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菲回到家裡,解英和阮碧秀高興得什麼似地。嚴菲很小的時候,就被“內定”為老柳家的媳婦,阮碧秀等於是看著她長大的「喜歡得不得了。這個母親和蕃蕃,乍一看還真是分辨不出來。嚴菲就是個長不大的性子,與柳陽回到大內的“效果”殊無二致。
兩位母親圍著嚴菲問長問短,看她的歐洲之行,有些什麼收穫。
嚴菲使不顧旅途疲勞,笑嘻嘻的給兩位母親說起了歐洲之行的見聞。嚴菲如約而至,“老頭”瓦倫蒂諾簡直高興壞了,早早召喚了好幾名大牌設計師,一起在家裡等著。見面之下,自是人人驚異於嚴菲的美貌和氣質。瓦倫蒂諾在y!i的視頻裡和嚴菲見過面,但是視頻如何能夠和麵對面相比?這一見到真人,也一樣的日瞪口呆,驚為天人。
“想不到東方最神秘最偉大的設計師,竟然如此的年輕美麗,我想
神話裡的人物雅典娜也不過如此罷了……”
這是瓦倫蒂諾先生的原話,老頭嘖嘖稱奇,拿神話中最美麗的女神與嚴菲做對比。
其他幾位設計師,有男有女,男性居多,見了嚴菲這般美麗,更是目眩神馳,矯舌不下。
“意大利真的很漂亮啊,這個時候過去,簡直就是花的海洋。老
頭客氣得不得了,親自陪我去風景名勝區遊覽……”
嚴菲對此番歐洲之行,也是滿意非常,小臉上全是笑容,嘰嘰嘎嘎的說個不休。
“嘿嘿,碧秀,等老嚴和晉才都退休了,咱們也去意大利轉悠轉
悠,瞧瞧那個花的海洋是個什麼樣子的,好不好?”
解英被女兒撩撥得心裡直癢癢,卑專親家母嚷嚷道。小理
阮碧秀和解英一樣,都是大咧咧的性子,立即點頭不迭:“好啊好啊,是該出去轉轉。這些年,咱們圍著兩個老頭子打轉,不要說國外了,就這首都城裡,也沒怎麼看通透。”
這也是兩位領袖夫人一時高興說的話罷了。就算嚴玉成和柳晉才都退了休,想要出國走走,依舊是難上加難,不帶政治目的,是決然難以走出去的。只是帶著政治目的出去,又怎能隨心所欲地觀賞異國風光?
仕途之上,原本就有很多的無奈。
不過告此之時,柳省長是絕不會說這樣掃興言語的。
一家子人圍坐在一起,絮絮說個不了,柳省長臨時客串服務生,給面位母親和妻子端茶倒水,很是盡職盡責,賣力到十分。
說了好一陣子話,阮碧秀說道:"菲菲那麼大老遠的回來,肯定也累了,先去休息一會吧。解姐,今晚上就在我家裡吃飯,請嚴書記過來,一起吃飯,聚聚。這不菲菲回來了嗎?”
“好,是該一起聚聚。”解英連連點頭,又對女兒說道:“菲
菲,先去睡一會吧,吃飯的時候叫你。”
嚴菲笑著說道:“媽,我不累。”
解英笑道:“瞧這孩子興奮得,老也長不大。小俊,帶菲菲去休
息。
柳俊自是點頭不迭,拉著老婆的小手,勝進臥室成一統去了。至於是不是休息,兩口子再商量吧。都說小別脞新婚啊!
這一覺果然睡到晚飯時分,阮碧秀親自叫他倆起床吃飯。
嚴菲不不休息還好,這一休息,出來之後不時打個哈欠,顯然休息的效果並不見得怎麼好,柳俊便在一旁竊笑,惹得菲菲老是拿眼睛瞪他。
好在柳省長臉皮厚實,也不以為意。
聽說寶貝閨女“出訪”歸來,嚴大書記欣然前來赴約,原本大馬金刀坐在客廳裡和柳晉才聊天說話,見到秀美難言的女兒,一貫嚴肅的嚴書記也是立即眉花眼笑,朝女兒連連招手,說道:“菲菲,過來過來,給爸爸瞧瞧,這出國轉悠一囹,可別餓瘦了,西餐那玩意,吃不來吧?”
柳晉才也笑哈哈的,說道:“嗯,估計是吃不來,還是中餐好
吃。
聽說兒媳回家,嚴玉成要過來吃飯,柳總理再忙,也是要按時回家吃飯的。
柳俊聞言笑道:“兩位領導,這話咱們就在家裡說說啊,要是傳出去,搞不好就是外交風波。”
嚴玉成眼睛一瞪,怒道:“外交風波就外交風波好了,咱這是實話實說。我們這冒,就是消化不了他們那生魚生肉!”
