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了個少女在身邊,我本來還打算拜訪一些在上海的圈內同行的計劃也算是作罷了。
在賓館裡待了一天,負責遠程處理一些東北那邊的事務,等到接近傍晚的時候。卻沒想到接到了一個算是老相識的dianhua。
董三炮打來了dianhua!
“你找我有什麼事兒?”
董三炮自從四年前幫我殺掉李三兒之後。就在上海留了下來,他這種人,根本就沒有家這個概念,只有哪裡適合生存。
如今的董三炮在上海也算是混的風生水起,黑白兩道都算是有了點人脈。
不過來找我,可不代表董三炮要感謝我請我喝酒,多半是有什麼事情要麻煩我。
“您如今也是妖脈的大宗師了,我們這些江湖混子給您打個dianhua,也是倍感榮幸啊。”
董三炮聲音裡帶著一絲諂媚,這傢伙也是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過去我落難的時候找他幫忙都是要談條件的,如今我做了妖脈大宗師,董三炮卻換上了一張巴結的面孔。
“說正事。”
我不耐煩地催促道。
“是這樣的,小弟我知道您來了上海,就想請您幫幫忙,手頭上有些比較難辦的事情搞不定。”
董三炮果然是來找我幫忙的。請百度一下黑-岩+阁就是對我們最大的支持,謝謝!
“我為什麼要幫你?”
我冷冷回應。
“是這樣的,小弟我碰巧打聽到了您的住址,也碰巧聽說了林東旋的獨女離家出走的事情,所以如果我將您的地址告訴林東旋……”
董三炮這廝聲音裡透出奸猾。我喝道:“你敢威脅我?找死不成?”
“哈哈,小弟我自然是想活下去的,只要您幫我這個忙,我絕對不會對外透露任何一個字,您也知道的,我這人口風還是很嚴的。”
董三炮在dianhua那頭笑呵呵地說道。
我沉默了片刻後說道:“說,什麼事情!”
“果然是大宗師,氣度就是大。小弟我今晚在三雲茶樓訂了個包房,還請您來一敘,咱們當面談。”
董三炮說完之後掛斷了dianhua。
我將手機放下。身後的林雅麗狐疑地看著我,問道:“有麻煩?”
我搖搖頭道:“不算是麻煩,不過是被一條癩皮狗給纏上了,晚上我帶你喝茶去。”
夜裡,上海三雲茶樓,二樓包房,我到的時候,裡面除了董三炮之外還有一個老叟,估摸著得有七十歲左右的樣子,四年不見,董三炮臉上明顯發福,本來就是個胖子,現在就更胖了,頭髮都是油光蹭亮,看起來這四年混的還真是不錯。
“恭迎大宗師。”
他急忙站起來笑道。
關了門。我揮揮手道:“少來這一套,說到底是什麼麻煩事!”
落座之後,董三炮介紹道:“我身邊這位老先生叫夏武忠,祖上唐朝一番的節度使,家境自然是非常殷實,傳到他這一輩後也是風光無限,只是老先生有個心病,還請老先生自己說吧。”
夏武忠名字聽起來頗有武將風範,不過外表看起來也只是一般的老頭,還戴著一副老花鏡,倒不如說是有些書生氣質。
“你好,我是夏武忠,有一個孫子,叫夏白,因為家裡祖上積下的一些財富,所以還算是比較富裕,夏白今年十七歲,本來我打算安排他去英國唸書,但是因為考慮到國內大學以下課程比國外要好,所以就讓他在國內讀完高中再去留學。我們家中的家風比較嚴苛,祖上傳下來的規矩比較多,雖然到了如今這個時代簡化了不少,可比起普通人家來說還是要嚴的多。夏白一直都是個好孩子,但是最近卻違背家訓,談了個女朋友,這事情讓我非常頭痛。”
夏武忠這話讓我覺得莫名其妙,輕笑道:“那您應該找老師,不應該找我這樣的命師。”
老叟擺了擺手道:“請您聽完我的話。”
我閉上了嘴,老叟繼續說道:“雖然家裡人和我都非常反對,但是畢竟夏白是我們夏家單純的唯一孫子,所以在幾次爭吵後我們也不得不妥協下來。但是卻沒想到,我孫子找的這個女朋友,有問題!”
