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終於遇到第二個超一流的殺手了,不過你這手段比起魔來算是有些提升了,至少知道要對付的人是我,所以出手之前用了**煙。不過,現在這局已經被我破了,你準備怎麼辦呢?直接攻過來嗎?”
我挑釁一般地說道,對面的“天”眼睛微微眯成一條縫,只是這雙眼睛,我怎麼看怎麼覺得有一些熟悉。
“我們是不是見過?”
我繼續開口問道,對面的殺手卻不說話,這時候米洛克和羅切特卻從兩邊包抄了過來,出現在了門口,眼前的殺手已經被包圍了,要麼就是殺出一條血路,要麼就是被我們擒下。
殺手眼波流轉,看了看我們三個,看的出來,他應該很年輕,因為其身上的陽火燒的非常旺,但是這份鎮定卻是很多年輕人所不具備的。
他在考慮如何逃走,我再將眼睛落在了這年輕人手上的長劍之上,心中猛地一怔,正要開口說話,面前的殺手忽然身子一晃,分化成無數個一模一樣的分身,一時間肉眼根本就分辨不出哪個是本體。
所有的長劍全部都像我刺來,心眼開啟,很快就從這一群分身之中找出了真正的殺手,但是對方的劍很快,等我分辨出他的真身時,銀色的劍鋒已經劃破了我的手臂,隨後他猛地破窗而出,落在了地上,回頭和我對視了一眼,我望著他,卻沒有追擊,看著這個殺手幾個閃身消失在了馬路上。
我身後的米洛克和羅切特也想追擊,但是卻被我攔住了。米洛克皺著眉頭疑惑地問道:“端木森,為什麼不追擊?還有剛剛你要是用神心流的身法,殺他不難。”
羅切特也用奇怪的眼神看著我,我望著破碎的窗戶,看著外面漆黑的夜空和星星點點的燈火,沉聲說道:“這事情你們別管了,我會自己處理的,這個殺手,你們不要追查,保護好鄧然,我先出去,等我回來。”
說話間,我拿起紅色的仙劍,披上一件外套,走出了房間。
金壇市的殯儀館,一個應該最不惹人注意的地方,但是最近總是有靈異人士出沒,我站在殯儀館的門口,看了四周一眼,冷笑一聲說道:“果然,佈置的是茅山陣法。”
在殯儀館四周,佈置了三重陣法,全部都是茅山上清一流,四周的牆壁上還貼著幾張千里眼和順風耳符,用來檢測。
我緩緩走到其中一張千裡眼符的面前,面對千里眼符說道:“我都來了,你應該知道這些陣法是擋不住我的,還是開門吧,有什麼話我們當面聊聊,畢竟,認識這麼多年了。”
我說完之後,過了好一會兒殯儀館的大門才慢慢地打開,陣法消失不見,我提著紅色仙劍踏著沉重的步子走進了殯儀館中。
和上半年我來的時候差不多,走在無人的樓梯上,聽著自己的腳步迴響,整個殯儀館裡的工作人員,應該都已經昏睡過去了。
我走到了殯儀館內,看見代號“天”的殺手站在我的對面,提著那柄我很熟悉的長劍,臉上戴著黑色的面罩,額頭山微微有汗珠往下落。顯然,他很緊張,面對我的時候,握著長劍的手都在微微地抖動。
“別緊張,我們也不是第一次見面了,當然,過去見面的時候你也沒有穿上黑色的外套,更沒有蒙面。那麼,我該叫你天,還是該叫你阿寇呢?”
