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布魯笑道:“哈吉,歡迎你回來。”
哈吉微微一笑,說道:“這一戰,我當仁不讓。”
王燦笑了笑道:“城主,如今哈吉大哥進入軍中,可以將哈吉大哥的身份公諸於眾,鼓舞士氣了。這一戰,我們必勝無疑。”
尼布魯問道:“我們如何迎擊?”
王燦道:“第一,發動百姓,讓整個麥提城全民皆兵。自羅茲城軍隊進入後,讓百姓焚燬官道,讓百姓擾亂羅茲城後方糧道,並且躲避羅茲城軍隊,避免羅茲城從麥提城搶奪糧食。”
“第二,以哈吉大哥為主將,率軍正面迎擊費德里,然後步步後退,將費德里吸引到我們佈下埋伏的地點。”
“對費德里而言,我們是弱者。”
“我們擋不住他們,理所應當。”
“但費德里不清楚的是,如今我們已經有了實力,這是費德里的盲點。”
王燦表情嚴肅,道:“城主明白了嗎?”
尼布魯點頭說道:“軍師所言,我已經明白了。不過關於這一戰,我要留在後方穩定局面,前線我希望軍師能親自前往,協助哈吉一起迎擊費德里。你們在前線,我放心。我在後方,你們也能安心。如此相輔相成,這一戰才能取勝。”
王燦道:“此戰,義不容辭!”
尼布魯說道:“既如此,兩位便去調兵吧。”
“告辭!”
王燦抱拳揖了一禮,便轉身往外走。
哈吉緊隨其後,和王燦一起往軍中去。進入軍中後,王燦先將軍中士兵全部召集起來,宣佈哈吉的身份。雖說哈吉如今,不再似以往那般俊逸威猛,但哈吉威名還在,軍中仍有士兵敬重哈吉。
哈吉重新出山,令無數人精神振奮。
王燦以哈吉為主將,便快速的調集軍隊出發。
這一戰,所有將士都裝備了新式武器。
不論是戰刀,亦或是戰馬,全都裝備上,確保軍隊的戰鬥力。
大軍浩浩蕩蕩出發,離開軍營後,就往西門行去。當大軍抵達西門時,卻見尼布魯站在西門上,向所有揮手致意,當大軍走出西門,王燦回頭看去,分明看到尼布魯躬身向他揖了一禮。
這是將戰事交付給他。
王燦深吸口氣,轉過身,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大軍趕路,快速前進。
只是在隊伍中,卻有著一個特殊的人,這個特殊的人是甘迪拉。當初俘虜了甘迪拉,便一直羈押著。如今甘迪拉隨王燦一起前進,他已然料到是羅茲城大軍來了,他看向王燦,道:“王燦,你率軍出戰,必然是我羅茲城大軍來了。你昔日俘虜我,今日,看你如何抵擋我羅茲城的大軍?”
王燦笑道:“要滅羅茲城的大軍,易如反掌。”
“誇口!”
甘迪拉哼了聲,臉上盡是不屑神情。
對王燦的話,他是不相信的。
甘迪拉道:“你現在釋放我,然後跪下來向我道歉,再將尼布魯抓來,然後隨我一起去見羅茲城的大軍,當眾歸順,我可以向城主求情,饒你一命。你投降,至少能保住一命。如果是死撐到底,必然戰死沙場。”
“哈哈哈……”
王燦聞言,卻是大笑了起來。
甘迪拉道:“你笑什麼?”
王燦說道:“我笑的是,你甘迪拉已經是階下囚,卻還是如此的分不清場合,看不清局勢。如今的你,可是階下囚啊。你既然不懂規矩,我教你規矩。”
“典韋,賞他十個耳光。”
王燦直接下令。
“喏!”
典韋得令,便策馬追上甘迪拉,在甘迪拉的面前翻身下馬,一把拽住甘迪拉的衣襟,掄起手掌就扇了出去。只聽啪啪啪的聲音響起,十個耳光清脆響亮,打得甘迪拉口吐鮮血,一張臉都變成了豬頭。
典韋收拾了甘迪拉,才回到馬背上,跟在王燦身後繼續趕路。
王燦道:“甘迪拉,明白你的身份了嗎?”
甘迪拉說道:“王燦,你好狠!你會後悔的,你現在這般對付我。待我羅茲城的大軍,擊敗了你後,我看你如何囂張。”
王燦道:“你看到後面發生的一切了,你也看不到我擊敗羅茲城的大軍。”
“為什麼?”
甘迪拉心中一突,驀然緊張起來。
難道王燦要殺他?
甘迪拉目光灼灼的盯著王燦,心中驚惶不已,更有著一絲的忐忑。
王燦笑道:“因為接下來兩軍對陣時,我會將你拉出去,讓羅茲城的大軍面對你。有你在我的手中,我要看看羅茲城大軍是否會束手就擒。我估摸著,他們不會顧忌你的性命,會殺了你,然後再和我的大軍廝殺。”
刷!