聽到這裡,我才感覺上了正題。
“什麼問題?”
林雅麗也插嘴道,我差點都忘了,她和我一樣,都是圈子裡的行家裡手。
“我懷疑我孫子的這個女朋友用蠱術迷惑我家孫子!”
這話一下子驚住了我和林雅麗。
這裡不是湘西,而是上海,上海別說是什麼蠱術了,就連厲鬼也不併不會出現太強的,加上還有通天會總部壓著,平日裡一些山野怪談在這裡根本就沒有出現過。
如今,從這老頭的嘴裡,冷不丁地蹦出一句“蠱術”來,讓我和林雅麗都怔住了。
“您有什麼證據嗎?”
我奇怪地問道。
“因為家訓的緣故,我這一家後輩子嗣但凡是男丁的,就必須從小修習古武術,不求上陣殺敵,但求強身健體,加上夏白是單傳,所以從小身體就照顧的很好,氣不虛,體不弱,可是自從談了這個女朋友後,身體一天天地衰弱,如今我這個孫子,就連爬三樓的樓梯都會大喘氣。當然,如果僅僅如此,我也不會懷疑是他女朋友的問題,真正讓我懷疑的是我從我孫子的皮夾子裡翻出了這個東西。”
他拿出了一個黑布包著的物件,放到我面前後我打開一看,是一個紅色的小福袋。
“這是他女朋友送的,你自己看看裡面裝的是什麼?”
夏武忠這麼說了,我便將這小福袋拿了過來,打開之後往裡面看了看,裝著的是一團黑乎乎的玩意兒,再仔細一看這才發現,福袋裡裝的竟然是一條黑色的,中指差不多粗細和長短的蜈蚣!
“毒蟲蠱。”
林雅麗見識也並不少,此刻低聲說道。
董三炮點點頭道:“正是毒蟲蠱,細分下來的話,應該是毒蟲蠱裡的千足蠱,奪人精魄吸人元陽。”
我沒說話,將這條已經死去被煉製成蠱的蜈蚣倒在了桌子上,接著打開手邊的茶壺,用牙籤挑出茶壺中的幾片茶葉,隨後按在了蜈蚣之上,蜈蚣立刻冒出了絲絲黑氣,我抬手拿出一張鎮魂符,往黑氣上一拍,金光一閃,黑氣消散,而被茶葉按住的蜈蚣此刻則變成了紅色。
夏武忠顯然是對我們這個圈子有些見識,沒有被我這一手給驚住,反而說道:“閣下這下明白了吧,我並非是胡亂猜測,瞎編亂造,而是有憑有據的。”
“那你孫子現在恢復了嗎?”
林雅麗開口問道。
“如果恢復的話,他就不會出現在這裡了。我想你孫子非但沒有恢復,而且身體變的更差了吧。”
我開口說道。
“閣下猜的極是,我發現了這條蜈蚣後就告誡我孫子不要和這個女朋友再來往,但是他非但不聽還說我冤枉她,離家出走之後兩天才回來,這一回來便一病不起,也不見發燒,也不見什麼病症,就是全身無力,吃不下東西,還總是說一些古怪的夢囈。我們想了很多辦法都不管用,因此才會求助你們這些江湖中人。”
夏武忠說的這個情況倒是奇怪,我看著眼前的紅色蜈蚣,心下猜測,難道是這蠱婆變本加厲地毒害夏白不成?
“你孫子的這個女朋友你見過嗎?他們怎麼認識的?”
林雅麗開口問道。
“我孫子平時比較乖巧,朋友也有,不過都需要我們家層層把關認可才行,這個女朋友是怎麼來的我也不清楚,夏白也不說,不過有一次他非要出去和這個女朋友見面,我假裝同意,讓人偷偷跟著他,最後我派出去的人回來後居然失憶了,什麼都記不起來,這讓我至今沒能得知任何關於這個女人的消息。”
失憶?難道是記憶被抹去了?
我摸了摸下巴,事情似乎還真有些棘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