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卓打過流氓、警察、鎮城神管,哪一個部是戰鬥力不俗的團體,其中幾次還是以一對多。
衝上來的是區區幾個保安,而且還有幾個明顯就是虛張聲勢,抱着渾水摸魚的打算,他哪會放在眼裏?
只聽砰的一拳,衝在頭一個的保安便橫着飛了出去,估計一側臉頰附近的牙齒是要損失幾顆了,嗵的一腳,第二個保安手中的膠皮棍距離王卓的肩膀還有半米距離,胸口卻已經印了個鞋底印,整個人也隨之滾到一邊去了。
三兩五除二,六個敢上前動手的保安全部倒地,很久沒有活動拳腳的王卓爽的心花怒放,有些意猶未盡,卻發現剩下的三個保安和那兩名惡少面色慘白,根本沒有上前喂招的意思了。
不過癮啊!王卓又把目光落到了那頭站起來有一人高的大丹犬上,心説要是能在這個沙袋上來幾腳,肯定感覺不錯。
被打倒的六個保安裏,有兩個是想出工不出力,每人捱了一腳後就到一邊裝廢去了,一個出手較狠,被王卓打掉了幾顆牙齒,還有一個在背後踢黑腳,被王卓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踢斷了他兩根肋骨。
這年頭已經人不是人狗不是狗了,狗可以仗着主人的勢力,拿人當玩具耍,人可以像狗一樣,做咬人的狗,為虎作倀,要不是考慮到關盈盈就在這個小區居住,出手太重的話影響不好,王卓絕不介意讓這些狗奴才保安們斷胳膊斷腿,去醫院住上個把月。
狗被殺了,人被打了,李潤乾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局面,不免有些腿肚子抽筋。
倒是他旁邊的秦澤宇比較硬氣,見王卓向這邊走來,不甘示弱的冷哼一聲,大步迎了上去。
李潤乾立刻被兄弟的舉動所鼓舞,心説有什麼可怕的,只要不吃眼前虧,回頭憑自己和秦澤宇的勢力,想怎麼揉搓這小子還不是隨便的事?
於是兩個惡少怡然不懼的迎住王卓,秦澤宇比王卓矮了足有半頭,卻毫不含糊的一伸手就指住了王卓的鼻子,叫道:“小子,知道自己闖了多大的禍嗎,認識什麼能人就趕緊打電話,別説我沒給你自救的機會!”
“哈?”王卓一揚眉毛,不屑的笑道:”憑你也配讓我自救?”
“噴。”秦澤宇一吸牙縫,獰笑着連連點頭:“好好好,小子你帶種,等着啊。”
説着,他便轉身走開幾步,掏出手機打了起來。
王卓就那麼老神在在的原地一站,等着秦澤宇叫人,根本沒有打電話尋求支援的意思。
李潤乾冷眼旁觀,立刻得出一個分析,這小子八成是個有兩下把式就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愣頭青,不然怎麼會不懂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自己這邊都打電話叫人了,他卻光桿一個想玩什麼好漢做事一肩挑,這不是等死嗎?
能出現在晉安小區的,就不會是什麼牛逗人物,李潤乾暗自咬牙,已經想出了數個折磨王卓,為大白二白報仇的毒招來了。
秦澤宇連打了兩個電話,收線後回到李潤乾身邊,正好看到王卓的身邊也過去了一個人,還是個讓人眼前一亮的美女。
這不就是住在六棟三單元的那個美女麼?
李潤乾和秦澤宇對了個眼色,二人早就注意到了小區裏有這麼個美女,平時開一輛外地牌照的黃色甲殼蟲汽車,也從物業處瞭解了美女的資料,是一家小貿易公司的老闆千金。
正愁沒機會勾搭呢,機會這不就來了?李潤乾眼珠一轉,冷哼道:“小子,敢不敢報個名?”
“讓我報名,憑你也配?”接過關盈盈遞上的温巾擦了擦手,王卓淡淡的反譏。
剛才的一番打鬥,保安們連他的一根頭髮都沒摸到,倒是打狗的時候抓過一次狗腿,所以才要擦擦手。
隨手一丟,用完的温巾就蓋在了二白的屍體上,氣得李潤乾肺子都要炸了。
“小子,我這兩條狗是花十八萬買來的,加上三個月的飼養費、人工費,就是二十多萬,我看你還是想想怎麼賠吧!”
王卓還沒説話,人羣外突然傳來一個尖利的聲音:“賠副棺材把你媽裝裏!”
這是一個半大孩子的聲音,大怒的李潤乾立刻叫身邊的另外三個保安去找,等三個保安從故意擋路的業主們身體間擠出去的時候,卻哪裏還能找到人影?
到這會兒,附近已經圍了一百多號人了,李潤乾剛要發作,秦澤宇卻看出路數不對,連忙用眼神制止了他。羣情顯然是倒向對面一邊的,萬一發生個**什麼的,搞不好小命都得丟在這裏。
正在這時,一陣警笛聲傳來,原來是三輛警車進了小區,見人羣圍自勺嚴實,便鳴笛開道了。
“你報的警?”王卓有些詫異的看向秦澤宇,這應該叫惡人先告狀吧?
