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如絮奮力掙扎,喊道:“放我下來!我不要你幫!”
但她在陳楓面前,那點兒力氣跟個孩童也沒什麼區別,哪裡掙扎的開?
陳楓厲喝道:“我知道,因為秦秣陵的事情,你恨我,但是,現在我們十個人是一個整體,代表的是這一屆外宗弟子,代表的是外宗的臉面!所以現在我幫你,是出自公心,你也不用感激,以後該報仇,照樣報仇就是。”
他這麼一喝,許如絮渾身巨震,卻不再掙扎了,乖乖的趴在陳楓的肩膀上。
然後陳楓又走到韓玉兒身邊,低聲道:“師姐,你身子也畢竟比如男子,來吧,我扛著你。”
韓玉兒點點頭,被他扛在肩上,大步向前。
被這一幕激勵,其他的弟子,也都是咬著牙,倔著骨,奮盡最後一絲力氣,緊緊跟在陳楓的身後。
雖然扛著兩個人,但陳楓依然腳步穩健,不亂不慌。
到了最後,其他弟子的視線都已經模糊,眼中只剩下了他那高大的背影。他們心中只剩下一個念頭,跟著這個背影,就可以堅持下來。
此時,在他們心中,陳楓的背影,無比高大穩固。
終於,當踏上最後一級臺階,看見面前寬闊的青石廣場之後,乾元宗外宗這些弟子們,身子齊齊一軟,直接就躺在了地上。
他們甚至連歡呼或者哀嘆的力氣都沒有了,都是劇烈的喘著粗氣,目光呆滯的看向藍天,差點兒就直接昏過去。
陳楓面不改色,就像是剛才完全沒有走那幾萬級臺階一樣。
休息了好一會兒,他們才恢復了力氣,臉上都露出喜悅的笑容。
楊慕白叫道:“大師兄,我們堅持下來了!”
陳楓嘴角露出一絲笑容,正要說話,忽然旁邊傳來一聲尖銳刺耳的冷笑:“你們外宗這些廢物,連三萬級臺階都爬不上來?真給乾元宗丟人!我都替你們害臊!”
陳楓目光一凝,變得冷厲起來,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這座廣場很大,足有千米方圓,都是用巨大的青石鑄成。青石廣場中心,放著九尊六七米高的大鼎,也不知道是做什麼用的。
此時,十幾個錦衣華服的少年和青年,正站在不遠處,滿臉嘲笑的看著陳楓他們。
站在最前面的一個年輕人,二十歲上下,比陳楓大一點,長相俊朗,但臉色發白,嘴唇很薄,帶著一絲刻薄之意。
他身上洋溢著磅礴的氣勢,讓陳楓心中一凜。
此人,乃是神門境強者!
“你是什麼人?”陳楓凝神問道。
“我們?我們是西陵別院的弟子!”年輕人走到陳楓面前,一臉冷笑:“記住我的名字,我是西陵別院這一屆的大師兄,鹿成雲!”
年輕人盯著陳楓,眼中露出絲毫不加掩飾的不屑和嫉妒。
兩種相反的情緒並存,非常有意思。
“西陵別院?”陳楓搖搖頭,淡淡道:“沒聽說過。”
他不是故意找事兒,確實是沒聽說過。
“小子,你羞辱我們,你找死!”鹿成雲一聽,頓時勃然大怒,臉色猙獰,兩眼發紅的瞪著陳楓。
陳楓很無辜的攤攤手:“我是真沒聽說過啊!”
就算是聽說過,他這會兒也會說沒聽說過。
對於別人的挑釁和羞辱,陳楓向來極為狠辣的還擊。
旁邊的一個小個子低聲道:“大師兄,西陵別院是咱們乾元宗十四個別院之一。別院,算是乾元宗的旁支,不在青森山脈,而是分佈在丹陽郡甚至是其它郡的一些城池中,招收一些小家族的小天才和出色弟子,在別院中初步訓練之後,送到內宗。”
他壓低了聲音道:“這些人,小地方來的,得到的資源,接觸的功法武技,都比咱們低一個層次,成材率也比較低,所以他們很嫉妒咱們。不過這幾年,別院旁支接連出了好幾個天才,壓過了咱們外宗的風頭,他們也開始瞧不起咱們了。”
陳楓算是知道這些人為什麼是自己是這樣的情緒了。
很多人都聽的很認真,不光陳楓,他們都是第一次聽聞這等秘辛。
這個小個子,陳楓認識,叫做白墨,年紀很小,也就是十三四歲,長的很秀氣,眉目如畫,像個女孩兒一樣。
他一直很安靜不怎麼說話,陳楓沒想到他見聞這麼廣。
鹿成雲冷笑道:“我們對你們,只有不屑,沒有嫉妒。”
他撇了撇嘴,不屑道:“虧得門派在你們身上傾斜了這麼多的資源,就一群這種廢物,嘖嘖,一個神門境的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