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
我吃了一驚著實沒有想到獵妖人也會被殺死。
“是的,我們到現場的時候,畫面非常可怕,地上。牆壁上,到處都能夠看見被撕碎的臟器碎塊。血流的到處都是,同時,獵妖人本身的五臟六腑也已經被吃光了,之所以說是被吃光的,是因為我們幾個人在他的身體內發現了一些咬痕,zhaopian當時也是拍了的,只是卷宗不見了,這zhaopian也不見了。”
老熊補充道。
“那有發現妖氣嗎?據我所知亞妖類很難掩藏自己的妖氣,雖然它們的靈智應該是比較高的,但是比起那些有足夠道行,能夠化作人形的妖族來說還是差了很多,掩藏妖氣基本是做不到的。”
聽見楚喬的提問,老熊搖了搖頭道:“依然沒有發現任何的妖氣。我們的線索也斷了,原本我們請的這個獵妖人說是發現了妖怪的蹤跡,不過他死之前卻沒有提前通知我們,事後我們也根據獵妖人生前的查找的蹤跡想要找到妖怪的下落,可是卻再也沒找到任何類似的線索,好在之後的幾十年裡重慶並沒有發生類似的案件,可是算上獵妖人的話,在過去五十年中一共有十五人死於這個亞妖類的手上。”
線索就這麼斷了,我和楚喬面面相覷。誰都沒說話,老熊此時站起身來笑著說道:“對了,你們來重慶估計還要住上一段時間的,我安排了賓館,一會兒讓小張帶你們去,我手頭上還有一點事情要處理,好了,跟我走吧。”
我和楚喬站起身來,抱拳行了個禮後朝著門外走去,小張送我們到了附近一家看起來還是不錯的酒店裡,我和楚喬住一間房間,小張走後,我們一邊收拾行李。一邊聊起天來。
“你怎麼看這個案子?”
我一邊歸置行李一邊問道。
“首先不說當年魏彬時期調查的力度,當時沒能查出這個案子的真相我覺得還是情有可原的。一來那時候的人手肯定不足,加上新中國剛剛建立的時候,50年的時候重慶剛剛解放,按照歷史推算,重慶是在49年的11月底,12月初的時候解放的,50年的時候也就是重慶剛剛經歷了大戰亂後的一年,不說還有那些敵特分子地暗中破壞,光是那些因為戰亂而死去的孤魂野鬼就夠剛剛建立的國字號第五組重慶分部喝一壺的了。因此,魏彬沒有調查出案件的真相我一點都不奇怪,可是我奇怪的是為什麼老熊沒有調查出來。”
楚喬果然是很有頭腦的人,沒有盲目地去相信老熊的話,而是有自己的分析。
“哦?怎麼說?”
我笑著問道。
“老熊接了他師傅的班,成了重慶分部的負責人,能力肯定是有的,可是一個魏彬請來的獵妖人都能在短時間調查出來的亞妖類。他居然到今天都沒找到,這說不通,而且也對不上,另外,萬林你注意到了沒有?卷宗這麼重要的東西丟失,老熊和他那個跟班小張,兩個人似乎一點都不緊張,相反,一直在很平靜地和我們聊天,會出現這麼平靜的表情,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他根本就不在乎這三個卷宗,換而言之,他根本就不想破案,雖然老熊的記憶不錯,卷宗內的內容他也背的滾瓜爛熟,可是不研究卷宗,不看檔案我們怎麼判斷老熊告訴我們的話是不是真的?是他主觀臆測的還是真的發生的?卷宗不會騙人,但是人會騙人。當然,我還有另一種更加可怕的猜測。”
說到這裡楚喬停頓了一下,我接著他的話說道:“那就是老熊故作平靜,為的是掩飾自己的心虛,他一定對這件案子有很深的瞭解!甚至案子本身還牽扯到他自己的安全!”
