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不足啊。”葉皓軒無奈的搖搖頭道:“這事,也不能全怪他,也怪你們於家自己太貪心,如果不是你們於家對於這件事情報的希望太大,又怎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呢?”
“人心貪婪,換了誰都一樣的。”於潔沉默了片刻,這才嘆了一口氣道。
“沒辦法,人性就是這樣。”於潔搖搖頭,她有些無奈的說:“不管是在聖人的人,他總會有私心的,只要他有私心,那麼他就會一步一步的走向深淵。”
“所以你們今天有這樣的遭遇,其實真的怪不了別人。”葉皓軒嘆了一口氣道:“怪只怪,人心不足吧。”
“對,不怪別人,我們也不能怪別人,我們只怪自己人心不足。”於潔說著拿出一張地圖,地圖上標註著一個紅點。
“這個地方,就是秘境所在的地方,我不知道你一個人在沙漠裡行走到底是什麼意圖,或許你原本要去的地方,跟我們所在的地方是一個地方吧。”
“你說對了。”葉皓軒拿出了自己的地圖,地圖上標註的紅點和劉潔標註的紅點是一模一樣的,他淡淡的說:“我們去的地方是一樣的,同樣是那個叫做死亡之海的地方。”
“但是我們的目的不一樣。”葉皓軒收起地圖道:“那個地方並沒有什麼金銀財寶,也沒有什麼長生不老的秘術,如果你得到有這方面的啟示,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那是一個陰謀。”
“那你去那裡幹什麼?”於潔盯著葉皓軒道:“無利不起早,每個人都是為了自己,如果那裡沒有什麼好東西,你去那裡又是為了什麼?”
“呵呵,我說我是去冒險,你肯定不相信吧。”葉皓軒道。
於潔不說話,但是她的表情已經代表了她的立場,她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我相信你才有鬼。
“行了,不說這些不切實際的話了。”葉皓軒搖搖頭道:“總之你要知道,我去那裡肯定是有我的事情要做的,但我的目標和你們是不一樣的。”
“你的目標是什麼對我來說並不重要,我只在意的是,我親人的屍骨到底能不能帶得回來。”於潔淡淡的說。
“行,你有你的目的,我也有我的目標,我們大家誰也別管誰的事情,就這麼說定了。”葉皓軒一拍手,然後轉身向前走去。
黃沙彌漫,前面看起來一片霧茫茫的,就算是面對面站著的人,也有些看不真切,這片古老的沙漠果然不一般,走了大半天以後,葉皓軒便感覺到有些疲憊。
以葉皓軒現在的實力,雖然達不到超凡入聖的那種地步,但是他至少也是這個世界上顛峰的人物,如果是在正常的地方,他就算是飛奔三天三夜也不會感覺到累。
可是在這片古老的沙漠裡面,他居然感覺到了累,看來這片神秘的地域,確實有些不一般的地方,葉皓軒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打算在這裡休整一下在向前走。
於潔的體力早就有些支撐不住了,但是她的性格要強,所以葉皓軒不說停下來休息,她絕對不會說休息。
“喝水。”葉皓軒遞給了於潔一瓶水,然後自己也打開了一瓶,他喝了半瓶水,把剩餘的水澆在了腦袋上,葉皓軒搖搖頭,甩下了水珠,這才感覺精神好了點。
一邊的於潔看著葉皓軒,她不由得有些皺眉道:“你知道,水在沙漠這種地方意味著什麼嗎?”
“不知道,意味著什麼?”葉皓軒微微一笑道。
“生命。”於潔認真的說:“在這種地方,你可以缺乏食物,但是你不能少了水,你不知道一滴水到底有多珍貴吧。”
“我帶有充足的物資,所以我可以盡情的揮霍。”葉皓軒微微一笑道。
於潔對葉皓軒簡直無語了,她不知道葉皓軒的物資是從哪裡來的,在她看來,葉皓軒就是身無長物的,他身上甚至一個包都沒有,但令她好奇的是,葉皓軒有著源源不斷的物資,難不成這傢伙身上有什麼聚寶盆不成?
“距離我們的目的地還有多遠?”葉皓軒問。
於潔拿出了地圖,她看了一會兒道:“大概一百多公里,但就是這一百多公里的地方,就是生命的禁區,我們來這裡的時候,是按照天時而來的,在我們選的時辰,那個地方的危險都不會出現。”
“但是現在那個時辰已經過了,所以該有的危險,一個也不會少。”於潔道。
“好吧,我知道了。”葉皓軒道。
“我不清楚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沉默了片刻,於潔發話了:“但是現在我真心的想勸你一句,前面的路不好走,我們選的時間是那個地方的危險最少的時間,但我們整個於家精英幾乎全部葬身在那個地方了。”
“你不是活的好好的嗎?”葉皓軒笑道:“你要記著,老天是有眼的,不管在危險的地方,總會有一線生機。”
“我這只是意外。”於潔搖頭,她嘆氣道:“我知道現在我勸你你也聽不進去,當然,你有你的目的,我管不著。”
“哈哈,我們不都是有自己的目的嗎?包括前面的那群人,他們同樣有他們自己的目的。”葉皓軒向前方某個地方指了指。
“有人?”於潔聽出了葉皓軒話裡的意思,她迅速的站起來,盯著葉皓軒所指的那個方向,一把銀亮的手槍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現在她手上。
“什麼人,出來。”於潔手槍指著葉皓軒所指的方向沉聲喝道。
“別開槍,千萬不要開槍。”一個沙啞的聲音傳了過來,緊接著一個灰頭土臉的人影出現在兩人的視野裡。
這是一箇中年男人,因為這個地方剛剛經歷了一場巨大的沙塵暴襲擊,所以他現在幾乎像是一個土人,而且他的體力透支的比較嚴重,他走路的時候幾乎是連滾帶爬的走的。
這個人“滾”到了葉皓軒和於潔的身邊,他撲通一聲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他用乞求的眼神看著於潔手中的半瓶水,斷斷續續的說:“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