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玉獨秀的話,龍鬚虎將信將疑,自玉獨秀誕生之前,這世間從未有奇門之術流轉過的消息。
“哼,小子,你真以為老夫是那麼好糊弄的嗎?”一邊說著,卻見龍鬚虎一隻爪子伸出,向著一座荒山按了過去。
“轟隆”蓬萊仙島震動,這一隻爪子尚未靠近荒山,龍鬚虎就已經止住了動作。
身為蓬萊的山神,龍鬚虎自然能感應到,隨著自己用力逼迫某一處荒山,蓬萊的某一處大地地脈欲要湧動爆裂開來,若是這一爪子真的按下去,必然死傷無數。
玉獨秀看了那龍鬚虎一眼,不屑一笑,下一刻瞬間化為流光沖天而起,轉瞬間不見了蹤跡。
這回玉獨秀連掩飾都不必了,有自己看中的草藥,直接掌中乾坤翻轉,瞬間將其收入掌中乾坤之內。
“小子,還不速速住手,老祖我和你沒完”見到玉獨秀不斷搜刮著靈藥,引得島上無數精靈驚慌失措的吼叫,那龍鬚虎頓時大怒,就要衝天而起,與玉獨秀拼命,只是龍鬚虎才不過剛剛沖天而起,卻見滿天荒山異動,瞬間擋住了龍鬚虎的去路。
巨爪猛地舉起,龍鬚虎怒發飛揚:“給老子閃開”。
“轟隆”蓬萊仙島某一處地脈此時轟隆作響,那龍鬚虎終究是在關鍵時刻收住力道,沒敢真的將眼前的荒山轟爆。
“小子,有本事你與本座堂堂正正一戰”龍鬚虎怒吼。
玉獨秀聞言搖頭,對於龍鬚虎卻是理也不理,搜刮了這蓬萊之後,玉獨秀轉身化為先天神風向著方丈山飛了過去。
“可惡,真是可惡,比當年那幾個老不死的還要可惡”龍鬚虎仰天咆哮,直欲發狂。
玉獨秀一路上走走停停,不斷搜刮著各種靈藥,突然間卻見玉獨秀止住了步伐,看著遠處的大地,眉頭緊鎖:“不對勁,這方丈山不對勁”。
“也不知道是不是本座的感應出錯了,為何總感覺有什麼東西在暗中窺視著我”玉獨秀不動聲色的感應著周邊的氣機。
沒有察覺到什麼異樣之後,玉獨秀繼續向前走,突然間腳步猛然間一頓,一口方圓幾米的大井出現在眼前。
一道道濃郁的生機自井口之中冒出來,玉獨秀眼睛一亮,幾步上前來到井邊,卻見這古井用青石磊起,防止有人意外跌倒落入井中。
感應著井中濃郁的生命之力,玉獨秀眼睛越來越亮:“這是澧泉”。
何謂澧泉?。
飲之可以長壽,青春永駐,脫胎換骨,有不老之功效。
“真的是澧泉,沒想到此地的三仙島居然還真有傳說中的澧泉”玉獨秀面色動容,一步邁出,來到那井邊,放眼打量著這澧泉之內,卻見井中一道亮光閃爍,井水清澈見底,映照著虛空之中的雲彩,不過玉獨秀怎麼感覺井中有一道人影呢?。
“嗖”。
“啊”。
玉獨秀淬不及防之下,只感覺到這井中傳來一股強悍的吸力,瞬間將其吸了進去。
“噗通”。
水花四濺,玉獨秀在井中一陣翻騰,緩緩浮出水面,下一刻瞳孔猛然間一縮,失聲道:“敖樂,你怎麼在這裡?”。
之前玉獨秀所見,並不是幻覺,而是這井中真的人,而且是吸乾了玉獨秀的敖樂。
看著那張熟悉的面孔,玉獨秀頓時精神緊繃,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敖樂:“不對勁,你不是敖樂,這裡乃是海外仙山,敖樂現在正在四海龍宮,可不會在這裡,本座倒是奇怪,你到底是誰,居然長得與敖樂一模一樣”。
玉獨秀看著對面披頭散髮的女子,眼中閃過一抹警惕之色。
“妙秀”那女子緩緩開口。
聽著那熟悉的聲音,玉獨秀頓時身子一震:“敖樂,真的是敖樂?樣貌不錯,聲音也不錯,只是你周身氣機內斂,本座查看不出你的底細,你既然認識我,想必也是外面的人無疑”。