我的話又一次和楚喬不謀而合,他微微一笑道:“不過我們在這裡再怎麼猜測也是沒用的,關鍵還得調查,我看天色還早,下午要不我們去當年那幢老宅子看一看?順便還能吃頓山城的火鍋,我可是一直想試試重慶正宗的麻辣火鍋呢。”
看不出來,楚喬還是個吃貨,我哈哈一笑道:“行,那現在就走。”
既然我們對老熊有了懷疑,自然不會讓我們的行蹤暴露在他的面前,所以沒有通知老熊,我們自己搭了出租車前往當年的這座老宅子。
已經過去五十年,很多證據都已經在時光的消磨中散去,甚至連當年見證過這離奇案件的人們很多都已經死了。
如今被改建成少年宮的老宅子看起來有一點蕭條和冷清,2004年那會兒,我們這一批八零後的尾巴上的少年也已經開始跑網吧,連遊戲機房都不去了,少年宮這樣適合兒童玩耍的地方也已經沒了人氣,九零後的那一批當時也只是孩子,手上已經開始玩起爸媽買的各種遊戲機,所以也沒人去少年宮,所以我們到的時候,少年宮裡基本沒有人,老宅子的輪廓還在,門框,立柱,大門前的石獅子,以及整體架構都還清晰可見,鐵門開著,旁邊是門衛室,同時也是售票處,往裡面看了一眼,少年宮裡面空空蕩蕩的,一些比較幼稚的遊戲桌安靜地擺放著。
我們走到門口,往門衛室裡瞅了一眼,一個花白頭髮的老頭正坐著聽收音機,穿著白色的汗衫,背對著我們所以沒有看見我們。
楚喬抬手敲了敲玻璃,老頭似乎耳朵不太好使,所以依然沒有發現我們,我在楚喬耳邊低聲說道:“先混進去看看吧,一會兒再出來。”
楚喬點點頭,跟著我輕手輕腳地走了進去,果然老頭從頭到尾都沒看見我們,走進了少年宮內部,分成上下兩層,已經沒有了當年的模樣,好在我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嘆了口氣道:“我們走進去看看,也不知道地窖還在不在。”
抬腳走進了少年宮中,一走進裡面立刻感覺有些陰沉,外面明明還是陽光明媚,可是這房子裡感覺就暗了不少,空氣裡似乎都散發出了淡淡不祥的感覺。
“我往樓上去,你往樓下走,分頭查看。”
對楚喬說道,隨後抬腳往樓上走,樓上都已經被建成了一個個遊戲室,肯定沒什麼線索,不過本來這就是權叔對楚喬的考驗,我只不過是陪同罷了。
牆壁上掛著一些上了年頭的zhaopian,不過都是八十年代和七十年代的zhaopian,也基本都是孩子,樓梯還是木質的,踩上去會發出輕輕的“吱嘎”聲,遊戲室的大門都緊緊地關著,看樣子是因為沒什麼人氣所以都不對外開放。
轉悠了一圈,二樓著實也不大,果然是什麼發現都沒有,可就在我要往樓下走的時候,眼睛的餘光卻瞟見了在我們進來的大門口掛著的一個金閃閃的物件。
也許是我和楚喬沒有注意的緣故,剛剛走進來壓根就沒有發現有這東西,此時我正好站在高處,加上外面陽光反射,這才看見了。
踱步走下樓,站在了大門口仰頭一望,頓時一愣,一個金色的八卦鏡鑲嵌在門框上,我剛剛還以為是掛著的,可仔細一看居然是被嵌在了門框上,我跳起來噴了噴,手指一觸碰到這八卦鏡立刻感覺到其內是有靈氣在流動的,也就是說這八卦鏡並不是假貨,而是真正的法器。
就在此刻,一個沙啞老邁的聲音在我身後的門外響起來。
“你是誰?沒有買票怎麼就進來了?”
我一怔,回頭一看,見到的是門衛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