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捲高千丈,方圓十幾裡內風雲彙集,草木動搖。
玉獨秀站在龍捲中心,忽然間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豪氣自心頭迸發,這就是修士,掌控天地,無所不能。
“小輩,安敢傷我太一道弟子”就在玉獨秀陷入那種掌控萬物的豪氣之時,天空中雷音滾滾,卻見一男子駕馭著一杆大戟,向著玉獨秀的風暴斬過來,這大戟裹挾著一道白光,所過之處風浪具消,龍捲被斬為兩段。
玉獨秀目光中閃爍著淡漠,面對那雷霆一擊,身子猛然間向後一滑,避開了那猛烈的一擊。
龍捲消散,夾雜在龍捲中的眾位山匪像是落餃子一般,噼裡啪啦的從高空中墜落,化為一堆堆肉泥。
玉獨秀眼中閃爍著神光,左手猛然間伸開,一道黃色光華閃爍,面對著那奔馳而來的長戟,目光前所未有的寧靜。
那來人終究是心有顧忌,看著向下墜落的高朗,急忙縱身而上,將其抱住,生怕其被摔死。
這一空擋就給了玉獨秀機會,那老者斬出來的罡氣非同尋常,定然是法力深厚之輩,玉獨秀手中趕山鞭舞動:“搬山”。
“轟隆”一聲巨響,玉獨秀體內法力飛速流逝,方圓十幾裡內地動山搖,一座百丈高高的大山憑空拔地而起,只見玉獨秀趕山鞭揮舞:“鎮壓”。
“居然能拔山填海,果真是非同尋常”男子抱著高朗,站在虛空,看著當頭落下的大山,露出讚賞之色。
“不過區區搬山之術而已,本座已經能夠御空而行,這大山是死物,焉能壓得著我”說著,這男子就要飛走,卻不曾想異變突起,那大山突然間傳來一股收攝之力,居然定住了山底下的那一片空間,男子大意之下居然沒有掙扎的開。
這可是前世道家至高神通,乃是道祖親自創造而出,豈會有這種破綻,任憑你縱地之術再厲害,但只要被大山罩住,大山就會鎖死那一方空間,與大地形成一個力場,割裂周圍天地,讓你乖乖受死。
“糟了,沒想到這術法居然這般厲害”男子面色一變,以前遇到那種搬山之術,都被這男子輕易躲過,卻未曾想這術法居然這般逆天,還有這種功能。
想要逃離大山的鎮壓,只有兩種辦法,第一種辦法就是強行打破大山的封鎖,第二種辦法就是有非常厲害的遁地神通,能夠在大地元磁之力的封鎖下遁地而行。
“好小輩,老夫小瞧你了”男子咬著牙,看著高空中的大山越來越近,身上承擔的壓力越來越大,身形也自高空中一寸寸墜落。
只見老者周身出現一個金黃色罩子,籠罩周身,撐起一個圓形的守護空間,牢牢的定住那空中的大山。
“好厲害,居然有扛山之力”玉獨秀瞳孔一縮,沒想到這老者的法力遠遠超乎了自己的預料。
“好,你這道士修為不錯,怕是度過三災了,你既然能扛得動大山,那本座就再給你來一座,看看你是否真的這麼厲害”玉獨秀手握趕山鞭,再次揮舞。
趕山鞭,趕山鞭,意為驅趕山川之意。
玉獨秀利用趕山鞭藉助的是一個巧勁,否則這百丈山川,他是萬萬驅動不了的,趕山鞭是利用一種奇異的律令,來號令這一方山川,玉獨秀雖然驅動趕山鞭要消耗一部分法力,但卻也在能承受的範圍之內。
“起”玉獨秀趕山鞭打出一道鞭影,擊中了遠處的一座一百五十丈高的山川,這山川飛起,再次落在那太一道來者頭頂。
一根壓倒駱駝的稻草,卻見這老者驟然承受這般大的力道,身軀猛地一彎,下半身深深的陷入泥土之中。
面色漲紅,汗水滴答滴答的落入泥土中。
