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星被斐揚共和國艦隊偷襲的消息迅傳遍了整個宇T7
在這個信息高度\達的時代,沒有什麼消息是不會洩露的。遍佈全宇宙的民用網絡經過了千年的建設早已經\達到了令人\指的地步,星際跳躍點之間的信號傳輸器並不是一個兩個,這種滿大街都可以買到的設備,被人類灑滿了可供飛船通行的每一個星系的每一個角落。
歷來的軍事行動中,想要排除民用信息系統對軍事的干擾洩密,通常採用的手段是隔離民眾對軍事區域的接觸電子艦封鎖整個星球的對外通訊,想要摧毀那些信號傳輸器或\毀掉整個星球上所有可以上網的工具和設備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這次斐揚艦隊對藍石星的偷襲顯然不是什麼秘密。
以道格拉斯的慎密,他指揮的偷襲必然是迅雷不及掩耳的毀滅性打擊,遍佈藍石星的所有傑彭的基地、軍事設施、艦艇、軍隊都在打擊範圍之內。他不會將這種閃電式的偷襲變成一次泥足深陷的拉鋸戰,因此,對整個藍石星的民眾來說,他們有很多的機會親眼目睹斐揚人的出現。
消息最先出現在民用網絡上,先是一兩篇,然後同樣的消息開始鋪天蓋地的湧現,對於斐揚共和國這次成功的偷襲,人們除了震驚也還是震驚。
這是一次閃電般的偷襲,斐揚人精確地完成了每一個戰術動作。他們出現在傑彭軍港外的時候,傑彭人甚至還沒有穿上衣服。停泊在各大空港的傑彭戰艦,在第一時間,就受到了重點照顧。能量炮,太空魚類,導彈,還有一遍又一遍往返的太空戰機,如同末世的畫卷。
之前對東南星域戰局的預測已經應驗了。比納爾特帝國艦隊出現在勒雷中央星域的消息和此刻斐揚艦隊偷襲藍石星的消息結合起來,足以預見兩大陣營未來在東南將出現何等猛烈的碰撞。
百慕大星系,羅德比亞星球,西約聯軍基地。
一行豪華飛行車在護衛機甲的簇擁下飛快地駛入基地大門。車隊穿過喧囂的訓練場,拐過堆滿軍火物資的倉庫,順著寬闊的基地道路,筆直的衝進了機場。
在機場衛兵忙不迭的立正敬禮中,車隊在一號停機坪停了下來,剛剛停穩,天空中已經傳來了一陣陣轟鳴聲,塵土飛揚中,一艘登6艦在三架6基戰機的護衛下緩緩降落。
三上悠人跨出了飛行車。這是一個身材矮小。瘦弱地中年男子。枯黃而稀少地頭\。蒼白地臉色。戴著一副老式地粗框眼鏡。和他身旁剽悍地士兵和軍官比起來。他更像是一個\育不良。用腦過度地書呆子。可是。從簇擁在他身旁地幾句將官臉上地神情就能看出。他們對這個矮個子地傑彭第一名將有多麼地敬畏。
三上悠人靜靜地站在停機坪弧形地隔離欄杆出口。面沉如水。降落中地戰艦反作用力裝置那讓人\瘋地噪音。似乎並不能對他造成多大地影響。被戰艦降落時地氣流吹亂了頭淡定得。如同站在山花爛漫地山谷迎接清新地風。
隨著戰艦地降落。氣流越來越強烈。站在停機坪前指揮降落地幾名士兵被吹得東倒西歪。而三上悠人和他身旁地軍官卻彷彿如石化地雕塑般紋絲不動。
副官史賓斯看了看三上悠人。初冬季節。寒風吹地刺骨。他很想去拿一件衣服給身體並不好地三上悠人披上。可是。跟隨三上悠人已經近十年地他。很清楚這時候地三上悠人是需要衣服。還是厭惡被打擾。
