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眼大師微微低下頭,輕笑著說道:“是也不是,在中國能夠通過靈異的方式進行換腦的只有兩個人,一個來去無蹤,另一個如今的確是在北京居住,只是他的要價不是一般的高。而且要的不是錢,是東西,邪道組織安排我和他通過電話。他的要求是一件鬥寶大會上的寶物,江湖裡的這些神醫多多少少都有有些古怪,只是他開出了價碼,為了我這個傻兒子,我只能照辦,這是我虧欠他的,必須彌補,這些年他受了很多苦,誒……”
心眼大師所說的北京能夠做換腦之術的人我也認識,名叫單旬,今年125歲,深居簡出,每天上門求他的人不少,但是他的個性很古怪,能見到他面的人很少,能夠求他辦事的人更少。邪道組織能夠讓他和心眼大師見上一面,看來還是有幾分本事的。
不過單旬的要價的確很高,不過水平放在那裡,的確是堪稱神醫。換腦,乍一聽是不可能完成的,因為腦部的精密程度勝過天下任何一臺機器,至今人類大腦的奧妙還在探索之中,然而,科學辦不到的事情不代表用通靈的手段辦不到。
心眼大師說完之後,認罪不諱,只是央求天方一水閣放過自己的孩子,到頭來,心眼大師也是逃不出一個情字所困。
看著他被帶走的背影,不斷地轉頭看自己的兒子,說實話,我一點都不覺得他是個惡人。
有時候善人也會行惡事,惡人亦會做善事,本就沒有絕對。
我嘆了口氣高聲說道:“還請等一等。”
聽見我的話人群慢慢停下了腳步,我看著章飛飛說道:“我想禹皇手杖你們應該是有能力追回來的,心眼大師也不是十惡不赦的惡人,雖然做了錯事,可是也是情有可原,能否賣我個面子,放了他。”
我替心眼大師求情,章飛飛一愣,露出了為難的神色。我笑著說道:“這樣吧,如果你做不了主,就讓我和你們的閣主談一談,正好我也對你們這位神秘的閣主很感興趣。難道我想拜會一下,他都不賞光嗎?”
章飛飛沉思了片刻,然後說道:“我去通報一聲,如果閣主想見你,我會安排的,你稍等。”
章飛飛走後,心眼大師面對我,皺著眉頭疑惑地問道:“您,何必如此?我是罪人,又何必為了我落下面子。”
我笑著說道:“我們是在靈異的世界裡,這個世界沒有絕對的法律,更多的是講權力和人情,我覺得你不是惡人,所以值得一幫。”
心眼大師怔怔地說不出話來,此時遠處章飛飛緩緩走來,笑著對我說道:“端木家主,我們閣主今天正好有空,可以和您一見,請跟我來。”
對於這天方一水閣的閣主,不僅是我一個人好奇,身後這些達官貴人,強悍的修士,有錢有權的普通人都很好奇。
開水蛙走上來還想跟著我一起去,不過卻被章飛飛攔住了,跟著章飛飛一路向天方一水閣的頂層走去,整個天方一水閣看起來空空蕩蕩,沒什麼人,可是牆壁上,甚至連我腳下踩的大理石都內蘊陣紋,隱匿之中保衛工作卻做的非常到位。
一間巨大的開放式的辦公室,中間坐著一個人,一個身穿白色華服的女子,雖然我進門的時候她和我之間還有數十米的距離,可是我一眼就認出了她。
因為她身上有一種空靈的氣質,就彷彿你將一群美女放在一起,要胸的有胸,要腿的有腿,要屁股的有屁股,擺出各種搔首弄姿的姿態,可是你還是會第一眼就看見她。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如同盛開的蓮花一般的氣質,這就是我眼前的這位天方一水閣閣主,或者應該稱呼她另一個名字——慕容飛鳥。
我實在是沒想到,這天方一水閣的閣主會是慕容飛鳥,更沒想到她會瞞著我們,直到今天我才知道。
坐在了她對面的沙發上,她衝我平靜一笑說道:“好久不見。”
這個女人從過去到現在,依然是這麼淡定,我第一次見到她,是在洛陽龍穴之中,那時候龍川老頭還沒死,和他一起尋找真龍秘寶的時候看見了這位貼著水面幾乎是飄行而來的美麗女子,但是她的修為和道行在我看來可謂高絕,而且漂亮的無法形容,身上更是透出一股神秘感,第一次見我就將我錯當成是羅焱。