秦澤宇得意一笑:“警察是我找來的,但我可沒報警。”
這話裏的意思就再**不過了,人家這是拿警察當自己人用呢,王卓將要面對什麼境遇就可想而知了。
“原來是這樣。”王卓不動聲色的點點頭,轉身向關盈盈問道:“姐,你怕警察嗎?”
“我三歲之前怕過。”關盈盈甜甜一笑,説道:“你呢?”
王卓嘿了一聲道:“我只打過警察,沒怕過。”
兩人會心而笑,把一旁的秦澤宇和李潤乾的鼻子都要氣歪了,心説馬上就讓你們知道死字怎麼寫。
人羣一分,三輛警車停了下來,打頭的是一輛豐田警車後面兩輛是國產麪包。
下來六個警察,其中兩個站的較遠,不過王卓用眼一掃,便在他們的血液中看到了酒精,看來是從酒桌上被人叫過來的,如果他們是在下班時間喝酒,那就不應該到這裏出警,如果現在是他們的值班時間,那麼喝酒就是違紀行為。
至少從這兩個人身上,就能看出這次出警違背常態之處了。
警察們一下車,業主們立刻就圍了上來,七嘴八舌的講述剛才的事情經過,黃宏博擠在最前,舉着傷痕累累的胳膊給警察們看。
“大家冷靜一下,冷靜一下!”
為首的瞽官自稱是分局的一個大隊長,他揮着手大聲説道:“你們囤在這裏,只會給警方辦案增加不必要的麻煩,留下幾個做證人自勺就可以了,其他人就散了吧!”
好不容易疏散了人羣,警察們一個一個的問話,保安和業主們備執一辭,業主説的是惡少縱犬傷人和王卓見義勇為,保安們説的是黃宏博偷狗被反咬,王卓無故打死業主的犬隻,還打傷制止的保安。
問了一圈,警察們偏偏不問王卓和關盈盈,到最後原野大隊長才走過來,打量着王卓,冷冷説道:“這件事需要進一步調查,跟我們回分局走一趟吧!”
“分局?你是哪個分局的?”王卓明知故問。
“黃江分局。我想你剛才已經聽到我説過一遍了吧?”原野面色更冷,拿出警察對付刺頭的氣勢。”哦一一黃江分局。”王卓淡笑着點了點頭,一伸手道:“警員證暱,拿來讓我看看是不是假冒的。”
原野嘶的吸了口氣,強奈着性子,掏出警官證向王卓一亮。原野好歹也是個大隊長,應該叫警官證才對,但王卓偏偏在警員證上咬了一下字眼,讓他十分不爽。
他剛要收回手,卻被王卓啪的一下抓了過去,向身後一揚道:“姐,看看這玩意兒真的假的,編號記下來。”
關盈盈從容的接過去,仔細看一下遞還給王卓,説道:“不像假的。”
原野強重新揣回警官證,見王卓和關盈盈即沒打電話的意思,也不和自己提什麼人,便心中冷笑着把二人歸類到沒本事亂裝逼的屁民中去了。
他哪知道王卓這是故意示敵以弱,等待雷霆一擊的時刻呢。
“沒問題的話,就上車吧!”原野揣回警官證,冷眼一瞟王卓,轉身回他的豐田車上去了。
立刻有兩個警員上前,招呼李潤乾、秦澤宇和幾個保安上第二台麪包車,而王卓和關盈盈、黃宏博的第三輛麪包車卻是個內焊了鐵籠子的,待遇之差距可見一斑。
李潤乾和秦澤宇先上了車,立刻坐到窗邊,拉開玻璃窗,得意忘形的看着王卓。
路過兩人身邊,王卓嘿嘿一笑,故意挑釁道:“這就是你找來的警察?一個副科級的二級警司而已,也不怎麼樣嘛。”
“傻逼!”秦澤宇冷笑道:“聽説過破家縣令、滅門令尹嗎,副科級不大是吧,一會兒到了分局,就讓你知道大字怎麼寫!”
李潤乾也得意的説道:“兒子,趕快準備三十萬給老子賠狗吧!實在沒錢就把你讓你姐陪老子跳個舞,喝頓酒,伺候的老子爽了,給你打個八折!”
王卓身後的警察對此視而不見,反倒推了他一把,説了聲快走。
就在這聲快走話音未落的時候,王卓突然一個箭步來到兩人所乘的那部麪包車前,嘩的一聲拉開車門,靈貓一樣的躥上了車。
只聽一陣拳打腳踢和慘叫之聲,車外的人們目瞪口呆,兩個警員剛衝到車前想要支援,王卓竟已經好整以暇的下車了。
前後不過十秒的功夫,李潤乾的鼻樑被得歪在了一邊,血流如注,秦澤宇的門牙不見了六顆,成了名副其實的血盆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