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黃明海一幅怒氣衝衝的樣子,於哲暗暗叫苦,他知道今天的事情已經搞砸了,敢情這位黃明海是沒有喝好啊,他苦著臉小聲把事情的經過給葉皓軒說了一遍,然後苦笑道“你說我一個基層的人,到這裡有能力訂包廂嗎?這頓飯都花了我跟我同事的大半年的工資了,這可都是自掏腰包啊,回去也沒有報銷的。”
葉皓軒總算是明白了事情的經過,看來這於哲還算是一個好官,他轉身向一邊的服務員吩咐道:“去,幫我拿一箱特供來。”
服務員認識葉皓軒,她點點頭,然後轉身向後廚走去。
“特供?什麼特供?”黃明海有些疑惑的說。
“你不是沒喝好嗎?普通版的有什麼意思,我請你喝特供,今天不喝完,就不用走出王府井了。”葉皓軒淡淡的說。
“你在逗我吧,你能弄來特供?還一箱?”黃明遠嗤笑道,這貨是逗逼嗎?特供只有高層才有資格享用,而且聽說這種酒的特供釀製起來十分的難,就連那些有資格享用特供的平時也是緊巴巴的喝著,這小子能弄來一箱?他以為他是誰啊,邵氏集團的老總?懸壺居的葉皓軒?
但是他的笑容凝固在臉上,臉色漸漸的變的精彩了起來,只見剛才的服務員去而復返,她的手裡端著一個托盤,裡在放著整整六瓶特供。
不錯,就是六瓶特供,因為酒瓶的特殊造型以及那兩個蓋著總參大印章的特供兩個大字幾乎晃瞎了他的狗眼。
這絕對造不了假的,因為這裡是王府井,是邵氏集團的一個小產業,三花桂露酒的生產廠家也同屬邵氏集團,況且這黃明海見過這種酒,那上面的特殊封漆就是最好的防偽標誌。
因為這種特供的酒現在黑市上已經炒到了三萬多一瓶,為了防止有些人防造,所以邵氏特別採用特殊工藝,讓這種酒瓶只能用一次,一次之後酒瓶就做廢,是無法回收利用的。
“這……這是……”黃明海傻逼了,他目瞪口呆的看著跟前的幾瓶特供,心裡直打哆嗦。
他知道,今天惹麻煩了,這種酒現在黑市上炒的極貴,就連有資格享用的每個月的數量也有限,而且高層的那些老頭子們都是酒鬼,每次特供下來都是搶來後藏著掖著,哪裡會容易流到黑市?
而可以隨口叫出幾瓶特供的人,那又是什麼身份?
“這是特供,比你剛才喝的好多了,來吧,讓你喝個夠,今天不喝完這些,你就不要想走出王府井的大門。”葉皓軒淡淡的說。
黃明海吞了吞口水,這六瓶特供足足有數千毫升,就算是六瓶水,也能讓他喝得吐,如果真讓他喝下去,估計今天非當眾丟醜不可。
這倒是次要的,在官面上的人,哪個沒有幾分酒量?他現在所擔心的是,葉皓軒到底是什麼身份?他結結巴巴的問:“請,請問小兄弟貴姓?”
“我姓葉,懸壺居的葉皓軒,聽說過沒有?”葉皓軒淡淡的說。
黃明海一個激靈,腦門上的冷汗嗖的一聲淌了下來,他的眼前一陣陣的發黑,差點要暈倒在當場,他感覺到膀胱裡面有一股極其強烈的尿意湧了上來,他差點當眾失禁。
現在京城這個圈子裡,沒有人不知道葉皓軒是誰,即使黃明海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官,但是也不可能沒有聽說過京城葉家和薛家這幾天來發生的事情。
而葉皓軒的名聲更是象炸雷一樣,把他整個人給炸懵了。
誰不知道葉皓軒是葉慶辰流落在民間的兒子?而在前幾天,葉皓軒認祖歸宗,回到了葉家,現在站在他跟前的葉皓軒,是一名太子黨,根正苗紅的紅四代,如果說掐他給掐死一隻螞蟻一樣,那是對螞蟻的侮辱……
因為葉皓軒手指頭都不用動,就能把他給踩的死死的。
“葉,葉少,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我不知道這是你的朋友,我該罰,我該罰。”
這黃明海不會傻到真的去喝養生酒,這酒是他能喝的嗎?他連忙跑到一邊,把餐桌上那一瓶開了封卻沒有喝的五糧液給拿了下來,然後找服務員要了一隻高腳杯,滿滿的倒上,誠惶誠恐的走到了葉皓軒的跟前道:“葉少,我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您的朋友,我自罰,我自罰。”
黃明海一仰脖子,把這滿滿一杯的酒喝的乾乾淨淨,這一杯酒足足有數兩,而且還是近六十度的烈酒,這老小子也不說他胃口不好不能喝酒了。
“於哲,你放心吧,你在等等,我保證晚上資金的事情就有消息了。”葉皓軒轉身道。
眼前的一幕把於哲和他的朋友驚的目瞪口呆,他們不知道葉皓軒是什麼身份,就報了一個名字,能讓這位鼻孔朝天的黃大科長嚇得跟孫子一樣。
還沒有等兩人回過神來,那名黃大科長已經諂笑道:“對對,我現在就去批,你們的資金有五百萬了,我保證晚上八點以前一分不少的打到你們縣的賬戶上。”
“那……就多謝黃科長了。”於哲定了定神說。
“不敢不敢,你是葉少的朋友,叫我小黃就可以了,葉少,您大人有大量,就放過我這一次吧,我保證以後在也不敢為難縣裡來的人了。”黃明海哭喪著臉,他是真的快哭出聲來了,他本來只是想混頓酒喝,沒有想到對方竟然跟葉皓軒這尊大神認識。
驚恐的同時他也不自由主的暗罵於哲,“特媽的明明認識這麼一尊大神,還要裝做一幅可憐相,這特媽的是典型的扮豬吃老虎,這不是故意要坑他嗎?”
“你要記著,你是官員,國家花這麼多錢養著你們,不是讓你們做福做威的,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