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眾人依次走進山林,玉獨秀緊了緊腳底的褲腿,輕輕的將包裹搭在肩頭,三尖兩刃刀被破布包裹著,揹負在玉獨秀身後,一副狗不理的樣子。
弓箭跨在腰間,這幅裝扮的玉獨秀可以應付任何危機。
若有危機突然發生,玉獨秀隨時都可以將肩頭的包裹甩掉,進入戰鬥狀態。
踩在鬆軟的草木之上,玉獨秀腰間一個香囊中一股莫名氣機散發,所有蚊蟲瞬間遠去。
觀主說不讓帶藥材,但沒說不讓帶藥材配置的香囊。
前世玉獨秀一心鑽研道家學說,自古以來道家與醫術,養生可是從來不分家的,玉獨秀有一副高明的醫術也說得過去。
知道這裡面環境惡劣,毒物叢生,佈滿了危機,玉獨秀自然有提前準備,腰間的香囊雖然不能避開那些猛烈的毒物,但足以威懾那些小毒物,使得玉獨秀免去許多煩惱。
一步走過,玉獨秀腳下的樹木花草上沾染了一絲絲黑色的力量,那是災劫之氣。
玉獨秀每一步邁出,都會在腳印上留下災劫之氣。
這天地間的災劫之力雖然大部分在無盡時空深處,不能輕易動用,但自從玉獨秀步入荒林之中,就能感覺到一絲絲災劫之力憑空生成,向著自己匯聚,這是有人對自己蘊含殺意,而且有了動作啊。
匯聚而來的殺劫之力,再加上空氣中眾人心懷鬼胎,相互敵視產生的災劫之力,以及那遊離在空氣中的災劫之力,足夠玉獨秀使用了。
俗話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若是有人跟在玉獨秀身後心懷不軌,定會被玉獨秀留下的災劫之力上身,引來災禍。
天地間災劫之力無數,無量量計,本來這些災劫之力只能根據天地大勢,帶來重重殺機,或者在某一種力量的作用下,找上某些特定的人,然後給其帶來災禍之力,但大部分災劫之力依舊遊蕩在無盡時空,不斷積蓄,引動天地大劫。
但是誰能想到居然出了玉獨秀這麼個怪胎,居然可以駕馭災劫之力,主動給別人施加災禍,這對於修士來說,簡直是是不可思議事情。
小心無大錯,這句話在哪裡都通用。
最希望玉獨秀死的人是誰?。
不用思索,自然是梁家最為出色的天才,被號稱為梁家中興之人的梁遠。
梁遠自從獲得了大神通者的傳承之後,在梁家的弟子中成為了領頭羊一般的存在,就算是那些個活了幾百年的梁家老祖,見著梁遠也要恭敬侍立在周身。
長生路上無親情,達者為先,從某種角度來說,修行之路將人性的惡劣演繹的一清二楚,放大了無數倍。
“看到那小子向著那個方向去了嗎?”一行人走在荒林中,梁遠面色陰沉的看著一個小家族子弟。
那小家族子弟聞言點點頭,面帶討好之色:“回少主的話,都已經打探好了,我叫兄弟悄悄跟著”。
玉獨秀,是梁遠心中永遠的傷痛,簡直都要成為了他心中魔障一般的存在,身為大家族子弟,每日裡都是無盡的誇讚與榮耀,何曾那般被人侮辱,打得像是一條死狗,每一次想到那屈辱的一幕,梁遠就呲目欲裂,即便是現在有了神通,比那玉獨秀強了千百倍,也依舊無法減卻半點恥辱。
“去找兩個修為好的人,將那小子給本公子掠來,本公子要好好炮製他”梁遠話語間露出森寒的牙齒,面容略帶猙獰,令人望而生畏。
“那小子沒有家族勢力,修煉三年時間,再加上吃喝拉撒,修行法術浪費時間,能有多少法力,何須派出那麼多人手,我去為你將其擒來”一個鬍鬚花白的老者身子一竄,居然踩在草葉上輕柔飄走。
“老祖的柔風術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地步,若此次能拜入太平道,獲得真傳**,老祖定能獲得御風之術”梁遠獲得遠古傳承之後,眼光不一樣了。
