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瑟琳送的手錶換了個牌子,這次送的是一塊馬拉松的軍表,高揚也不知道是什麼型號,吃完飯之後,隨手就給換上了。
和葉蓮娜卿卿我我的磨嘰了一會兒,摩根再次打來了電話,高揚叫上娜塔莉婭,再去喊上了弗萊一家和格羅廖夫後,然後又叫上了托米,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往樓下而去。
托米是一個人出來的,在電梯裡的時候,弗萊不由好奇的道:“怎麼,維塔不願意搬嗎?”
托米很是不好意思的道:“她在這裡住習慣了,是有些不太願意搬走,不過她沒什麼朋友,你們都搬走了,只剩她自己也會無聊的,所以維塔還是同意搬走的,她沒來只是有些不好意思而已。”
到了公寓外面,高揚看到了他自己的車,此外還有一個人站在車旁,走上前去打了個招呼後,那個人很是恭謹的道:“先生,我把您的車送回來了,接下來,將由我帶您去看房子。”
話不必多說,高揚自己開車拉著葉蓮娜,格羅廖夫和娜塔莉婭捎上了托米,弗萊一家自己開車,一行人跟著摩根派來接他們的人直奔新社區而去。
摩根給找的公寓確實不錯,傢俱和裝飾都非常好,而且面積也大了些,最關鍵的是出門就是中央公園,環境比原來好的太多了。
高揚他們第一個看的就是給葉蓮娜和娜塔莉婭住的房子,而正在看的時候,摩根派來的人恭謹的道:“現在有五套房子可以租下。我儘量保證能讓房子都在同一個樓層。不過房子的面積不太一樣。兩套房子是一樣大,而一套小了些,如果都要一樣大的房子,就只能在不同的樓層了,不過只隔了兩層樓,也還是很近的。”
托米笑道:“沒關係,維塔平時只有一個人住,小一些正合適。就算有我住的話也很寬敞了。”
對新環境人人都很滿意,這時弗萊對著托米打趣道:“托米,你打算和維塔結婚嗎?如果你不和她結婚,把維塔的家搬到這裡可不合適。”
托米很是靦腆的道:“我們,我們還沒計劃結婚的事情,但我們應該會結婚的吧。”
幾個人有說有笑的看完了所有的房子,每個人都很滿意,高揚對領著他們看房子的人道:“非常好,這裡很好,我們租下了。手續怎麼辦?”
“先生,裡維斯先生已經讓我把手續辦好了。您選好房子之後,登記一下身份信息並籤個字就行,另外房租已經付了一年,這是因為最長的合約是一年一簽,所以只能先付一年的房租,這是鑰匙,請收好。”
正在幾個人簽字的時候,高揚的電話響了,他走到一邊接通了電話之後,卻聽摩根沉聲道:“高,新住所還喜歡嗎?”
“非常棒的房子,謝謝了。”
“你喜歡就好,高,照片的事,有消息了。”
高揚以為摩根打電話來只是跟他說說房子的事,卻是萬萬沒想到照片的事情的這麼快就能查出些結果,當下不無驚訝的道:“這麼快!怎麼樣?”
摩根嘆了口氣,道:“還是當面說吧,你有時間嗎?如果有的話,我去你哪裡接你去。”
聽摩根的語氣有些失落,高揚覺得結果可能不是很好,和摩根約定了時間後,高揚走回道眾人面前,道:“我又得離開一下了,摩根約我見個面。”
說完之後,高揚拉住了葉蓮娜,輕聲道:“抱歉,下午不能陪你了。”
葉蓮娜輕輕一笑,道:“你忘了,我今天有個很重要的論文要交的,下午我必須去學校的,本來我還想對你說聲抱歉呢。”
把自己的車鑰匙交給葉蓮娜讓她把車開回去之後,高揚匆匆趕到了新公寓外面的馬路上,等了時間不長,一輛賓利停在了他的身前後,高揚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開車的已經換成了摩根的專職司機,對司機說了一個咖啡館的名字後,摩根隨即對高揚嘆氣道:“結果出來了,不算差,但也不算很好。”
高揚略微有些緊張,道:“怎麼回事?”
說話的同時,摩根把一疊資料遞給了高揚,道:“你看看吧,杜塞爾耶夫的身份已經查了出來,他先是克格勃駐德累斯頓的行動人員,1980年到1986年在德累斯頓工作,1986年調往柏林克格勃安全部下屬的行動處,直到1990年德國統一為止。
杜塞爾耶夫所在的是個強力部門,雖然率屬於半公開的克格勃,卻是嚴格保密的,一般有什麼針對別國的間諜行動,都由這個部門負責,而杜塞爾耶夫是其中的危險分子,所以cia有他的資料。”
高揚看了看手裡的資料只是杜塞爾耶夫一個人的,他拿起看了看之後,道:“另一個人的資料找到了嗎?”
