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蘇總,我的車技應該跟我現在的英語有得一拚。”夏雲傑說著打開了副駕駛位的車門,繞到駕駛位邊上,然後拉開了駕駛位的車門。
夏雲傑倒不是擔心會再度發生剛才那樣的險情,有他在,這種險情就算再發生個百八十次,他都能讓它們化險為夷。他只是實在對阿姆把車子開得那麼顛簸看不過去。
因為剛才自己開車確實差點闖了車禍,阿姆終究心虛,雖然捨不得方向盤,但見夏雲傑離開駕駛位的車門,又見方子白沒有任何表示,只好下車跟夏雲傑換了位置。
“開慢一點!”見夏雲傑這麼有自信,蘇芷妍也不好當著方子白和阿姆的面落他的面子,見他坐上駕駛位,只好特意交代道。
“對,對,開慢點。這邊跟英國一樣的靠左邊開車,老駕駛員因為習慣的緣故,有時候一不留神就會開到右道去,小心一點沒錯。”方子白見夏雲傑英語講得很溜,再加上之前他也算是救了大家,所以雖然有點不放心夏雲傑開車,但講話還是挺客氣的。
可憐的方子白還不不知道夏雲傑壓根就是個剛拿到駕照的新手,否則估計他寧肯走路也不會讓夏雲傑開車的。要知道,這邊的車流量雖然不多,但這邊黑人開車個個都跟賽車一樣,冷不丁對面就會唰地一聲有車子飛掠而過,或者後面有車子唰地一聲超過去。一個新手在這樣的環境中開車,能讓人放心才怪!
蘇芷妍見方子白這樣說,張了張嘴想說夏雲傑其實才剛拿到駕照,但不知道為何,話到了嘴邊又吞了回去。
雖然蘇芷妍和方子白都叫夏雲傑開慢一點,但結果夏雲傑就像成了愛開快車的黑人一樣,同樣開著開著把車子開得飛快,甚至開到了六十英里以上。但讓車上的人都感到不可思議的是,同樣的速度,同樣的路況,但換了一個人開,車子除了偶爾的顛簸卻跟開在平坦的公路幾乎沒多大區別,很平穩。換句話說,以六十英里以上時速高速飛奔時,夏雲傑還能非常精準地避開了坑窪之地,而偶爾的顛簸也是因為地面實在過於不平,避無可避。
“哇!哇!夏,你太神奇了,你以前是不是賽車手?再開快一點,超過前面那輛車!超過那輛車!”見夏雲傑把車子開得比他還飛快卻又很平穩,阿姆不禁又是佩服又是興奮,把頭伸出車窗迎著風哇哇亂叫。
“夏先生,你的車技真是沒說的,莫非以前真的當過賽車手?”方子白也一臉佩服地說道。
“不,我剛十天前拿到駕照。”夏雲傑淡淡回了一句,然後猛地一踩油門,車子“唰”地一聲從前面的一輛悍馬車邊上飛掠而過。
“什麼!”方子白聞言吃驚得忍不住站了起來,腦袋差點就要碰到車頂,而蘇芷妍則只能用看怪物的目光看著夏雲傑,她現在是越來越看不透這位公司的前保安,她現在的私人保鏢!
如果讓她用一個詞來形容夏雲傑,她真不知道該用天才還是該用怪物來形容他,或許應該用怪物來形容他更合適一些。因為蘇芷妍覺得用天才似乎還不足矣形容他,因為真要是天才,他又怎麼會屈尊當一個保安呢?