玉獨秀在前面行走,絲毫不知道兩個鬼鬼祟祟的修士悄悄的沿著他的足跡跟了上來,即便是知道,恐怕他也不會在意,就憑他的神通,根本就不將這兩人放在眼中。
本來這兩個修士一開始距離玉獨秀還是很近的,但玉獨秀五官敏銳,似乎察覺到了異樣,這兩個修士一合計,反正這裡是荒林,到處都是草地,所過之處總是要留下痕跡的,思慮一番還是決定遠遠的跟著玉獨秀的足跡,吊在他身後。
這樣一來,兩個修士按照玉獨秀的足跡尋找他的蹤跡,可是到了大黴。
若有練氣士打開天眼就會發現,這兩個修士一步,其頭頂上晦澀的霧氣就會增加那麼一絲。
一步增加一絲劫難之力?。
這是什麼路,居然兇險致廝,就算是三災強者,見了這一幕也要被嚇跑。
可惜,這荒林廣大,沒有人會看到玉獨秀導演的精彩大劇。
兩個修士越走越覺得心中不舒服,下一刻一個修士瞬間失足,跌倒在地,正好撞在了一顆樹木上,頓時鼻青臉腫。
另外一個修士哈哈大笑:“真是倒黴,這平地你都能摔倒”。
那修士站起身,擦了一把臉上的血,看著那嘲笑自己的修士,不知道為何心中冒起一陣邪火:“笑,笑,笑你大爺”。
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這修士猛然間站起身,一把將那大笑的修士推倒在地,摔了個狗吃屎。
“**瘋了,居然敢推老子”那修士毫無防備,瞬間栽倒在地,大腦充血,瞬間眼睛都紅了,平日裡的交情瞬間被其扔在了二門後,猛地向著那第一個摔倒在地的修士撲過來,二人廝打在一起。
越打火越打,最後兩人下了死手,連術法符籙都使了出來。
轟然一團火光之中,第一個栽倒的修士棋差一招,他身上的災劫之力比較大,不然第一個栽倒的也不會是他,而是另外一個人。
一個不經意,瞬間被自己同伴化為了灰灰。
將自己的同伴幹掉,這修士逐漸恢復了理智,經過這麼一番折騰,頭頂的上的災劫之力宣洩出不少,大腦恢復清明,正要在思索著回去怎麼和梁遠交代,卻見一鬍子花白的老者仿若幽靈一般出現在修士身後。
看著雜亂的周邊草木以及男子身上成為布縷的衣衫,老者在修士耳邊輕聲道:“馬四人呢?”。
“啊,,,,誰”男子剛剛將自己同伴幹掉,正是心虛之時,聽聞耳邊突然間響起的聲音,猛然間驚慌出聲。
“我問你,馬四人呢,怎麼就你一個?”老者聲音幽寒。
“馬四,,,馬四,,,,馬四他死了”男子頓了頓,飛快的道。
“死了,怎麼死的?”老者盯著男子。
男子毫不猶豫道:“被玉獨秀殺掉的,那玉獨秀髮現了我二人的蹤跡,特意用火球術偷襲我二人,馬四一個失手,被其燒死了,小人與玉獨秀搏鬥撕扯,那玉獨秀身子骨瘦弱,見遲遲不能拿下我,就甩開我跑了”。
老者聞言看了看四周,不置可否的道:“站起來,與我一起追尋玉獨秀,梁公子有令,將那玉獨秀活捉帶回,你我不可怠慢,定要將那玉獨秀抓住才行”。
男子精神略帶恍惚,強打精神站起身道:“是,在下這就指路”。
說完男子晃晃悠悠的在搏鬥的周邊走了一圈,發現了玉獨秀離去的蹤跡,對著那老者道:“痕跡在這裡,順著這條痕跡追上去,定能追到那玉獨秀”。
老者回身看了眼修士:“還能疾行?”。
“能”修士毫不遲疑道,看著老者眼中潛藏著的一縷寒芒,若是敢說個“不”字,今日怕是隕落之時,這老傢伙在圈子中是出了名的心黑之人,最是討厭無用之人。
“那好,你擅長追蹤之術,有你幫助,找到那玉獨秀把握更大一些”此時老者心中氣急,大罵兩個傢伙是廢物,居然讓對方偷襲了,還死了一個,這等廢物要之何用?,要不是這傢伙追蹤上頗有手段,老者早就送其歸西了,不為別的,就因為死掉那個人是他親近,自己的親近死了,而眼前這男子卻活了下來,僅僅是這一個理由,就足夠眼前這男子罪該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