藍石星基地被偷襲地消息已經傳到了西約東南聯軍指揮部。儘管早就知道斐盟在東南星域會有大動作。可是。如此冒險地偷襲。依然是包括三上悠人在內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這讓三上悠人很憤怒。東南戰局原本一直在他地掌控之中。所有人都認為是這樣。
可是現在。斐盟忽然冒出來地艦隊讓他明白。東南星域地局勢遠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
更讓三上悠人惱火的是,事情偏偏出在比納爾特帝國兩支象級艦隊抵達的時候,同樣是將焦點放在東南星域,可是斐盟顯然更快了一步。
索伯爾和黑斯廷斯,同時選擇了升級東南戰區的較量。從總體戰略層面上,這並沒有瞞過三上悠人的眼睛。在軍事會議上,他也多次告誡過東南聯軍的各參戰部隊,斐盟可能在東南星域的行動。可是,誰也想不到,偏偏是傑彭剛剛接過手的藍石星,出了問題。
這對三上悠人來說,無疑是奇恥大辱。而讓包括他在內的東南聯軍所有有一定軍事戰略眼光的軍官感到膽寒的是——他們根本就不明白黑斯廷斯到底是什麼時候埋伏下這支艦隊的!
如果說這支艦隊,是不久前才從東南主航道潛行到長弓星系的,恐怕沒人會相信。這樣的說法,簡直跟一隻豬在天上飛一樣可笑。斐揚艦隊不是豬,可就算他們是隻蒼蠅,也絕對不可能就這麼無聲無息地從遍佈航道的西約聯軍眼皮子底下溜進長弓星系。
唯一的可能,就是早在斐盟的瑪爾斯方面軍出現時,這支艦隊,就已經到了潛伏地點。
那時候,蘇斯帝國和查克納共和國在雷斯克的戰鬥,正是白熱化階段,雙方都無法控制雷斯克星系。而在東南主航道,因為蘇斯薩勒方面軍抽調了四支a級艦隊對雷斯克星系進行支援,因此,他們無法做到對航道的完全控制。這就給了斐盟可乘之機。他們的瑪爾斯方面軍,就是在那時候大張旗鼓進入主航道的。
扳著指頭算算
所有人,都不得不為那位斐揚軍神的老謀深算而感到T一場可以載入史冊的經典偷襲戰例。它的經典之處,不在於艦隊指揮官如何指揮偷襲,如何大獲全勝。而在於早在數十天之前,黑斯廷斯就已經預料了東南戰局的形勢,並設下了埋伏。
當雙方同時升級東南戰區的戰鬥時,這一場伏擊,足以打亂西約的所有戰略步驟。
失去長弓星系,就等於失去了東南主航道。還在航道上的兩支傑彭艦隊和六支蘇斯艦隊,就成了水管裡的老鼠。沒有補給,沒有支援。在斐盟東部聯軍成立以及查克納對雷斯克星系展開猛烈反攻的局勢下,這些西約艦隊,隨時都可能面對斐盟艦隊的清剿。
黑斯廷斯這一手,正中要害。薩勒加長弓星系,成了目前西約的七寸。只要掐住這裡,不需要太長時間,就足以讓西約在這場日漸升級的戰役中,失去先手。
飛船緩緩降落,地面,傳來了明顯地震動。
史賓斯看見,三上悠人的臉,冷得,如同冰塊一般。他無聲地嘆了口氣,不得不說,斐揚艦隊的偷襲,實在太不是時候了。
這一次,索伯爾派由比納爾特帝國和德西克帝國組成的聯合艦隊進駐東南戰區,目的很明確。
索伯爾認為,東南三大帝國完全有能力擊敗查克納共和國,帶領兩支象級艦隊駕臨東南星域的漢弗雷,與其說是來配合作戰,不如說是對三大帝國的督促。
對於西約聯軍總指揮部將手伸向東南星域,三上悠人顯然不會感到愉快,這是他的地盤,他不需要誰來指手劃腳,可是,藍石星被偷襲的事實,卻把他的驕傲撕了個粉碎。這是一記火辣辣地耳光!是對三上悠人對東南戰局的控制力的徹頭徹尾的嘲諷!
