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離開龍虎山之前,還有一些瑣事要處理。
首當其衝的便是溼婆的第三隻眼睛,這隻被我挖下來,碩大無比的眼睛現在還在龍虎山上。
看著黏黏糊糊,上面的血管和一條條紅色的蛇一樣的眼睛,我皺了皺眉頭,之前大戰的時候沒仔細看,如今仔細看了看,這眼睛真的是賊醜賊醜的!
不過黑骷髏會的會長也不見了,生死更是未知,他一心想要這溼婆的第三隻眼睛,獲得其中的毀滅之力,可是到底怎麼樣才能吸收其中的毀滅之力呢?
我伸出手,打算摸一摸這第三隻眼睛,可是指尖剛剛觸碰到這粘稠的眼睛表面,整個溼婆的第三隻眼睛就瞬間變成了一個發光體,甚至開始不斷地膨脹,我還以為要爆炸了呢,趕忙放出道力,甚至還讓身後的龍虎山弟子快逃。
結果,一陣強光之後,這第三隻眼睛卻變成了一滴紅色的血液懸浮在空中。我看見這滴血液後的第一反應就是,莫非是溼婆的心頭血!
不由地欣喜若狂,溼婆雖然本體實力還沒進入聖人領域,不過說起來它的這第三隻眼睛,確實貨真價實的聖人之力,之前的大戰,若不是我有半龍化的身軀,加上道法本源的變化,我還真不一定能夠乾的過這隻眼睛全力爆發的毀滅之力。
如今它化作心頭血,應該也能勉強達到十聖獻心的其中一位,我伸出手接過了這滴閃耀著光芒的心頭血,它落在我的手心中,慢慢地消失不見,我看見自己的十根手指上,右手大拇指的上出現了一片紅色的印子。
只不過,我吸收了這滴心頭血後,卻一點反應都沒有,道行沒加深,修為沒變強,甚至連感覺都沒有。唯一的變化,就是我擦不掉這片紅色的印子。
“坑爹啊!”
我無奈地扁了扁嘴巴。
最後離開龍虎山的時候,只有我和小騙子兩個人,新月女巫反正是消失了,這女人靈覺被我廢掉後,非但沒有對我滿懷恨意,還對我很感謝呢。
回到北京後,先將眾人的魂魄歸位,這群傢伙全都是一副睡了一覺,沒睡醒的感覺。最累的還是李迅這傢伙,之前黑骷髏會會長可是將他的魂魄一直握在手裡。
龍虎山的事情暫時告一段落,溼婆手骨被我切碎了,黑骷髏會會長消失不見,我估摸著這傢伙得休養一陣子,下回見面估計是十月份的天下道門大會。
休息了幾天後,我主動找上了弒君子,請教怎麼才能讓自己飛起來,我現在踏雲是沒問題,可是,我也要上的到雲彩上面才行,現在的我,沒了龍氣咋辦。
弒君子倒是有不少方法,其中不乏帥氣高明的法術,結果,苦逼的是我居然只學會了其中最挫的一種,這一招法術叫做登雲式,名字還不錯,可是施展起來,你必須先扎個馬步,然後運氣於靈覺之上,整個人會在一陣白氣之中變的輕飄飄的浮起來,然後等我到了雲彩上面,才能踏雲而上。可是這個扎馬步加上噴白氣的動作,怎麼看怎麼不正經!