玉獨秀執著趕山鞭,面露冷笑,說實話,這趕山鞭逆天之處出乎了他的預料,以前只用過鞭山移石的移石之術,搬山之術倒是第一次用,這搬山之術居然能引動地磁,封鎖空間,乃是陰人的利器。
這來救援的太一道前輩也是倒黴,玉獨秀這趕山鞭雖然厲害,但若想罩住敵人,卻需要花費一段時間,以此人的修為,躲過這大山的鎮壓不是什麼難事,但經驗主義害死人,這來援者以前不是沒與這會種搬山之人鬥過法,只是對方搬山之術太過於古板,以他的速度可以輕鬆躲開,根本就沒有壓力。
但就是這般經驗主義,將這修士給坑慘了,誰能想到玉獨秀的搬山之術居然這麼古怪。
當然了,若是這修士不顧及高朗從高空中墜落摔死,趁勢斬殺了玉獨秀,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亂子,但誰讓這修士自視甚高,不將玉獨秀放在眼中,以這修士第一擊強大的法力來看,玉獨秀還真有些懸乎。
不過此時強弱逆轉,主客異形。
先前因為老者御空而行動作太快,玉獨秀忙於施法躲避修士的攻擊,並未看清對方的容貌,此時細細看來,卻見來人居然是一位老者,具體年齡看不真切,大家都是修士,活了多少年很難看出,這老者衣著整齊,面如美玉,但因為此時承受兩座山的壓力,卻是額頭青筋暴起,面紅脖子粗,成為了一塊血玉。
“看你這老傢伙也活了一把年紀,貧道不殺無名之輩,老道士趕緊報上名來,小爺我送你安心歸去”玉獨秀手中握著趕山鞭,看著老者周身的光球的微微顫抖,就知道此時老者法力消耗頗大,怕是挺不過多少時間。
“哼,老夫乃是太一道長老公羊羽,今日受你這卑鄙無恥的小輩暗算,老夫死不瞑目,有本事你就放開這大山,與老夫切切實實的鬥上一場,你這卑鄙小人,今日若是殺了老夫,日後太一道自然會有人為我報仇,取你首級”公羊羽眼睛暴起,充滿了血絲。
“威脅我,這種威脅小爺我看多了,你太一道厲害,我太平道也不是泥捏的,再說了今日是本公子佔理,就算是你們太一道祖師駕臨我太平道又能如何?,難道還要本公子站在那裡,伸著脖子等你們殺不成?,那高朗對我起了殺心,他都不怕我太平道追殺,我為何怕太一道追殺,真是奇了怪了”玉獨秀幾步上前,來到大山的邊緣處,此時公羊羽頂著大山,雙腿深陷地底,玉獨秀的腰部正好對著公羊羽的頭頂。
用腳踩了踩大山,看著面紅耳赤的公羊羽,以及倒地昏迷不醒的高朗,突然將心中一動:“你這老傢伙若能說出為何百般與我為難,小爺我考慮放你一馬,倒也不是不可能”。
聽聞此言,那公羊羽目光一動,好死不如賴活著,尤其是對於修士來說,更是如此。
修士壽命悠久,像公羊羽這種老傢伙,看著垂垂老矣,但能活多少年還真沒的說。
“可笑,你既然是此次任務的護送之人,你居然不知道什麼原因,難道你當老夫是傻子不成,任憑你戲弄”沒有玉獨秀想象中的討饒,反而是暴怒。
“我應該知道嗎?”玉獨秀反問。
公羊羽語氣一噎,隨後道:“你真不知道?”。
玉獨秀搖搖頭:“要是知道,還問你,你趕緊說吧,不然一會你沒機會說了”。
公羊羽深深的看了眼玉獨秀,然後道:“你太平道此次護送的女子身份尊貴,關乎著太平道成道大業,這女子身具天命命格,各家各派都想要,若是得了此女,日後自然可以建功立業”。
“命格,什麼命格?”玉獨秀追問道。
公羊羽搖搖頭:“不知道,只知道這女子命格很奇特,千古難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