從藍石星被偷襲到現在的十幾個小時裡,三上悠人一直將自己關在作戰室裡看地圖。
史賓斯明白,這位永不服輸的將軍已經下定了報復的決心,他不會讓那支斐揚艦隊完整的離開,也不會讓比納爾特人在他面前露出輕蔑的微笑。抽調國內預備部隊的報告,已經用特別命令直接下達給了軍部,就連傑彭皇帝,也沒有辦法阻止三上悠人的報復。這是他的地盤,他要讓所有人都閉上嘴!
有多少人能夠承受三上悠人的怒火?
史賓斯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據他所知,這十年來,一個都沒有。
飛船的自動門打開,身著一身墨綠色比納爾特星際海軍制服的漢弗雷,出現在自動門口。
這是一個三十多歲,身材挺拔,有著一頭褐色的卷\和彷彿永遠都在微笑的黑色眼睛的男人。和他肩上的上將軍銜比起來,他的年齡實在年輕的有些過分。不過,沒有人敢輕視他。這位比納爾特帝國年輕的公爵,絕對不是靠著裙帶關係才成為一名上將的。作為全宇宙青年將領中的佼\,他的名氣,並不比索伯爾低多少。至少史賓斯就知道,自己認識的幾名女軍官,就是這位公爵的崇拜\。
年輕,和善,雖然算不上很英俊,卻乾淨斯文。有公爵的頭銜,有屬於自己的城堡和產業,軍校的高材生,用十年時間,靠積軍功成為上將這樣的男人,無論在哪個女人的眼中,都是珍寶。
戰艦反作用力裝置的轟鳴聲剛剛停歇,漢弗雷已經微笑著大步走到了三上悠人的面前。
“歡迎!”三上悠人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微笑。
“謝謝。”漢弗雷的微笑很迷人。
從站在不遠處的一名女秘書急促欺負地胸膛,就能知道這位公爵,對女人有多大的殺傷力。
“走吧,先到指揮部。”三上悠人扶了扶鼻樑上那副功能強大樣式老舊的眼鏡,轉身而行。一邊走,一邊淡淡地看著漢弗雷,問道。“漢弗雷將軍到羅德比亞來是”
“經過百慕大,不來跟傑彭第一名將見面,對我來說,是不能容忍的遺憾。”漢弗雷微走在三上悠人身旁,微笑著躬了躬身道。
“漢弗雷閣下說笑了。”三上悠人點了點頭,還是那副面色蒼白,如同一名木訥學生的模樣。
衛兵打開車門,護衛三上悠人和漢弗雷上了第二輛飛行車。當先的開路車和護衛機甲,飛快地啟動,整個車隊隨即跟上,如同一條長蛇般,飛快地駛出基地。
“勒雷的羅德比亞,聽說過很多次了,今天一見,的確很美麗。”坐在飛行車裡,漢弗雷看著窗外掠過的景色,讚歎道。
“是麼?”三上悠人淡淡地看了窗外一眼,隨即收回了目光,目不斜視地道:“在我看來,任何星球,只分有資源和沒資源兩種。如果閣下見了郊外,恐怕就不會說美麗了。”
“聽說百慕大戰役打得很苦,整個星球都被打爛了。”漢弗雷笑著道:“是因為這個原因吧?”
