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一看有打鬥發生,趕緊躲開,但又遙遙圍觀。
渾身是血的包穀,擋在岳陽身前。
他臉上的表情,非常的堅定,在轉身面對副會長的同時,悄聲對岳陽說:“當我說走,你就儘快離開。”
“那你呢?”岳陽故意這樣問。
“我是石雕門記名的外門弟子之一,他們不敢難為我”圓頭包穀,如此回答。
“哈哈哈哈哈哈……石雕門記名的外門弟子,哎呀,嚇得我小心肝都快跳出來了啊哈哈哈哈”那個地階五級實力的副會長爆發出一陣瘋狂的笑意,差點沒有失氣。圓頭包穀的臉一陣赤紅,但眸中的神色越發堅毅。他拉開架式,以地階三極實力,抗衡副會長的天階五級
“走”包穀回身,用力推了岳陽一把。
看見岳陽破窗飛了出去後,自己立即用力蹬地,向奇多商業協會的副會長奮不顧身地撲上去。
只要他可能成功逃脫,自己即使與對方拼了又如何?
兩人的實力。
差距明顯。
副會長是地階五級,圓頭包穀是地階三極,對方舉手投足間,就可以把包穀打得暈頭轉向,包穀想拼命,想同歸於盡,根本不可能實現。事實上,如果那個副會長不是心存戲弄,而是狠下殺手,估計圓頭包穀,恐怕早已經讓他活生生地打死
噗噗
打得口血狂噴的圓頭包穀,重重地摔倒在地面上。
副會長瘋狂大笑,一腳踩在他的頭上:“簡直不堪一擊,愚蠢的弱者,不要以為勇氣可以戰勝一切,在我的面前,你再怎麼掙扎,也只是以卵擊石讓我好生不解的是,自私、小氣又哈巴狗一樣的你,因為資質不夠被石雕門除名的你,怎麼忽然有勇氣向我發出挑戰了?在本會長賜你一死之前,告訴我,為什麼要維護那個人類?他給了你什麼樣的好處,讓你如此為他賣命?”
“你想知道?”包穀異常痛苦地擠出笑臉,等副會長俯首下來聆聽時,他又衝副會長噴了一口血沫:“呸”
“找死”副會長狠狠地轟了包穀一拳。
包穀傷重,暈厥倒地。
副會長招手,身後立即有位手下殷勤地送上杯子,而另一人,則恭敬地給他倒上葡萄酒。
在這個副會長優雅地品酒之際,有位屬下已經提來水桶,將冰涼的水一下激衝在圓頭包穀那腫脹的臉上。包穀在痛苦中醒來,發現門外,有一群奇多商業協會的護衛,手持利器,形成圓圈,把剛剛逃跑出去的‘君無夜’,重新迫了回來……
對方護衛實在太多,終是逃不過他們的圍捕。
圓頭包穀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如果自己再強一點點,就不會這樣了
“現在,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嗎?包穀,你知道,我的耐心不是很好的,在這杯酒沒有喝完前,如果我沒有得到答案,不好意思,你的朋友,他的頸上人頭,就會落地。”奇多商業協會的副會長,悠然自得地品嚐著美酒。
“咳咳咳”包穀強忍著身上的痛楚,掙扎著自地面站了起來。
“喂,我不喜歡別人說話時站得比我還高”副會長身邊,早有手下搬來椅子,讓他大咧咧地坐下。
而圓頭包穀,則讓對方的一個手下,飛腳踹中後膝彎。
讓他一下子跪倒在地面上。
周圍的護衛哈哈大笑,在包穀憤怒起掙扎起來時,兩個護衛首領,立即把利刃架在岳陽的頸上。他們的意思很簡單,如果包穀站起來,那麼他們就砍死他。
包穀仇恨地直跪著,但擔心岳陽被這些人一刀砍下人頭。
終沒有站起來。
副會長伸腿踹了圓頭包穀一腳:“你啞巴了?不說話,那我把那小子的嘴巴割開……”
包穀強忍痛楚,擦拭下嘴巴的鮮血:“你不是想知道答案嗎?我告訴你,不是因為他給我錢,也不是別的,而是一個原因,他,是我的朋友也許你不懂得什麼是朋友,像你這樣的人,永遠也不會懂得什麼是朋友”他的話還沒有完,副會長已經一腳把他踹出數米外,連一顆門牙也踢落下來:“朋友?你跟我說朋友?你想笑死我嗎?沒錯,我的生命裡,不會有什麼朋友,但是包穀,像你這樣的人,也配說朋友?難道你從來沒有出賣過朋友來換取金錢嗎?即使在我的手中,也有過好多次這樣的出賣,你以為我還會不知道你是什麼人嗎?不要再用愚蠢的笑話來掩蓋真相了,他,到底給了你什麼東西,讓你如此維護他?交出來,立即把寶物交出來”,