摩根又拿出了一疊資料,道:“根據杜塞爾耶夫的經歷,cia的人很順利的找到了另一個人,這個人叫做彼得.謝爾蓋耶維奇,他也是個克格勃,長時間在克格勃第三總局工作,後來被調到東德出現在了公共視野之內,曾擔任克格勃駐德累斯頓安全部的負責人很長一段時間,從1978年直到1990年,他都在德累斯頓,很顯然,他曾是杜塞爾耶夫的上司。”
高揚抖了抖手裡的資料,道:“那麼杜塞爾耶夫和這個叫做彼得的人打獵的時間也能確定了,應該就在1980年到1986年之間。”
摩根點了點頭,嘆了口氣,道:“得到這兩個人的資料,比我預想的時間快了很多,但是,接下來怎麼查,卻是很難了。”
高揚皺眉道:“為什麼?”
摩根點了點頭,道:“現在我們不知道那把獵槍究竟屬於誰,是杜塞爾耶夫的,還是彼得的?者都有可能,從資料上來看,這兩個人都沒有收藏古董獵槍的嗜好,但他們兩個手裡拿的槍都是古董獵槍,我們找的那把不用說,而杜塞爾耶夫手上拿的,是德國一位槍匠在十九世紀的作品,同樣是名貴的古董獵槍,那麼,他們是各自帶了自己的獵槍呢,還是其中一個擁有兩把並借給另一個,這很難做出判斷,鑑於你總能做出正確的選擇,所以我覺得必須問問你的意見,你覺得誰更有可能,我就順著那條線索追下去。”
高揚嘆了口氣,道:“很麻煩啊,要查就得兩個一起查。”
摩根也是苦笑道:“兩個一起查其實不算麻煩,最麻煩的是沒的可查,杜塞爾耶夫的資料顯示,他一直是獨身一人,但蘇聯解體之後,cia就沒有杜塞爾耶夫的資料了。”
高揚皺眉道:“至少他在這裡的家沒有獵槍,而且是沒有任何槍支。”
摩根嘆了口氣道:“克格勃的資料太難查了,那個彼得還好一些,他的地位高,並且屬於半公開的還好差一些,杜塞爾耶夫的資料就太少了,完全無法得到他的家庭狀況資料。”
高揚看了看資料,道:“打獵的地點能查出來嗎?能否從這一方面入手?如果知道他們的家在哪裡,而打獵的地點也是那裡,那就能對其中一個重點追查了。”
摩根點頭道:“我也是這樣認為的,不過這需要時間,尤其是需要動植物方面的專家才行,現在已經去請這方面的專家了,希望能分析出他們打獵的地點吧。”
高揚再次翻了翻那個彼得的資料後,突然道:“這個彼得,他的父親是蘇聯紅軍?還是烏克蘭第二方面軍的?”
摩根笑著點了點頭,道:“沒錯,你的觀察力很敏銳,看來你也注意到了這一點。”
高揚沉聲道:“從資料上看,彼得的父親是烏克蘭第二方面軍第46集團軍的少校軍官,並且是在戰爭結束後退役的,也就是說,他的父親肯定參加了烏克蘭第二方面軍的維也納戰役!”
摩根點了點頭,道:“沒錯,我的母親就是維也納人,我外公的家產被掠奪一空後,很有可能是落在了駐守維也納的納粹手裡。”
高揚興奮的接口道:“而彼得的父親在打下維也納之後,從納粹的手裡繳獲到了這把槍!這很有可能,時間,地點,看起來一切都指向了彼得.謝爾蓋耶維奇,就查他啊。”
摩根苦笑道:“接著往下看資料,彼得的父親是俄羅斯人,但是他父親退役之後在烏克蘭基輔工作,最後也死在了烏克蘭,而彼得在父親死後住在哪裡,資料上並沒有顯示,還有,蘇聯解體之後,彼得究竟是把家安在了俄羅斯,還是安在了烏克蘭,這也都不知道。
最麻煩的是,彼得出生於1935年,是的,他死了,1990年就死於酒精中毒,而我們卻不知道他是否有家人,以及住在哪裡。”
高揚撓了撓頭,道:“這下就麻煩了啊,我認為那把獵槍最大的可能就是在這個彼得的手裡,至於杜塞爾耶夫完全可以放一放,不過,現在看起來彼得的線索似乎是中斷了啊。”
摩根嘆聲道:“差不多可以算是斷了吧,不過,我們至少有方向可以追查了,我現在正請人全力尋找彼得的任何情報,希望會有所收穫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