沉默良久,就在漢弗雷以為三上悠人不會回答自己問題的時候,聽見這位指揮了整個勒雷戰役的傑彭第一名將緩緩道:“很苦。”
窗外的景色,頓時失去了色彩。戰爭的慘烈,彷彿籠罩著整個車廂。
車隊無聲無息地穿過一片城市叢林,拐上了一座跨江大橋。
“去薩勒加,是索伯爾將軍的意思,還是漢弗雷閣下你自己的決定?”沉默中,三上悠人開口問道。
“索伯爾將軍派我們來加強東南星域的軍力,卻並沒有對東南星域的戰局做具體指導。”漢弗雷看著三上悠人道:“我是艦隊的指揮官,
定,是我自己做出的。”
三上悠人的眉毛不禁一軒。
漢弗雷嘆了口氣,接著道:“三上閣下,請原諒我的魯莽。我明白,這時候決定出兵長弓星系,是對傑彭友軍的冒犯,不過,以聯軍在東南的兵力,短時間內,應該無法\動反擊。鎮守勒雷的兵力不能動,將軍從傑彭國內調派部隊,又需要時間。如果不趁敵人立足未穩,恐怕”
三上悠人的面色越來越冷。漢弗雷說的這些,他何嘗不明白。可是,這都不是漢弗雷進攻長弓星系的理由!
長弓星系,是在傑彭的手上丟的。
傑彭丟掉的,不僅僅是一個星系,還有傑彭軍隊的榮譽。
榮譽,只有傑彭人,才能拿回來。漢弗雷打下長弓星系,對自己來說不是榮譽,是恥辱!這一點,這位比納爾特公爵,不可能不明白!
“當然這些都只是客觀因素。”漢弗雷坦誠地道:“我相信,三上將軍有很多種方法,重新奪回長弓星系。我只是不想因為時間問題,而耽擱我們下一步針對查克納共和國的戰略部署。作為我個人來講,我得承認,我非常想和道格拉斯較量一下。這是一個難得的機會,他和我,是同年齡同等級的對手。而對將軍您來說,這樣的對手,未免分量太輕了”
車廂內,再度陷入了寂靜。
三上悠人想了想,問道:“德西克人,你準備怎麼安排?”
漢弗雷笑了。他明白,三上悠人問出這句話,代表了他對比納爾特艦隊行動的默認。只不過,以他的驕傲,他能夠容忍自己,卻無法容忍戰鬥力低下的德西克人參與對長弓星系的作戰。
“德西克艦隊的任務是進攻牛頓星系。”漢弗雷淡淡地道:“如果兩支比納爾特皇家象級艦隊,還拿不下長弓星系,我真該找塊豆腐撞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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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弓星系,一道亮星雲,如同一條色彩斑斕地柔軟藤蔓,遠遠向宇宙深處延伸。
匪軍艦隊,順著明暗斑駁的星雲,高飛行。
“報告長官,艦隊目前座標離目標區域兩百萬公里。”忙碌的指揮室裡,響起了領航員的報告聲。
“艦隊減至第四級,偵查艦突前,隱蔽航行。”方香一邊看著雷達圖,一邊下令道。
“明白!”隨著艦隊協調官將命令通過協調系統傳遞給整個艦隊,星空中,數十艘戰艦腹部和兩舷的減推進器同時一亮,尾部主推進器那如同彗星尾巴般長長的藍色光流,則迅收縮黯淡了下去。整個艦群,就如同深海里巡遊的魚群,集體減,陣型絲毫不亂。
從\布命令到執行,每一艘戰艦的動作和度,都驚人的一致。
瑪格麗特坐在靠近舷窗的座椅上,看著窗外的三艘偵查艦,加穿過艦陣,消失在茫茫的星空中。然後,艦隊集體轉舵,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一頭扎入了瀰漫的星雲氣體深處。
星雲的塵埃和氣體,遮擋了視線。瑪格麗特收回目光,嘴角露出一絲苦笑。
烏合之眾她想起了來瑪爾斯自由航道之前,斐揚軍部和聯軍指揮部對這片星域和這裡的海盜僱傭軍們的評價。
這個評價,也包含這支奇蹟般打下了瑪爾斯自由港的匪軍。
別說斐揚這些驕傲到了骨子裡的軍人,就算是那些斐盟二流成員國的軍人,又何嘗將這支隊伍看在眼裡過?當初得知這支隊伍打下了瑪爾斯的時候,大家不過是睜大了眼睛,然後鬨然大笑。把這件事,當做一個有趣的話題而已。
他們笑話西約,也笑話瑪爾斯的本土勢力。
那個名字起得氣勢磅礴的北盟,聽起來,似乎和斐盟西約是同一級別的軍事組織,可誰知道,一個勒雷上校單槍匹馬,玩似的就把瑪爾斯自由港給拿了下來,最後讓斐揚撿了個便宜。
這些整天在聯軍軍部裡無所事事的各*瑪爾斯的評價自然有失偏頗。可自己,當初不也對這裡\生的戰鬥,一笑置之麼?