不過,也不知道是我天生和天空反衝還是實在太笨,只能掌握這一招,圍觀的諸多軒轅家族員工,全都露出了竊笑的表情。
而且,等我學會了這一招後,周易竟然還提議我去學開車。反正最近沒有什麼任務,大家也連番大戰比較累了,我呢也還沒決定到底要不要獨自上路,離開軒轅家族,所以既然周易幫我找了駕校,那我就去學學,不然以後一個人離開軒轅家族,開車也算是必備技能。
按理來說,我這個身份肯定是請私人教練,結果也不知道是周易當差沒當好,還是其他原因,居然給我報了一個大眾駕校。我第一天去見教練的時候,教練倒是對我很客氣。
我們一車坐三個學徒,除了我之外還有一個大學生,以及一個女白領。這教練姓曾,我們叫他曾教練,人倒是不錯,笑呵呵,50歲左右。這大學生看起來挺文氣的,傳媒大學大二的學生,叫丁曉峰。另一個女白領,叫白瑩,是一家外貿公司人事部的經理,30出頭,挺幹練的樣子。
我平時沒事幹,所以基本上天天去練車,交規還沒考這車倒是也會開了幾分,加上曾教練本來就知道我身份不一般,對我特別照顧。
丁曉峰和白瑩都是週六週日過來開車的,所以等到了週末,曾教練也會讓我休息一下,多教教他們。
大家見了幾次面,也都熟悉了。有時候中午吃過飯,會聚在一起聊聊天。丁曉峰是個挺會說話的人,畢竟是傳媒大學的學生,這一回,也不知道是誰先說了一嘴,聊起了鬼故事,這一下大家一發不可收拾,都說起來了。
我是不插嘴,只管聽,他們說的鬼故事大部分都是網上看來的段子,沒啥稀奇的,有些一聽就是假的。不過曾教練說了一個經歷,倒是讓我感覺有幾分真實。
“我在這個駕校教開車也就5,6年時間,一直用的是這個教練場,不過我聽其他的教練說,過去我們用的是另一個教練場,那裡出過事。”
也好巧不巧,他正說著呢,本來就陰沉沉的天空,開始下起雨來,雨水噼裡啪啦地打在窗戶上,發出刺耳的敲擊聲。
“那個教練場距離這地方大約有3,4公里路,過去也很熱鬧,有5,6個駕校是進那個教練場教車的。可是誰都沒想到,那個教練場後面是一片墳頭,不過也不稀奇,北京郊區這種沒人認識的墳頭不少。不過有一天出事了,那時候是大路考試,一個學員抽到的是夜考,也就是晚上考試。大路考呢,分成日考和夜考,夜考的時候教官鬆一些,日考的時候教官嚴一些。那個學員也是給了紅包的,所以考試壓力不大。等到晚上8點左右,教練陪著他,交代他幾句,比如近光燈,遠光燈不要瞎打,晚上開行車慢一點,開個30邁就行了,能過考試就行。那個學員也沒在意,就應付了幾句上了車。誰知道,一上車,原本夜考人就不多,他這車上,就坐著一個考官,和他自己。”
他說到這裡,停下來喝了口水,丁曉峰和白瑩倒是聽的津津有味,我卻不以為意,知道的這麼詳細,估摸著就是假的。
曾教練繼續說道:“後來開出教練場,上了路,一路都很太平。本來路口調頭,加上兩個轉彎就能原路返回,考試就算過了。可是誰想到,好巧不巧,此時天上下起雨來了,本來天氣預報也沒說下雨啊。他也沒在意,就一直往前開,開著開著,忽然看見前面站著一個人,就站在馬路中間,站在雨裡面,這學員打的是近光燈,考官也沒提醒,本來考大路的路段就沒人,還是晚上,還下雨,他們都沒在意,結果就撞上去了!這一撞,教官在副駕駛踩了剎車,兩個人衝下去一看,卻發現一幢怪事,這個躺在地上的居然不是人,而是一個人體模特,就是買衣服店裡用的那種,他們當時還納悶呢,誰晚上沒事幹,放著一個人體模特在路中間。他們也沒在意,就繼續往前開,可是誰都沒想到,這一次他們沒能開回駕校。我聽別的教練說,後來這架考試車是在河溝裡發現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看不清路給開進去的。車上的考官和那個考試的人都死了,而在他們車子的後備箱裡放著那個人體模特,而且那個人體模特的手上都是鮮血!”
此時,一道驚雷劃過天際,車子裡的丁曉峰和白瑩全都嚇了一跳,白瑩更是大呼小叫起來。我輕笑一聲,這故事一看就是曾教練編出來的,還真嚇到他們了。
曾教練看看外面的雨下的小了一些便說道:“小丁啊,你還沒開過雨天呢,正好你住的最遠,一路開回去,把白瑩送回去。雨天,開的時候還是慢一點,擔心路況。我們從後面走,經過之前那個廢棄的教練場,哈哈。”
曾教練估計是誠心逗逗他們倆,白瑩嬌滴滴地說道:“哎呦,嚇死我了,端木森,你怎麼不害怕啊?”
我一怔,笑道:“我嚇死了,就是你看不出來,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我故意裝出害怕的樣子,逗的大家哈哈大笑,車子發動,駛出教練場,開在昏暗的雨天之中,走上了無人的道路,向著廢棄的教練場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