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話,我記在心上了。你放心,我待會與你的未婚妻,在擂臺上好好表現的。只是希望你看過這場擂臺表演後,不要太過憤怒。”
龍飛冷漠一笑,直接看向那坐於觀眾席上的泉在汐,向他這麼喊話的同時,直接向泉在汐伸出右手小指,做出這麼個挑釁味道十足的動作。
見得龍飛的挑釁動作,泉在汐那是憤怒無比。
但他沒有動,將心中的怒意強壓下去。
因為他知道,如果自己此刻哪怕是有多餘的動作,都會引起眾人的關注,從而使周海綿發現他的蹤跡,這是他目前最不希望見到發生的事。
如果選擇按兵不動,見到龍飛挑釁動作的眾人,僅僅只會四下搜尋,猜測尋找龍飛挑釁的人,卻不會把關注目光,過多放在他身上,從而減少自己被關注的幾率。
泉在汐的沉穩,使得他如願的避免了成為眾人關注的對象,也避免了被周海綿發現的可能。
龍飛的挑釁動作剛剛完成,還沒有來得及收回,一身青衣勁裝的周海綿,縱身躍上擂臺,恰好立於龍飛對面,從而造成龍飛擺出如此挑釁動作所針對的對象人物,一下子就從觀眾席上的泉在汐,變成了周海綿。
“你這傢伙,竟是如此不懂禮數,哪怕是你看不起人,也不用表現得如此明顯吧?”見到龍飛此刻的動作,周海綿感到有些憤怒,當即瞪眼緊盯龍飛,向他直言說道。
“如果我說,這純屬誤會,或許你不會相信。因此,我也懶得多作解釋。反正有人知道我剛才的挑釁動作,是針對誰,那就足夠。”龍飛深感無奈的收起挑釁動作,皺起眉頭,向周海綿說道。
“哼!”周海綿輕哼一聲,不再打量龍飛,就此直接在擂臺上盤膝坐下,開始閉目養神,耐心等待賽事正式開始。
“你真的不想知道,我剛才做那挑釁動作,針對的是什麼人?”見周海綿如此,根本不願過多與他交流,龍飛微微一笑,然後直接厚著臉皮,向周海綿說道。
“沒興趣。”周海綿睜開眼睛看著龍飛回應道。
“就在昨天,我遇到了一個青年男子,他叮囑我,讓我在擂臺上好好羞辱你,並且答應給我大量好處。我可是正人君子,怎麼能做這種事。因此,我拒絕了他。沒有料到,他今天來了現場,又以密音之術向我傳話,重提昨天的要求。然後,我再次拒絕了他。你猜怎麼著,他竟然以武力要挾我。於是,我就向他做出了那你剛剛看到的挑釁動作。哦,對了,你是不是侮辱過某個追求你的男人,這才導致她恨你入骨,希望你在大庭廣眾之下出醜呢?”
龍飛隨口編謊言,把自己所遇之事,以相反的方式說出,打算耍周海綿一下,找找樂子,打發距離正式開戰所剩無幾的閒暇時間。
一聽龍飛所說的話,周海綿的臉色,立即變得有些不正常了,觀察力極強的龍飛,竟然隱約見到周海綿的眼眶之中,有淚珠在滾動。
緊盯龍飛,過了約莫半分鐘的樣子,周海綿輕輕搖頭,苦笑一聲,這才向龍飛說道:“你撒謊。”
“你憑什麼說我在撒謊呢?”龍飛好奇的問道。
“第一,他如今應該已經是個廢人,根本不可能從遙遠的東方修行聖地,長途跋涉趕來這裡;第二,他確實應該恨我,不過我卻知道,他即便是再恨,也只會把那股子刻骨銘心的恨,藏在心底;第三,他是一個心胸坦蕩的人,絕不會做那種威脅別人的事,哪怕是背地裡所他人閒話的事,他都不肯輕易去做。有這三個理由,你認為能不能證明,你在撒謊呢?”周海綿長嘆一口氣道。
“這麼說來,你對那位被你拋棄的男人,付出的是真情了。”龍飛微笑著問道。
“真情又如何,在真正的利益面前,真情是何等的脆弱。”周海綿說罷這話,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直接陷入了沉思中,彷彿龍飛對她所說的話,勾起了她曾經擁有過的無數難以忘記的往事。
見得周海綿如此陷入沉思中,龍飛由此斷定,周海綿心中有喜歡的人,而那個人,絕非意圖討好周海綿,從而逼迫龍飛輸給她的泉在汐,臉上不由得浮現出了一抹淡淡的無奈笑意。
“多情自古空餘恨,此恨綿綿無絕期。”在這一刻,龍飛忽然想起了這句編湊的詩句,也就在無意間當著周海綿的面,將其吟誦出來。
“多情自古空餘恨,此恨綿綿無絕期。”聽罷龍飛吟誦的這句詩,周海綿逐字斟酌一遍,臉上立即浮現出了淡淡的苦澀笑意,而眼淚不知道何時,已經從她的眼眶之中流淌出來。
“對不起,令你想起了傷心的往事,勾起了難忘的回憶,影響到了你迎戰的心情。待會我們較量時,如果你敗給了我的話,可別說我卑鄙,用這種方式影響你的心情,導致你輸掉這場決鬥賽事。”見周海綿從愣神的狀態中緩過神來,龍飛連忙微笑著說道。
“我知道你很強,我根本就不報獲勝的希望。之所以選擇上得擂臺,那是想要見識一下,與你這般實力強橫,戰鬥力驚人的真正厲害高手較量,是什麼感覺。只是希望待會你在出手之時,千萬要手下留情,不要讓我輸得太難看。最重要的是,你選擇的攻擊點,不能是我的臉。我可不希望這場賽事過後,直接變成一張大花臉,導致我沒臉見人。”周海綿輕輕搖頭,就此抹掉臉上的淚水,然後向龍飛說道。
……
周海綿與龍飛在擂臺上的對話,在觀眾席上觀戰的泉在汐,一句都沒有能夠聽清楚。
不過,泉在汐卻是見到周海綿起初對龍飛那是嗤之以鼻,甚至不屑與他交談,卻到後來,見到周海綿與龍飛竟然直接面對面說話,大有在擂臺上打情罵俏之意,最讓他不能接受的是,他竟然見到周海綿因為聽了龍飛說的話後,流下了淚水。
“該死的傢伙,竟然膽敢當著眾人的面,調戲老子的女人,甚至意圖挖老子的牆角,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見到擂臺上的一幕景象,泉在汐此刻那是氣得渾身發抖,卻又不敢有大動作,因為他心裡清楚,一旦觀眾席上某處的動靜過大,擂臺上的周海綿只需稍加關注出現大動靜的地方,就能夠一眼從大量觀眾之中,認出他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