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堅、曹操、王燦的大軍一撥一撥的朝營寨門口集合,在營中掀起一陣躁動。
諸侯們得到消息後,都紛紛派出士兵,打探消息。
袁紹坐在營帳中處理軍中事務,聽到士兵彙報曹操、王燦、孫堅士兵集結在一起,準備出兵攻打董卓,氣得暴跳如雷。
“曹阿瞞,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袁紹喃喃自語,俊朗的面頰變得陰沉無比,眼眸中滿是陰狠的神色。
他剛剛召集各路諸侯宣佈掛出免戰牌,不允許和呂布交戰。現在僅僅隔了兩個時辰不到,曹操就說服了王燦、孫堅,讓兩人出兵攻打董卓,簡直是在扇他袁紹的耳光。至於是否是王燦、孫堅帶頭的,袁紹從沒有懷疑過,首先想到的就是曹操遊說兩人出戰。袁紹奉行避而不戰,曹操卻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顯然是和他作對。
這對於袁紹來說,極大地影響到了袁紹盟主的威信。
“呼呼……”
袁紹鼻息咻咻,氣憤得一把將案桌上的竹簡全都推倒在了地上。
“不行,不能讓曹操得逞,若是曹操領兵出戰,我這個諸侯盟主的顏面何存。”袁紹心中發狠,打定主意後當即站起身,朝營帳中戰戰兢兢低著頭的士兵吩咐道:“你立即去營寨門口,阻止曹操出兵,我隨後就到。”
“諾!”
士兵回應了聲,然後撒開腿跑出了營帳。
袁紹麻利的換上了盔甲、戰袍,又在腰間懸掛上一柄上等的寶劍,整理好著裝,才慢騰騰的朝營寨門口走去。他已經派人去阻止曹操了,現在袁紹做的就是拖住時間,看曹操得了他的命令後,是執意要領兵離開營寨去攻打董卓,還是在原地等著他。
“若是不聽命令,哼……”
袁紹心中陰冷,緩步朝營寨門口走去。
營寨門口,所有的士兵都已經集合完畢。
曹操、王燦、孫堅身穿甲冑,騎在馬上,已經整裝待發。
王燦的身後,除了趙雲之外,還有三個特殊人物,劉備、關羽、張飛。劉備除了耳朵稍微大了些,形象比較普通,很不出眾,但是臉上從容的笑容卻讓人很容易生出好感,至於所謂的雙手過膝,那不過是演義為了給劉備染上神秘的面紗而已,若劉備的雙手真的超過了膝蓋,豈不是深山老林中的猿人,就屬於人人圍觀的對象了。
劉備不出眾,關羽、張飛就比較突出了。
關羽面色棗紅,頜下及胸的長鬚微微晃動著,一雙丹鳳眼微眯著,蒲扇般的大手拎著青龍偃月刀,騎在馬上,自有一股不凡的氣度。
張飛頜下燕頷虎鬚,眼睛賊大,讓人感覺粗獷無比。
和關羽不同,張飛卻是威猛霸道,兇戾無比,而關羽卻給人一種冷漠難以接近的感覺。
兩個人跨坐在馬上,站在王燦身後,氣派不凡,再加上趙雲、裴元紹兩員虎將,使得王燦的實力顯得非常強大。由於王燦允諾高順,不讓高順和西涼軍交戰,故此高順率領的陷陣營留在了營地中,負責看守營地的安全。
曹操看向王燦,問道:“為先,人都已經到齊了吧?”
王燦點頭道:“嗯,可以出發了。”
曹操深吸口氣,能否擊敗董卓,成敗就在此一舉了。他右手摁在劍柄上,鏗鏘一聲拔出長劍,張開嘴正要下命令。然而,正當曹操要說話的時候,營寨內突然傳來高亢急促的大吼聲:“盟主有令,盟主有令!……”
袁紹的士兵一邊撒開雙腿快速的奔跑,一邊張大了嘴高聲呼喊。急促喘氣的同時,臉色也是如同煮透了的大龍蝦,裡外透紅。
“真是晦氣!”
曹操激動地臉色頓時冷了下來,回頭望著跑來的士兵,非常不高興。
雖然心中不爽,曹操還得賣袁紹的面子,等士兵跑過來後,問道:“說,盟主有何命令?”
