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洛一步一步往山下走,梁玉紋和莊揚還有幾名隊員在後面跟著。
遠遠的,梁玉紋看見楊洛上了車,突然問道:“莊隊!你說楊局會不會真的是法官?”
莊揚笑著說道:“這你也信,我說我是蜘蛛俠你信嗎?”
梁玉紋想想也覺得自己好笑,楊洛一個警察,怎麼會是那個傳說中的法官。
莊揚和梁玉紋走到車邊上了楊洛車,“現在去哪?”
楊洛低頭點了顆煙,然後閉上眼說道:“去義縣,我很想念陶局長。”
莊揚和梁玉紋對視一眼,看來陶文春要倒黴了。
“叮鈴······”
楊洛的電話響了起來,睜開眼睛把菸頭扔出車外。拿出電話看見的陸強打來的,笑著嘀咕道:“這個傢伙還真忍得住,居然才給我打電話。”
說完按下接聽鍵:“老陸!什麼事情?”
陸強說道:“你在哪?”
楊洛看看車外,他也不知道已經到哪了,“我還真不知道這是哪,不過我去義縣。”
“你去義縣幹什麼?”陸強問道。
楊洛嘿嘿一笑:“好久沒有見到我的老朋友了,今天去看看他。”
陸強愣了一下,緊接著想起陶文春在義縣,“找到他犯罪的證據了?”
楊洛嘴角勾起一抹幽冷的笑容,“現在不需要證據了。”
陸強嗅到了楊洛話裡的殺機,“老楊!發生什麼事了?”
楊洛微微眯起眼睛,看著車外快速閃過的景色,輕聲說道:“遊戲規則已經改變,所以事情你就不要管了。還有,馬上清理二陳和冉飛的資產,把袁敬軒那張卡里的錢全部轉移出來,免得出現意外。”
陸強一陣沉默,過了一會才說道:“好吧!”楊洛收起電話,又閉上了眼睛。
義縣,相對其他幾個縣來說,算是貧困縣,而這幾年市裡對義縣在基礎設施上的扶持力度很大,基本形成了一個環形的交通網絡。正所謂“要想富、先修路”,有了好的交通,自然能吸引到投資商,而農副產品也能運出去,甚至出口到國外。所以,幾年時間,義縣的發展很快,老式建築在主城區已經看不見,隨之而起的是高樓大廈。
但在郊區還是一片破敗的景象,大片的田野和低矮的平方連成片,不時的出現兩層或三層的小樓房,但樣式簡單,貼著白磁磚,顯得有些俗氣。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車子停了下來。楊洛睜開眼睛,外面已經華燈初上。
梁玉紋首先下了車,看著這個小縣城的夜景,不禁感慨的說道:“兩年前我來過一次,沒想到短短兩年時間,這裡變化這麼大。”
楊洛站在車邊,前面不遠處就是一個廣場。一片燈火通明,人聲鼎沸。或休閒或健身的人密密麻麻,到處洋溢著歡歌笑語。
楊洛深深吸了口氣,這裡城市氣息很濃,但空氣中卻有著泥土的氣息,讓人聞著很舒服。
“這裡的環境不錯。”說完拿出電話打給李新,“李新!我前幾天讓你調查陶文春,有沒有進展?”
“自從那個傢伙到了下面,做事一直都小心翼翼,和在市裡的囂張完全相反,就好像換了一個人,什麼都沒查到。”
楊洛伸出舌頭舔了一下有些乾澀的嘴唇,“陶文春的住址。”
李新說道:“你的位置在哪?讓我的人去找你。”
楊洛左右看了看,然後問道:“這是哪?”
梁玉紋說道:“這個位置叫金三角。”
楊洛一愣,“金三角?”
梁玉紋撲哧一笑:“對!你沒發現這裡的道路是三角形嗎?那個廣場就在三角的頂端。”
楊洛點點頭:“我在金三角。”
“好!你們在那等著,我馬上打電話通知他們。”
楊洛掛斷電話,莊揚問道:“楊局!陶文春只是個小人物,抓他有什麼用?”
楊洛靠在車身上,看著遠處熱鬧的景象,輕聲說道:“陶文春是個小人物不假,但在袁敬軒對待他的態度上,這個傢伙在那個組織里的地位應該不低。尤其是他們殺才良滅口,曾景春居然能使喚得動他,這就更能證明陶文春是核心成員。所以,他知道一定不少。”
梁玉紋問道:“為什麼不審問袁敬軒和曾景春?這不是更省事嗎?”
楊洛笑著說道:“袁敬軒和曾景春都是老狐狸了,想在他們嘴裡套出話來根本不可能。而且他們都已經把生死看透,你就是威脅他們也沒有用。所以,要找就要找陶文春這樣怕死的傢伙。”
梁玉紋沒有在說話,怪不得抓捕曾景春和袁敬軒時,兩個人臉上的表情只是變了一下,很快就恢復平靜。一個連死都不怕的人,還怕什麼。
這時兩名年輕人晃晃悠悠走了過來,“楊局!”
