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戰天和李邪在初次試探性的一擊之後,兩人身子同時微微一動,然後穩如泰山的繼續站在那裡,好像兩人從未出過手一般。
只不過空氣中的火藥味更濃了,整個戰鬥場的天地靈氣全都猶如瘋狂般的湧向兩人,兩人身周的黑色玄氣猶如一個無底的黑洞,對於奔來的天地靈氣來者不拒,毫不客氣全部接受。
“痛快,真是痛快啊。”古戰天突然仰哈哈大笑起來,聲音中帶著一股不可抑制的豪氣。
“哈哈,確實是痛快,這百年來,我李邪一直在期待著這一天,今天終於被我等到了。”李邪同樣仰放聲大笑起來。
“李兄,那就讓我們痛快一戰吧。”古戰天大喝一聲,身子一動,整個人突兀的消失在原地,瞬間出現在李邪身前百米處。
“好。”李邪毫不示弱的應答一聲,整個人也動了起來,原地留下一個淡淡的黑色殘影,已然衝到了古戰天身前的黑色玄氣防禦圈前,右拳毫無花哨的擊向古戰天。
古戰天毫不猶豫的揚起右拳,一記黑虎掏心擊向李邪。
頓時,場中只留下兩道淡淡的黑色影子,不停的互相攻擊著,玄氣的餘波不時衝擊著戰鬥場四周的結界,出轟隆隆的巨響。
龍天極力運起開天神功,可惜他現在修為尚低,玄帝初期的絕世強者全決戰,現在的龍天還看不出來,只有當他進階玄皇境界後,才能看出玄帝強者的戰鬥情況。
李邪和古戰天兩人拳來腳往,運用的全是各自門派的獨門玄技,不但具有巨大的聲勢,而且破壞力也是強。
這可苦了站在戰鬥場結界邊緣的十八名玄皇強者了,玄皇巔峰修為之人倒還可以憑著身周的防禦罩勉強護住自身,沒有受到兩大絕世強者玄氣餘波的傷害。
可是玄皇初期到中期的這部分人就苦不堪言了,一個個身子像是打板子一般,站在那裡搖搖晃晃的,好像隨時都可能倒下。
羅剎門的大公子趙喜剛進階玄皇初期境界不久,感覺特別難受,他的嘴角掛著一絲血跡,努力咬牙支撐著外界時不時轟來的玄氣餘波。
若不是羅剎門的大長老樊晃分出了一部分玄氣在趙喜的身前佈置了一層防禦罩,趙喜可能早就忍不住吐血了。
趙喜在心裡暗暗的後悔不已,這次本應該是父親趙狂親自參加大戰的,可是父親卻在這個時候閉什麼生死關,趙喜也只得硬著頭皮頂替父親出戰了,誰知道古戰天和李邪這麼變態,僅僅是餘波就讓自己受不了了。
要是再給趙喜一個選擇的機會,他絕對不會答應出戰的。
“嗤”趙喜循聲望去,修為在玄皇初期的關護法身子微微一晃,忍不住噴出一口逆血。
趙喜轉頭感激的望了身旁的大護法樊晃,立刻大吃一驚,只見樊晃的臉色也變得蒼白無比,看來為了保護自己,樊晃現在也很不好受。
趙喜的心裡頓時湧過一陣暖流,等這次大戰後,自己一定要好好的感謝這個拼命保護自己的樊晃。
“龍大哥,我父親和古門主打得怎麼樣了?”李蓉有些焦慮的望了望正全神貫注的注視著戰場的龍天問道。
“蓉兒,其實我也看不清楚戰況,不過我想你父親和古戰天兩人半斤八兩,一時半刻不會有事的。”龍天握了握李蓉的小手,安慰道。
“恩。”李蓉微微點的連頭,立刻疑惑的問道:“龍大哥,既然你看不清戰況,那你為什麼看得那麼認真?”
