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昌,又稱蓮城,中原重鎮,革命聖地。軍事戰略要地,同時也是中國歷史最悠久的地方之一,追根溯源甚至可以到三皇五帝的時期,不過對於我們靈異圈子來說,許昌卻又有另一層身份,因為這裡曾經是夏朝的國都。
大禹之子啟建立夏朝,定都陽瞿,便是今天許昌邊上的禹州市,但這是近代的地理劃分,在夏朝的時候,這整個一片都是夏朝的王都,被譽為中華第一都。
夏朝是中國神話歷史的一個最為神秘的時期,其實很多對中國神話歷史有了解的人其實都會發現。夏朝之前的神話歷史還很清晰,比如大禹治水,神農嘗百草之類的神話故事很多人都瞭解,夏朝之後,殷商朝建立後的神話故事也非常多,尤其是封神演義被拍成電視劇後,人人都知道紂王不仁,也都知道姜子牙,哪吒之類的神話名人。
可是,堂堂中國歷史中的第一個奴隸制王朝,長達約471年的歷史,怎麼會沒有一點神話故事呢?甚至連當代的歷史教材對於夏朝的介紹也都是一筆帶過,雖然夏朝的存在一直被外國否定,但是所謂“華夏”。夏朝在中國人的心中早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實。
所以,靈異圈中對於夏朝這一段時期的神秘歷史著迷的大有人在,調查和研究也一直沒有停止過。我在登上開往許昌的火車前就有些懷疑,這一次神秘出現的帝皇之命也許會和夏朝有關係。
火車上,我們妖脈命師佈置的法陣被人偷偷破壞。這是一種警告,也是一種挑釁。
貼在牆壁上的手感覺到一種淡淡的冰冷,從牆壁上傳入我的手心裡,四周的空氣裡還沒有感覺到鬼氣,但是已經有陰氣在飄動,這樣人口密集的火車車廂中怎麼可能有陰氣?
我從床上走了下來,穿戴整後,打開門,看了看四周,隨後低聲說道:“你們去告訴其他兄弟不要聲張,也不要有什麼大的動靜,我去看看。”
說完,我帶上貓仔走上了車廂的長廊,看了看手機,現在剛過零點,還有幾節車廂內有動靜。有的在玩牌,有的在聊天,還有幾個人站在車廂的連接處抽菸。
我眼睛不斷地向四周看,暫時還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人。
“喂,你這人怎麼回事啊?走路沒長眼睛嗎?裝到我了。”
我聽見前面似乎有爭吵的聲音,火車上地方本來就不大,很有可能會發生肢體碰撞,有爭吵並不奇怪。
只是我抬頭一望,看見一個戴著鴨舌帽,神色有一些鬼祟的人急急忙忙地轉進了旁邊的一節車廂內。
這車廂內有陰氣,卻沒有鬼氣,這讓我推斷是鬼脈命師出的手,四脈命師各有特長和本事,我見到的這個鬼鬼祟祟的人,身上飄蕩著一股淡淡的陰冷氣息,應該不是什麼好人。我不動聲色地跟了上去。走到前方瞥眼看向身邊的車廂內,沒有急著走進去,這一眼望進去,能夠看見裡面坐著四個人,都看不清臉,車廂內也比較黑,而且挺安靜的,我神色正常地走到了前方休息區,靠在牆壁上,抬頭看了一眼,面前一個四十多歲的男子正用餐巾紙擦拭自己的衣服,我笑著問道:“大哥,這是咋啦?”
他沒好氣地說:“我泡包面吃,結果那孫子走路不長眼睛,撞的我這水都灑出來了,連句對不起都不說。”
“小兄弟年紀不大吧?出去旅遊?”
