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切特出去了半天,回來之後帶回來兩個消息,第一個消息,雖然沒找到刀中鬼,但是有人見過他,而且還是在最近兩天裡。第二個消息,羅切特回來的時候,看見距離我們三條街的地方發生了命案,他去查看了一下,死者是被人一刀砍死的。
並且拍了照片給我們,死者剛剛被發現,是個流浪漢,在印度流浪漢不少,而且大部分都沒有人照顧,他們的社會地位和生活狀況還不如牛。
所以,即便是死了,警察也不會刻意地去仔細調查,我拿著照片,這個流浪漢的死狀很奇怪,他的百會穴,也就是天頂的地方,被人砍了一刀,這一刀看進了他腦子的一半,但是卻沒有直接將他劈成兩半。
會發生這種狀況,一般人都會認為是兇手沒有力氣繼續劈下去了,或者是刀不夠快,砍不下去。
可是如果反過來想一下,人的頭骨,也就是顱骨,是稱重骨,所以很堅硬,能夠劈開頭顱的刀,不可能劈不斷下面的身體,也就是說,這個兇手是故意只砍了一半沒有繼續砍下去的。
“這傷口是很奇怪,死狀也很不正常,可是這和我們要找的人有關係嗎?難道是刀中鬼殺的人?”
我開口問道。
米洛克看著照片,說道:“刀中鬼殺人有三個習慣,第一個習慣,他習慣對待弱者的時候,將對方的腦袋砍到只剩一半,並且不會灑出一滴血,也不會有一塊碎骨或者是腦組織蹦出來。第二個習慣,他從來不殺手上沒有武器的人。第三個習慣,他殺人之後,會將屍體扔在大街上,扔人來收屍。所以,這具屍體的死狀很像是刀中鬼所為,但是實際上,應該是別人動的手。而且有明顯模仿刀中鬼的痕跡,不過,能夠模仿的如此之象,這個模仿的刀客也很不簡單啊。”
許佛看了看照片,忽然又露出了一個壞笑,我一看見他壞笑就知道肯定沒好事,果然,他眼睛斜瞟著我說道:“刀中鬼,我們會負責找出來,至於這個模範他的刀客,端木森,你就辛苦一下,將這個人找出來吧,我相信憑你的能力,應該沒有問題。”
果然,遇到這種不好的事情,總是我上,算了我也不計較了,就當做是一種鍛鍊吧。
新德里有一家軒轅家族的分部公司,我當天就以家族族長的身份去了這家分部,說是分部,但是員工數量可也不少,有300多個員工,而且還在印度各地開了幾家子公司,經營的是電子產品地再加工。
不過分部的負責人是個印度人,雖然會說英文,可是這個發音讓我聽的相當難過。不過溝通之後,多少還是說清了事情。
讓他們幫忙聯繫當地警察,我要看一看屍體,結果這種事情在國內,也就是一個小時就能搞定,可是在印度的分部,這件事情足足拖了一個下午,最後告訴我,不行。
我著實氣的不清,辦事能力低下也就算了,我要求幫我弄輛車,結果也等了一個小時。
既然這邊的分部靠不住,我就自己動手,到了夜裡,趁著夜色溜進了印度的警局內部,警察局內值班的人不多,兩層樓,不過卻住著一些流浪的老漢和孩子,還有一些被關起來的犯人。
摸索了半天,沒找到屍體儲藏間,倒是看見幾個在和女犯人亂搞的警察,混亂不堪。
又找了大約半個多小時,總算是在警察局後面一條街的醫院垃圾箱裡找到了幾個警方專用的裝屍袋,這才走進了醫院。
然後,抓住一個女醫生,逼問了半天后,她才告訴我屍體的位置,我貼了她一張昏睡符,然後將她藏到了儲物間,隨後溜進了停屍房。
終於親眼見到了屍體,死者是老頭,流浪漢,很瘦,皮膚很黑,有大鬍子,光頭,除掉頭上的致命傷外,在左邊第三根肋骨的地方有撞擊的痕跡,看起來應該是受過傷。
接著我著重檢查頭部的傷口,說實話,看一個被劈了一半的腦子真是很噁心的一件事情,黏黏糊糊的液體,加上一些肉塊的碎末,特別是你將腦子掰開後發出的“達拉達拉……”聲,我從架子上拿過一個小的手電筒,因為不能開燈的緣故,只能將就著用了,再加上一個小鑷子,翻了半天,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發現。
不過,在手電筒的燈光映照下,我卻看見了一點反光的小碎片,很微小,之前我根本就沒注意到。
用鑷子翻開肉片,將這一點碎片給夾出來後才發現,這是一個金屬的碎片,應該是之前的武器遺留在死者大腦中的。
就在我看見這金屬碎片的時候,外面傳來了一陣聲音,好像是有人停屍房走過來了。
我匆忙將屍體推回停屍的格子間,然後躲到角落裡,開了散仙印後,見到兩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走了進來,說的話我沒聽懂。
我正想從背後出手,弄暈這兩個人後離開醫院,卻在此時,走廊上傳來了一個腳步聲,我的靈覺很快就感覺到了一股帶著邪氣的靈氣向著停屍房裡延伸了過來。
然後,還不止這些,除了這股邪性的靈氣以外,我還感覺到了一股淡淡的妖氣,難道是有妖怪過來了?