士兵說道:“曹大人,小人也不知是什麼事情,盟主說他稍後就到。”
士兵比較圓滑,說話沒有得罪曹操,只說是袁紹有事。
至於曹操是否聽令,就看曹操個人了。果然,曹操聽了後,雖然非常的不高興,但袁紹的命令,曹操也不得不聽。他心中暗罵袁紹這是什麼意思?袁紹不出兵就算了,現在又讓人拖住他,不讓他出兵。王燦騎馬站在一旁,和聲說道:“孟德兄,不必擔心,說不定盟主回心轉意,也要隨我們一起出兵呢?”
曹操哼了聲,沒有作答。
袁紹會主動出兵?
曹操可沒有心情開玩笑,他目光望著袁紹營地的方向,等了半刻鐘的時間,才隱約的看見遠處出現了一個模糊地身影。袁紹慢騰騰的出現在王燦、曹操、孫堅的視線中,王燦眼光精準,清晰的看見袁紹慢騰騰的好像老大爺走路,一路顛簸著走來。王燦見此情景,一顆心也陰沉了下去,看來袁紹這廝是真不想他們出兵啊!
良久,袁紹走到了營寨門口。
王燦幾人朝袁紹施禮,然後等待著袁紹說話。
袁紹目光掠過幾人,最後停留在曹操身上,低聲呵斥道:“孟德,昨日大軍和董卓交戰,死傷慘重,正在休整當中,你這樣貿貿然率領大軍準備攻打董卓,實在是太莽撞了。且不談你們此去能否擊敗董卓,單單是憑藉你們的那點實力,想要擊敗董卓難如登天,我看你還是留在營地,等諸侯們休整好了,再大軍一起出發,豈不是更好。”
曹操寸步不讓,反駁道:“盟主認為大軍何時才能休整好?又準備何時出兵攻打董卓?
袁紹被曹操問得愣了愣,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袁紹當然知道諸侯大軍留在營寨中休整隻是個藉口,呆在營寨中避而不戰才是真實的情況。不過曹操問起,袁紹也不能輸了底氣,心中想了想,當即模稜兩可的回答道:“孟德,你這是什麼話?只要大軍休整好,我們肯定就要立即出兵的。”
王燦見袁紹和曹操扯皮,心中很不耐煩,換做是以前,王燦對袁紹肯定恭敬有加。
但現在王燦心中全是如何謀奪董卓的錢財,怎麼能讓袁紹擋住他的發財之路。
王燦朝袁紹拱了拱手,沉聲說道:“盟主,孟德兄已經得到了消息,董卓率領大軍正在往後撤退,並且有遷都的可能。”
雖然王燦也知道董卓要遷都,不過曹操既然說過了,他就直接拿曹操說事了。
袁紹聞言驚呼道:“遷都,怎麼可能?”
王燦再一次重複道:“盟主,孟德兄說的是有可能,現在還沒有得到確切的消息。”
曹操瞪了王燦一眼,心中暗罵王燦唯恐天下不亂,董卓遷都的事情若是傳出去,肯定會引起軒然大波。
董卓實力強橫,麾下西涼鐵騎勇猛剽悍,所有的諸侯實力加起來也就和董卓打個旗鼓相當,諸侯本就拿董卓無可奈何,現在董卓主動撤退,就更加難以擊敗董卓了。一旦這個消息傳遞出去,很可能讓諸侯們心灰意冷,分崩離析。
王燦不以為然的聳聳肩,笑了笑。
袁紹迅速的冷靜下來,分析著其中的利弊得失。
既然董卓遷都了,那豈不是坐在營寨中就可以佔據洛陽,主需要董卓率領大軍離開後,他再進駐洛陽,不管如何,這都是他的功績。袁紹心中歡喜,臉上卻沒有露出絲毫的神情,剛剛他是想攔住王燦、曹操、孫堅領兵出戰,現在對這個無所謂了,反正洛陽都已經是囊中之物了,佔領洛陽後在宣傳一番,王燦、曹操、孫堅出戰就能成為他的兩點。
不過袁紹還得表現一番,他說道:“為先、孟德、文臺,既然你們決定出戰,我也不阻攔你們。不過,想要攻擊董卓,首先要擺脫呂布的追擊才行,我的想意見是等天黑之色,由我率領麾下大軍騷擾呂布營寨,拖住呂布大軍。你們三人趁著夜色,繞過呂布駐紮的營寨,直奔董卓,你們意下如何?”