龍天聞言臉上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邪笑,說道:“我不是看你父親和古戰天的決戰,而是在觀察羅剎門的趙喜他們。”
龍天其實是在觀察趙喜他們在戰場的細微變化,以及抗壓能力,以此推測他們的修為程度。
“哦”李蓉恍然大悟的應了聲,然後找其他的長老詢問戰況去了。
正如龍天所說,李邪和古戰天兩人的修為確實是半斤八兩,不相上下,一時半刻很難分出高低。
而且兩人憑著各自門派的獨門強玄技,一時間打得興起,完全忘記了外界的一切,兩人越打越投入,一招一式全都在與同階高手的比試中得到精煉。
在兩人的心中,此時只有對更加精煉招數的追求,還有自身武道的昇華。
場中只見兩道黑色的虛影從地上打到半空,又由半空打到地面,由於度太快,整個四千平米的巨大的戰鬥場內此時完全被淡黑色的影子充斥著,不像是隻有兩人在戰鬥,而像是有千萬人在廝殺一般。
場中時不時的傳來轟隆隆的驚天大響,玄陰門老祖宗佈置在戰鬥場四周的結界不時的波動一下,似乎隨時都有可能被兩大強者的玄氣衝破。
不過幸好有老祖宗佈下的結界保護,在結界外涼亭中觀戰的眾人才能倖免於難,要不然就憑李蓉這樣的修為,絕對會受到兩人玄氣餘波的殃及,輕則重傷,重則死亡。
“嗤”樊晃終於忍不住噴出了一口逆血,他可是分出了一部分玄氣來保護趙喜。
“大護法!”趙喜關心的喊出聲來。
“我沒事,大公子,要是門主在此就好了。”樊晃苦笑著說道。
“是啊,要是父親在就好了。”趙喜默默的自語道。
就在趙喜唸叨之時,古戰天和李邪兩人猝然在半空中分開,分立兩方。
古戰天一身白色長袍,此時長袍的右袖斷了一截,右臂上出現一個三寸長的傷口,一絲鮮血由傷口緩緩滲出。
李邪的情況也好不到那裡去,青色長袍的下襬竟然出現一個拇指大小的破洞,破洞裡面隱隱可見鮮血溢出,慢慢的沿著李邪的大腿流下,向著地面滴落。
看來兩人在交手數千招後,各有損傷,一個傷了右臂,一個傷了大腿。
“哈哈”兩人對視了一陣,突然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李兄,看來我們是半斤八兩,誰也奈何不了誰啊。”古戰天豪邁的大聲說道。
“是啊,想不到古兄百年來修為大增,小弟佩服,要不這樣吧,既然我們空手無法分出勝負,就在兵器上見個高低把。”李邪笑著答道。
“就依李兄之意,不過現在我們雙方參戰的強者都有些挺不住了,李兄,不讓我們我們下午再筆試兵器,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古戰天眼角的餘波瞄到己方的陣營已經倒下了兩名玄皇初期之人,而玄陰門那方也倒下了一人,宅心仁厚的他便提出暫時休戰,以免雙方的玄皇強者有什麼死傷出現,要知道,一個門派要培養出一個玄皇強者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這得耗費上百年的時間和無數的財富才能辦到。
迅瞄了一眼己方陣營,李邪聞言點了點頭,說道:“古兄宅心仁厚,這個提議確實不錯,那我們就下午繼續吧,在兵器上來見個高低。”
古戰天和李邪是兩方老大,他們兩人話了,誰也不敢有異議,於是這兩大絕世強者暫時休戰,各自帶著己方的玄皇強者回去休整。
“父親,您受傷了。”李蓉見到李邪長袍下襬破洞的鮮血,立刻驚呼一聲,拉著李邪的手關切的問道。
“呵呵,蓉兒,我沒事,只不過是一點皮外傷罷了,稍微上點藥就沒事了。”李邪慈愛的摸了摸李蓉的小腦袋。
回到自己的房間,關上房門之後,李邪臉上的神色突然一肅,嘴裡小聲的喃喃自語道:“想不到古戰天那老傢伙修為進展這麼快,我都有些難以力敵了,看來下午的戰鬥不樂觀啊。”
李邪迅盤膝坐在床上,開始調息起來,下午還有一場驚天大戰等著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