶物。
在那古碑出現之後,趙碩清楚的看到天禽道祖的神色變得蒼白無比,好像取出古碑傷了天禽道祖的元氣。
不止是如此,天禽道祖取出古碑還不算,竟然割開了手腕將滾燙的道祖真血澆在了古碑之上,那古碑好似有生命一樣將道祖真血統統的吸收一空,看上去很是詭異。
看著那古碑吸收了道祖真血,天禽道祖的臉上露出猙獰的神色,衝著趙碩冷聲道:“趙碩,這次看你還不死。,”
古碑向著趙碩緩緩的鎮壓了下來,一股詭異的力量從古碑之上溢出一點點的向著趙碩身上糾纏了過去,當那詭異的力量接觸到趙碩的身體的一瞬間,趙碩便立刻分辨出這一股力量乃是詛咒的力量。
面色微微一變,趙碩冷笑道:“區區詛咒而已,若是以往的話我或許會難以招架,不過如今,這點詛咒之力還休想傷到我。”
說話的功夫,趙碩手中的鴻蒙尺飛出,紫金色的鴻蒙尺之上散發出一股玄黃色的光芒,就見那光芒將趙碩給籠罩起來,當那光芒將趙碩給籠罩起來的時候,原本一點點的向著趙碩鎮壓下來的古碑竟然詭異的停在了半空當中。
看著那鴻蒙尺之上所散發出來的玄黃色的光芒,天禽道祖面色為之一變驚呼一聲道:“功德之力,你竟然有如此多的功德護身,這怎麼可能。”
很明顯功德之力乃是詛咒之力的天然剋星,等閒情況下,哪怕是實力再強若是不小心的話都有可能會被詛咒之力給纏身,但是隻要有功德之力護身,詛咒之力根本就無法傷及分毫。
趙碩雖然說因為重生的緣故耗費了大量的功德,但是鴻蒙尺重組同樣是吸收了龐大的功德,這樣一股功德之力加持在鴻蒙尺之上,雖然鴻蒙尺算不得功德之寶,可是比起一些功德之寶來還要強大許多。
天禽道祖竟然要以詛咒之力來對付趙碩,這如何能夠見效呢。
“給我破”
趙碩祭出鴻蒙尺朝著頭頂之上的古碑打了過去,在天禽道祖驚慌失措的驚呼當中,鴻蒙尺打在了古碑之上,就聽得咔嚓一聲,看上去堅固無比的古碑竟然一下子被鴻蒙尺給打的碎裂開來。
無數的黑色的氣息從古碑當中冒了出來,這些黑色的氣息自古碑當中冒出來之後並沒有消失不見,反而是向著天禽道祖飛了過去,天禽道祖見到這種情形,尤其是看著那些黑色的氣息朝著自己飛過來的時候嚇得尖叫了起來。
本來古碑乃是天禽道祖所祭煉,若是詛咒之力對於趙碩有效的話,那麼詛咒之力所傷害的便是趙碩,可是如今詛咒之力被趙碩給擋住,再加上古碑又被趙碩給毀掉,結果可想而知,詛咒之力反噬之下自然是要應在天禽道祖的身上。
不管是天禽道祖用什麼樣的辦法,哪怕是周身升起熊熊的火焰來,那黑色的氣息依然是無所阻礙的鑽入到天禽道祖的體內。
就在那些黑色的氣息完全的沒入到天禽道祖的體內的時候,就見天禽道祖原本就有些蒼白的面孔突然之上冒出無數的黑色的絲線,就好像是有無數的黑色的蟲子在天禽道祖的麵皮之下繁衍誕生一樣,只是眨眼的功夫,天禽道祖的面孔就完全被那些黑色的恐怖的絲線給佔據了。
黑色絲線不止是盤踞在天禽道祖的身上,更是從面部向著下方擴散下去,天禽道祖察覺到之中情形想盡辦法的想要阻止詛咒之力在身上擴散開來。
看著天禽道祖那種情形,趙碩不禁輕聲嘆了口氣,詛咒用的好的話或許可以打殺強大的對手,但是如果使用不當將會給自己帶來莫大的災難。
隨著那些絲線慢慢的擴散開來,天禽道祖身上的氣息越來越弱,彷彿一身的力量都被詛咒之力給侵蝕了一般,好在這個時候天禽道祖還沒有跌落道祖境界,但是一身的實力只怕是連三成都無法發揮出來。
