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楓微微一笑,看著青郡王那滿身傷痕,輕聲說道:“你,受苦了!”
就這一句話,便讓青郡王的眼淚差點流下來,他當初對陳楓,可以說是有些苛刻,而陳楓不但未曾記恨這一切,反而幫他挽救了無敵軍,救了他的女兒。
而此時,更是救他出來了。
他搖了搖頭,想說什麼,卻被陳楓打斷。
陳楓微笑說道:“青郡王,什麼話都不要說,你是我非常佩服的一個人,你有自己的堅持,所以對你做的那些事情,我非常的理解。”
“我承認,當初恨過你,但現在我一點兒都不恨了,我反而從你身上學到很多。”
青郡王看著陳楓,滿臉感嘆,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沒有再說什麼!
一切都在不言中。
陳楓在城中分了一座頗為奢華的大院子,給青郡王作為府邸,然後又是命人傳信讓無敵軍迴歸京師。
無敵軍那邊聽說陳楓的消息之後,都是歡欣鼓舞。
陳楓,這可是我們的統帥,是我們的無敵統帥啊!
然後,他們迅速向著帝都方向趕來。
至於在外遊歷的那些人,則是給他們留了信息,到時候讓他們直接來舞陽城即可。
而後,在某一個安靜的清晨,陳楓飄然離去。
他沒有告訴任何人。
兩個半月之後,就是趕往天元皇朝的日子。
陳楓帶著韓玉兒趕往武動書院,到達武動書院門口之後,陳楓報上呂安然也就是呂大師的名字。
很快,就有一名一襲白衫的小童走了過來,非常恭敬的帶著陳楓走進武動書院!
在書架山上一路前行,七繞八繞,終於,到達了講武殿所在。
而陳楓剛剛踏入院子大門,對面忽然走過來一個年輕人。
陳楓看到他之後,眼睛立刻眯了起來。
因為,陳楓在這年輕人身上感覺到了一股氣息,一股極為熟悉的氣息,因為陳楓本身也有著這種氣息!
凌厲剛猛,無堅不摧!
那個年輕人,一襲白衣,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劍一樣,銳利無比,光芒萬丈!
此時,他也看到了陳楓,忽然眉頭一挑,嘴角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走到陳楓面前三丈之處站立。
然後,用一種俯視般的目光看著陳楓,帶著一絲傲然之意:“你就是陳楓?”
陳楓點點頭。
“我是信陵君,魏無忌!六星武王!”這白衣青年毫不掩飾自己的實力,落落大方地說出來。
而出奇的是,他說出這些話的時候根本不給人一種炫耀的感覺,就好像,對於他來說,這乃是平平無奇的東西,根本不值得炫耀一般!
而後,他忽然指向陳楓,說道:“我知道你,陳楓!所謂屠龍三十七國第一天才,俊傑榜第一人,對不對?”
“但是我要告訴你的是!”
他忽然身上氣勢瘋狂而起,光芒萬丈,凌厲無比,緩緩開口:“我才是屠龍三十七國第一天才,我才是年輕一代第一人,你,根本無法與我相提並論!”
他就彷彿是在陳述一個事實一樣,充滿了自信!
陳楓微笑著看著他,淡淡說道:“是嗎?那我倒是拭目以待。”
他溫文爾雅,沒有故意顯露什麼,但身上一股逼人氣勢自然而生,強大的渾然天成!
他們兩人,就這麼站在那裡,相隔三丈,兩人都是光芒萬丈,銳利無比,凌厲至極。
兩人的氣息,出奇的相似,儘管兩人長相不同,衣著打扮更是不同,但他們卻都是有著那種凌厲剛猛無堅不摧的氣息。
但是,兩人又有一些差別。
信陵君如同一把利劍,鋒銳無比,銳利到了極點,卻略顯單薄!
而陳楓,卻像是一把厚重無比的巨刀,雖然也很鋒銳,但卻多了幾分厚重凝實之感!
此時,他們兩人的對峙,其實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暗中觀看。
高塔之上,呂安然站在窗邊看向兩人,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他的笑容越來越是濃厚,最終變成了哈哈大笑。
“像是陳楓和魏無忌這樣的天才,在這種下國之地,不知道幾千年才能出一個,而是我竟然一下子就遇上了兩個!”
“哈哈,他們兩人哪怕是拿到天元皇朝,都可以算是一般以上的人才了,被武動書院遴選上,應該問題不大。”
“我,終於有離開這鬼地方的一天了,哈哈哈哈!”
不單是他,另外那幾位也都是露出發自內心的笑容,慶幸可以離開這裡。
陳楓兩人對峙片刻,信陵君忽然哈哈大笑:“陳楓,等著看吧,不過,我展露天才的地方不是在屠龍三十七國這種小地方,而是在天元皇朝!”
陳楓微笑著看著他,淡淡說道:“這些話,恰好也是我想跟你說的!”
兩人對視一眼,擦肩而過。
他們並沒做什麼約定,但是兩人都很清楚,他們之間,一定會決出來一個高下!
陳楓踏入高塔之後,呂安然主動向他介紹說道:“陳楓,這一次去往天元皇朝的,不止你一個,信陵君魏無忌也會一起去。”
“你們兩個,乃是兩個年輕天才。”
他生怕陳楓心中不悅,急忙解釋。
陳楓點點頭,其實他並沒有任何的不高興,他還巴不得如此呢。
有競爭,才有壓力,有壓力,他的提升才會更快!
呂安然正要說什麼,忽然,他身上黃色光芒一閃,接著,白色光芒也是一閃,黃土之色和白金之色兩道光芒,瞬間在他身上炸裂開來。
兩道巨大的光波撞擊在一起,形成了一層氤氳!
陳楓看了,頓時一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此時,呂安然就像控制不住自己身體裡面這兩股力量一樣,這兩股力量在他的體內不斷的遊動,甚至都逸散到了體外。
他的皮膚一鼓一鼓的,就像無數只小老鼠在皮膚底下不斷的遊走,光芒大放。
而這顯然是給呂安然帶來了極度的痛苦,疼得他在地上連連打滾,口中發出淒厲的慘叫。
陳楓在旁邊,滿臉震驚。
不過,他並沒有慌亂,而是沉聲說道:“呂大師,可有什麼我能幫得上您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