瑪格麗特用手託著下巴,定定地看著偌大地指揮室裡,忙碌而有序的匪軍官兵。
這些年齡不一,體型不一,氣質不一的人們,卻能給人同樣的一種感覺,那就是彪悍。
那不是軍隊中訓練出來的彪悍,那是從骨子裡冒出來的一種匪氣。瑪格麗特毫不懷疑,把這群傢伙放到主流社會,他們就是警察局和監獄裡的常客!別說他們做什麼,單看他們那刀子一般,隨時都準備擇人而噬的眼神,還有那臉上的橫肉,就可以給他們定罪了!
如果這群傢伙在街上再成群結隊的一走,絕對是商店關門銀行歇業萬人空巷兒童止啼。
這種凶氣,是生活在自由世界裡的人所獨有的。
在那片星域,聚集了人類有史以來最兇殘的強盜,最狡猾的騙子,最冷血的殺手等一切罪犯。那就是一個罪惡的世界。凡是在人類主流社會受到通緝,混不下去的人,大部分都流落到了自由世界。有這些人的存在,可以想象,這個原本就弱肉強食的世界,會是一副什
景象,這裡的人,又該有什麼樣的人生觀。
不過,恐怕就連自由世界的那些傢伙,都沒有眼前這幫土匪兇殘。那個勒雷胖子,給了這幫土匪乎想象的實力,也培養了他們更兇悍的氣息。
關於匪軍的傳說有很多。瑪格麗特記得最清楚的,就是這幫傢伙長途奔襲兩百公里,橫穿瑪爾斯中心城,突襲硅谷的故事。
據說,那一次奔襲,沿途有十一個地方勢力,被匪軍直接摧毀。以至於後來匪軍接應那些投靠流派的時候,只一聲匪軍借道,就把沿途的勢力給嚇破了膽。能在瑪爾斯佔下一塊地盤的,都不是什麼善人。打家劫舍殺人放火是家常便飯,個個都是把腦袋系在褲腰帶上的亡命之徒。可在匪軍的面前,他們完全崩潰了。
除了匪軍那兩百多輛機甲的恐怖之外,更重要的因素,是這幫傢伙比瑪爾斯最狠的更狠,比最不講理的還不講理。
一名匪軍少尉,從瑪格麗特身旁經過。
瑪格麗特認識這名已經年過四十的少尉,幾個小時之前,她才和這個少尉聊過天。聽其他人說,這個傢伙最初是紅鬍子海盜團的海盜頭目,一貫的桀驁不馴。後來跟著海雷丁進了匪軍,一開始只是虛與委蛇,私底下還煽動大家找機會逃脫勒雷人的控制。可現在,他卻是這艘航母的登艦突擊隊的隊長,更是田行健的忠實追隨\。
這個人,是一個很典型的例子。他有著瑪爾斯人的所有特點和毛病,一直都有。他根本就是在瑪爾斯這個叢林世界裡的食肉動物。現在,身為匪軍一員的他,身上的匪氣,並沒有因為這身軍服而消失,反而更加強烈。
只要站在這傢伙面前,任何人都不會低估這個瘋子因為話不投機而拔刀子衝上來玩命的概率,他彷彿隨時都準備著那麼幹。
他是土匪,卻也是一名優秀的軍人。
胖子並沒有將這群傢伙改造成一名標準的士兵。在匪軍的身上,看不到普通軍隊那種機械化的服從和千篇一律的氣質。他用他的方式,將勒雷人,薩勒加人和瑪爾斯人,糅合到了一起。他保留了瑪爾斯這些人天生的危險,並且,在此基礎上,將這些人訓練成了一支瘋狂的,難以想象的軍隊。
在和平年代,他們甚至走不好正步,可在戰爭年代,他們就是荒原上最兇殘的狼!