我臉上帶著淡笑,夜風很輕柔地吹來,殯儀館內燈光昏暗,我看著面前的殺手,緩緩摘下了自己臉上的面罩。露出了那一張我從年少時候就認識的面容,今年我們還在九霄萬福宮內見過面,當時他以殘忍但是高效率的動作,一瞬間殺光了潛龍部隊所有的隊員,當時我就覺得阿寇的手法太過激烈,但是如今知道了他在地下世界的身份後,一切也就解釋通了。
一個近五年來崛起的殺手,以長劍殺人,高效,精準,沒有失手過。
“我知道,只要我出現在你面前,接下殺你的任務,如果不成功,就一定會被看穿,可是我沒想到你會找到我躲藏在殯儀館裡,端木大哥,我到頭來還是小看你了。”
他臉上露出一個平靜的笑容,亦如多年前之前我們第一次在劉氏莊園見面的時候。那時候我是蔣天心的徒弟,名不見經傳的陰陽代理人,而他是茅山五老之一,傳奇人物酒中仙的親傳弟子,所過之處,風光無限,年紀輕輕便風頭強勁。
然而,即便那時候我們的身份如此懸殊,可是在見面後,他還是主動對我行了個禮,笑著叫了我一聲端木大哥,這一聲端木大哥,一叫便是將近十年。
遙想當年,我和他共闖長平戰魂封鎖的地下通道,一起對付邪教傳道,在九霄萬福宮上,他和酒中仙更是處處幫著我,卻未曾想,今日要來殺我的殺手,卻會是他,也真是應了那句老話,造化弄人,命運多變。
“我認出了你手上的秋水劍,所以確定你的身份。我們擦身而過的時候,聞到了你身上淡淡的煙香味,所以知道你多半躲藏在這殯儀館裡。能告訴我,為什麼你會變成殺手?又為什麼要來殺我嗎?我想,我們之間,應該只有情,沒有仇吧。”
我依然微笑著,因為當我臉上的笑容消失的一刻,就代表,我和阿寇之間的情,斷了,那時候我會拔劍,而一旦出劍,便無回頭路,而註定倒下的人是他。
“理由,我會告訴你,不過,既然你已經追到了這裡,那我們還是比一比吧,我還沒和端木大哥你比過劍呢!”
他臉上也帶著笑容,澄澈的,乾淨的笑容,手中長劍微微一抖,在月光下分出無數的劍影,身子一躍而起,人在空中,但是我的四周已經同時出現了無數個阿寇的分身,和上一次殺潛龍部隊的劍法幾乎一模一樣,速度快到連我的眼睛都覺得有點跟不上。
可是,我的心眼還是捕捉到了他的動靜,沒有出劍,在他手中秋水劍刺向我的一刻,我身子一晃,落在了遠處的地面上,他刺了個空,不過身子一轉,雙指一彈劍身,秋水劍本就是一把茅山打造的好劍,此時發出“嚶嚶”之聲,好似在回應阿寇的劍招。
阿寇回身,腳踩茅山上清踏風步,每走一步,速度就越來越快,如同在大風之中舞蹈一般,手中長劍已經徹底化作劍光,在這殯儀館的大廳內,不斷迴響各種聲音。
“端木大哥,此為我最強劍招,此招若是還不能打敗你,我便收劍。此招名為風行劍,是我以師傅傳授的天道嘆息為本,變招而生,此劍之上,蘊有我對道的理解。我的道,便是風之道,我欲化作世間之風,來去無蹤,瀟灑自由!我之劍,便是風之劍,劍光化作萬千狂風,將敵人滅殺與摧枯拉朽之劍!”
狂暴地力量不斷爆發,我站在這如同大風一般的劍光之中,笑著說道:“這一招不錯。”
劍氣落下,卻看見我張開了雙臂,沒有絲毫抵擋,阿寇臉色大變,手指一揮,猛地將空中的劍光全部停下,可是還是收手慢了,一道劍光刺穿了我的胳膊,鮮血登時流出。
阿寇臉色霎時難看,狂奔過來,看著我流血的手焦急地說道:“端木大哥,你為何不躲?為何不擋?”
我哈哈一笑道:“這點小傷不算什麼,如果我擋了,豈不是真的要和你大戰三百回合不成?你我是兄弟,怎能如此大動干戈?”
阿寇愣住了,怔怔地看著我,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我要殺你,你卻不願和我動手……”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低下頭,輕聲說道:“我只是,一時迷了心竅,端木大哥,我並非有意要殺你,只是想和你比試比試,我只是想證明自己不比你差……”
收了劍,我們坐在殯儀館的樓梯上,阿寇從腰間拿出一個酒器,灌了一口後遞給我,我搖搖頭說道:“我不喝酒,你知道的。”
他點點頭,握著酒器,低聲說道:“我這臭毛病是被我師父給養出來的,你一定很好奇,為什麼我會變成殺手吧?你不用問,我都會告訴你。五年前開始,我以‘天’這個代號加入地下世界,開始從事殺手工作,為的是兩個理由,第一個理由是為了在實戰之中不斷磨礪自己的戰鬥經驗,第二個理由是為了,趕上你的腳步,對我來說,端木大哥你一直都太耀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