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洋河的技術如何,從他看過王卓的實力後依然敢於約戰可以看出,起碼也是有兩把刷子的。
但他的運氣顯然不怎麼樣,因為他挑戰的不是別人,而是兩年前就靠打檯球混飯吃,現在更是有透視眼輔助的王卓!
這不,第二局由他開球,一杆炸開後,桌面上一個球都沒有少,白球和全色一號黃球構成了一條通向中袋的直線,圍觀的人們頓時發出了一陣惋惜之聲。
王卓從容的走過去,輕鬆一杆打落了一號球,將白球甩出去撞散了幾顆聚集在一起的全球,然後輕鬆的一下一球,清理了檯面。
全部過程不超過三分鐘,劉洋河的第二個一千塊就這樣輸掉了!
“再來!”
他掏出一千塊拍在桌上,看著王卓笑呵呵的收起八百,又分了二百塊給安綺,兩眼都要噴火了!
“大麴,差不多就收手吧,你不是他對手啊。”
“是啊洋河,這小子邪門,就算剛才是他運氣好,我看他的實力也要在你之上。““和他幹!我就不信他能每局都一杆清檯i””洋河,打完這局換我試試!”
眾說紛紜之間,服務生已經擺好了球案,王卓留意到了他收起三角套時的一點微小動作一一三角區的底端兩球略微移開了幾毫米的位置。
別看只差那麼三兩毫米,如果不走到附近根本看不出來,但產生的效果就完全不同了,如果王卓還想用剛才第一局的方式首杆進球,現在已經難如登天。
看來這個服務生,和劉洋河有些交情嘛。
王卓暗暗一笑,佯作沒有發現的樣子,走到開球端/\字站好,透視限在瞬間變成一部空間幾何的分析機,將撞擊的力量、反彈的路線、可能產生的結果一一分析出來。
“啪!”“啪!”
清脆的擊球聲和撞擊聲響過,桌面的十六個瓷球開始彈動起來,劉洋河心中猛的一喜,這球進不了!
常打球的,都有這種近乎於技的直覺,果然像他猜測的那樣,桌上一陣混亂之後終於穩定了下來,十六個球還個都沒少,全數留在了桌上。
“咦?”
“哎呀,這個球……“難打嘍,看著吧。”
觀眾中傳來了陣驚詫嘆息之聲,劉洋河剛剛還欣喜的表情也跟著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緊鎖的眉頭。
原因無它,此時白球緊緊的貼在球桌長邊的邊緣,罡巨離它最近的一顆球也要有半米多遠,最遠的底袋處倒是有一個球可以一打,但是要想讓白球貼著桌邊滑行這麼遠而不變道,就算丁俊暉來了也只有五五之數。
不過到目前為止,還沒有人懷疑過這個球是不是王卓故意做出來的,因為沒人會相信他能用中等力度開球后還能把白l求1故到案邊緊貼住,這已經不是業餘檯球選手可以拿出的實力了。
不誇張的說,就算頂尖的職業選手來了,也未必能夠十拿九穩的做出這一球,要知道業餘級的球案和國際標準的比賽案臺還是有相當大的差距的,打I求B寸極容易產生誤差!
劉洋河皺了半天眉頭,終於選擇了一個保守打法,他沒有打王卓為他準備好的那個貼邊球,而是使用反彈打法,去撞擊球最密集的位置,使用適中的力道,試圖把白球插在色球之間,給王卓留下個難題。
“好球!”
掌聲響起,人們為劉洋河的技術和決斷而喝彩,這一球果然如期的完成了,現在白球位於三顆色球之間,除了黑色八號尚有擊打的空間,其它幾球完全無縫插針。
八號雖然是全色,但卻是比賽的決勝球,正所謂成也八號敗也八號,獲勝的最後一球必須打八號,在不該打它的時候把它打進去,直接就意味著失敗!
劉洋河輕籲一口氣,用挑釁的目光看向王卓,這一球已經發揮出了他的極限水平,他非常滿意。
就在所有人猜測著王卓該怎麼用同樣的方法把難題還給劉洋河的時候,卻見王卓只是淡定的笑了笑,便走到案邊,俯下身去瞄也不瞄,一杆將白球撞向了黑色八號。
黑八受到重擊後直奔底袋而去,情緒比較緊張的一個女觀眾甚至驚呼出了聲,就在所有人還沒反應過來情況的時候,只見黑色八號已經撞進了底袋的袋口,卻由於力量太大,砰的一下反彈了出來,撞上了底邊的一枚十號藍帶球,將它送入了另一端的底袋!
“我去,這也行!””蒙中的,絕對是蒙中的!”
“太神奇了,這怎麼可能啊?”
四座皆驚,卻見王卓也是一臉意外自勺挺起身,撓頭向安綺笑道:“我想打黑八逗逗你的,沒想到蒙進一個。”
安綺撲哧一笑,在黑八衝向袋口的那一瞬間,她還真為自己的二百塊錢擔心了那麼一下,沒想到半秒鐘後形勢就發生了逆轉,黑八彈了出來,卻撞進了另一顆花球!
