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辰雨本身就是一個很善交際和活躍氣氛的人,簡單地介紹自己之後,不一會就和這幾位大明星熟絡起來了。
張嫚玉沒心沒肺慣了,也不避諱蘇辰雨還在旁邊,就對鍾楚虹說道:“紅姑,我們剛才商量了一下,我們先湊湊錢先幫叔叔還一些再說。”
鍾楚虹顯然不知道他們剛才商量的結果,只是她不想蘇辰雨知道這件事,畢竟蘇辰雨才剛和他們認識不到幾個小時,要是這事傳出去估計她又是麻煩纏身。
周閏發他們幾個也有些不滿地看了看張嫚玉,而張嫚玉也知道自己說錯話,趕緊低下頭。
“你很缺錢麼?”蘇辰雨端起一杯飲料對身旁的鐘楚虹說道。
梅豔芳趕緊遮掩道:“啊,沒有,別聽她胡說。”
“放心吧,我不會傳出去的,而且我也在香港呆不了幾天。你們也應該聽出來我是大陸人吧?”蘇辰雨對梅豔芳的行為倒是沒什麼不滿,於是說道。
“也是,他大陸人,和香港媒體也不認識啊。”張嫚玉這個時候忽然覺得自己有理了一般,插口道。
“這個,我是缺了點錢。”鍾楚虹想了想,也覺得沒什麼,於是說道。
“缺多少?”蘇辰雨知道這肯定不是一筆小數目,要不然剛才鍾楚虹也不會在洗手間哭了。
“將近五千萬呢?”張嫚玉說道。
蘇辰雨看了一眼鍾楚虹,意思很明顯,你就算再敗家也花不了這麼這麼多錢啊,孰不知自己敗家造出去多少錢。
鍾楚虹彷彿明白蘇辰雨眼神意思一般,於是回瞪了蘇辰雨眼,沒好氣地說道:“在股市上賠了。”
“呦、呦、呦,你還玩股票啊?”
蘇辰雨這下子還真有些震驚了。
“不是我,是我爸爸。”鍾楚虹怒氣衝衝地說道,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對這個陌生大男孩說這麼多。
“就是問一下而已,至於這麼生氣麼?”蘇辰雨放下杯子嘟囔道。
“哪位有筆借用一下。”蘇辰雨忽然說道。
“你要筆幹嘛?”張嫚玉好奇地問道。
“我這用。”梅豔芳從包裡掏出一支遞給了蘇辰雨。
蘇辰雨接過筆,然後從上衣的口袋裡掏出一個小本本,在上面寫了幾下,然後撕下來遞給身邊的鐘楚虹道:“給。”
“什麼?”鍾楚虹從蘇辰雨手裡接過那張紙問道。
鍾楚虹看著手上的支票,吃驚地看著蘇辰雨久久說不出話來,然後才艱難地擠出一句:“真的假的?”
張嫚玉看著鍾楚虹的模樣,不禁有些好奇地從鍾楚虹的手上躲過那張紙條,然後也有些吃驚地遞給了身邊的劉徳華,問道:“華仔,真的假的?”
劉徳華接過來之後,也不能確認,於是遞給周閏發和梅豔芳,他們兩人也不能準確地鑑定真偽。
“放心吧,絕對是真的。大英帝國渣打銀行三千萬港幣的本票,全球通兌。當然你要是跑到哪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可能會兌不出來。”蘇辰雨看著他們的樣子,然後說道。
所有人都看著蘇辰雨,要知道三千萬絕對是一筆驚人的巨資,他們不明白為什麼那麼隨意地就借給了鍾楚虹。雖然他們都能看出來蘇辰雨很喜歡鐘楚虹,可是也沒到一擲千萬金的地步啊,而且一個大男孩哪來的這麼多錢。
“算我借給你吧,不用利息,什麼時候還都行。”蘇辰雨對身邊的鐘楚虹笑笑了道。
身邊的其他人一聽,都不由地想到這完全就是送給鍾楚虹啊。
鍾楚虹反應過來的第一句話,就是拒絕:“我不能要,我們萍水相逢,我不能接受。而且就算現在借你的,你要回大陸去了,我也不知道上哪去還你。”
“你是怕我是洗-黑錢的吧?”蘇辰雨盯著鍾楚虹看了一眼,然後說道。
“沒有。”鍾楚虹倒是有一點這個想法,可是這並不是主要想法。
“你不要的話,那你說說你要怎麼幫你老爸還錢?”蘇辰雨看著鍾楚虹的眼睛說道。
鍾楚虹也看著蘇辰雨的眼睛,他在這雙完全不匹配這個大男孩年紀的眼睛裡看不到絲毫的不好想法,而且這雙眼睛裡似乎有說不出的魔力吸引著她。
