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票啊,我的好月票,你在哪裡啊,你在哪裡?你可知道,我在想念你!紅腸和透視眼在想念你!!
有位書友一下子砸了咱四張月票,我勒個去,犀利啊!除他之外還有幾個朋友也非常給力的投來月票了,紅腸髮菜鞠躬拜謝!
紅房子的金魚缸區,正在表演今天的第一場秀舞。
在舞臺中央領舞的是五個戴著紅色手牌的美女,每個手牌上都有一個號碼。一曲被她們跳得不倫不類,卻引來觀眾們的陣陣叫好。
這五個“紅牌”女人身上只穿著一層薄紗,火辣的身材激凸撩人,她們不時向臺下的觀眾拋一個媚眼,扔一個飛吻,換回一片喝彩。
在舞臺稍低半米的外圍部分,是一排銀光閃閃的鋼管,此時每個鋼管上都有女人在舞動,她們的手牌是黃顏色的,姿色雖然比上層舞臺上的紅牌稍差,但也夠小家碧玉的級別了。
不時有戴黃牌的女人被客人選中,當場帶走,然後馬上有新的女人上臺補上空缺的位置,沒被選中的女人也幾分鐘一換位置,像走馬燈一樣,向下一位觀眾繼續推銷自己。
也有的客人看中了紅牌,揮手喚來服務生,從他那裡要來對應的號碼牌,只等表演結束後,去享受肖魂的服務。
舞臺下的座位並不多,今晚的生意很紅火,有不少觀眾只能站在後面等位置。如果有哪位客人坐的時間稍久,就會有服務生上前婉言推薦,力爭把翻檯率做到最高。
當然,時不時也會遇到地位超然者,隨手就打賞出一萬塊錢的消費,就為看個舞蹈,這時候舞女們就會表演的更加賣力,而大歉們如果看的高興了的話,每人賞上幾千塊都是常事。
今天就有這麼一個主,出手就打賞了五萬,揚言今天就是要看個盡興,如果讓他看爽了,紅牌每人賞一萬,金牌五萬!
“祖國終於追趕上發達國家的步伐了啊。”這位帶著渾濁口音的老人感慨著,很隨意的一招手,他身後的跟班立刻會意,數出五百塊錢捲成個小筒,上前一步,塞夾在老人面前那個黃牌舞女的涼鞋帶子裡。
旁邊的服務生小弟連忙揮手,換上了另一個黃牌,這一次老人多看了一會兒,招手換人的時候,賞錢也由五百變威了一千。
老爺子看得津津有味,品評道:“雖然不如日本的銀座和荷蘭的阿姆斯特丹,但這股親切的鄉土氣息,卻能令我雄心再起啊。
“呵呵,血濃於水嘛。”服務生在一旁不倫不類的拍著馬屁。
老爺子正看得起興,舞臺後方突然傳來一陣騷動和尖叫的聲音,音樂聲突然停了下來,緊接著後臺的幕牆轟然倒塌,無數衣冠不整的男人女人爭先恐後的蜂擁出來。
“著火啦!著火啦!”
所有人頓時間聲色變,娛樂場所著火的後果簡直不堪設想,因為幾乎所有的裝修材料都是見火就著的,而且沒有合格的消防措施和安全通道,跑都跑不掉,濃煙一薰就得死人。
霎時,客人、小姐、經理、服務生,所有人像瘋子一樣,拔腿就向男浴區跑去,恐慌衝昏了所有人的頭腦,連最理智冷靜的人也跟著跑了起來。
老爺子起碼也有七十歲了,身子骨已經不如年輕時那麼靈活,他剛在跟班的攙扶下站起身,一個匆匆從他身邊經過的舞女被腳下的臺階絆倒,失措的拉了他一下。
這一拉,老爺子一個趔趄沒有站穩,又坐了下去,人流繼而如潮水一般湧來,踩在桌子上、他的身上,衝散了他和跟班,踩出了他肺子裡的最後一口氣。
彌留之時,老爺子只有一句話想說,別跑啊美女,我還沒給你打賞啊!
“媽的!”
暴怒的王正狠狠的把對講機摔在地上,他已經徹底抓狂了。
剛才,王卓從一個服務生手裡搶去了對講機,用全頻道模式高聲散佈起火的謠言,由於對講機的功率很大,一些工作人員身邊的顧客也跟著聽到了,頓時信以為真,消息像燎原之火一樣迅速傳播開來,頓時掀起了一場騷動!
可恨的是,那些盲目逃生的人不僅自己跑,還不停的呼朋喚友,甚至在走廊裡大喊大叫,結果連客戶區都被驚動了,沒穿衣服的男男女女蜂擁而出,風風火火的在走廊上裸奔著!
連闢謠的機會都沒有!局面徹底失控了!
“薛寶剛!看看你闖出的大禍!”王正狠狠的指著薛光頭的鼻子,恨不得一把生撕了他。
薛寶剛自知理虧,嘴裡卻不肯服軟:“姓王的,你也別說我,你的三十多號人暱,怎麼也沒攔住他?”
“我他媽懶得和你說!”王正狠狠一甩手,回身從一個手下的手裡搶來對講機,吼著問道:“人呢!他們往哪個方向去了?!”
“王哥,他、他們已經到一樓了,他們、好像向監控室方向來了?”