趙碩見到這種情形自然知道這個時候便是對付天禽道祖的最佳的時機,若是給天禽道祖時間的話,或許天禽道祖可以將侵入體內的詛咒之力給祛除或者壓制下去,到了那個時候若是想要再這麼輕易的對付天禽道祖可就沒有那麼的容易了。
一步跨出,趙碩跨越了空間,一拳轟在天禽道祖的胸口之上,本來天禽道祖正集中力量壓制體內的詛咒之力的,眼看著就能夠暫時的將體內的詛咒之力給控制住,但是趙碩那一拳剛好打在了天禽道祖的要害之上,這一拳登時讓天禽道祖先前一切的努力化為烏有。
天禽道祖臉上露出絕望的神色,因為隨著趙碩那一拳將他體內的氣息給震散,那些被他集中在一起的詛咒之力也混合在他那被震散的氣息當中流轉全身,轉換眼之間詛咒之力就遍佈全身。
除非是有更加強大的修者出手幫他將體內的詛咒之力給清除,不然的話以他現在的情況,僅憑他自身的實力根本就無法將遍佈全身的詛咒之力給清除了。
尤為恐怖的是詛咒之力如今遍佈他全身,這些詛咒之力還在他的體內一點點的滋生,若是不早日清除的話,恐怕有朝一日他就會被詛咒之力給同化,甚至連神魂都要完全被詛咒之力給抹去,那個時候怕是要成為一個活死人一樣的恐怖存在。
雖然那個時候以他全身遍佈詛咒之力的軀體哪怕是比他實力更加強大的人都不敢輕易碰觸他,但是那個時候他已經神智盡失,就算是變得再強大又有什麼用處。
換做是誰都不想自己最終會變成一個毒人一樣的存在吧,但是現在他就有這種趨勢,引發這一切的源頭就是眼前的這個可惡無比的男子,如果不是他的話,自己又怎麼會動用詛咒神碑,如果不是詛咒神碑被打破,自己又怎麼可能會承受詛咒之力的反噬,甚至自己已經可以控制住體內的詛咒之力了,就因為對方的一拳,讓自己陷入到了萬劫不復之地。
趙碩可不知道這些,雖然說他也察覺到天禽道祖眼中露出絕望的神色,但是他並沒有想到自己那一拳竟然會決定了天禽道祖的命運。
“你毀了我的一切,我要和你拼了。”
趙碩只看到天禽道祖狀若瘋狂一般的向著自己撲了上來,眼中閃過一道冷色,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先前天禽道祖沒有被詛咒之力反噬的時候自己都不怕,更加不會怕如今的天禽道祖了。
鴻蒙尺從趙碩的手中飛出向著天禽道祖打了過去,天禽道祖有些癲狂,竟然是對於那打過來的鴻蒙尺不管不顧,可想而知,以鴻蒙尺的威能,這一擊正打在天禽道祖的肩膀之上,頓時就見天禽道祖的肩膀被鴻蒙尺給一下子打爆開來,一條手臂都被炸飛了出去。
一股股的鮮血從天禽道祖的傷口處流出,趙碩看著天禽道祖的傷口,眼中露出驚訝的神色,因為從天禽道祖的傷口處所流出來的鮮血竟然是烏黑的鮮血。
一股腥臭的味道散發出來,趙碩不禁向著天禽道祖望去,天禽道祖看到自己肩膀處所流出來的鮮血彷彿是一點都不吃驚,很明顯天禽道祖心中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也就是說她的身體如今正在被詛咒之力一點點的侵蝕著,就連蘊含著龐大的力量的鮮血都已經變成了烏黑之色,以這樣的速度怕是要不了多長的時間,他的神智都有可能會被詛咒之力所磨滅,到了那個時候,自己真的就要成為一具行屍走肉了。
見到趙碩吃驚的望著自己,天禽道祖不禁哈哈大笑起來,那大笑之中帶著幾分悲涼的神色,大笑過後,天禽道祖盯著趙碩道:“趙碩,你害的我如此,我是不會讓你好過的。”