“這個,這個……”鍾楚虹有些難為情地支吾道。
“紅姑,你就先拿著救急吧。等以後有錢再還他不就行了。”張嫚玉在旁邊勸道。
“對啊,先把眼前的事情解決了再說。”周閏發、劉徳華和梅豔芳也附和著說道。
鍾楚虹還是有點為難,不知道怎麼辦。
蘇辰雨心中大嘆“這尼瑪是什麼世道,想送錢都送不出去”,於是說道:“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話,這樣吧,這張支票你先拿著,考慮一晚。明天你要是想通了話,那就在十二點之前到皇后像廣場前雕像前等著我。”
蘇辰雨說完之後,看了看手上的手錶,覺得時間不早了,於是說道:“各位大哥大姐,小弟就先告辭了,你們慢慢玩。女神,別忘了啊。”
蘇辰雨被一群人送到門口,然後就又回到自己的包廂叫蘇振邦他們回去了。
這邊蘇辰雨一走,鍾楚虹包廂裡的人都議論起來了。
“紅姑,這個蘇辰雨到底是誰啊?五千萬似乎完全不放在眼裡?難道是大陸來的豪門二代?可是……”周閏發說道。
“我也不知道,只是在洗手間門口前碰到的。”鍾楚虹拿著支票,到現在還是有些發懵。
“看著他的意思,似乎很喜歡紅姑,難道是紅姑的傾慕者?”梅豔芳對著鍾楚虹說道:“看他的眼神也知道了啊。”
“可是就算是傾慕者,也沒有一見面就出手五千萬的啊?”劉徳華也疑問地道。
“紅姑,那你打算怎麼處理這張支票?”周閏發問道。
“我還不知道。”鍾楚虹搖了搖頭說道。
“我倒覺得可以先用著,以後再還他就是了。”梅豔芳說道。
“哎,哎,我剛才看到那個大男孩了走了。”張嫚玉忽然進來說道。
“我們都知道了,不是剛剛走嘛。阿玉,你喝多了吧?”劉徳華看著張嫚玉笑著說道。
“不是,我看見他帶著好幾個彪形大漢出去坐上了一輛賓利走了。”張嫚玉將剛剛從洗手間出來看的情景描述道:“似乎是保鏢的樣子,看樣子很有錢的樣子。”
“估計那個蘇辰雨是大陸來的紅姑的愛慕者,要不也不會這麼大方。”劉徳華笑嘻嘻地說道:“剛才你們應該也記得他對紅姑的讚美吧。”
“真是啊。不過就是年紀小了一點,看樣子剛剛十七八歲的樣子。要不紅姑你考慮一下吧,姐弟戀也不是什麼新鮮事,嫁給他當個豪門闊太也不錯,看他出手的樣子,估計怎麼也得有幾十億的身家。”張嫚玉取笑鍾楚虹道。
張嫚玉的話自然引起鍾楚虹的一陣打鬧,不過鍾楚虹也確實感覺到了蘇辰雨對她毫不掩飾的欣賞和愛慕。
從酒吧回來之後,鍾楚虹躺在床上陷入了胡思亂想之中,到底用不用這筆錢真的有些為難。家裡突然而來的債務壓的她有些喘不過氣來,可是她不知道接受那個叫蘇辰雨的大男孩的錢之後會發生什麼。
鍾楚虹輾轉反側了一夜,很少失眠的她——失眠了。
第二天,鍾楚虹早早地起來了,她已經決定先接受蘇辰雨的這筆錢了,既然不知道日後會發生什麼,但是還是解決眼前的困局好了。
鍾楚虹一想到要見那個帥帥的、有些神秘的大男孩,居然認真地打扮起來了,不是覺得這件衣服不行,就是覺得那件衣服不好,也不知怎麼了,搞得沒談過戀愛的小女生一般。
上午八點多的時候,鍾楚虹就到了皇后像廣場前,一直都在不斷踱著步,看著腕錶似乎在等人一般。快到九點的時候,蘇辰雨才慢悠悠地端著兩杯咖啡走了過來,然後在鍾楚虹的身後拍了拍她。
“啊!”鍾楚虹顯然被蘇辰雨的突然襲擊驚到了,於是驚嚇般地喊了一聲。
“對不起,嚇到你了吧。”蘇辰雨看著帶著大墨鏡的鐘楚虹,然後將咖啡遞了過去說道。
蘇辰雨打量了一下鍾楚虹今天的打扮,披散的捲髮還是隨意地散放著,一身女式小黑西裝配著紅色的襯衣,再加上下身的套裙,相比昨晚的性感又是一種女強人的風情。
“你怎麼走路都沒有聲啊?”鍾楚虹接過咖啡,有些嗔怒地對蘇辰雨說道。
“練功練得,沒嚇到你吧。”蘇辰雨笑著說道:“沒想到你來這麼早?吃早飯了麼?”
