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葉天明是誰?”柴定安是真不知道這個名字。
顧世偉一笑:“一個傳奇,能跟楊洛對抗而不落下風的人。當年這個傢伙在東北,掀起了腥風血雨。”
柴定安皺著眉頭想了半天,突然看向柴榮:“當年我老子在大西北任職,有一次聽到他們聊天,說山西王覆滅。而當時山西王劉蒼久就在沈陽,是不是那一次?”
柴榮說道:“我知道的也不多,當年發生在東北的事就是禁忌,只有上面那些大佬才知道詳細情況。”
因為當年柴家層次還沒有達到現在這個高度,而且國家全面封鎖消息,所以當時柴家知道的也是一鱗半爪。當然了,後來柴家也瞭解過當年的事情。至於柴榮,他對當年的事情沒有大多興趣,只是知道有葉天明這樣一個非常牛逼的人存在。
顧世偉說道:“對,山西王的覆滅,就是葉天明乾的。”說著對柴榮嘿嘿一笑,一副興奮的表情,“現在葉天明也跑到這裡插一腳,結局已經註定,你不趕緊把握機會,還要觀望嗎?”
柴榮搖搖頭:“他是軍人,不可能參與進來,上面也不會允許他插手。”
柴定安說道:“不管怎麼說,他既然在這個時候跑來見楊洛,肯定是帶著某種目的,甚至就是過來表明支持的態度,不然像他那麼敏感的身份,怎麼可能大張旗鼓的去見楊洛?”
柴榮沉思了一下,還是搖頭說道:“這事關係太大,不能操之過急,還是等等吧。”
顧世偉沒有再說話,畢竟是這人家的事,他只是局外人,一個看熱鬧的人而已。沒有必要做交淺言深的事,最後大家鬧得不愉快。
柴榮也轉換了話題,“你們準備什麼時候走?”
柴定安說道:“這麼一場大戲才開始,我們怎麼能走!”
顧世偉跟著點頭:“就是啊,我們過來就是看戲的,這剛開場就走,以後肯定是後悔終生。”
柴榮呵呵一笑:“你們那。”
三個人一邊喝酒,一邊東一句西一句的瞎聊,就這樣時間過去了兩個多小時。
顧世偉無意中一抬頭,說道:“他們下來了!”說完又低下頭。
柴定安和柴榮也微微側著身體,即使楊洛跟他們不熟,甚至說沒有見過。但避免出現意外,還是避開的好。
楊洛、傅蘭、房偉和孫宏利有說有笑走下樓梯,當在顧世偉他們那一桌不遠處經過的時候,房偉停頓了一下腳步,看了一眼柴榮的背影,然後搖搖頭的走出酒店。在他想來,柴榮怎麼可能會跑到這裡來吃飯,而且還是這麼一個小店。
“楊隊,我送你回去?”傅蘭的臉有點紅,顯然酒沒少喝,站在那裡都有點打晃。
楊洛看著她的樣子,笑著說道:“你還送我呢,自己能不能回去?”
傅蘭腳下一個趔趄,房偉急忙把她扶住:“怎麼樣,沒事吧?”
傅蘭很大氣的一揮手:“我沒事!”
楊洛說道:“行了,你就別逞能了!”說著看向房偉,“政委,我剛來,對東源不熟,傅蘭同志你負責送回去吧。”
房偉點頭:“沒問題,我送傅蘭回去。讓老孫陪你回宿舍樓,應該收拾好了。”
“行!”楊洛說道,“老孫,我們走吧。”
宿舍樓距離刑警隊不遠,就隔著一條街,走路不到十分鐘。是一棟七層樓,住在這裡的大多數都是單身,從而被戲稱為光棍樓。
楊洛的房間在三樓,面積不大,也就六十多平,但裝修的相當有品味:“這個房間以前誰住的,裝修這麼有味道。”
聽到楊洛的話,孫宏利哈哈大笑:“我們隊裡,你猜猜誰這麼有品位!”
楊洛想了想,說道:“傅蘭?”
孫宏利豎起大拇指說道:“我服了!”
楊洛笑了笑,打量著房間說道:“她有時還會在這裡住吧!”
孫宏利說道:“支隊所有領導在這裡都有房間,因為這裡距離辦公樓近,一旦有案子,忙起來昏天黑地,累了就過來這裡休息一下。”
楊洛點點頭,一名警察,尤其是刑警,有案子忙起來的時候,幾天幾夜不睡覺很正常。能有這麼一個臨時休息的地方,真的很不錯。
孫宏利把鑰匙遞給楊洛:“鑰匙給你,有什麼事,或者需要打掃房間,通知宿管趙姨就行。”
楊洛接過鑰匙:“這才幾點你就回去,不如我們再喝點,太晚了就在這住,反正這裡也有你的房間。”
孫宏利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不行,不行,我可不能喝了。再說,我都快一個月沒回家了,我都想死我女兒了。”
楊洛眨了眨眼,戲謔的說道:“你不是想女兒,而是想嫂子了吧。”
孫宏利苦笑一聲:“想女兒,女兒他媽當然也想。”
“那行!”楊洛把孫宏利推出房間,“趕緊走吧,要是嫂子知道你回來卻不回家,反而陪著我喝酒,明天非得找我麻煩不可。”
孫宏利出了宿舍樓,然後回到刑警隊,房偉已經在辦公室等著了。
“來一根不?”房偉舉了舉手裡的煙。
孫宏利把煙拿過去點了一根:“怎麼樣?”
房偉深深的吸了口煙:“看不透。”
孫宏利嘆口氣:“他這個人看起來豪爽坦蕩,但心思相當細密深沉,很難讓人看出什麼來。”
房偉深有同感的點頭:“毫不外露,難於窺測。要不是親身經歷,很難讓人相信,他只有二十多歲,還不到三十。比市裡的那些老狐狸道行還要深。”
孫宏利冷冷一笑:“道行要是不深,怎麼能把市裡那些老狐狸玩弄於股掌之間?”
房偉斜靠在沙發上,手指在扶手上很有節奏的敲擊著:“也許他的到來,真會給我們帶來一股新風。”
孫宏利說道:“是新風還是妖風,還要觀察觀察,然後在做決定。”說完看了看時間,站起身,“行了,我走了,你也早點回去吧。”
楊洛躺在床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屋頂,嘴角慢慢勾起一抹笑意:“一個裝醉,一個不停的跟我喝酒,一個藉著酒話不停的試探……有意思,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