火車上有不少人喜歡攀談,其實都不認識,但是喜歡互相聊天,面前的大叔估計是晚上睡不著,出來抽菸,見我面色和善不像是個壞人,便從口袋裡摸出一根菸來丟給了我。
我本是不抽菸的,但還是接了過來,問大叔討了個火,點上之後夾在了兩指之間,笑著說道:“我從長春去許昌看親戚,我大哥在裡面睡覺呢,這車廂太吵了,我睡不著就出來走走。”
說話的時候,我的眼睛乙光落在了手上的香菸上,這香菸燃燒後飄出來的青煙,有問題!
有吸菸習慣或者像我一樣經常看見別人吸菸的人都知道煙飄起來之後應該是直的,如果沒有風的情況下,它會向上升騰,我現在所站的位置背後就是那幾個可疑的傢伙的車廂,車廂內很安靜,沒有證據證明這車廂內的人就是鬼脈命師,如果我冒然地衝了進去對方卻只是普通人,那這誤會可就大了。
所以我站在這裡和麵前的幾個大叔,旅人聊天,並不僅僅只是打發睡不著的夜裡時光,而是在試探身後的包廂。
此時我手指間的香菸已經燃燒的很旺,但是飄出來的煙卻非常奇怪,是朝著我所面對的方向飄動,這個細節身邊的人都沒發現。
煙霧好像是被我背後的什麼東西給擋住了,因此只能向反方向飄,而這個能夠阻擋煙霧的東西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就是陰氣。
“所以我和你說,小夥子身體就是好,你看大叔我年輕的時候那爬黃山都不帶喘氣的,哈哈……”
他大聲地說道,我卻笑了笑,假裝看了看手機說道:“哎呦,這都快十二點半了,我回去了,等明天早上我們繼續聊。”
找了個理由,我轉身往車廂內走,走了兩步之後敲了敲身側包廂的門,裡面一片黑暗,的那是很快就有人很警覺地說道:“我們都睡覺了,幹什麼啊?”
我低聲說道:“妖鬼同路,山水同看,兄弟,開門聊一聊吧。”
這是我們圈裡的話,裡面果然聽的懂,沒一會兒裡面的人就回答道:“夜深鬼出,生人勿近!”
他們的意思就是我們是鬼脈命師,現在不想見你,滾蛋,而且他說的這黑話非常不客氣,我微微一笑,眉毛挑了挑,對方這麼不給面子看來我不出點什麼法子,還真不行。
右手按在了車廂門上,五行陰命上身,空氣中凝聚成一絲絲寒氣順著門縫往裡面吹,水行之力所化的寒氣可讓裡面的鬼脈命師吃了大苦頭,沒一會兒一個個就都從床上跳了起來,我面前包廂的門很快就被打開了,迎面看見一個骨瘦如柴的男子,眼睛向內凹陷,長頭髮紮了個辮子,低聲說道:“小子你找死啊!敢對我們出手!別以為火車上你們妖脈命師人多我們就怕你們!”
他惡狠狠地說道,卻看見我臉上依然一臉微笑,水行之力已經收了回去,換成了金行之力在手背上凝聚。
“我是妖脈的萬林,想和你們中的帶頭人見一見。”
我自報家門,對方一怔,奇山大會之後妖脈和鬼脈的關係就特別緊張,雖然還沒有爆發大的碰撞,但是小摩擦一直沒斷過,而且鬼脈對我最為敵視,此時聽見我說自己是萬林,面前的鬼脈命師立刻臉色一變,正要說話的時候卻聽見他身後傳來了一個沙啞且陰沉沉的聲音。
“既然是妖脈高手要見我,我怎麼能不賞光呢?你們讓開,讓他進來。”
聽見了這話,我明前的鬼脈命師立刻讓開了一條路,我鎮定自若地走進了鬼脈命師的包廂,包廂內四個人,三個是站著的,只有一個還坐在床上,似乎還沒睡醒的樣子,打了個哈欠。
這是一個約莫三十多歲的男人,還是比較年輕的,短髮,但是戴著兩個黑色的耳釘,穿著黑色的大衣,手上套著一對黑色的指虎,回頭看著我低聲說道:“哎呦,忘記自我介紹了,我是妖脈候補大命師,楚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