“有求於人當然得早來一會,哪有時間吃早飯的。”鍾楚虹喝了一口咖啡說道。
蘇辰雨從她手上拿過咖啡,然後很自然地拉著她去了附近的一家西式餐廳,一邊走一邊說著:“沒吃早飯就喝咖啡對身體不好,先請吃完早飯再辦正事吧。”
鍾楚虹雖然想掙脫,沒辦法蘇辰雨的手勁不是她能反抗的,只能一邊嘀咕著一邊跟著蘇辰雨去了。
當快十點半的時候,蘇辰雨和鍾楚虹才從餐廳裡出來,然後直奔渣打銀行。
毫無疑問,蘇辰雨的支票是真的,渣打銀行馬上就給他們辦理了業務。有了這筆錢之後,鍾楚虹自然幫她老爸還了所有的債務。
“怎麼?不請我吃頓飯啊?”蘇辰雨陪著鍾楚虹辦完這些事之後,看著似乎要回去的鐘楚虹說道。
“好吧。”鍾楚虹想了想之後說道。
兩人選了位於九龍尖沙咀的凱悅酒店的西餐廳,進了餐廳之後,蘇辰雨很有紳士風度地給鍾楚虹拉開了椅子,示意她請坐。
“兩位要點些什麼?”服務生過來對著蘇辰雨和鍾楚虹說道。
“你點吧。”鍾楚虹對著對面的蘇辰雨說道。
“那我就不客氣了啊。”蘇辰雨笑了笑,然後也不看菜單說道:“魚子醬沙拉,記得要用裡海的大白鱘。”
服務生看了看蘇辰雨,沒說什麼,知道這位可能是吃方面的行家。
“柳橙法國鵝肝醬,法國焗蝸牛”蘇辰雨想了想又說道:“黑松露煎海鱸魚,黑松露濃湯,記得要用佩裡戈爾的冬黑松露。”
“牛扒你要幾分熟的額?”蘇辰雨完全對鍾楚虹越來越難看的臉色視而不見,繼續自顧自地問道。
“一分熟。”鍾楚虹賭氣說道,他覺得面前的這個小男人太可惡了。
“兩份八分熟的夏洛萊牛扒。”蘇辰雨也不理鍾楚虹的話,自顧自地說道:“你喝什麼酒?”
蘇辰雨看著嘟著嘴不說話的鐘楚虹,笑了笑說道:“78年的羅馬尼??康帝酒莊的蒙塔榭。”
服務生看了蘇辰雨驚訝地看了一眼,然後似乎不確定地問道:“先生,您確定要這瓶酒?”
“當然了,你們沒有?”蘇辰雨看了看服務生說道。
蘇辰雨知道這個服務生絕對沒有看不起他們的心思,只因為78年的羅馬尼??康帝酒莊的蒙塔榭太過於珍貴,或許現在還能喝到,再往後十幾年那就完全是藏品了。
要知道羅馬尼??康帝酒莊可是比拉菲酒莊和柏翠酒莊高貴的多,即使是頂級波爾多酒園的主人也會對此表達崇高的敬意。據說曾掌舵波爾多頂級酒園之一的伊甘酒園長達30餘載的老貴族亞歷山大??德??呂合薩呂斯伯爵就曾經提到過,在他家裡,只能輕聲而富有敬意地談論羅曼尼.康帝這款夢幻之酒。
“先生,還有什麼需要麼?”服務生恭敬地說道。
“就這樣,餐後甜點等會再點吧。”
蘇辰雨裝逼完畢,放下菜單淡淡地深藏功與名。
不過這時候,蘇辰雨才發現鍾楚虹正可愛的睜著大眼狠狠地瞪著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