一邊說著,玉獨秀周身法力緩緩提聚,神通湧動,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對面的女子。
此時空氣壓抑的令人感覺窒息,玉獨秀腦海之中有太多的不解,眼前的女子到底是誰,為何會出現在這海外仙島?。
這女子容貌與敖樂一模一樣,但玉獨秀可不會真的將這女子當做敖樂,敖樂的氣質與這女子博然相反。
不過對方既然認識自己,那必然是大千世界外面的人,也不知道對方是如何進來的,對方與敖樂如此相似,那必然與東海有關係。
想到這裡,玉獨秀眼中一抹殺機在緩緩流露而出,下一刻周身神光湧動,無數的星光在其周身蔓延而出:“殺”。
不管對方是誰,對方與四海有關係就是了,四海是自己仇人,仇人見面還想那麼多幹嘛,唯有你死我活。
玉獨秀周身無量星光交織,彷彿是諸天星斗降臨於世間,向著那女子覆壓而去,欲要將那女子煉死。
“哼,此地乃是蓬萊仙島最險惡之地,喚作生命之井,勾連著此方虛空的命脈,若是有太大的波動,將這口井給轟塌,此方世界都要瞬間崩潰,你我二人同時埋葬於虛空之中,萬劫不復”女子聲音冷清,雖然與敖樂相似,但卻透漏著一股前所未有的冰寒之力。
“什麼?”玉獨秀動作一滯。
下一刻,卻見那女子五指張開,居然在瞬間擊穿了玉獨秀周身的無數星河,一道道仙機乍現,隨即轉瞬間消失無蹤。
“仙人?”玉獨秀毛骨悚然,汗毛都在瞬間炸起來了,猛地將全數法力灌注於周身的星辰法袍之中。
“蠢貨,本座已經和你說了,這裡是生命之井,難道你真的想死不成?本座是仙人,倒是無所謂,你要是想死,儘管動手吧,這生命之井頗為脆弱,本座的仙道氣機都承受不住,所以才收斂了周身的所有氣機,就算是虛空破滅,本座也可以逃出去,至於你,死了活該”女子面帶不屑之色。
玉獨秀聞言動作一頓,卻見隨著自己調動法力,周身無量災劫之力蔓延而來,向著自己覆壓而來。
“這女子說的是真的”。
看著那無量的災劫之力,玉獨秀心中暗道,下一刻撤了周身的法力,只是暗中攥住金剛琢,死死的盯著那女子:“你到底是什麼人?”。
“本座寒縭”那女子看了玉獨秀一眼,然後閉上眼睛,周身氣機極其不穩定,在體內波動不停,似乎在煉化著什麼。
“嗯?好熟悉的感覺”看著那寒縭,不知道為何,玉獨秀自寒縭體內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機。
“這是,這是血脈相傳的力量,為何在你體內,本座居然感應到了一股血脈相傳的力量”玉獨秀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寒縭。
寒縭聞言漫不經心的看了玉獨秀一眼:“你現在該關心的是如何從這個鬼地方逃出去,而不是將注意力轉移到本座身上”。
看著那寒縭,玉獨秀眼中玉色光華流轉不休,一輪古老、滄桑、古樸的玉蝶在其眼中緩緩流轉,這玉蝶之上雕刻著不朽的符文,超越天地一切,覆壓諸天眾生。
感應到玉獨秀的目光向著自己望來,寒縭頓時驚怒道:“小子,你想做什麼?難道想死不成?居然敢窺視本座的隱秘”。
一邊說著,卻見這寒縭素手猛然間揮出,向著玉獨秀劈頭蓋臉打了過來。
“砰”玉獨秀瞬間被寒縭一掌擊入生命之井的更深之處,捲起了滔天水花。
“該死的,該死的生命之井,真是該死”寒縭滿面怒容。(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