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後一句話語氣加重,“砍了對手的腦袋”共有七個字,每個字都擲地有聲,在劍心殿中迴盪,激起一口口兇兵的共鳴!
劍心殿中,兇兵震動,殺氣如同森戈刀兵,讓劍心殿的温度急遽下降,而有些地方的温度卻在急遽上升,還有的地方瀰漫血色,很是詭異!
鍾嶽面對生死之間的大恐怖大恐懼都沒有半分的怯色,此刻劍心殿中十兇兵只是震動而已,也不過如此,自然不會讓他有半分的膽怯,道:“大長老是否看出來了?”
大長老目光落在他的身上,看着這個大男孩,眼中不禁露出幾分讚許,搖頭道:“還未看出來。不過你面對這些兇兵能夠面不改色,膽識的確過人一籌,若是換做其他人面對這些兇兵,即便是煉氣士,能夠做到你這種淡定程度的也是不多。面對兇兵而不懼,這或許是你能夠在劍繭攻擊下生還的一個原因。”
十兇兵的殺氣是何等之重?
有些人即便是煉氣士,面對十兇兵被其散發出的凶氣、殺氣和血氣鎮住,還未動手,膽就寒了,連動手的膽氣都沒有,只能被屠戮。
而鍾嶽有這個膽子,説明他的膽識過人,不懼兇兵的凶氣、殺氣和血氣,面對劍繭時便不會束手束腳,自己的實力會得到十成的發揮。
大長老邁步向前走去,鍾嶽落後一步,跟在他的後面,又看到一座神龕,神龕上的兇兵名叫“飛燕”,是劍門從前一位女長老所留,來自有虞氏。對面神龕上的兇兵名叫“雲劍”,來自桃林氏,是桃林氏的女長老所留。
這兩位長老都已經作古,死了幾千年,而且是死在各自的魂兵之下,被“飛燕”和“雲劍”將兩位長老的魂魄斬殺。
除了兩位長老之外,這兩口魂兵之後也有數位主人,但都沒有活多久,也被兩口兇兵反噬,死於非命。
“大長老,兇兵通靈,為何這些兇兵會把劍主的魂魄斬了?”鍾嶽心中納悶,問道。
“十兇兵,來自十大氏族,其中烙印的正是十大氏族的功法,圖騰,可以説是我大荒十大氏族功法的最高驕傲。”
又有一位長老走來,聲音隆隆震動,道:“魂兵噬主,其實是劍心噬主。劍心,是煉氣士之心,也是魂兵之心,魂兵殺生,也是煉氣士殺生,煉氣士的劍心生出魔頭,也會污染魂兵的劍心。這些長老,其實不是敗在他們的魂兵之手,被魂兵所弒,而是敗給了自己的心魔,自己殺了自己!”
他的身材魁梧,遠超常人,聲音如雷,走動之時,空氣都帶着電光,電閃雷鳴,應該是出身自雷湖氏的長老。
雷湖氏長老威風凜凜,虯髯筋軀,站在雷湖氏兇兵血鰩劍的神龕旁,目光落在鍾嶽身上,繼續道:“水子安水長老主動捨棄劍繭,是戰勝了自己的心魔,所以他的實力高絕,是我劍門成就最高的幾個人之一。鐘山氏,你能躲過他的兇兵,功法之中,又帶着我雷湖氏的雷霆淬魂之法,你形跡可疑,可疑得很!”
他的氣勢如同一尊站在雷層中的雷公,氣息蓋住鍾嶽,雙眸如電,似乎要將他看穿!
鍾嶽施禮,道:“鐘山氏鍾嶽,見過雷長老。雷長老看出了什麼?”
“沒看出來。”
雷湖氏長老怔了證,哈哈大笑道:“雖然不知你從那裏學來的我雷湖氏淬魂之法,但是我雷湖氏的功法,嘿嘿,就不比水塗氏弱,你能在劍繭下活命,那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你若是被劍繭幹掉了,豈不是説我雷湖氏的功法,比水塗氏的功法弱了?不過……”
他聲音轉冷,森然道:“你從哪裏弄來我雷湖氏的功法?”
“除了雷湖氏功法之外,你還用生死之間這種詭異的法門修練過。”
有虞氏大長老站在有虞氏兇兵飛燕劍的神龕下,不緊不慢道:“用生死之間修煉,儘管修為進境神速,但危險無比,死亡率高得可怕,我劍門中唯有門主曾經用此功法修煉而且成功活下來。我聽飛燕説,你用生死之間修煉,而又至今未死。這種修煉方法,又是誰傳授你的?”