“哈哈”包穀大笑起來,帶點漏風的嘴巴,狂笑道:“寶物,是的,以前的我,也認為寶物和金錢,才是這個世間最好的東西,就跟現在的你一樣。但是,真正的寶物,是一種無私的信任,一種真誠的對待,一種無法用言語形容用金錢無法估量的友誼……朋友是最珍貴的,尤其是在這個自私自利的天界……算了,你永遠也不會懂,你永遠都是一個可憐蟲即使我今天死去,也比活著的你要強”
“哎呀呀,想不到半天時間不見,你就變得如此偉大了”副會長把杯子憤怒一摔,站起來,拳打腳踢痛打狂毆包穀一頓,直打得包穀全身的皮包不住骨頭,直累得副會長氣喘吁吁,才停下手來。
“我不偉大,但不可憐”包穀奄奄一息地吐了口血水。
“包穀,最後給你一個機會,把他給你的寶物交出來,否則,我立即砍了你的狗頭”奇多商業協會的副會長直氣得渾身發抖。
“我即使有寶物,你也不可能拿走,連一個朋友都沒有的可憐蟲,你的眼中,也只剩下寶物和金錢了。”包穀看了一眼岳陽,帶點歉意地笑笑:“對不起,認識我這個朋友,對你一點用處都沒有,你來黑風城,我非但保護不了你,還給你介紹了錯誤路子,認識了貪婪的豺狼,招來了殺身之禍……”
“不怪你。”岳陽點點頭,又衝著那個副會長說:“我是西天界通天門的人,前來南天界遊商,如果你願意釋放我和包穀,我願意將身上所有的金錢交給你。”
“你有多少錢?”副會長問。
“一,整整一百萬。”岳陽故意帶點遲疑地回答道。
“是嗎?那真是不少錢但是,你怎麼能用我的錢來作為贖金呢?弱者,你知道嗎?只要我殺了你,你身上的所有,都屬於我的在天界,弱肉強食的規則,你不要告訴我你還不懂沒人會同情你的弱小,也沒人會可憐你的善良,更沒人會憐憫你的處境……你看看,在這裡有多少人,有誰會站出來替你說話?沒有有誰會站出來與我們奇多商業協會為敵?沒有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自西天界遠道而來,但是,你要記住,這裡是南天界,不是你們那個什麼通天門勢力範圍的西天界,這裡是黑風城,這裡是我奇多商業協會掌握生殺大權的地方,懂嗎?”
副會長說得沒錯,奇多商業協會,背後的勢力其實就是黑風城主。
但黑風城內,除了幾個翡翠領內赫赫有名的商業協會,就數他們最大,最有話語權。
別說殺死一個西天界遠道而來的遊商,別說殺死一個孤立無援的人類和一個石雕門掃地出門的棄徒,就是弄死更有來頭的強者,只要有足夠的利益,黑風城主也不在乎。
圍觀的人,暗中嘆息。
一些認識包穀的小商人,有的搖頭,有的畏縮,深恐受到包穀的牽連。
那個妖嬈性感的美女自另一幢高樓上注視著,卻沒有現身,解救面前的死局。假如以她地階八級的武者,站出來解圍,副會長縱然不肯,多少也會有點顧忌。副會長就是看準了,這個年輕的人類男子無依無靠,而包穀則弱小無能,不可能與他對抗,才會如此囂張。
美女帶笑地看著鎮定自若的岳陽,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當副會長的手下,準備出手,斬殺包穀時。
一個人出現了。
可以說,這是另一個非常重要的角色,沒有他,這場敲詐勒索的戲,還沒有辦法演下去。
城中衛護治安的城主親衛隊長,出現了。
他正義凜然地喝止行兇者,站到滿身是血遍體鱗傷的包穀面前:“統統住手,以黑風城主之命,你們這些擾亂治安的傢伙,將全體投入黑牢。除非,你們誰能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付大人,我們請求城主的庇護。”包穀趕緊撲到親衛隊長的面前:“我們受到追殺……”
“不,不對,請不要聽搶劫犯的一面之詞。”副會長也站起來,指著包穀和岳陽,帶著一種痛心疾首的表情指責道:“他們是盜竊犯,藉口與我談生意,卻把我們商業協會最重要的拍賣品已達三千年時限的堅殼火龍果,連偷帶搶的帶走了,現在,贓物還在他的包袱中。原來價值數十萬金的火龍果,就這樣讓無恥的小偷盜走,我們趕到這,正好追上。大人,請為我們主持公道。”,
“火龍果是我們買的。”包穀趕緊申辯。
“先別說話,你們都住口,我不能確定聽誰的,在不能判定誰錯誰對的情況下,我來問,你們來回答。”那個親衛隊長,指著岳陽問:“你的包袱裡有沒有三千年時限的堅殼火龍果?”