看到天禽道祖這幅瘋狂的模樣,趙碩心中升起一種非常不妙的感覺來,雖然說不知道是為什麼,但是趙碩心中的一種直覺告訴趙碩,最好是以最快的速度將天禽道祖給幹掉不然的話天禽道祖肯定會給自己帶來不小的危害。
想到這些,趙碩瞬間將鴻蒙尺祭出,手持鴻蒙尺朝著天禽道祖的頭顱打了過去,這一次天禽道祖並不像先前那樣任由趙碩打在身上,而是身子微微晃動,以另外一隻拳頭朝著鴻蒙尺打過來,同時從肩膀之上流出來的黑色的鮮血更是被天禽道祖給收集了起來,一團烏黑的散發著腥臭的味道的鮮血出現在天禽道祖的面前。
天禽道祖嘴角露出猙獰無比的笑容,猛然之間張開大口將那些黑色的鮮血給一口吞了下去,趙碩看到這種場面不禁一陣的反胃,真不知道天禽道祖這是要做什麼,那樣的腥臭的黑血他也能夠吞的下去。
悶哼之聲從天禽道祖的口中發出,就見天禽道祖的拳頭被鴻蒙尺給打爆,不過這個時候天禽道祖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趙碩連忙閃身後退拉開與天禽道祖之間的距離。
就在趙碩感覺到不妙全力後退的時候,就見一股血箭從天禽道祖的口中射出,那一道血箭形成一個玄奧的圖案朝著趙碩印了過來。
從這玄奧的圖案之上,趙碩能夠感受到一股極度邪惡的氣息,若是被這玄奧的圖案給印在了身上的話,趙碩真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來。
心念一動,鴻蒙尺出現在手中,彷彿是感受到了趙碩的心意,就見鴻蒙尺猛然爆射出耀眼的光芒,那玄黃色的功德之光猶如一道利箭朝著撲面而來的玄奧的圖案轟了過去。
當那血箭與功德之光撞在了一起的時候,趙碩驚訝的發現功德之光竟然和那血箭在相互的消融,也就是說著血箭竟然可以讓功德之光消散。
這是什麼毒血啊,至少趙碩還沒有聽說過這世間還有什麼樣的毒會讓功德之光都難以剋制的,尤其是這毒血讓功德之力消散,不說趙碩自身,就是鴻蒙尺便蘊含著大量的功德之力,一道血箭而已,消耗一些功德之力就可以將其擋住,但是如果是換做其他人呢,恐怕等閒之人根本就無法招架這一道血箭吧。
要知道這一道血箭連功德都可以消融,這要是打在了人身上的話,誰知道會產生什麼樣的後果啊。
莫說是趙碩,就算是天禽道祖看到這種情形,臉上也露出了驚愕的神色,很明顯天禽道祖雖然感受到自身為詛咒之力所侵蝕的鮮血很是邪異,只是就算是讓他如何的去想,他也想不到自己體內的毒血竟然可以讓功德之光都難以招架,豈不是說如果自己擁有足夠的毒血的話,這世間的一切根本就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剋制自己嗎。
心中升起一股興奮來,但是這股興奮剛剛興起就一下子消失不見,因為這個時候天禽道祖便已經感受到漸漸的侵入到自己神魂當中的詛咒之力正在一點點的侵蝕著自己的神魂,也許要不了多久,自己就會成為一尊活死人,哪怕是自己體內的毒血再怎麼的厲害又能如何。
想到這些,天禽道祖看向趙碩的時候眼中的瘋狂的神色更加的嚴重,張口再次噴出一道血箭來,因為有先前的經歷,所以說趙碩根本就不敢讓那血箭近身,同樣將鴻蒙尺祭出,就見鴻蒙尺放出功德之光將血箭給擋住。
