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燦盯著左慈,就簡單的盯著左慈,眼眸中沒有任何的表情bō動。
那神情,好像是盯著一個死人。
左慈被王燦盯著,渾身不舒坦,好像是身上長了蝨子一樣,非常難受。他嘗試著扭動了兩下腰肢,但王燦依舊盯著他,讓左慈心中連連嘆息,王燦這廝裝傻充愣真厲害,越來越狡猾了,比在荊州遇到的時候更難對付了。
無奈之下,左慈只得說道:“王大人,老道士找你有事相商!”
王燦打了一個哆嗦,似乎是如夢初醒,忙問道:“哎呀呀,左道長有事情啊!快說來聽聽,只要是在我原則範圍內的,一定大力支持。”
左慈一聽,差點一頭栽倒在地上。
什麼叫原則範圍內?
這句話完全可以當做沒說,誰知道你的原則是什麼?
左慈心中無奈,但現在的形勢是王燦已經有了睥睨天下諸侯的力量,他若是早知如此,就該在兩年前和王燦搭上線,而不是現在等王燦l-出鋒芒後才開始行動。許多事情想處理好,變得更加困難了。
左慈臉上輕鬆的表情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凝重之
他拱手說道:“王大人已成王霸之業,如今立國在即,老道想請王燦尊奉道教,扶持道教發展,不知王大人意下如何?”
說完後,左慈期待的望著王燦。
王燦一聽,頓時知道了左慈的來意。
感情左慈老道士是一個道家的狂熱分子,想將道家發揚光大呢?
王燦伸手捻著頜下的烏黑短鬚,眼眸微微眯起,眸中閃爍著思索的神對於王燦而言,扶持道教並不是多大的問題,只要他一句話,左慈想要振興的道教就能像雨後ūn筍般在益州境內蓬勃發展,廣為人知。
但是,宗教卻是一柄雙刃劍,若是用得好,對王燦有利;若是用得不好,對王燦的統治肯定有巨大的影響,必須要慎重。
左慈眼巴巴的看著王燦,眼中閃爍著灼熱的眼神。
他不是沒想過去拜謁袁紹、曹劉表,甚至是江東孫堅,但這些諸侯看起來實力還算不錯,但相比於王燦還有很大的差距,尤其接觸的時間多了,難免的知道了一些益州的事情,知道益州的實力非常強橫,所以左慈才會找王燦商議事情。
“咳!咳!……”
王燦輕咳兩聲,準備說話卻又突然噎了回去。
左慈見此,心中失望無比,簡直像是吃了蒼蠅一樣難受。
王燦打量著左慈的表情,見左慈神-變化,心中暗暗發笑。他心中已經有了詳細的打算,但要讓老道士答應下來,有一定的難度,所以必須要將局面掌控在手中,讓老道士成為被動的一方,他才能達到目的。
左慈表情凝重,忐忑的問道:“王大人,你認為老道的提議如何?”左慈說話時的底氣都顯得不足。
王燦點頭說道:“扶持道教也不是不可以!”
“好!”
左慈聽了後,猛的一拍大uǐ,大喝一聲。
然而,左慈又覺得王燦的話不對勁兒,因為王燦說的是‘不是不可以’。左慈心思一轉,連忙問道:“王大人,你有什麼條件呢?”
左慈四十開外,活了大半輩子,自然知道天上不會掉餡餅。
王燦答應了他的請求,肯定有條件。
果然,王燦笑眯眯的說道:“道長果然聰明,要扶持道教在益州發展的確可以,但燦也有一定的條件,否則我不會答應道長的請求。”
左慈搓了搓手,完全沒有仙風道骨的模樣,說道:“王大人請說!”
王燦緩緩說道:“我和道長相識多年,就不拐彎抹角,直接說了。關於道教在我的勢力範圍發展的條件,先有一個題外的條件,這個條件很重要,對於道長來說也很容易,只要道長答應了這個無關緊要的條件,我們再仔細的商議如何發展道教。”
左慈心中咯噔一下,‘幽怨’的望了眼王燦。
顯然,王燦要獅子大開口了。
左慈心中想拒絕,但人為刀俎我為魚眼前是道教興盛的機會,左慈是斷然不會放棄的。左慈表情沉重,說道:“王大人請明言,只要老道能完成的,一定不推辭。”
王燦道:“道長和龐德公、司馬徽有很深的感情,是知jiā好友。故此,我希望道長能說服兩位大賢來益州定居。”
左慈聞言,驟然瞪大了眼睛。
說服龐德公和司馬徽搬家,這怎麼可能?
左慈連連搖頭,腦袋搖得像是撥鼓似的,說道:“我的王大人,司馬徽和龐德公是荊州名士,哪能是隨意能說動的。縱然老道我有幾分薄面,但也難以說服這兩人,不行,實在是完不成啊!”
王燦嘆了口氣,說道:“唉,可惜啊,道長若是答應了,道教不僅可以在益州發展,將來甚至可以在幽州、冀州發展,也可以在青州、徐州發展,甚至有機會在江東發展,大好的機會卻錯過了,可惜啊,真的是可惜啊!”
一番話,說得左慈心神搖曳。
左慈想著道教能壓過和尚的寺廟,心中就一陣火熱。
自東漢的漢明帝派人迎回佛教,就開始大興佛教,原來清靜無為的道觀立刻被壓制了下去。而且道家的道士大多是隱士,喜歡在山林中隱居,不理世事,道家的情況更加衰敗,左慈想扭轉局面,非常的困難。
左慈聽了王燦的話,想到有機會在九州傳教,心中就jī動無比。
他想了想,暗暗說道:龐兄、司馬兄,委屈你們兩人了。左慈看著王燦,鄭重的說道:“王大人,老道答應了,一定去荊州說服司馬徽和龐德公來益州定居。”
王燦得寸進尺,又說道:“別急,道長別急!”
左慈眉頭皺起,問道:“王大人,你有什麼要求,一併說了吧。”
王燦笑說道:“道長,我們先把龐德公和司馬徽的事情解決好,然後再探討道教的發展事情,你覺得怎麼樣?”
左慈心中不耐,但形勢不由人,只得點頭答應。
王燦接著說道:“道長雖然答應將龐德公和司馬徽請到益州定居,但沒說在什麼時間內完成。若是道長張嘴答應下來,卻將此事拖著,我豈不是白費功夫,所以我希望道長能給出確定的時間。”
左慈嘴角微微ōu搐,王燦這廝太jīng了。
一旦限制了時間,左慈就無法推脫此事,只能任由王燦擺佈。
王燦笑眯眯的看著左慈,追問道:“道長,你覺得什麼時間最合適。是三個月、五個月,還是半年時間,亦或者是一年時間。道長,我必須得到確切的時間,才能繼續談論下面的事情,其中的難處請道長體諒。”
左慈心中暗罵王燦,卻知道無法糊王燦,只能說道:“王大人,要說服龐德公和司馬徽非常不容易,少說也需要三年。”
“三年?”王燦l-出驚訝的表情,拒絕道:“不行,最遲一年半。”
左慈反駁道:“至少兩年半。”
王燦又說道:“兩年,若是時間再寬泛的話,就不用討論了。”
左慈嘿嘿一笑,說道:“好,兩年就兩年。”
王燦見左慈爽快的答應下來,知道老道士故意拉長了時間,把時間定為兩年。不過王燦並不在意,因為益州經過了連番大戰,也需要時間休整,他有足夠的時間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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