“有。”岳陽點頭。
“我們是買的。”包穀趕緊補充,而副會長一口咬定是偷的。
“你花了多少錢買的?”親衛隊長接著又問。
“十萬金。”岳陽不假思考地回答。
“大人,我們額外給了他三十萬金……”包穀沒說完,已經讓副會長踹倒,那個副會長髮毒誓表示,自己沒有多有一個子,就連十萬金,也只是對方口頭承諾,一金沒給,就偷了火龍果,否則自己不可能追他們。
“請問十萬金可以購買到一個三千年時限的堅殼火龍果嗎?”親衛隊長詢問一位老資格的藥商。
“這個恐怕不行,要放在年度上拍賣,起拍價也差不多十萬金,最少也要二十萬,要是品質不錯,就是拍出三十萬金,也不是沒有先例的。十萬金,要是能買個三千年時限的堅殼火龍果,老夫也想買。”那個藥商擺明就是一個託。
“你們有購買票據嗎?”親衛隊長問岳陽。
“……”岳陽搖頭。
“大人,是他不肯開出正式票據,但他寫了一張個人名義的收條。”包穀在巡城衛的按押下,拼命掙扎。
“我從來沒有寫過什麼收條,在黑風城,就連傻子都知道,那種東西根本沒用,因為它可以偽造,任何一個人都可以偽造。如果你們有正式蓋著奇多公章的票據,那麼就拿出來,如果沒有,那就不要汙辱我的品格。你們這些小偷,搶劫犯,真該全部絞死”副會長冷笑連連。
“事情差不多弄清楚了。”那個親衛隊長,衝著岳陽冷笑一聲:“沒有票據,口說無憑。鑑於你是西天界的遊商,那麼我也不能太為難你,免得說我們黑風城欺負外地人。只是各地都有規矩,你們西天界有西天界的規矩,我們南天界,也有南天界的規矩。在黑風城,偷盜是絕對不容許的,偷一罰十既然你說以十萬金購買,又沒有任何票據作為憑證,那麼,就按照你們談好的十萬金價格來賠償,偷一罰十,拿出一百萬,來賠償奇多商業協會的損失,然後,立即滾出我們黑風城,我們這裡,永遠不歡迎小偷”
親衛隊長,最後作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
圍觀的眾人,配合地送上掌聲。
人人都知道親衛隊長和副會長他們聯手起來欺負外地人,但這又有什麼辦法呢?天界就是這樣,弱肉強食
如果那個年輕的人類男子,是一個天階強者,而不是一個準地階,那麼他還會受到這樣的欺負嗎?
答案,當然是不可能的
圓頭包穀,眸中,流出了兩行血淚,他用嘶啞的嗓音說了句:“無夜,我錯了,我對不起你”
岳陽卻露出了微笑:“沒事,你是我朋友,別說你沒有錯,就是真錯了,我也會原諒你如果錢可以解決問題的話,那麼最好不過。沒錢還可以繼續掙,只要還有命就行”
那個親衛隊長聽了這話,目中,立即閃過一絲寒光。
那性感美女沒看見岳陽發飈,有一點訝意。
但又立即點點頭。
暴風雨將來,總是會有一陣詭異的寧靜……
在巡城衛強行搶走岳陽手中那張百萬金的卡後,親衛隊長示意將巡城衛兩人押解出城。
親衛隊長,向副會長悄然做了一個‘殺’的手勢:“手腳,要做得乾淨漂亮一點,別留下任何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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