“這球算嗎?”王卓笑嘻嘻的問劉洋河,正規比賽中蒙進的當然也算,但有些野路子玩法會對這種蒙進的l求不予承認,所以他要徵詢一下劉洋河的意見。
“算!”劉洋河咬牙點頭,雖說賽前沒有確定這方面的規則,但吉霸俱樂部玩的都是比賽打法,他還不至於為了一球而改變規矩,他丟不起這份臉!
見他點頭,王卓咧嘴一笑:“那我可不客氣了。”
“啪!”
“啪、啪啪!”
清脆的幾桿清了臺,劉洋河的一千塊又沒了……就在劉洋河忿忿然的掏錢包時,一個瘦高的少女走上前來,笑道:“大麴哥,你休息一會兒,我和他玩兩局。”
劉洋河猶豫了一下,哼道:“威,你輸了算我的l”
“那先謝謝大麴哥了,贏了咱倆一人~半。”少女笑著點頭。
王卓看了眼少女的著裝和他胸口的標牌,樂了:“滿十八週歲了麼你,童工吧?”
少女向他呲牙一笑:“大哥,那麼較真幹嘛,身份證可以找朋友改改嘛。
這倒是個妙人!王卓在她身上似乎找到了和自己相似的地方,他琢磨了一下,發現是那份淡定和玩世不恭。可惜鼻樑上的那幾顆雀斑有些不給力,不然這也是個挺俊俏的小姑娘嘛。
少女和安綺一樣,穿了身西褲、白襯衫、深紅馬甲的教練服,而且胸前也佩戴著帶有教練編號的銘牌,但她的年紀多說也就十七歲而已,而且不是王卓喜歡的骨肉勻稱或豐滿型的,而是那種最受時下年輕人喜歡的骨感型,細胳膊細腿沒胸沒屁股。
這種身材上鏡時最好看,走七臺的模特也都是這樣,但在生活中看到就只能說有味道而不能說是性感了,而且王卓還聽肥龍說過,這種女人是中看不中用的,摸著都是骨頭沒手感,摟著睡覺的時候總覺得像摟了一具骷髏,半夜會做惡夢!
“八球我可打不過你,咱換斯諾克怎麼樣?”少女微笑著提議。
王卓無所謂的一聳肩:“好o阢玩多大白勺?¨“還是一千的吧。”少女看向王卓手中的錢,似乎在計算用幾局可以把它們贏走。
王卓頓時樂了,這一招自己剛剛還用在劉洋河身上暱,現在居然被一個小丫頭還了回來,這是**裸的挑釁Ⅱ嗣!
“哎?我怎麼覺得,你們兩個長的有些像?”他突然發現了一個情況,在安綺和少女之間來回打量。
“我是她姐,親姐。”安綺微笑介紹道:
“她叫安琪,王字旁加個一奠名其妙的其。”
王卓頓時一頭黑線,這事兒實在太扯淡了,姐妹雖然不同名,但是發音一模一樣!
可如果這兩個女人是親姐妹的話,他又覺得她們除了相貌略有相似之外,體型就差別太差了,難道遺傳基因剛巧各自隨了父母中的一方?
他突然想,要是透視眼能做親子鑑定就好了!
走到斯諾克區的一張空桌前,王卓看著安琪那副胸有成竹的從容樣子,總覺得十分不爽,故意找茬道:“安琪,你好像不是少數民族吧,計生辦罰了你家多少錢?”
安琪錨愕著停下腳步,一旁的安綺沒好氣的說道:“你操心的倒不少,我們是同父異母,不算超生,沒罰錢!”
“哦J”王卓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事實上他也確實是恍然大悟了,難怪這對姐妹只有五官比較相似,身材卻差了那麼多,敢情不是一個媽生的!
“別以為你能贏我姐就了不起,”安琪知道王卓是故意挑逗她,想讓她分心到球桌之外,沒好氣的說道:“她打檯球還是跟我學的呢,一會兒咱們比分上見真章!”
這番話倒是讓王卓收起了幾分輕視之心,武俠小說中不是說過麼,行走江湖有三種人不能招惹,其中包括小孩、女人、出家人,這類人要是沒兩把刷子的話早就被幹掉了,所以遇到這類人就得留心了,他們肯定有讓人刮目相看的絕活!
而安琪一個人就把三種人佔了兩樣,她即是小孩也是女人,這種人能在臺球俱樂部做教練,還敢在看到王卓的技術之後約戰,顯然不是易與之輩!
拋硬幣後,第一局由安綺開球,王卓見她一絲不苟的檢查著白球,不由有些好奇,這對姐妹本應該一個在做警察,一個在學校讀書,怎麼卻跑到檯球俱樂部做教練來了,在她們的身邊到底發生了什麼?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