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後邊看的好笑,釋行上一次和我賭鬥是因為沒看清我的實力,這一次要是輸在了這一招猴子偷桃上,光這點我能笑一年。
“你這傢伙。手不規矩啊!”
釋行艱難地說道,臉都綠了,用了金剛墜的腿都在微微顫抖。
“這傢伙快不行了,邀請函是我們的了,靈符也是我們的了,哈哈。”
幾個傢伙大聲叫了起來,釋行雙腿抖的更厲害了。
我尷尬地憋著笑,手輕輕地一揮,淡淡的靈氣化作飛鏢擊中了對面猴子偷桃傢伙的手。他痛哼一聲,將手給收了回來,釋行立刻長出一口氣,喝道:“啊!”
佛光外衝,將四周的人全部震飛,勝負在此刻分出,釋行的腳並沒有離開地面,一群人倒在地上痛的大呼小叫。
釋行從對方手中拿過邀請函,衝著男子的屁股上踢了一腳,喊道:“讓你猴子偷桃,疼死我了!”
我捂著嘴,等釋行走過來後。我笑著說道:“我好像聽說有一種功夫叫鐵檔功,嗯,你該練練,哈哈。”
他臉色鐵青。拿著邀請函。跟著我走出了人群。
“說說吧,你來蜀中幹什麼?不會也是來看熱鬧的吧?”
進了招待所,四周都是自己人,我才開口問道。
“上次你大鬧仙族之後,我就離開了臺灣。江湖最近比較太平,也沒什麼大事兒發生。所以我閒得無聊。還好聽說蜀中發生了大事兒,我覺得肯定和你有關係,所以就來瞅瞅熱鬧。沒想到還真遇上你了,哈哈。”
他彈了彈邀請函,臉上笑容更盛了。
“而且,蜀中過後,我還打算和你一起去參加洛陽妖族舉辦的妖族大戰,你可是山海樓內選出來的年青一代代表。不過說實話,少了你,江湖還真很寂寞,哈哈。”
釋行一邊說著,一邊嗅了嗅子,回頭看著大說道:“兄弟身上有股女兒紅的味道啊。”
大一怔,點了點頭,從貼身口袋裡摸出了酒壺,釋行立馬笑臉盈盈地貼了上來,勾著大的肩膀笑呵呵地說道:“十年陳的,好貨啊,這市面上也不多了,不介意的話,能不能給兄弟我嘗一口?”
我在旁邊看著想笑,大是不知道釋行的德性,傻乎乎地真將酒壺遞了過去,釋行接過來後一仰頭,這嗓子就和水管似的,酒往下灌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幾秒鐘後還給大的只剩下了一個空酒壺,釋行一擦嘴巴,笑道:“好酒啊,不過咱們不說謊話,一口就是一口,哈哈。”
大將酒壺倒過來掂了掂,最後一滴落在了地上。
“你這花和尚!”
大作勢要打,眾人頓時哈哈笑了起來,我則開口問道:“虎哥呢?段叔失蹤,估計是去了唐門總部,我想找他商量商量對策。”
“在隔壁房間吧,今天就沒見他出來過。”
貓仔開口說道,我點點頭,走到了隔壁房間,敲了敲門后里面傳來了聲音。
“沒鎖,你進來吧。”
虎哥說道。
我推門走了進去,看見他正坐在沙發上抽著煙,電視機開著,但是顯然他沒有看的意思。
“段叔估計去了唐門,我們三天後也去,你不要緊吧?”
我見他臉色陰沉,便開口問道。
他搖了搖頭道:“沒什麼,就是有點累。”
見他心事重重,我沒再多說什麼退出了招待所,離開房間的時候,我看見他的另一隻手的食指和大拇指正不停地攪動在一起,過去他有這個習慣,都說明了他心裡有什麼事非常矛盾難以決斷。
我沒多想,晚上眾人在鎮裡一起吃的飯,大和釋行坐在一起,倆人一喝酒立刻就變成好哥們了。祁三通看起來還有點侷促,顯然覺得自己本事太低,有一些不敢說話。
我剝著花生米,看了看飯桌上的人後說道:“虎哥還是沒出門啊,一會兒給他打份外賣上去。”
“對了,釋行,你原來是哪個廟的啊?”