甘迪拉麵色大變。
王燦如果真的利用他要挾羅茲城軍隊,那絕對不可能。
甘迪拉雖說是一軍主將,但他是敗軍之將。
如果王燦提出過分的要求,羅茲城的軍隊不可能顧忌甘迪拉的性命。甚至於,羅茲城的軍隊可能會厭惡甘迪拉,因為甘迪拉使得羅茲城軍隊進退兩難。
甘迪拉握緊拳頭,道:“王燦,你好狠的心,好毒辣的計謀。”
王燦道:“這就狠辣,這就毒辣了?甘迪拉,你是沒有見識到更慘烈的局面。僅僅是利用你,以牽制羅茲城的軍隊,你就承受不住,你是如何成為羅茲城大軍主將的?”
甘迪拉恨得咬牙切齒。
他甚至都不想和王燦再說話了。
王燦恐嚇了甘迪拉一番,便不再說話,帶著士兵繼續趕路。大軍又走了兩天時間,便停下來紮營。軍隊紮營的地方,是一處地勢要道,佔據了地勢之利。
王燦軍隊紮營,軍中新式裝備暫時沒有使用。
這依舊是使用了舊武器。
因為這裡的廝殺交戰,不是王燦定下的真正決戰地點。
這只是一個臨時戰場。
王燦紮營後半天,只見營地外的官道上煙塵四起,一支軍隊浩浩蕩蕩的行駛而來。這一支軍隊,赫然是羅茲城大軍,為首的人赫然是費德里。
他率軍在軍營外列陣。
兩萬精兵排開陣勢,浩浩蕩蕩,無比的攝人。
營地中,王燦和哈吉也走出來了。
哈吉說道:“軍師,你言辭犀利,能言善辯。接下來兩軍叫陣喊話,由你來應付費德里。換做是我,我肯定不行的。”
“沒問題!”
王燦點頭應下。
王燦的目光,落在了營地外身著甲冑的費德里身上。費德里的穿著打扮,完全迥異於其他人,且甲冑齊全,身上穿的是魚鱗甲,這是上乘的甲冑。
所以,王燦一眼看穿了費德里的身份。
費德里策馬上前,喊道:“尼布魯在哪裡?”
王燦上前,道:“對付你費德里,還不需要尼布魯城主出戰。這一戰,由我這個無名小卒對付你。費德里,你現在撤回羅茲城,還可以保全性命,如果你執意要開戰,你必定死在此地。”
“哈哈哈……”
費德里聽到王燦的話,忍不住冷笑起來。
區區王燦,竟然敢威脅他。
費德里執政十數年,見識了無數的大風大浪,手段驚人,且武藝也相當出眾。他神情不屑,說道:“你就是王燦吧,聽士兵說,是你替尼布魯出謀劃策,所以擊敗了甘迪拉。”
“甘迪拉敗了,是甘迪拉大意輕敵。”
“然而,本城主不會輕敵。”
“你麥提城兵力不足,戰鬥力弱。但我羅茲城的大軍數萬,都是精銳之師。不管你有什麼計策,在本城主絕對的實力面前,你不可能擋住。”
費德里道:“你拿什麼來殺本城主?”
王燦笑道:“是否能殺你,戰過才知道。這一戰,你費德里必敗無疑。”
“來人,將甘迪拉帶上來。”
王燦吩咐一聲。
一聲令下,就見士兵押解著甘迪拉上前。
這一刻的甘迪拉,甚至都不敢抬頭,臉上盡是羞愧的神色,他說道:“城主,我是罪人,我敗給了麥提城的軍隊。”
“你的確是罪人!”
費德里聞言,聲音無比冰冷。
王燦道:“費德里,現在甘迪拉的生死,便取決於你的決斷。你如果執意要進兵,那麼我只好殺了甘迪拉。你如果現在退走,且保證不再進犯,那我可以留下甘迪拉的性命。”
費德里冷冷道:“王燦,難道沒有人告訴你,本城主不受威脅嗎?甘迪拉這樣的人,既然敗了,那就是一個失敗者。我羅茲城對待失敗者,從無優待。你要殺,那就殺了吧。”
王燦眉頭一揚。
費德里的回答有些出乎他意料。
按照王燦的想法,費德里見到甘迪拉被抓,至少會糾結會遲疑,但眼下的情況,費德里明顯是不顧及甘迪拉的生死。
越是如此,王燦越難辦。
畢竟,失去了甘迪拉這個威脅,就難以掣肘費德里。
不過王燦也不焦急,他心中有足夠的腹稿,看向甘迪拉,說道:“甘迪拉,聽到費德里的話了嗎?他已經不顧你的死活了,既如此,你可以去死了。”
甘迪拉一聽,連忙掙扎道:“別殺我,別殺我啊!”
他不想死。
如今的甘迪拉,年紀正當年,如果就此被殺,太不值得了。
王燦問道:“甘迪拉,你願意投降嗎?”
“願意,我願意投降。”
甘迪拉毫不猶豫回答,他見費德里不管他的生死,就毫不猶豫的投降。只要能保住性命,一切都是值得的,至於身前身後的罵名,甘迪拉卻是不在乎。
這番話,清晰傳入費德里耳中。
費德里麾下兩萬士兵,也聽到甘迪拉向王燦投降的消息。
一時間,無數人譁然。
畢竟甘迪拉是軍中的主將之一,有著極大的威望,所以甘迪拉毫不猶豫歸順,登時就影響到了羅茲城士兵的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