“哇!哇!夏,你實在太酷啦!”只有阿姆這個黑人此時正沉浸在剛才超過那輛悍馬車的興奮之中,亢奮地尖叫著。
“**!”被趕超的那輛悍馬車裡,一位黑人見一輛破大眾越野車竟然超過自己的悍馬,氣得猛踩油門。
不過這種破路,除非你開著坦克來,否則開得越快顛簸得就越厲害,就算悍馬車這種高性能的越野車也不例外。
那個黑人飈了一會兒車,坐在後面一位長得很英俊,很有點韓國電視劇裡男主角範兒的年輕男子,在接連被顛簸得從座位上跳起來後,抬手對著駕駛位上的黑人甩了一巴掌用英語罵道:“婊子養的東西,別追了,給老子開穩一點。”
罵完後,那位年輕男子盯著前面漸漸遠去的那輛大眾車,目中流露出一抹陰冷的目光。
大眾越野車繼續在馬路上飛奔,漸漸地夏雲傑發現路況似乎慢慢變好起來,路上的房屋、車子、行人也慢慢多了起來。
“蘇總,這裡已經是萬博省地界了。以現在的速度,大概再過一個半小時就能到達我熱馬蘭市。”當夏雲傑開著車子從一個村鎮駛過時,後車廂方子白對蘇芷妍介紹道。
本來已經有點昏睡的蘇芷妍聽說已經到了萬博省地界,精神振奮了一下,目光開始饒有興趣地打量起四周。
當車子離熱馬蘭市越來越近,突然間,她看到了不遠處一片綠地上拔地而起一座歐洲中世紀般的宮殿。那宮殿很大,說是宮殿還不如說是城堡更加合適一些。
遠遠地可以看到宮殿的城門,還有宮殿的城牆上都有持槍的黑人在站崗。
本來一直嘰裡呱啦說個不停的阿姆,遠遠看到那座宮殿,竟然難得地閉上了嘴巴,目光有些出神地望著那座宮殿,帶著一絲嚮往和狂熱。
“那是什麼地方?好大的一座宮殿!”蘇芷妍好奇地問道。
“那是奧溫克蘇族土王住的王宮。”方子白回道。
“土王?”蘇芷妍不解道。
“土王就是阿及亞最大的幾位大酋長,一般習慣稱呼他們為土王。在非洲包括阿及亞的許多國家,跟我們國家不同,除了政府之外,還有一種非政府的至高統治者,那就是土王。土王在自己的地盤是有很大的權力,大到礦山的開採,港口的營運,人的生死,小到柴米油鹽的家庭瑣事,土王都有絕對的決定權。土王在自己的轄區還會冊封各級酋長,任命他們協助管理自己的領土、百姓。土王都有宮殿,還有自己獨立的武裝編制,雖然規模跟政府軍無法相比,但足矣打一場局部戰爭。可以說,在阿及亞其實存在著兩個統治機構,一個是政府,另外一個則是土王。奧溫克蘇族是阿及亞人數最多的部族,人口占整個國家的百分之三十左右。現任奧溫克蘇族的酋長叫巴魯?桑托斯,是一位非常年輕的土王。”方子白解釋道。
“巴魯?桑托斯?”夏雲傑眉頭微微一揚,有些驚訝道,他想起了玄門大會上遇到的巴魯,心想,不會這麼巧,這個土王就是巴魯吧?
“對,就叫巴魯?桑托斯。黑人的名字亂七八糟的,我也是很長時間才記住。據說巴魯的父親也就是前任土王是獨立戰爭的英雄,但卻死於內戰,只留下了一個兒子巴魯?桑托斯。巴魯的父親死後,很長一段時間,奧溫克蘇族的事務都是由巴魯的叔叔,阿及亞現任國防部長迪亞得?桑托斯和他的老師奧溫克蘇族的大祭司幫忙共同管理。也是剛前兩個月巴魯?桑托斯正式接任土王位置,整個奧溫克蘇族還為此進行了一次狂歡,搞得又有許多工人曠工。”方子白自然想不到夏雲傑這位年輕的私人保鏢還認識阿及亞最大的土王巴魯?桑托斯,聞言繼續解釋道。
聽方子白這麼一說,夏雲傑百分百肯定那個巴魯?桑托斯就是自己在玄門大會遇到的那位巴魯,估計也正因為自己幫巴魯解除了他體內的火毒,他回國後才正式繼任土王之位。
“那萬博省是不是巴魯的勢力範圍?”蘇芷妍神色有幾分凝重地問道。
“是的,整個阿及亞有十五個省,巴魯的勢力至少遍佈五個省,阿姆也是奧溫克蘇族的。”方子白回道。
夏雲傑聞言心想,還真是巧了,自己不僅來到了阿及亞還碰巧來到了巴魯的地盤。
一路上,方子白又講了不少當地的一些情況,這讓夏雲傑和蘇芷妍都長了不少見識。不過夏雲傑聽了更多的是覺得有意思,而蘇芷妍的表情卻明顯比來時凝重了不少。
一個國家各方面權力越複雜,越盤根錯節,對於他們做生意的人來說就越麻煩,處理應付起來也就越困難越複雜。坐在蘇芷妍這個位置,她看問題的角度,思考的東西跟夏雲傑自然不一樣。
不過好在聽方子白的意思,似乎這位新上任的土王對中國人比較友好,在“登基”的那一天還特意邀請了在幾位當地投資規模比較大的中國企業家前去,在慶典上對中國企業家很是客氣。不過威大在當地的投資規模還比較小,方子白又只是個項目經理,並沒有資格接到邀請,對這件事情也只是道聽途說。
不過夏雲傑卻知道方子白聽到的應該是真的,怎麼說自己救了巴魯一條命,他對中國商人友好實屬再正常不過。
萬博省的首府就是熱馬蘭市,這是阿及亞南部重鎮,也是經濟文化中心,人口百萬。
這裡跟阿及亞的首都一樣,到處在興建土木。威大公司目前的項目主要就在熱馬蘭市。
建築工地雜亂,阿及亞也剛內戰結束沒幾年,經濟也落後,治安並不好,自然不能讓美女老總住在工地職工宿舍。方子白暫時把蘇芷妍和夏雲傑安排在了一家英國人經營的賓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