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金盞石楠花這種花卉,對於生存環境極為的挑剔。
喜陰涼,但是又離不開陽光,卻又不能接受太過灼熱的陽光照射。
喜通風,但是卻又不能吹風太久,更不能吹大風,一陣大風吹來,甚至就能將它們摧折。
可以說是一個極難伺候的主,為了能夠將金盞石楠花養活,七爺可謂是費盡心機,他命人用最上等的美玉製作成這種白玉棚屋。
這種白玉棚屋,遮陽又透光,給金盞石楠花一種頗為陰涼的生存環境,同時又讓它接受陽光輕微的照曬。
上面滿是洞眼,非常透風,卻又是讓風不至於很大!
此時,白玉棚屋內外一片燈火通明,外面有幾名花匠正站在那裡,來回守衛溜達著。
裡面,則是有幾名花匠一眨不眨的眼睛盯著金盞石楠花。
陳楓輕輕吁了口氣,身形一閃,直接來到外面的幾名花匠身後,輕輕幾聲微不可聞的聲音,那幾人便都已經被陳楓敲暈,軟倒在地。
然後,陳楓身形又是一閃,一道虛影在御花殿中轉了一圈。
御花殿中那些花匠也都是被敲暈在地。
陳楓拍了拍手,微微一笑,就是這麼輕鬆。
而後,陳楓才有時間仔細打量這金盞石楠花。
此時,金盞石楠花並未盛開,而只是一個花苞的樣子,陳楓也未曾見到它那所謂美得如同夢幻一般的容顏,所以更是沒有絲毫的憐惜。
他只是一聲冷笑,雙掌向著金盞石楠花轟去。
金盞石楠花似乎也感受到了陳楓的殺意,劇烈的抖動起來,似乎在求饒。
陳楓緩緩搖頭,輕聲說道:“對不住了,不過你放心,我會給你留下一線生機的。該當你綻放的時候,你依舊會綻放!”
陳楓話音未落,那金盞石楠花的花苞忽然裂開,想著陳楓狠狠的撞擊而來。
而它的大口之中,竟是噴射出無數淡綠色的漂亮煙霧。
這種煙霧,陳楓微一感覺,便是臉色一變,原來竟是蘊含有劇毒。
“好一個金盞石楠花,原來你已經達到了四品玄植的級別,已經開始向我發動攻擊了,但是可惜,你這點攻擊,在我這裡,什麼都不算!”
陳楓右掌轟然而出,便將綠色煙霧擊碎,左掌按在金盞玉蓮花之上,然後兇狠無比的金屬性神罡瘋狂的湧入其中。
隨著一陣陣令人牙酸一般的切割的聲音,咔的一聲輕響,金盞石楠花整個炸裂開來。
它那足足有水缸大小的巨大花苞,被切割成了幾十萬片,散落一地,消失的無影無蹤。
金盞石楠花,被毀!
七爺七年的心血,就這麼毀了!
七爺自然也是做了防備措施,但是他防備的卻主要是金盞石楠花自身會出現的那些異常情況,而不是有人會來破壞它。
說白了,就是主要是對花不對人的。
所以他安排的守衛,都是經驗頗為豐富的花匠,至於戰鬥力,那就非常一般了。
七爺根本沒有想到,在這御花殿中,在這寂滅刀門裡面,竟然會有人敢做這樣的事。
而且要說他對誰不放心,。那就是對這些雜役弟子,但是他安排的這些花匠,實力雖然不高,卻也足以對付這些雜役弟子。
只不,過無論如何,他就沒有想到,會有陳楓這麼一個存在,實力強大到可怕!
陳楓微微一笑,轉身迅速離去。
很快,時間便是到了第二天清晨。
朝陽初升之時,一頂玉輦來到御花殿,抬著玉輦的,是四名嬌俏美麗的侍女,每一個身上都有不俗的實力。
玉輦之上,輕紗紛飛,時不時能夠讓人看到坐於輕紗之後的人影。
容顏絕麗。
眾人紛紛彎腰,口中恭敬道:“見過大小姐。”
玉輦緩緩落地,一個人影從上緩緩飄下。
一道絕美身影,出現在眾人面前。
這一道身影,玲瓏高挑,陳楓彎著腰,沒有瞧見她的容貌,只聽到一個冰冷之中帶著十分傲慢的聲音緩緩響起:“都抬起了頭來吧!”
聽到這個聲音,陳楓就對這大小姐平添了幾分惡感。
他抬起頭來之後,看清此人容顏。
這大小姐,一襲湖水綠袍子,衣衫鼓盪,看材質就知道是極為珍貴,他長相極為的美豔,眼角微微挑起,鵝蛋臉,柳葉眉,平添十分嫵媚。
給人感覺,就是一個禍國殃民的尤物。
只是,她那眉眼之間,不時閃現的一絲傲慢與毒辣,破壞了這種感覺。
而她的嘴唇也太薄了一點,多了幾分刻薄。
這個時候,七爺快步迎了上去,他搓著手指有些手足無措地笑道:“大小姐,你還真的來了?”
“今天是金盞石楠花盛開的日子,金盞石楠花美得如同夢幻一般,你一定不會失望的!”
陳楓在旁邊冷眼旁觀,發現他對大小姐的態度十分奇怪,眼神之中透著十分的溺愛,還有一絲愧疚,卻還有一絲說不出來情愫。
陳楓有些詫異,不知道七爺為何會如此。
他再聯想到七爺昨天的表現,心中就更是詫異了。
七爺表現的非常熱情殷勤,大小姐卻不是如此,她眉頭微微挑了挑,聲音冰冷傲慢:“早就聽你說這金盞石楠花,美得如同夢幻一般,今日倒是要開開眼界了。”
“我倒要看看,這傳聞之中夢幻一般的花,能否配得上我的容顏!”
七爺趕緊在旁邊笑著說道:“金盞石楠花再美,又怎麼會美得過大小姐您呢?”
大小姐咯咯一笑,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顯然他是真覺得自己容貌美到極點。
陳楓鋒對她印象極差,這大小姐非常高傲。
七爺說道:“走,咱們去看看。”
一行人很快就來到了那處白玉棚屋前面,當他們看到白玉棚屋前面躺著的那三四個已經昏迷的花匠的時候,臉上都是露出震驚之色。
七爺重重地打了個哆嗦,臉上的從容和笑意一下子不見了,變得極為的緊張,甚至有些驚恐。
他顯然對大小姐太看重了,對賞花這事太看重了,以至於向來從容的他竟然也會變成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