大喝著酒忽然問道。
釋行一怔,隨後拍了拍腦袋道:“我在密宗長大的,後來去了白馬寺,研習的都是金剛之法,哈哈。”
我一愣,這貨居然是白馬寺出來的,那就是代表研習的是最正統的佛法,我開口問道:“那鄧然你認識不?”
釋行聽見這名字後頓時笑了起來,高聲說道:“那哪能不認識啊?這小子命好,從小就跟著空淨主持修習佛法,不過人特別好,小時候是個慫包。見了寺廟附近有人打鳥,殺魚啥的,他都要哭。還經常被寺裡平輩的小沙彌欺負,每次都是我幫他出頭,他私底下喊我大哥的。”
臉上洋溢著笑容,這傢伙提起鄧然的時候感覺是發自內心的開心。
“那你不好好在廟裡待著,跑出來幹啥?這兵荒馬亂的,白馬寺多安全啊,空淨大師坐鎮,誰來不得敬三分。”
大接著說道,釋行臉色微微一變,喝了口酒後摸了摸自己的光頭笑道:“我在廟裡犯了點事兒,嘿嘿,所以被掃地出門了。差點沒廢了我這一身修為,後來還是空淨主持看我修行不易,就沒給廢了,說讓我在江湖中還能有點本事吃飯。”
大家頓時笑了起來,貓仔說道:“原來是被人掃地出門了啊,你犯了啥事兒啊?該不會是看中了哪個漂亮的香客,想搞人家被發現了吧?”
貓仔這些年跟我們混在一起,這說話也和我們似的,一套一套。
“哈哈……”
釋行就是乾笑,也不說話,一個勁地喝酒,像是默認的樣子。大酒勁上來了,紅著臉拍著他的肩膀說道:“你不錯啊,還有這個心思。不過都是男人,清規戒律憋著是太苦了,如今來到了這塵世,有機會哥帶你去開開眼,讓你知道知道啥是會所,啥是天上人間,哈哈。”
我微微一笑,繼續剝我的花生米,這一夜的蜀中特別平靜,如同風暴前的安寧。
蜀中唐門總部內,段飛臉上蒙著黑布,被人拉著停了下來,有人將他頭上的黑布給揭了下來,他眨了眨眼睛,卻看見眼前坐著一堂的人,寬闊甚至可以被稱為巨大的大廳燈火通明,前方坐著一個老頭,彎著腰,靠在石壁上,雙眼如同鷹隼一般地盯著他。
“唐凌峰。”
段飛冷漠地叫出了對方的名字。
“大膽!”“大長老的名諱是你直呼的嗎?”
四周唐門之人立刻喊了起來,段飛冷冷一笑,雙手狠狠一甩,手上的鐵鏈立刻就崩斷了,唐凌峰揚起手說道:“都靜一靜,你們的確是沒資格直呼我的名字,不過阿飛還是有的。畢竟是曾經給我們唐門立下過汗馬功勞的人。”
段飛從石牆邊拉過來一把椅子,坐在一群唐門shashou中間,如同坐在了百鬼面前,卻怡然不懼地望著唐凌峰說道:“你親自現身來見我,說要將周忻交給我,如今我跟你來了,人呢?”
唐凌峰微微一笑,很快就有人推出了一個架子,上面放著一個手機,手機內傳來了周忻的聲音,多數是在發瘋般的低吼,很少能夠清楚地說話。
“你們對她幹了什麼?”
段飛一下子激動地吼道。
唐凌峰看著他,依然笑著說道:“我們什麼都沒對她做,她被我們抓到的時候就已經變成了這樣。所以你要怪,不該怪我們,應該去怪國字號第五組。”
“我要見她!”
段飛高聲說道。
“見可以,甚至我也可以讓你帶走她,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要求。我要你再一次成為我手中的利刃,為我殺一個人……”
唐凌峰臉上的笑容此時卻變的陰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