柳省長自然只有賠笑,連聲稱是。
再說下去,只怕“茹毛飲血”的話都要從嚴大書記嘴裡冒出來了。
嚴菲走到兩位領袖面前,乖巧的叫了兩聲“爸爸”,挨著嚴玉成坐下來,靠在他身上,很是依戀。小理嚴玉成便拍打著女兒的小手,似乎十分滿足。
說起來,嚴玉成這一來子最驕傲,恐怕不是位極人臣,居於領袖之位,最驕傲的還是生了個天仙般的女兒,從小到大,就沒一個人見了嚴菲不誇讚的,著實為嚴玉成賺足了面子。
當下兩位領袖也放下公務,笑著問起了嚴菲在歐洲的諸般見聞。不過他們兩位訊問的側重點,也與解英阮碧秀不同,更多的是關注歐洲的風土人情和社會建設。
了。
但這樣的消息,嚴菲著實不大說得出來,她又哪裡會去關注這些她眼裡,只有藝術!說了一會話,兩家子人圍著餐桌落座,好好吃了一頓飯。
吃完飯,嚴玉成並不急著回那邊去,坐在那裡繼續聊天,柳俊便提議道:“爸,是不是去書房裡坐坐?”
嚴玉成和柳晉才同時點頭,兩人站起身來,走進了柳晉才的書房,柳俊自然跟了進去。嚴菲給他們送了水果進來,就緊著出去陪兩位母親聊天說話,客廳裡笑聲不斷,好不熱鬧。
十進書房,柳省長便違反“紀律”,忙不迭的掏出香菸來敬給兩位老子,又屁顛屁顛的給他們點上了火。難得有這樣的機會,要給兩位老子開個後門,搞點計劃外供應。
嚴書記抽著煙,坐在木質沙發裡,頗為愜意的樣子。柳俊一邊泡茶一邊問道:“老爸,去了吧?”
兩位老子在一起的時候,“老爸”是叫嚴玉成,“爸”是叫柳晉才,很好分辨。
嚴玉成點點頭,神色如常。
見了這般神態,柳俊心裡安定了幾分,又問道:“怎麼說?”
嚴玉成簡單答道:“原則上同意。還要徵求一下幾位老人的意見。
嚴玉成年近七旬,他嘴裡的老人,身份自然非同小可。事關重大,李治國主席要徵求幾位老人的意見,也在情理之中。
這回一旦動手,基本上就等於是決勝局,由自己這邊主動發起進攻,確實是需要慎之又慎,雖說世上沒有絕對之事,但就這件事情而言,幾乎要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才好出手。
年勝不許敗。
“事實很清楚了,證據也足夠。再仔細一查,還能查出更多的問
題來。我看有把握!”
柳俊沏好茶,放到兩位老子面前,沉吟稍頃,沉聲說道,語氣很是篤定。從另一個平行世界的記憶來看,也是有把握。但這個世界「很多事情都改變了。不過這種改變,是不是朝著對自己有利的方向去改變的,柳俊也說不好。
不過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卻是箭在弦上不能不發。
鄭浩和他會面,以及黑子那邊的諸多動作,不可能長久的保持秘密。這個世界上,壓根就沒有能夠永遠保守的秘密。如果現在不先發制人,一旦這些秘密洩露出去,就是天大的"事故”。會被那邊當鼓極大的把柄,反過來制衡他們。
主動進攻還是被動防禦,效果也是完全不一樣的。
縱觀柳俊的仕途之路,多數時候均是在主動進攻,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定要戰而勝之。
嚴玉成望向柳晉才。
柳晉才雙眉橄蹙,說道:“出手是肯定的了,現在還需要一個契機!”
嚴玉成緩緩點頭,柳晉才和他的想法,是一致的。
一個契機!
一個至少是看上去很有說服力的契機,讓整件事情顯得更加的順理成章。這也是預為之所,萬一戰而不勝,也有個退步。到了他們這個級別的領袖人物,考慮問題不能不周全些。
柳俊想了想,說道:“金融大整頓,或者要算是一個契機。”
另一個平行世界裡的“巨大契機”,看來是不可能出現了。不過在另一個平行世界,這個時間段,也並未進行如此轟轟烈烈的金融大整頓。
嚴令成還是望著柳晉才。
金融大整頓,是柳晉才在主導的,其中的實際情況,柳晉才自然比嚴玉成更加清楚。
是不是有這樣的契機,柳晉才說了才算。柳晉才皺著眉頭想了想,緩緩搖頭。
就日前掌握的情況來看,與此事相關聯的,也不是說沒有,但似乎都隔得有點遠,沒有直接的聯繫。硬生生的湊上去,顯得生硬了點。而且柳晉才和他的直接下屬,亦非開第一槍的最好人選。
畢竟金融大整頓,目標是為了更好的推行宏觀調控政策,不能變成政治博弈的工具。
“我那邊,也許有個人選。估計就在運段時間,工作也該做通
了。由他提出來,可能比較好。”
柳俊微微一笑,低聲說道,彷彿很有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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