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捱了方士恆十幾掌攻擊,龍飛的血肉之軀,似乎逐漸適應了《烈焰掌》勁力的攻擊,從而使得那火焰力量,對他的傷害正在以緩慢的速度減弱。
傷害減少,這也就意味著,龍飛《鐵布衫》功法獲得的經驗值,也就相應變少了。
“砰!”
龍飛重重的跌落在地。
只把那處堅硬的石質地面,砸出無數裂痕。
“哎呦,真特麼的疼!”龍飛從地上爬起,使勁揉了揉與地面接觸的屁股,然後看向方士恆,伸出小指,不屑的說道,“這就是你的真實戰鬥力嗎?似乎攻擊力非常弱啊!”
“你……你竟然還沒事?”方士恆以為,龍飛遭到他這一波攻擊之後,不說被殺,最少得重傷,但事實卻是大出他所料,令得他心中隱隱感到有些不安起來。
“你的攻擊力,剛好在我的承受範圍內。如果你的力量,再強那麼一點點,我或許就真的掛掉了。”龍飛忽悠方士恆道。
他這麼故意忽悠方士恆,是希望把他的力量徹底耗盡,然後他看看能不能做到,以目前的等級水平,把方士恆幹掉。
因為他心裡非常清楚,跨越等級越多的情況下殺死對手,自己獲得的靈值相對要多得多,一旦自己的等級,與敵人相差無幾的時候,獲得的靈值獎勵,就會少很多。
正是因為這樣,龍飛這才沒有選擇先升級,然後再與方士恆戰鬥。
“這個傢伙,比我心中料想的要難纏得多。起初,捱了我一掌,他沒有受傷。眼下連續捱了我十多掌,應該是受傷了。他脖頸處從面具裡面流出血液,就是最好的證明。似乎,想要把他殺死,真的得加大力量的投入,才能收到奇效。”
方士恆的觀察力,那是細緻入微,龍飛口中出血,順著面具流到了脖頸處,都沒有能夠瞞過他的眼睛。
因此,在他看來,龍飛這次是真的受傷了。
假如他知道,龍飛這是故意弄破了舌頭,搞出的一點血液來迷惑他的話,他定會因此氣得吐血了。
至於方士恆,直到現在,仍然沒有把《烈焰掌》的力量發揮到極致,是因為他心中仍有顧忌,擔心施展《烈焰掌》功法力量過度,導致自己無法控制在體內存在的火焰力量。
“繼續加大火焰力量的投入,對敵人的傷害,會大大提升,同時對我自身,也會造成一定的傷害。要繼續加大火焰力量的投放嗎?如果不這麼做,那麼想要殺死他,真的不現實。如果這麼做了,殺他的可能性大增。同時,我自己也將面臨危險,一旦遭到火焰力量的反噬,身體將會虛弱到極致。”
經過一番思想掙扎,方士恆最終還是選擇了動手,覺得哪怕是拼得自己受傷,如果能夠如願把龍飛擊殺,那麼他通過短時間修養,就能重新恢復過來。
這一結果,對於他來說,那是最好的。
“嗖!”
方士恆動手了,身影如箭矢一般射出,揮動一雙赤紅的手掌,再一次施展連擊掌法,向龍飛發起新的一輪攻擊。
“砰砰砰……”
“叮!《鐵布衫》功法經驗+190!”
“叮!《鐵布衫》功法經驗+180!”
“叮!《鐵布衫》功法經驗+170!”
“叮!《鐵布衫》功法經驗+185!”
……
聽到系統提示音,龍飛的心跳加快,心臟都在劇烈抽搐,一股子冷汗,湧出身體,心下不由得暗自驚呼道:“超!血肉之軀對火焰力量有了少許抗性的情況下,受到的傷害值,直接提升了一倍都不止,方士恆這一次,似乎是下了血本,意圖把我徹底擊斃呀。馬勒戈壁的,這個老狐狸,真不是東西。要不是我有變態功法綁身,還真的有可能被他坑殺了。”
意圖將龍飛擊殺的方士恆,這一次接連打了龍飛三十多掌,這才收手。
其實,他也是被迫收手的。
因為他意識到,自己的力量輸出,已經到了極限,血肉之軀已經受到了較為嚴重的損傷。
哪怕是再多打一掌,他都要因為內耗過多,顯露出較重的傷情。
“砰!”
龍飛捱了方士恆最後一重擊,身體如隕石一般,砸落地面,只把那處石板地面,砸出一個足有米餘深的人形大坑。
見到這一幕,方士恆的臉上,顯現出了一抹淡淡笑意,心下暗道:“這下,這可恨的傢伙,該掛掉了吧。”
在這麼想的同時,方士恆邁出略顯艱難的步子,一步步走到那被龍飛砸出的大坑邊,探頭往裡看。
就在他的腦袋,探出之際,迎接他的,卻是一腳飛踢。
沒有料到龍飛還有戰鬥力的方士恆,被龍飛打了一個措手不及,竟然就重重捱了龍飛一腳。
頓時,無比虛弱的方士恆,直接被踢得往後踉蹌退出十餘步,這才穩住身形。
而後,他便是“哇”的一聲,張口吐出一大口鮮血。
“我這一腳,踢得似乎並不重,你怎麼就吐血了呢?難道是我的力量,突然增長了?”龍飛猜到方士恆受了內傷,可能是因為內耗嚴重所致,但他故意這麼說,言語中,充滿戲謔的味道。
而且,龍飛在說話時,做出的演戲動作,也顯得有些誇張,給人的感覺,他就是在自己身上,尋找自己力量突然變得強大的原因。
見到這一幕,方士恆再次吐血了。
這一次,他是氣的。
因為直到這時,方士恆才真正知道,龍飛的真實戰鬥力並不強,即便是想要殺他,都非常困難,但他卻擁有變態的防禦力,足有硬扛住他的任意攻擊。
隱約間,他意識到上了龍飛的當,被他給耍了,導致他內耗嚴重,此刻已經處於了血肉之軀,隨時崩潰的邊緣。
“二十多天前的那個奴隸,就是因為能扛打,才死裡逃生的。”
“後來竟然在戰鬥中快速提升實力,最終成功從格林森城堡逃掉了。”
“眼前的這個傢伙,同樣擁有變態的防禦,扛打的能力超強。”
“難道,這個傢伙,是當天逃掉的那個奴隸?”
“這,難道就是真相?”
似乎想起了一些事的方士恆,又吐血了。
因為他心裡,真的難以接受這個事實。
畢竟,對於他這樣的人物來說,栽在了一個他只是將其當作螻蟻看待,根本不把他們當一回事的奴隸手中,這簡直就是最大的恥辱與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