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走回門外,而燕平樂也不阻止,也不說話,只是悶不吭氣兒的跟著他走了回去。
陳楓走到那幾個侍衛面前,淡淡說道:“若是我剛才沒有聽錯的話你,剛才你們在議論我。而且還管我叫小野種,還說我師父燕清羽是個廢物。”
幾個侍衛對視一眼,都是哈哈大笑,笑聲中充滿了嘲諷和不屑的意思。
剛才譏諷陳楓最厲害的那名年輕侍衛,拿眼角看著陳楓,不屑說道:“我們剛才就是在議論你,那又怎樣?你能把我們怎麼樣?”
他態度極為囂張,有恃無恐,顯然根本就不認為陳楓敢把他們怎麼樣。
這個侍衛接著冷笑道:“陳楓,你這麼一個身份卑微來歷不明的野種,能夠參加家族大比,就已經是八輩子修來的福分,還敢在燕家囂張?”
“告訴你,老老實實夾著尾巴做人,燕家可不是你們那些鄉下地方,做人要懂點規矩!”
他冷笑道:“要不然的話你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陳楓淡淡說道:“是嗎?我確實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但我知道你是怎麼死的!”
說到這兒,陳楓眼中閃過一抹冷厲的殺氣,狠狠一拳,轟擊而來,氣勢宏大,讓所有人都震驚。
這名侍衛慌忙抵擋,但他怎麼可能是陳楓的對手?
他雙臂一起被震碎,從骨骼到血肉,無一留存,全部都被震成粉末,肩膀以下直接成了空的,雙臂直接消失。
他發出淒厲的慘叫,向後摔去。
而陳楓腳下一錯,眾人只覺得面前一花,似乎有一串虛影閃過。
然後陳楓一掌,重重地印在了他的頭上。
砰的一聲,他的腦袋像是一個被踩爆的西紅柿一樣炸開,這名侍衛無頭的屍體重重地摔在地上。
看到這一幕,眾人都驚呆了,所有人都沒有想到陳楓竟然如此心狠,一上來直接就要人性命。
那些侍衛們都被嚇破了膽,竟然一個敢說話的都沒有,都是又驚又懼的看著陳楓。他們沒料到,陳楓如此囂張,同時實力也是如此強橫!
陳楓看向燕平樂,淡淡說道:“我既然能夠參加燕家大比,繼承的是我師父燕清羽的位置,那就算不上是燕家的少爺,起碼也算是燕家的客人,燕家下人對客人如此無禮,該不該殺?”
燕平樂點點頭:“該殺!”
陳楓又問道:“那我做的對不對?”
燕平樂繼續點頭:“很對!”
陳楓哈哈一笑:“那不就得了?”
震懾了這群侍衛,陳楓隨著燕平樂來到了燕家大宅深處的一處院子。
院子很古樸,非常的不起眼,但是至少打掃的還算很乾淨。
燕平樂指著院子說道:“你師父從小就離開家門,後來曾經回家族短暫的住過一段時間,那段時間,他就住在這裡。你既然是他的弟子,也就住在這兒吧!”
陳楓點點頭:“好。”
院子不大,只有一間樓閣,兩三間廂房而已。
燕平樂將陳楓領到這裡,然後便就告辭。
陳楓在院落中轉了一圈。
臥室中,被褥一應俱全,客廳裡,茶盞剛剛合上。陳楓輕輕坐在床上,手撫摸著被褥,手上似乎還能感覺到一絲溫度,就好像方才師父燕清羽還在這裡剛起床,沏了一杯早茶,然後因為有事,臨時出去一樣。
這瞬間,陳楓有些恍惚,似乎過一會兒師父就會回來。
片刻之後,他輕輕的嘆了口氣,緩緩站起身來,走到院子中間,神情間有些落寞傷感。
他知道,師父是永遠也不會回來了。
陳楓從懷中,取出一枚玉牌,這是他師父燕清羽的牌位,自從師父離去之後,陳楓就刻好了這個牌位,一直隨身攜帶。
陳楓將牌位放在正屋的桌上,然後點上香,跪在前面,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
他沉聲說道:“師父,當初燕家讓你受了那麼多的屈辱,今天,我就替你,把這些都討還回來。”
傍晚時分,燕清嵐又來類一趟,和陳楓談了許久,方才離開。
燕清嵐離開了,但他剛才說的那些話,還彷彿在陳楓的耳邊迴盪。
“燕家所有家族弟子之中,最為出色的一個,名叫燕子歸,天賦絕倫,不過十五歲的時候,就被紫陽劍場的一位前輩看中,收入紫陽劍場。你也應該知道紫陽劍場,這是丹陽郡最煊赫強大的宗門,但凡能進紫陽劍場的弟子,天賦都是極好。”
“而且,他們在裡面接觸的那些功法武技,不客氣地說一句,是乾元宗和燕家這種勢力所遠遠比不上的。”
對於燕清嵐說的這句話,陳楓是非常認可的,紫陽劍場,跟乾元宗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門派,前者比後者強出不知道多少。
“燕子歸不但天賦絕倫,而且非常刻苦努力,今年才二十二歲,已經是神門境第三重樓巔峰的實力了,而且他覺醒的武魂也相當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