之後數次接觸,交情其實不算深,不過一直沒有太多的交集,我只是知道她和羅焱是師兄妹,同時拜入元始天尊門下,在混沌山上修煉,更是和斷情人之間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然而,如今見到她,卻未曾想到她會是天方一水閣的閣主,當然,她的面容依然傾國傾城,氣質依然灑脫非凡,不過我對她的好奇卻更深了一層。
從比較上來說,她和羅焱雖然是青梅竹馬,更是師兄妹,但是他們是截然不同的兩類人。
羅焱是一個你把他丟進人群之中,就再也找不到他的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之人,可是慕容飛鳥卻正好相反,就如同之前我所說,就算滿是美女,你也會第一眼看中她,出類拔萃,豔冠群芳。
“我沒想到你會是天方一水閣的閣主,更沒想到,你會瞞著我們。”
我很不客氣地說道,雖然和她交集不深,但是至少我們都是一個陣營裡的人,這些事情還瞞著,讓我頗為不爽。
“是嗎?也沒有刻意瞞著你,只是幾年前的你還不夠強大,也不夠有心機,讓你知道和接觸太多反而不好,所以就沒有告訴你。剛剛章飛飛已經彙報了你的意思,我倒是沒有什麼意見,心眼大師為我們天方一水閣服務了很多年,也算是老人了,即便你不出面,我也不會將他怎麼樣的。”
慕容飛鳥帶著淡笑說道,起身走到了窗邊,我點點頭,道了一聲謝,卻聽見她開口說道:“端木森,你最近有收到風聲嗎?”
我一愣,不解地看著慕容飛鳥,她又是一陣淡笑說道:“看來你還不知道,那就經由我之口告訴你吧,根據我們的情報網絡收到的風聲,許佛的逆天隊伍已經初步成型了,而其中一位很快就可能和你見面。”
我疑惑地反問道:“難不成又是來殺我的?”
慕容飛鳥搖搖頭道:“這個就不清楚了,不過如今看來要殺你,恐怕還需要許佛親自出手,但是這位即將和你見面之人來頭也不簡單,說起來在這個世界裡他的年齡和許佛差不多大。”
許佛可是從上古時候的人類部落一直活到了現在,和他年紀差不多大,這,怎麼看怎麼不可思議。
“呵呵,可能是我誇張了,不過萬年壽命應該是有了。而且和許佛也是老朋友了,該隱,你應該聽說過這個西方的吸血鬼始祖名號吧?”
慕容飛鳥話音剛落,我立刻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頗為吃驚地說道:“你是說這個純種吸血鬼的先祖,老不死的該隱要見我?看來還真是來勢洶洶啊!”
慕容飛鳥點點頭道:“而且,我們也都知道了你和通天教主的三年之約,你不要以為在古皇陵墓中你能夠逃生,甚至和通天教主硬拼,就能夠戰勝他。這位截教之主多的是手段,而且聖人之力你永遠都無法想象。最後,有一條至關重要的消息,也是我這一次要見你的原因所在。”
她臉色嚴肅起來,我洗耳恭聽,慕容飛鳥開口道:“斷情人上一週從那個世界發回了消息,他見到了一個疑似元始天尊的神秘存在從天際劃過,他想要追蹤,可是卻沒趕上對方的速度。也就是說,我和羅焱的老師,比通天教主更強,心機如海的元始天尊,可能即將出世了!”
我立刻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吃驚地問道:“那麼你們分析下來,他是敵是友呢?”
慕容飛鳥搖搖頭道:“我不知道,從上一次逆天的情況來看,他應該是敵人,但是我的老師本就是一個捉摸不透的聖人,而且我和莊子有一個大膽的猜測,當年我的老師獲得了鴻元所贈的一律道痕,嚴格意義上來說,這麼多年過去了,他可能已經初步參悟了鴻元的道痕。那麼,可能他會變成這盤天地大棋上的第三方勢力。也就是說,如果我的老師真正出世,會打破目前棋局上的局勢。而他可能會找甚至是消滅的第一個人,就是你,我師兄羅焱的繼承者,還不夠成熟的逆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