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這黑水玄蛇部落實在太大,哪怕是陳楓速度極快向前,也是足足用了將近四個時辰。
到第二日晨光即將升起之時,方才來到了那高聳的部落聖山之旁!
部落聖山之上修建了許多連綿的宮殿,那是女皇還有諸位長老的居所。
而在聖山旁邊,不遠處則是一片奢華的宅邸,這些宅邸則是給那些部落之中身居高位,以及其他部落裡面投降的強者所居住的。
其中白象部落的大巫醫就住在裡面,他歸降了黑水玄蛇,黑水玄蛇部落也頗為看重他,自然不會虧待。
甚至還允許他在宅院前方豎了一尊白象雕像進行緬懷。
而循著這尊白象雕像,陳楓很容易的就找到了這處巨大宅院。
陳楓迅速潛入進去。
正中心乃是一處三層樓閣,在樓閣周圍,不斷有手持各色兵器的黑水玄蛇部落強大戰士在這裡巡遊。
不過,他們顯然是發現不了陳楓的。
陳楓一閃身,直接來到了這處樓閣的三層屋瓦之上,悄悄趴在這裡。
這裡,自然就是白象部落大巫醫的住處,而就在這個時候,忽然陳楓聽到一個蒼老充滿了疲憊的聲音在自己耳邊響起:
“那屋頂上的貴客,下來一見吧!“
陳楓頓時一驚,而當他目光掃向庭院中那些黑水玄蛇部落戰士的時候,卻是心中一動。
因為那些人身體沒有絲毫的變化,更沒有任何的警覺,顯然他們不但沒有發現自己,而且也沒有聽到剛才的那句話。
陳楓立刻心中一動,彷彿想到了什麼一般。
他知道,那句話只在自己耳邊響起。
陳楓身形一沉,一個倒掛金鉤便悄悄地從三樓的窗戶翻了進去,沒有驚動任何一個人。
而三樓,乃是一處闊大的空間。
陳楓從窗戶裡翻進去,便是看到,在這三樓的正中央,一名老者正盤膝而坐。
這名老者年歲已經不知道多老了,臉上的皺紋皺皺巴巴,如同能夠將如同那乾枯的樹皮一樣。
他的頭髮鬍子眉毛都已經是一片花白,他身上穿著與其它南荒的巫醫並沒有什麼區別,但陳楓還是敏銳地感覺到一股恐怖的氣息。
其它巫醫身上的那羽毛衣服,雖然也五彩繽紛,但是卻是以普通的禽類羽毛製作的。
而他身上穿著的這一襲羽衣,赤紅無比,光華流轉,閃爍著極為璀璨的光芒,更是有著恐怖的氣息在裡面,非常的博大雄渾。
陳楓立刻心中一驚:“這羽毛絕對是採自於妖皇境強者的身體之上,而且有可能還不止,有可能還要超越了妖皇境界。”
老者雖然蒼老,但他的目光盯著陳楓鋒,卻依舊是鋒利無比,裡面充滿了睿智!
他看著陳楓峰,臉上忽然露出一抹笑容,緩慢開口,目光之中充滿了智慧:“你是為何而來?唔,讓我猜猜。”
說著,他深深的吸了口氣,嗅了一下,而後輕聲道:“你的身上,有著白骨百死蛇的味道。”
“但是,中毒的卻不是你,根據你身上毒液的濃度,我判斷而出,你大約是在四十天之前觸碰過一位身中白骨百死蛇蛇毒之人!”
他微微一笑,目光之中透出一抹了然姿勢:“那麼,你來的目的也就呼之欲出了,想必是為人求藥而來,要尋找太乙地靈雪蓮,轉彎抹角便找到了我這裡!”
陳楓聽了,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這老者未免也太恐怖了,他竟然將這都是猜的清清楚楚!”
而且,連日期都是分毫不差!
在這麼一位睿智而又博學的老人面前,陳楓已經放棄使用心機了,更何況,他素來也是一個直接的人。
沒有任何的拐彎抹角,直接點點頭,很是坦誠的說道:“沒錯,我就是為了太乙地靈雪蓮而來。”
“好,乾脆利索。”
大巫醫微笑說道:“若是你剛才出言狡辯,或者是躲躲閃閃,不肯直接交代的話,那麼你就失去這個機會了。”
陳楓看著他說道:“我知道你的修為,我也知道,我雖然能夠制住你,但是想在沒有任何人察覺的情況下幾乎不可能。”
“所以,我們兩個需要配合以及利益交換。”
“你告訴我,我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你才能告知我太乙地靈雪蓮的下落!”
“爽快,真是爽快,現在像你這麼爽快直接,同時看東西又是清晰銳利的人已經不多了。”
從剛才陳楓一進來的時候,他便是一揮手不下了一層結界,防止兩人的對話被外面的人聽到。
所以,雖然他們兩人正常在這裡說話,外面卻沒有任何的動靜。
而此時,他又是一揮手,再次佈下一道結界,隔音的效果更好了。
他傲然笑道:“何須告訴你太乙地靈雪蓮的位置?”
陳楓一愣,而下一刻,大巫醫說的話就讓他欣喜若狂:“我這裡便有一株太乙地靈雪蓮,而且還是十萬年份的。”
“你出去之後在南荒再哪怕再找上一百年,也不一定能找到一個如此年份,如此藥效的太乙地靈雪蓮!”
陳楓驚喜無比,他激動的心臟怦怦亂跳,血液沸騰,兩眼通紅,連鼻息都是變的粗重起來,驚喜地喊道:“這,這是真的嗎?”
大巫醫微笑道:“我騙你做什麼?”
陳楓立刻就意識到,絕對沒有白得那麼容易。
於是他沉聲說道:“大巫醫,我也不與你拐彎抹角了,最太乙地靈雪蓮,我志在必得,所以你提出的任何條件我都會考慮。”
“但若是做不到,我便不會答應。”
他深深吸了口氣:“那樣的話,我就只會出手強搶了!”
大巫醫微笑道:“我對你寄予厚望,怎麼會逼得你走上那條路?”
他忽然身子向前探去,一字一句說道:“我對你的要求很簡單,那就是……”
他的目光之中光芒閃動:“救出我白象部落的聖女!”
“白象部落的聖女?”陳楓眉頭微微挑起,目光變得十分深邃:“那又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