楊洛看向他們,居然是大江和馬達,“去陶文春的住處。”
大江和馬達同時點頭,上了前面那輛商務車。楊洛和梁玉紋、莊揚也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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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文春躲在這個小縣城裡,自以為躲開了那個大漩渦。可外面形勢的發展,卻讓他越來越不安。
剛剛吃完晚飯,坐在客廳看著電視,可心思卻不知道跑到了哪裡。
他的老婆蔣慧文端來一個果盤放到茶几上,看見陶文春的樣子輕聲說道:“老陶!我發現你自從調到縣裡,總是一副心在焉的樣子,到底怎麼了。”
陶文春回過神來:“我的事情你不要問。”
蔣慧文一瞪眼,“你以為我願意問啊,孩子馬上就要高考了,我說讓他留在市裡唸書,你非得讓他轉學到這個破地方。”
陶文春聽見她的話,左右看了看,“陶澤又跑哪去了?”
蔣慧文說道:“出去了!”
陶文春冷哼一聲,“你的兒子你還不瞭解嗎?考大學,只要不給我惹麻煩我就燒高香了。”
蔣慧文看見陶文春臉色不太好看,也就閉上了嘴。
陶文春接著說道:“慈母多敗兒,以後好好管教他,要是不聽話就給我打。”
蔣慧文臉色一沉,站起身說道:“我去睡覺了。”
話音剛落,門咔的一聲輕響。蔣慧文停下腳步,“小澤回來了。”
門被輕輕推開,陶文春怒聲說道:“你又跑哪······”當他轉頭看向門口的時候,下面的話硬生生嚥了下去,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戲謔的聲音隨著腳步聲響起,“陶局長!我又來找你玩了,看見你我真的很高興。”
陶文春身體開始輕微顫抖,哆嗦著聲音說道:“你·····你來幹什麼。”
楊洛嘿嘿一笑:“想你了,過來看看。”
蔣慧文看見陶文春的樣子就知道,這個人是來找麻煩的。急忙走回來,抓起茶几上的電話剛撥了兩個號碼。只見眼前人影一閃,後腦一痛,緊接著眼前一黑,撲通一聲昏倒在地上。
大江嘿嘿一笑:“解決!”
“你們幹什麼?”陶文春厲聲吼道。
楊洛走到陶文春面前,拍了拍他的臉。陶文春一巴掌拍開楊洛的手。
楊洛嘴角一撅,“臉色紅潤,肚子越來越大,看來你這一段時間的小日子過得挺滋潤啊。”
陶文春慢慢向後退了一步,有些色厲內荏的說道:“楊洛!我警告你,這裡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楊洛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森冷的說道:“陶文春!是誰指使你把紙條送到拘留所,讓才良自殺的。”
陶文春身體一哆嗦,“你說什麼,我聽不明白。”
楊洛一笑,“不明白啊,好,我會讓你明白的。”說完擺了下手,“侍候侍候陶局長,讓他開開竅。”
莊揚對著身邊隊員使了個眼色,五名隊員走到陶文春面前。四個人把他死死按在地上,另一個人走進廚房,時間不長拿著一個調料盒走了出來。
然後蹲下身體,笑嘻嘻的說道:“把他的褲子拔下來。”兩名隊員麻利的扒下陶文春的褲子。
陶文春不停的掙扎,驚恐的喊道:“你們想幹什麼,快點放開我。”
那名隊員打開調料盒,指著一個個小格唸叨:“這是味精、精鹽、胡椒粉、花椒麵、辣椒麵、白糖······沒想到你們家的調料還挺全。”說完在警靴裡拔出警用匕首,然後在陶文春雪白肥厚的屁股上拍了拍,嚇得陶文春又是一哆嗦。
“楊洛!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楊洛說道:“你能活過今晚再說吧。”
那名隊員眼睛賊亮賊亮的,拿著匕首不停的在陶文春屁股上比劃。
而陶文春瞪著驚恐的眼睛,看著面前調料盒,他真不知道這幫傢伙要幹什麼,但心裡也明白,絕對不是好事。
那名隊員比劃了半天,用刀尖在陶文春的屁股上劃了一刀,細細的刀口滲出血絲。然後拿起調料盒輕聲嘀咕道:“先放哪種調料好呢。”
陶文春明白了,這是要把他醃製成烤肉啊。緊接著他就感覺到屁股上的傷口傳來一陣難忍的疼痛,這種疼痛的感覺無法用言語來描述,火辣辣的,傷口就像要燃燒一樣,讓他死的心都有了。
“我操!東子,醃肉不能先放辣椒麵,應該先放鹽。”一名隊員非常嚴肅的說道。
東子搔了搔頭髮,埋怨的說道:“你怎麼不早說。”拿著匕首又在陶文春屁股上劃了一刀。
“這次先放鹽。”說完用手抓了一把鹽慢慢塗在陶文春的傷口上。
陶文春一聲慘叫,身體開始劇烈的掙扎,“你們他媽的不得好死。”
就在這時,一陣沉悶的敲門聲響起,莊揚和梁玉紋臉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