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朝天手中的葫蘆,玉獨秀心中一股火氣不斷上漲,這傢伙忒的暴殄天物了,這可是先天靈物,百萬載才出現這麼一株,現在倒好,被這傢伙當成大白菜,給活活糟蹋了,話說就算是大白菜,你也不能糟蹋了吧,畢竟白菜也是很貴的。
面對著玉獨秀的質問,朝天卻是顯得很委屈:“你說我現在實力、底蘊、根基都沒有恢復就上了崑崙山,不被那幾個老傢伙嘲諷才怪呢,當年本座在上古之時,可是沒少給那幾個老傢伙罪受,我現在要是主動湊過去,必然要被那幾個老傢伙吊打,這幾個老傢伙是絕對不會放過任何打擊我的機會”。
看著那朝天委屈的樣子,玉獨秀頓時無語,滿肚子指責的話,卻是再也說不出口。
過了許久,玉獨秀才幽幽一嘆:“你儘量吧,我怕我沒有時間,來不及見我家孩兒最後一面”。
那朝天聞言哈哈一笑:“你小子不要妄自菲薄,你這周身氣運簡直是鴻運滔天,你家孩兒受了你的遺澤,必然不會有大問題,你放心吧,時間來得及,其實想想,等你證就仙人之後,自己親自將孩兒給找回來,不是更好嗎?”。
玉獨秀聞言看了朝天一眼,卻是沒有說話,一雙眼睛看向了血魔,只見此時血魔的先天不滅靈光似乎與以往不同了,但究竟是哪裡不同了,玉獨秀卻是察覺不到。
那血魔眼睛動了動,迎著玉獨秀的目光,卻是立時間毛骨悚然,然後訕訕一笑:“不過是上次偷了許多教祖、妖神的血液,有所長進,底蘊補全了罷了”。
玉獨秀聞言手掌動了動。看著那血魔道:“不知道那陳奇的身子還有多久才能準備好?”。
血魔聞言立即面色嚴肅下來,仔細感應著虛空之中冥冥的變化,過了一會才開口道:“差不多了,那陳奇現在已經殺了不少人,應該差不多足夠我奪舍,完美適應那具身體了”。
“太元教祖。你既然想要洩我氣運,卻是怪不得我心狠手辣,斷了你太元道的根基”玉獨秀眼中冷光閃爍,虛空為之閃爍雪花,瞬間被冰封。
“噗嗤”一顆斗大的頭顱沖天而起,卻不見血液飛濺,只見那肉身居然像是被風乾了幾十萬年的屍體一般,隨著一陣微風吹來,瞬間化為了流沙滿天消散。不見了蹤跡。
一柄閃爍著無盡寒光的三尖兩刃刀在虛空中耀耀生輝,照耀的周邊天地虛空都為之閃爍著無盡神光。
細看那三尖兩刃刀的主人,此時手掌細膩潔白,周身散發著一股強悍的氣機沖天而起,捲動著周邊方圓幾十裡的風雲,呼吸間捲起無數風雨。
甩了甩三尖兩刃刀,即便是這長刀之上沒有血液,但似乎形成了習慣。男子總是下意識的要甩甩。
“這三尖兩刃刀果真是至寶無疑,沒想到短短幾年時間。本座就是已經先天圓滿,造化在望了”那男子眼中點點流光閃爍,在其眼眸深處,一抹不為人知的角落裡,一層隱晦的血光在不斷跳動。
感受著在自己身子之中流竄的一股熱流,這熱流乃是對方修士周身的所有精華所在。被其吸納一空產生。
“啊,邪魔,邪魔啊,你居然奪取一個人的全身精氣,就連神魂都不放過。你是邪魔,太元道弟子居然是一個邪魔”遠處的一個男子似乎被嚇傻了,看著那傲立虛空的陳奇,卻是驚叫道。
陳奇轉過頭,看著那男子,眼中兩道血光劃過,瞬間將那男子驚醒,那男子想也不想,立即遁逃。
“既然已經知曉本座的秘密,還想逃跑?給我死來吧”陳奇眼中閃爍著一抹冷光,下一刻三尖兩刃刀猛然間出手,那三尖兩刃刀瞬間劃過虛空,呼吸間洞穿了虛空,不待那男子反應過來,這三尖兩刃刀已經化為流光洞穿了那男子的身體,下一刻卻見那男子瞬間化為灰塵,消散於虛空之中。