耳邊傳來了天禽道祖有些癲狂的聲音道:“哈哈,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有多少的功德之光可以供你消耗的。”
趙碩冷哼一聲道:“你別管我有多少的功德之光,用來對付你卻是足夠了。”
趙碩知道天禽道祖的用意,不過趙碩心中卻是有十足的把握,既然那毒血可以用功德來抵擋,那麼他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或許會因此損耗許多的功德,但是趙碩心中很是清楚,只要自己可以將天禽道祖給打殺的話,那麼上天肯定會降下無量的功德,再說了,以如今天禽道祖的狀況,相信只要將天禽道祖給打殺的話,上天降下的功德未必就比自己先前打殺殺戮無盡的血煞道祖少,說不定還要更多一些呢。
畢竟天禽道祖若是成為了一尊毒人的話,那麼肯定會成為危害世間的一個魔頭一樣的人物,就算是道祖強者都未必能夠將其怎麼樣,這樣一尊禍害,若是將其滅殺掉,上蒼絕對不會吝嗇,降下海量的功德。
想到若是滅殺了天禽道祖的話可以得到無量的功德,趙碩心中升起一種躍躍欲試之感來,手握鴻蒙尺,趙碩將鴻蒙尺再次的朝著天禽道祖打了過去。
天禽道祖雖然閃避,可是難以避免總會被趙碩給打傷,兩人你來我往的一番纏鬥,慢慢的趙碩發現天禽道祖的眼中不時的閃過一道迷離的神色,就連閃避的動作都有些不大靈光了。
心中一動,趙碩忽然想到天禽道祖出現這種情形應該是詛咒之力正在侵蝕天禽道祖的神魂,說不定等下天禽道祖就會神智全失。
想到這些趙碩不再急著去同天禽道祖拼殺,反而是將鴻蒙尺懸在頭頂之上,鴻蒙尺垂下無量的光芒將自身完全的護佑起來,任何天禽道祖如何的攻擊,鴻蒙尺自是巍然不動。
看著天禽道祖的舉動越來越遲緩,眼中的靈光越來越少,趙碩心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來,若是自己不將天禽道祖打殺,反而是將天禽道祖給禁錮起來的話,那會如何呢。
這個念頭在心中升起之後便盤踞在趙碩的心頭,可以說趙碩是見識到了天禽道祖的恐怖之處,尤其是那毒血,簡直就是不可沾惹的存在,趙碩甚至以一件先天靈寶來實驗了一下,結果那先天靈寶剛剛沾到毒血就被那毒血給化去了全部的靈光,甚至連凡鐵都不如。
趙碩甚至都懷疑那毒血會不會連至寶都可以抹去靈性之光,雖然趙碩手中沒有至寶去實驗,可是趙碩推斷至少有一半的可能性。畢竟毒血連功德之光都難以招架,更不要說其他了,說它可以侵蝕至寶的靈性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就在趙碩心中想著這些的時候,忽然就見一座巍峨的小山從天禽道祖的額頭飛出,這一座小山散發著至寶的氣息,可是至寶的氣息卻是非常的微弱,趙碩甚至可以看到在那小山之上正纏繞著一絲絲的黑色的氣息,正是詛咒之力。
趙碩不由得愣了一下,這是怎麼回事,難道說這座小山是主動的從天禽道祖的識海當中逃出來的不成,難不成這小山還有如此的靈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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