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一支注射器,裡面抽十毫克安定,然後再給我一支消毒棉籤!”付醫生向著空姐再次說道。
“對不起醫生,急救箱裡沒有安定注射液啊!”空姐聞言登時有些傻眼了。
“沒有?”付醫生聞言眉頭不由一皺。
“是的,安定注射液在飛機上是不允許配備的。”這時候,另外一個空姐走了過來。
新走過來的空姐大約二十六七歲的樣子,圓圓的臉龐,身上穿著制服套裝,臉上一層淡淡的妝,秀髮高挽,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迷人而又高貴的氣質。
“芷雲姐!”先前的那個年紀教輕一點的空姐見到後來的空姐,連忙開口叫道,與此同時,長長的鬆了口氣,好像是這個被稱之為“芷雲姐”的空姐到來之後,一切都不再是問題了!
來人正是這次航班的乘務長,文芷雲。
聽到文芷雲這麼一說,林峰和付醫生心中都同時反應了過來,為什麼飛機的急救箱裡沒有安定這類藥品了。
一般來說,急救箱裡的藥物無外乎是針對人體呼吸和循環之用的。
比如各種血管活性藥物,如多巴胺、去甲腎上腺素、多巴酚丁胺,還有一些諸如硝普鈉等等,增加心率的藥物如阿托品注射液,減慢心率的藥物比如烏拉地爾等等,抑制並緩解哮喘發作如氨茶鹼注射液、喘定,尼可剎米注射液等等,這些基本都屬於心肺復甦用藥。
另外還有一些止血藥,如維生素K3,止血芳酸、止血敏之類的。
剩下的一些,就是一些輔助的用具,比如消毒酒精,消毒碘伏、棉籤、棉球、紗布、口咽通氣道、簡易呼吸器等等。
至於鎮痛藥和鎮靜藥,卻是不能夠簡單的放進急救箱之中。
鎮痛藥如大家熟知的杜冷丁,醫學名稱為鹽酸哌替啶注射液,是一種強力的止痛藥,其同類相似產品還有嗎啡和芬太尼。
只是這類藥品部屬於麻醉藥品,可以使人產生強力的耐藥和依賴感,非經有麻醉處方權的醫生依據處方開具之外,不得使用。
這樣的做法,一是減少濫用藥對患者產生的耐藥性和依賴感,二來也是防止一些癮君子從醫院這個途徑非法獲取藥物,畢竟,大量的鎮痛藥如杜冷丁,也相當於毒品的存在了。
關於這一點,在後面的章節還會有詳細的說明,此處簡單提一下。
至於神經安定類的藥品,屬於精神類的藥物,雖然管理的也比較嚴格,需要處方權開具才能使用,但是不像麻醉類藥品那般,還需要放進保險櫃裡,一人知道密碼,一個人掌管鑰匙。
只要症狀適用,便可以使用神經安定藥,其代表的藥物有安定注射液以及咪達唑侖注射液。
不過這是相對於麻醉藥品而言的,想要這般使用,也需要在醫院裡面才行,飛機上可是不允許配備這類藥品的,否則一旦發生了什麼意想不到的事故,那麻煩就大了去了!
這本是題中應有之意,之前付醫生沒有往這方面想,但是經文芷雲這麼一說,付醫生心中立刻就明白了。
“沒有安定類的藥品怎麼辦?”付醫生了解了目前的情況,心中不由暗暗著急!
病人現在癲癇發作,最重要的就是給予足量的鎮靜劑,隨後在到正規的醫院進行常規的治療。
可是這裡卻沒有鎮靜藥品,而飛機才剛剛起飛半個小時左右,想要等到飛機著陸,眾人下了飛機趕到醫院,怎麼也得還有兩個多小時的時間!
這麼長的時間,患者的病情是否會發生反覆乃至惡化?這就很難說了!
“萬不得已的情況下,只好用繩子將病人綁起來了!”付醫生暗暗嘆了口氣,用極其低沉的聲音說道。
或許,付醫生本來只是想要說給自己聽的,因為在場之人在正常的情況下,根本就聽不到付醫生在說些什麼!
可是,偏偏有一個人不能按照常理去猜度!
林峰!
聽到付醫生的自言自語,林峰便知道對方心中的想法,當下邁步向前走了幾步,然後開口對付醫生說道:“我可以用針灸使患者達到鎮靜的狀態!幫助他度過這次危險期!”
“針灸?”付醫生聞言先是一愣,隨即眼睛一殼!
“好,那林醫生你就試一試吧!”付醫生記住了林峰之前的自報家門,心中略一思量之後,便做出了決定!
既然自己沒有辦法,那麼針灸未嘗不是一個選擇!
“好!”林峰也不推辭,大步走到患者的身邊,在蹲下身子的過程中,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多了一個古香古色的木質長盒。
打開木質長盒之後,裡面便露出長短不一,形狀各異的金針數十枚之多!
看到這一幕,文芷雲和患者的家屬乃至另一個空姐是齊齊一愣,顯然沒想到小小的一個木盒裡面竟然還裝有這麼多的金針!
至於付醫生,看向林峰的眼神就有些不一樣了!
一個能夠隨時隨地帶著這麼多金針的人,可能會是一個簡單的醫生嗎?
或者說,一個普通的醫生,又有誰會閒著沒事帶這麼多的金針上飛機呢?!
可是同時有一個深深的疑問出現在了四人的腦海之中:“他是怎麼把金針待到飛機上的?安檢那關是怎麼過的?”
要知道,這些金針可部屬於危險品了,雖然一個個細長不易受力,但是畢竟是利器!要是一旦使用這些東西做些什麼不軌事情的話,那飛機上的其他乘客可就危險了!
同時,這個人既然能夠把這麼多的金針待到飛機上來,那是否還帶了一些其他的東西上了飛機?
不過現在救人要緊,即使是那個年輕的空姐嘴唇動了一下想要發問,卻被文芷雲給輕輕的拽了一下胳膊,攔了下來!
此時此刻,沒有什麼事情比救人更重要!
文芷雲身為本次航班的乘務長,自然明白其中的輕重緩解!
“給我消毒酒精!”林峰輕輕的將患者的上衣解開的同時,嘴裡淡淡說道。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