那三尖兩刃刀此時化為流光迴轉,被陳奇拿在手中,眼中奇異之光閃爍,不斷煉化著三尖兩刃刀反饋的精氣。
看著手中的三尖兩刃刀,那陳奇輕笑:“果真是好寶貝,居然自動進化為法寶,真是難以想象”。
說到這裡,卻見那三尖兩刃刀瞬間縮小,被那陳奇收入袖子之中,眼中閃爍著異彩:“當年這把三尖兩刃刀落在妙秀手中,所以那妙秀才能在最短時間崛起,力壓當代,一枝獨秀壓天下,也不知道為何,妙秀居然遺失了這件寶物,叫其落在本座手中,哈哈哈,哈哈哈,卻是本座的機緣到了,本座的機緣到了,沒有了這三尖兩刃刀,妙秀的一枝獨秀壓天下也不過是一個笑話而已,待我步入造化之境,必然要將那玉獨秀取而代之,成為天地間年輕一輩的第一人”。
說到這裡,卻見那陳奇一步邁出,瞬間化為流光向著遠處的城池走去。
走入城池,卻見那陳奇身後不知道何時多了一個包裹,在哪包裹的邊角之處,一截古樸透漏著上古滄桑的皮子漏出一角,這一角微不足道,但卻已經足以叫人察覺到其中的玄妙。
最關鍵的是,這皮子之中隱約間露出一條條難以察覺的紋路,彷彿是一條條山脈軌跡,這貌似是一張上古地圖,上古的藏寶地圖。
這陳奇一路走來,不知道不經意間引得多少人的暗中注目,但陳奇卻彷彿是一個初入修行界的菜鳥一般,恍若未聞,信步在大街之中穿梭。
來到了一間酒樓前,那陳奇邁步走入酒樓,點了一桌好菜,卻是甩開腮幫子,死命的吞嚥著無數的美食。
看著陳奇那狼吞虎嚥的樣子,周邊眾人微微搖頭,但卻是不敢說什麼,這是一個仙俠世界,一句話不好,都極有可能為自己招惹災禍。
陳奇在這裡吃飯,卻不知道一條條小道消息已經飛速在這個古城之中流傳開來,無數的修士紛紛向著此地悄悄匯聚過來,不著痕跡的在陳奇周邊的酒樓、商鋪、茶館之中坐下,慢慢等候陳奇的吃飯。
大概夠了一刻鐘,那陳奇吃完飯,隨手甩了幾尊銀子,然後轉過身拎著一壺酒,向著外界走去。
陳奇一走,整個古城似乎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同一時間不知道多少人坐不住了,卻是紛紛不著痕跡的跟隨著陳奇向著城外走去。
陳奇一路疾走不停,那周邊眾人緊緊吊在其後面,儘量隱匿氣機,不被陳奇發現。
待到走出了幾十裡外後,那陳奇一轉,卻是在群山之中失去了蹤跡。
這下子跟在陳奇後面的修士卻是急了,顧不得隱匿氣機,紛紛跳出來在這山嶺之中不斷地毯式的搜找。
眾人在群山之中各自為戰,卻不知道在那密林之中,一雙陰冷的眼睛死死的盯著眾人,眼中殺意在緩緩醞釀。
一個滿面虯髯的修士在林中穿梭,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卻是忽然間見到遠處一道熟悉的人影,頓時心中一跳,接著大喜過望,卻是想也不想的向著陳奇悄悄靠了過來,這漢子不是傻子,知曉此地周邊強者眾多,不想鬧出大動靜,務必要在一招之中壓制制服陳奇,方才可以作為最後的得利之人。
那漢子極盡收斂氣機之能,悄無聲息的向著那陳奇靠近,而陳奇此時對於這漢子的靠近,似乎毫無所覺,依舊是不緊不慢的坐在那裡,打量著遠處的風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