墮納千的心口被刺穿了,終於感受到疼痛感的墮納千,試圖將白起衝自己的身上挪開,然而,白起是魂體,墮納千的**攻擊,對於白起來說,根本起不了作用。
長劍刺在墮納千的心口上,慢慢的,他的身體開始縮小,我知道,這是因為生命力流失的緣故,造成他身體恢復成了原來的樣子。
我將白起收了回來,墮納千已經沒了戰鬥力,此時的他掙扎於垂死的邊緣,很可能只需要過一段時間,就會徹底死去。
他倒在地上,看著走近他身體的我,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說道:“真沒想到,陰溝裡翻了船,要不是因為時光歲月流逝的太快,我的這個身體已經到達了極限,即便放在幾十年前,你們也都不是我的對手。時間真的不饒人,難道我們巫族的時代真的要過去了嗎?”
我慢慢蹲下來,看著面前的墮納千,想了想後問道:“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可以把你煉製成我的巫衛,至少這樣你還能活下去,只不過你這條命算是握在我的手上了,怎麼樣?願意嗎?”
墮納千看著我,最終卻搖了搖頭,平靜地說道:“做巫衛其實是很痛苦的事情,生死都由不得自己,那活著還不如死了。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等我死了,將我的屍體煉製成死巫衛,我這具破身體,或許對你還有些練手的幫助。這,算是我欠你的吧,其實你真的是個天才。我從未見過有人能夠第一次看見大巫的獸皮就能明白上面的意思,我也第一次看見可以一次成功煉製出巫衛的人。可惜,你是人類,而不是巫族,可惜你生在了現在的時代,若是在我的時代,或許你能夠成為一名頂級的大巫,享受巫族所有人的尊敬。真是可惜啊,我到死也沒能成為大巫,時光真是最可怕的武器……”
隨著他不斷地嘆息,我看見墮納千的身體漸漸僵硬,最後徹底不動,也沒有了氣息,心跳,脈搏也都停了下來,他徹底死了。
說實話,其實我不怎麼恨墮納千,至少他曾經教導過我煉巫之術,甚至如果他能夠在最後關頭,退一下步,也許我們之間不會生死相搏,但是一切都來不及了。
我伸出手閉上了他的眼睛,讓他永遠地睡著吧,就像是一個孩子一樣睡去吧。放出南火權杖上的火焰,拿走了他身上的獸皮之後,我讓他在一團大火之中焚燒成灰,對於他來說,這是最好的結局,而不是成為我的巫衛。
“精彩精彩,真沒看出來,你手上的寶貝還真不少,鬼紋,赤霄寶劍,星光。好了,我想你也應該履行承諾了,我可以放你們走,但是你需要把那個還躲在神農架裡的可惡耗子捉出來,然後殺掉,之前你們應該已經交過手了,這個女人道行不深,但是身上有些神奇,要是把她逼急了,或許會給你帶來很大的麻煩哦。”
聽完小女孩的話,我自然知道,它要我殺的人是妖姬,這個女人,就算她不要求我,我也會殺。在問清了妖姬現在的方位之後,我獨自一人上路,妖姬怎麼說也是十常侍的高層幹部,不可能手上沒有真本事,否則也不可能在十常侍這種競爭激烈的組織里佔據一席之地。
我離開洞穴的時候,轉身問黑暗中的小女孩:“你到底是誰?”
她很平靜地說道:“你可以叫我蘇桉,這個名字算是我在人類社會里的代號,將來有一天或許我們會再見面,不過那時候是敵是友,就看你我的際遇了。殺掉那個女人之後,快點離開神農架,在上海,你的一個朋友,好像有麻煩了。”
我一聽蘇桉這麼一說,心裡頓時一沉,最近我總是遇到一些看起來神通廣大的人,他們無論是從說話,還是從情報網絡,那都是個頂個的厲害,真不知道,這群天天窩在深山老林裡的神秘高手,是怎麼知道這些連我都不知道的新聞的。
我離開了洞穴後,順著蘇桉指引的方向前進,走了大約三十分鐘後,果然看見前面有一些黑煙順著大樹的樹冠往上冒。
這是一種技巧,在叢林裡如果你被追擊,想要生火的話,最好找一棵樹冠茂密的大樹,坐在它的下面生火,這樣濃煙會順著樹冠飛上天空,追擊的人不仔細看的話,很難發現。
不過,我暫時還不能確定,到底是不是妖姬,因為在神農架還有很多探險者,我朝著生火的方向慢慢靠近,走了幾百米後,我看見了一個灰色的帳篷,單人的,地上有一堆篝火,上面還烤著一隻兔子,妖姬坐在火堆旁邊,眼神有些呆滯,似乎是在想心事。
這正是我發動進攻的好機會!我一點點摸上去,儘量降低腳步,緩緩靠近灰色的帳篷,此時我看見在帳篷邊緣放著妖姬的鞭子,她竟然連武器都沒有拿,這讓我很吃驚。
一般來說,像我們這樣混跡在靈異圈裡的人,隨身準備著武器,這都是基本常識,而且妖姬也不是新手,怎麼可能會毫無顧忌地發呆呢?