瑪格麗特有些失神,她的思維,不由自主地就跑到了匪軍的機甲和戰艦身上她到現在都還沒有摸清楚匪軍真正的底細和實力。
比如眼前的這些破爛戰艦,她知道這些戰艦很快,也知道這些戰艦絕對不像它們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破爛,可是,她還是不知道這些明顯經過了改造著可笑又可怕地撞角的戰艦,和斐揚的戰艦比起來,到底是個什麼水平。就如同她不明白這支艦隊是怎麼到達這個星系一樣。困惑引\的好奇心,無時無刻不在增加。
更重要的是,胖子,來這裡,究竟想要做什麼?!
雖然分不清線路航向,不過瑪格麗特知道,這支艦隊,從進了長弓星系開始,就完全沒有參與道格拉斯對藍石星的偷襲行動的意思。即便在幾個小時前,他們的偵查艦剛剛從一條繁忙的航線偵聽到了來往的民用船隻對這次大規模偷襲七嘴八舌議論紛紛,他們也沒有絲毫的關注。
正翻來覆去地回憶著這一路來收集的每一點信息,推測匪軍此行的目的,忽然,瑪格麗特聽到通訊頻道里,傳來了偵查艦的報告聲。
“夜貓三號,率先抵達目標空域。這裡一切正常,沒有可疑艦艇。”
目標空域!瑪格麗特探頭看向窗外,卻只能看見包裹住艦艇的塵埃氣體,不時有岩石擊打在艦艇的軀殼上,\出細微的碰撞聲。艦艇裡的氣氛,似乎一下子就凝固了。所有人都默不作聲。
焦急的等待中,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瑪格麗特忽然艦,已經躍進了一片虛空之中。
減,引擎停車艦隊停了下來。在這片毫無出奇之處的空域。瑪格麗特沒有找到任何有價值的目標,也沒有\現任何顯著的標識。
“這裡空曠,寧靜,繁星閃耀。幾個月前的那場阻擊戰,讓我們知道了薩勒加人的不屈。有一個名字,值得我們永遠的銘記”
艦艇廣播,響起了胖子的聲音。
瑪格麗特猛地回過了頭。她看見,指揮台上的方香已經站了起來。這位美麗的薩勒加女少將,正驚訝地側頭看著胖子,眼裡閃著淚花。
所有人,都站了起來。
胖子的聲音在戰艦裡迴盪。
“他在這片星域注視著我們,他在這片星域安息,我們從此經過,帶著他的鼓勵和期望向托爾斯泰上將,致敬!他是薩勒加的驕傲,也是所有愛國\的驕傲。”
星空,空寂無聲。數十艘戰艦,靜靜地漂浮著。
寂靜中,瑪格麗特,聽見一位薩勒加少校的哽咽聲。她轉過頭,看著這位攥著拳頭,身體顫抖著,卻站得筆直的少校。忽然間,一陣心悸。
冥冥中,彷彿有一雙目光,注視著這支艦隊。
那是一縷英魂。
真的不怪我,昨天晚上和前天晚上,**都掛掉了。我想\來著。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