心眼打開,很快就看見一個細長的人影慢慢地走了過來,腳步聲就是他發出的,雖然還看不清臉,他也走在黑暗中,但是來者肯定不善。
這麼晚了,一個帶著邪氣的人出現在醫院地下的停屍房中,肯定不可能是來認屍體的,那麼就是來殺人的。
兩個印度的醫生可就慘了,我想要出言提醒,不過此時腳步忽然停了下來。因為一個印度醫生走了出去,用很吃驚的口吻問道:“你是誰?為什麼在這裡?”
說的是英文,不是當地的語言,這就說明他見到的人,應該不是印度人。隨後,卻突然見到一道白光閃過,我聽見走廊上傳來一陣玻璃破碎的聲音,卻沒有慘叫聲,應該說那個剛剛走出去的醫生,面對玻璃碎裂,還有可怕的白光,卻沒有再說出一個字。
另一個醫生覺得可能有不對勁的地方,便跟著走了出去,可是這一次出去,又是一道白光閃過,但是隨後我卻看見這個醫生的身子倒在了地上,半截身子就這麼跌倒在了我的面前,本人已經死了!
死狀和那個流浪漢幾乎是一模一樣,都是腦子被開了半截,卻沒有血流出來,被砍了的醫生手腳還在抽搐,腳步聲再一次傳來,向著裡面走了進來,是一個身高估計在1.6米左右的男人,看起來很瘦,穿著黑色的外套,看不清臉,不過應該是戴著眼鏡,因為我看見他的眼睛周圍有反光。
手上握著一把日本武士刀,但是這個人是不是日本人,我還不能分辨。
他看了看四周,沒有發現我,走到了冰櫃邊上,拉開冰櫃後,看見了流浪漢的屍體,似乎在找什麼東西,不過卻什麼都沒發現。
似乎有一些懊惱,他將冰櫃推回去的時候用了挺大的力氣,正準備離開,我直接撤掉了散仙印從角落裡走了出來,他背對著我停下了腳步,沒有說話,我卻開口道:“殺了人,就想這麼走了?是不是太過分了?”
他依然沒有說話,忽然間猛地轉身,武士刀出竅,又是一道白光在我的面前閃過,不過我可不是這三個被他殺死的普通人,武士刀釋放的白色刀光剛剛到我的頭頂上,就被造天之力給抵消了,隨後我往前踏了一步,一把拉住了此人胸前的衣服,可是這一拉,卻立刻感覺到了對方胸前軟軟的,我不禁一怔,胸前軟軟的,身高也不高,難道,我一直認為她是男人,猜錯了?
不過對方卻在此時踢了我一腳,將我蹬開後,又是武士刀先回鞘,接著拔刀,白光這一次是橫向砍過來,我往上一躍,放出莫良和白起,準備制服這個女人。
但是就在此刻,這看不清臉的神秘女人手上的武士刀忽然間爆發出了一片粉色的妖異光芒,在這黑暗的停屍房裡,這片粉色的妖異光芒更加明顯,很突兀。
此時,我才聽見眼前之人用日語說了一句什麼話,不過我日語不好,聽不懂,卻看見之前一直是白色的刀氣,此時卻變成了粉色,和莫良白起對撞了一下後,雖然沒有傷到兩大鬼紋,但是粉色刀氣這麼一阻,這神秘的女人卻衝出房間,跳窗離開,消失在了黑夜的新德里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