他的話音剛落,劍心殿中又多出一位長老,揹負雙手邁步走來,悠然道:“你與水塗氏女弟子爭鬥時,動用了一種奇特的觀想之法,就是龍驤。而且你又去過獸神嶺,獸神嶺埋葬了妖族上千精鋭,是獸神之墓。獸神的原形便是龍驤。鐘山氏,你從獸神嶺歸來之後,修為突飛猛進,精神力已經做到化虛為實,精神力修為率先達到煉氣士修為。”
他的氣勢如同山嶽,壓得劍心殿的空氣都沉重無比,走到南麓氏的兇兵神龕之下。
鍾嶽心中微動,施禮道:“鐘山氏鍾嶽,拜見南長老。”
那位長老正是出身自南麓氏,笑道:“有趣的是,你在爭鬥時,有身化龍驤的趨勢。獸神是龍驤,你也觀想龍驤,這裏面頗為值得玩味兒。”
“南長老看出了什麼?”鍾嶽問道。
南麓氏長老搖頭道:“沒有。龍驤是瑞獸,神種,你精神力實化龍驤,修成龍驤劍氣,能夠在劍繭的攻擊下不死,的確是有可能。”
“雖然是有可能,但你的修為進境太可疑了。”
劍心殿中又多出一位女長老,面如桃花,金衣束腰,帶着一股雲氣飄渺的味道,笑吟吟道:“你在外門外院修煉五年多時間,表現一直很平庸,進入上院還不到半年,便像換了個人一般,突飛猛進,擊敗十大氏族核心弟子。這進境,換成一個天生靈體還差不多,但是你卻不是靈體,你如何解釋?”
“鐘山氏鍾嶽,拜見桃長老。”
鍾嶽想了想,道:“我開竅了。”
桃林氏的女長老走到桃林氏兇兵的神龕下,撲哧一笑,道:“相比這個解釋,我更願意相信有一個十分可怕的人物在你的背後指點你,或者説,那個十分可怕的人物已經佔據了你!鐘山氏,已經不是原來的鐘山氏,而是變成了另外一個人,或者説,不是人,而是魔,或者神!”
“有趣的是,你曾經去過我劍門魔墟,魔墟暴動,上千上院弟子死在那裏。”
又有一位長老出現,有如王者,應該是來自君山氏的長老,走到君山氏兇兵的神龕下,漠然道:“唯獨你帶着一批人活了下來。而魔墟暴動,是魔墟中出現了魔族煉氣士,魔墟中生出了魔靈,這些魔族煉氣士準備喚醒他們的老祖宗,天象老母,但是天象老母被喚醒之後卻逃了。我們長老會搜尋天象老母,一直沒有尋到,而這時候,你帶着十幾個人走出了魔墟。”
“所以,你背後的人,到底是獸神呢,還是天象呢?”
水子安水長老也出現在劍心殿中,來到劍繭的神龕下,目光落在鍾嶽身上,微笑道:“或者説,你就是獸神,或者就是天象老母?鐘山氏,給我們一個證據,證明你的所學不是來自他們!”
又有黎山氏、田風氏和丘壇氏的長老走來,各自走到各自氏族的兇兵神龕下,只剩下為首的兇兵神龕。
鍾嶽微微皺眉,識海中,薪火也是大皺眉頭,嘀咕道:“這些老小子都是鬼得很的傢伙,想要殺出這劍心殿並不容易呢。殿裏有十兇兵,九個長老,每個老小子都站在十兇兵下,只要你稍有異動,這些老小子便會催動十兇兵,將你砍成肉醬……”
鍾嶽也看了出來,這九位長老對他起了疑心,懷疑他已經被天象老母或者獸神寄生,所以選擇在這座劍心殿中見他。
他如果不是獸神或者天象老母倒也罷了,如果是,那就肯定死路一條!
“若是被他們發現,我識海中有薪火這個機靈古怪的傢伙,恐怕也是死路一條吧?”
鍾嶽定了定神,長長吸了口氣,道:“諸位長老為何懷疑我,而不懷疑水塗氏水清妍?”
水子安長老啞然,笑道:“水清妍是我親自教導,有這等成就理所當然,劍繭也是我親手交給她,她有什麼可以值得懷疑?你不會想説她是天象老母吧?”
鍾嶽面色微沉,薪火安慰道:“不用擔心,這些老小子只有九人,九口兇兵,還有第十口兇兵沒有人去祭。那口兇兵的威力,要遠超這九口,是這座劍心殿中最強的兇兵,待會和這些老小子談崩,我借用你的身軀,催動那口兇兵,將這九個老小子屠得一乾二淨,然後引爆地底的魔魂,你我浪跡天涯去也……”
“失去了劍門的保護,我大荒人族便會變成妖族等族的糧食。”
鍾嶽想了想,道:“諸位長老,我該如何證明自己不是獸神或者天象老母?”
九位最有權勢長老都是皺眉,沉吟不決。
水子安咳嗽一聲,道:“獸神和天象老母事關重大,寧可錯殺一個,不可放過一個……”
“不妥。”
桃林氏女長老搖頭道:“如果他不是天象、獸神,豈不是讓我劍門少了一個人才?”
“是一個人才重要,還是天象和獸神的威脅更大?”
水子安笑道:“諸位師兄有什麼更好的辦法,也可以説出來。”
其他幾位長老面面相覷,有虞氏大長老咳嗽一聲,道:“鐘山氏,你將自己的識海開放,我們要檢查一下你的識海和魂魄。”
雷湖氏長老點頭道:“這也是一個辦法。不過檢查他的識海,須得用自己的靈魂進入他的識海中,若他真的是天象老母或者獸神,只怕我們的靈魂根本無法反抗便會被他吃了。誰來冒這個險?”
有虞氏大長老邁步向鍾嶽走去,道:“我來冒險。鐘山氏,你將識海開放,諸位師弟,你們啓動兇兵,若是我死了,立刻將他誅殺!”
鍾嶽心中一緊,薪火殺氣騰騰道:“讓他檢查,這個有虞氏修為最強,我趁機滅掉這老小子的靈魂,咱們衝出去更加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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