我慢慢靠近她,直到距離她只有50米的地方,我猛地奔跑起來,此時妖姬似乎被嚇了一跳,一下子從地上跳了起來,吃驚地看著我,並且非常慌亂地伸手去抓地上的皮鞭,我看準機會,放出一道赤色的劍芒,這道劍芒貼著地面,直衝她而卻,妖姬驚慌地用手上的皮鞭擋住了赤色的劍芒,但是整個人還是被震飛了出去。
“端木森,你偷襲我!”
妖姬從地上爬起來,美目之中噴出怒火。
“彼此彼此,你也不是第一次偷襲我了,怪只能怪你自己的戒心降低了,連警戒的法陣都沒有佈置,武器都不在身邊,我靠的這麼近,你居然都沒有反應,妖姬,看來,你也老了啊。”
我緊握赤霄寶劍和南火權杖,妖姬有幾斤幾兩我還是很清楚的,如果是在平時,我絕對能夠穩穩地吃住她,但是之前聽見蘇桉的話,我心中隱隱有一些不安。
細想下來,我接觸到現在,所有的十常侍成員之中,只有妖姬是最普通的。只是對研究妖獸有一些幫助,道行不深,心機還不錯但是一點研究價值都沒有,如果我是十常侍的頭領,也不會選擇讓妖姬成為十常侍的高層幹部,因此,我判斷,這其中一定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很可能我對妖姬的情報還不夠充分。
“今天,你一個人來,那就是找死!”
妖姬明顯在虛張聲勢,因為她雖然說的話很厲害,可是身體卻不經意地在往後退,並且開始尋找逃跑路線。
“你今天走不了的。”
我往前踏了一步,黒木飛了出來,飄落在了妖姬的背後,黑色的鬼手急衝,試圖抓住妖姬的手臂,妖姬閃身躲過了鬼手的攻擊,隨後拿出自己腰間的哨子,肯定是想像上次一樣,召來一個變異的妖獸,然後趁機自己逃走。
但是,這一次,我不會給她這個機會,南火權杖對準了妖姬的手臂,頭骨狠狠一噴,一顆直徑只有幾釐米的火球從南火權杖中噴了出來,但是速度驚人,就好像是子彈一般,將妖姬手上的哨子給打飛了出去,落在了一邊的地上。
“端木森,你我之間其實並沒有大仇,龍川的死,並不全都是我的責任,我的計劃裡,並沒有像殺他,他當時自殺的場景,你也看見了,和我關係並不大。你為什麼非要將這筆賬賴在我的頭上呢,還有,我多次陰你,也是十常侍的命令,戀心兒那麼多次坑你,你不都原諒她了嗎?為什麼就不能原諒我一次呢?”
妖姬已經退無可退,黒木的鬼手在四周徘徊,她的神經已經緊繃到了極點。
“是嗎?我不這麼覺得,而且,妖姬,你我之間的賬好像從十年前,召喚嬴政之魂的時候就開始了吧,那時候,我和師傅都差點死了。還有,那個冰冷的毒蛇池塘,我可是都記著呢!”
十年前妖姬可沒少坑我,那個渾身爬滿毒蛇的夜晚,至今回憶起來,我渾身還在起雞皮疙瘩!
“當年蔣天心是裝的,他本事這麼大,當年怎麼可能連一個嬴政之魂都對付不了?如果,如果你肯放了我,我可以幫你找到蔣天心,你應該知道,他在和救亡者組織對抗,我能幫你的忙,我知道他在哪裡?”
但是這一次,我可不會再上妖姬的當了,要是我現在真的收手了,或許,一轉身她就會在我背後下刀子,這個女人不能信!
黒木此時出擊,鬼手猛地纏住妖姬的手臂和身子,將她按倒在地,我提著劍衝了上去,就在我準備下手的一刻,忽然間看見一些奇怪的事情發生了,我看見捆住妖姬的鬼手,被一些青色的液體沾染,接著鬼手都被腐蝕了,居然連鬼氣都能腐蝕,這些青色的液體也太厲害了吧!
而且,最關鍵的是,我發現這些青色的液體竟然是從妖姬的雙手上分泌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