王正和薛寶剛齊齊一愣,監控室?那是死衚衕啊,和前門完全是反方向的,他們到那去幹什麼?
一個打手突然叫道:“正哥,監控室的窗戶沒防盜欄,外面就是停車場…薛寶剛和王正面面相覷,對方不僅身手高超、神出鬼沒,“這小子他媽的有天眼吧!”王正氣得嘴唇都發抖了,向對講機大叫:“拖他們一會兒!我們再有兩分鐘就能趕到!”
“啊?王哥,監控室就剩我自己了,我、我是技術員口嗣!”保安慌張的叫了起來,自己是技術人員不是打手啊,對方不僅有三個人,還他媽有槍!
王正這才想起,監控室裡的保安幾分鐘前已經被自己調動到大廳堵門去了,而且他們只是掙工資的打工仔,根本不可能去和拿著槍的人拼命!
紅房子裡已經亂成了一鍋粥,在一些個狹窄的走廊或主要通道中,發生了數起踩踏,死傷暫時無法估計。
王卓本來是不想造謠的,情況盡在掌握,只要一路狂奔,在大廳內簡單的威懾一下服務生和保安,就可以逃出生天了,可是計劃沒有變化快,那個拽著甘霖狂奔的女人意外的崴到了腳。
這樣一來,拖累速度的人就由一個變成了兩個,事態發展到這種程度,王卓也不可能丟下她,自己帶著甘霖逃走了,那種不仁不義的事,他從來就沒幹過。
無奈之下他只好出此下策,這本來是他最不想用的一個方案,因為他知道,這一招的殺傷力實在太大了。
果然,起火的謠言立竿見影,很多人不由得臆測剛才的巨響是煤氣爆炸的聲音,馬上信了個真之又真,紅房子徹底亂了套,連工作人員都忙著逃命,根本沒人去注意王卓他們。
三人短暫的喘息了一會兒,跟在人潮後面走走停停,終於來到了一樓,王卓的眼睛巡視了一下,帶著二女直奔防禦薄弱的監控室。
“趴下,兩手抱頭J”
只用了一聲斥喝,那個技術員保安就毫不猶豫的照辦,被黑洞洞的槍口指在臉上,就算不用教,他也知道該怎麼做了。
房間裡有三臺開機的電腦,王卓掃視了一下,喝問道:“存錄像的主機在哪?!“技術員抬了抬頭,飛快的指了指一臺機箱敞開的主機。
王卓一揮手就把電源拔了下來,主機頓時熄火,監控屏上的圖像也隨之消失,他正想把所有的插線拔下來將主機帶走,忽看到這臺機器的硬盤連螺絲都沒扭,僅插著電源和數據線,簡單的擺放在了機箱底部。
這下更好辦了,他一把拿起硬盤,手掌立刻被上面的溫度燙了一下,這才知道機箱不鎖的原因,散熱量太大了!
忍燙將硬盤摘下來,插進腰後,王卓踩著椅子跳到了電腦桌上,踢開一臺礙事的顯示器,嘩的一聲拉開了窗戶。
戶外的熱浪撲面而來,吹進開足了冷氣的監控室裡,王卓回頭向甘霖露出一個暢快的笑容,伸手說道:“我拉你!”
甘霖把右手交在他的手裡,腦海中恍惚生出一個錯覺,彷彿這不是在逃命,而是在與心上人共步結婚儀式的殿堂。
把二女拉上桌子,王卓確認了一下安全後,先跳了下去,在下面將兩人一一接住,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帶著二入快步向一臺桑塔納。
這是半新不1日的低檔車,王卓之所以選中了它,是因為車主忘了關副駕駛位置上的車窗,而且還把鑰匙藏在了坐墊下面。
眼看離汽車就差七八米的距離了,王卓突然心生警兆,猛的一抬頭,看到一個人影從天而降!
王卓連忙就地一滾,躲開了那個人的撲擊,這才從眼角的余光中看到,三樓打開了一扇窗戶,此人正是從那裡跳下來的。
跳下來的人正是黑子,他一落地就彈身而起,向王卓撲來,手裡多了一把寒芒閃動的匕首,直取王卓的心臟!
此人身手矯健,從六七米的高度躍下來像沒事人一樣,動作即快且準,王卓驚得寒毛乍起,閃身躲開,匕首緊貼著他的胸口劃過,像切紙片一般,在體恤衫上劃開了一道大口子。
躲開了這一刀,王卓的身體向後就倒,好像失去了平衡一樣,黑子剛要乘勝追擊,王卓的右腳突然向上一撩,狠狠的蹴在了他的襠部!撩陰腳!
黑子頓時痛苦的定住了身體,漸漸縮成一團倒了下去,王卓迅速站起身,還沒來得及擦一把汗,身後突然傳來一聲槍響!
駭然回頭時,只見甘霖正保持著射擊的姿勢,高舉的手槍槍口處還在冒著淡淡的輕煙,開槍的竟然是她!
抬頭看時,窗口處有兩個人影一閃而過,王卓透視了一下,略一猶豫,舉槍砰砰砰連射了三下,急促的向二女說道:“快走!”
上車、點火、起車上路,甘霖愣愣的握著槍一聲不吭,王卓邊開車邊不時回頭向窗口看上一眼,直到汽車從低矮的花壇上碾壓而過上了馬路,窗前才再次探出一張臉來,只張望了一下就又縮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