曹操怔了怔,沒想到袁紹這麼通情達理。
王燦也是有些驚愕,看著袁紹,不明所以。
曹操和王燦相識一眼,點點頭,表示同意,不管如何,袁紹願意拖住呂布總是好的。曹操拱手說道:“盟主思慮周全,就依盟主的意見,等天黑之色,我們率領大軍出發,趁著夜色追擊董卓。”
袁紹撫掌笑道:“好,好,大家都回去吧,天黑之後在營寨門口集合。”
王燦朝劉備說道:“玄德兄,你也聽到盟主的命令了,先回去吧。天黑後,你帶著雲長兄、翼德兄在營寨門口等我。”
劉備點點頭,拱手道:“王太守,備告辭了。”
大軍散去,各自回營。
王燦也回到了營中,不過王燦沒事可做,就朝貂蟬的帳篷中走去。
因為裴元紹、趙雲率領大軍,高順率領留下的陷陣營負責營地中的安全,現在營中都是陷陣營的士兵。高順正在營地中巡邏,見王燦回到營中,問道:“主公,您不是去討伐董卓了,怎麼現在又回來了,莫非是遇到什麼困難了?”
王燦擺手道:“沒有,時間推遲到天黑之後了,你巡邏吧,我去貂蟬營帳中。”
“諾!”
高順得了命令,又去巡邏去了。
王燦走到貂蟬營帳門口,突然聽見了嘩啦啦的水聲。
“莫非又在洗澡?”王燦腦中閃過貂蟬赤`裸`著身體,未著寸縷,光溜溜站在浴桶中的情景,吞了口口水。他剛剛向前踏出一步,又縮了回來,已經遭遇到一次尷尬了,王燦若是又這樣急匆匆闖進去,未免會在貂蟬眼中落下登徒子的印象,故此王燦站在營帳外喊了聲:“秀兒!在不?”
話音剛落下,貂蟬就回答道:“世兄,進來吧!”
王燦喜滋滋的走了進去,看到了令人驚愕的一幕。
營帳中,貂蟬不知道在哪裡找了個木盆,正洗衣服。剛才響起的水聲正是貂蟬提起水桶往水盆中倒水發出的,王燦心中暗罵自己齷齪,聽見嘩啦啦的水聲就誤以為是貂蟬脫了衣服在洗澡,思想真是太不單純了。
王燦在旁邊坐了下來,看著貂蟬正在清洗的長褲,怎麼覺得這麼眼熟呢?
那褲管極大,褲腰也遠遠超過貂蟬纖細的腰肢。
王燦柔聲問道:“秀兒,這是你的褲子?”
貂蟬說道:“不是,是世兄你的。”
“我的?”王燦臉上露出驚愕的神情,又盯著貂蟬正在清洗的褲子瞅了兩眼,雖然覺得眼熟,卻沒有絲毫的印象,問道:“我沒有讓你洗褲子啊?而且我的褲子都已經清洗了,怎麼可能還有沒有清洗的,你在哪裡找到的褲子?是不是弄錯了?”
貂蟬白了王燦一眼,說道:“我給你整理被衾的時候,在被衾裡面找到的。”
“啊!”
王燦驚呼一聲,突然想起了藏在被衾中的褲子。
這很顯然,這是他早晨遺精後換下的褲子,完了,完了,這下丟人了。王燦心中哭的的心思都有了。正當王燦心中正想著如何說話的時候,貂蟬悠悠的說道:“這褲子上還有一塊白斑,我聞了一下,味道怪怪的,真不知道你怎麼弄的,居然在大腿內側的褲子上染上這樣的東西,不過挺好洗的,幾下就洗掉了。”
“味道怪怪的?”
“挺好洗的?”
王燦聽了後,心中不知道該不該仰天大笑。這麼明顯的東西,換做是後世,肯定被一眼認出,然而古代和後世就是不一樣,現在的女子太單純了,連簡單的生理常識都不知道。
貂蟬絲毫沒有注意到王燦的神情,問道:“世兄,不用出戰了麼?”
王燦說道:“嗯,發生點事情,暫時不用出戰了。”
貂蟬笑問道:“世兄怎麼想到來看秀兒了?”
王燦說道:“我剛剛回來,不是應該先來看看你麼?”貂蟬聽了後,臉上升起一抹紅暈,嬌羞誘人,看得王燦一陣心動。
沉吟片刻,貂蟬問道:“世兄……”
王燦說道:“……”
一問一答,兩人就這麼有說有笑的交談著。
而那一條染上了王燦萬千子孫的褲子,已經不知道被搓了多少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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