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人似乎早就看到了豐含笑,他們將水雲伊小心的夾在中間,但雙眼卻是緊盯著這邊的豐含笑,一點也不敢大意的樣子。
水雲伊突然遭此變故,臉色大變,心中自然是害怕的,但卻是不肯表現出來,緊咬著牙關,一聲不出,雙眼很平靜的看著豐含笑。
豐含笑心中雖然很憤怒,但雙眼卻是那麼溫柔的緊緊看著水雲伊,似乎能說話一般,告訴佳人不要擔心,我會救你脫險的。而水雲伊似乎也能讀懂他眼裡的含義,顯得更加的鎮定,滿眼佈滿柔情。兩把短小的手槍抵在水雲伊的腰間,但很隱蔽,就算是豐含笑,也只是憑著敏銳的感覺加上過人的眼光才發現。
她雙手被微微向後拿住,一點辦法也沒有,突然遭受此變故,機場其他人並沒看清,還道是她的保鏢什麼的來了,不少人還暗道可惜,自己的地位與此女實在太懸殊,是沒希望的了。
“早就聽聞公子武功了得,但我兄弟二人手中的槍絕對可以在一瞬間打碎幾個人的腦袋瓜子,相信公子絕對不會拿心愛之人的生命來冒險的吧?”在走過豐含笑身邊的時候,那兩人停了下來,左邊那人緊盯著豐含笑說道。
豐含笑明顯感覺到他們兩人身上的那種特殊氣勢,心中正在驚駭兩人也是此道高手的同時,看著水雲伊溫柔的道:“不用擔心,我一直會在你身邊的。”然後轉頭冷聲向那二人道:“到底是誰如此卑鄙,竟然三翻四次對我豐某人如此禮重?”
左邊那人聞言心中一陣懼怕,但想到手上還有水雲伊這麼大個人質,當下膽氣又是一壯,狠聲道:“這個你不要多管,去了地下閻王爺自然會告訴你。”說著,他另一隻手竟然也摸出一支同樣的黑色小手槍,舉向了豐含笑。
這種情況下,縱使是豐含笑也似乎感覺到自己無路可走,幾乎就要絕望。他絕對不能看著水雲伊在自己眼前死去,他不敢保證自己還能再承受這樣的打擊,但他又明顯的知道自己不能在她前面死去,否則她的命運將更慘。
難道自己就這麼白白的死去,難道就這麼結束?看著黝黑的槍口,豐含笑心中掙扎著,徘徊著。
千古艱難唯一死,只是未到傷心時。
但他不甘心,或許用不了多久,她就能再出現在自己面前,難道自己就註定不能再見她一面麼?
想著想著,他只覺得自己的眼睛花了,真的花了。那兩人中間的水雲伊竟然突然不見了,竟然就這麼憑空消失在了他們的挾持之下。
不,絕對不是眼花!豐含笑心中突然一動,在那二人同樣錯愕的同時,閃身讓開。
“砰!”
子彈似乎是擦著臉皮而過,左邊那人指著他的槍扳機扣動,但子彈卻遲了一步穿過剛剛豐含笑的頭還在的位置,不然就算是大羅金仙在世,只怕也救不了他了。
槍聲驚動了所有的人,就連那兩個因為手上抓住的人突然消失不見而錯愕的殺手也回過神來,兩人同時暗道不好,就地一個翻滾,雙雙分開,同時眼睛光芒四射,將這裡的情況一眼收在眼低。
二人動作迅速,身手敏捷,果然如豐含笑想象中一般也是武道高手。
“真是好險,老婆,你竟然連我也被騙了過去,實在該打。”豐含笑臉上帶著濃濃的笑意,看著那又突然出現的白衣女子水雲伊。
不,水雲伊並沒有如此神奇的隱身術,而在豐含笑的眾多女人之中,也就伊賀珍子能有如此奇功,只是不知道遠在日本的她為何會突然出現在這裡,那麼應該出現的水雲伊又去了哪裡呢?
似乎看出豐含笑的心思,伊賀珍子甜笑道:“豐君放心,水妹妹很好。”
豐含笑終於放下心來,看了她一眼便將視線落在那兩個剛剛翻身站定的人身上。
攝於豐含笑的威名,那兩人雖然是有槍在手,而且指著他,但卻不敢先行動手,只是全神戒備,以免遭受他的瘋狂襲擊。
而在同時,他們又在偷偷打量著這個假的水雲伊。心中想道:“自己等人的計劃天衣無縫,怎麼又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到底是哪裡出錯了,為何一個據說是毫不會武的女子竟然能夠有如此高明的忍術?”
他二人心中想著,豐含笑已經冷冷的說道:“我這輩子最討厭的便是別人拿我的女人來要挾我,既然有前車之鑑,我想你們也該知道我豐含笑的手段,不過在大庭廣眾之下我豐含笑是絕對不會太讓你們死的難堪的,你二人是自己動手還是我來代勞?”
他說出來顯得很輕鬆,但是聽在耳中的人卻是感覺到無形的壓力讓人踹不過氣來。那二人聽了,心中自然也是吃驚,但他們畢竟也非常人,雖然攝與他的威名,但又豈能甘心就死?當下冷哼一聲,二人很有默契的幾乎同時開槍,子彈以肉眼不能辨別的速度飛向豐含笑胸膛和頭頂。
單從這一槍看來,他二人就不是一般的殺手這麼簡單。豐含笑的速度自然很快,但也絕對沒把握快過了這子彈的速度,但子彈卻又是慢了一點,他是在兩人手指扣動扳機的時候動的,所以才能夠快了那麼一點點。
雖是知道豐含笑的厲害,但一旁的伊賀珍子也是心中擔心,一顆心全都在他身上去了,見他堪堪避過,心中不免為之捏了一把冷汗。只聽槍聲四起,那兩人眼法也是狠毒,豐含笑的動作雖然迅速,但每每為他們的槍所阻,大打折扣,一時間也不得近他二人的身子。
但那二人卻是心中吃驚,自己的槍法自己很清楚,但豐含笑卻竟然能夠在自己兩人的槍下不見受傷,只能讓他的攻勢阻得一阻,如此下去,槍中子彈一盡,待他近得身來,那自己二人焉有命在?
似乎動想通了這一點,兩人邊用槍射擊豐含笑邊向相反的地方行去,只待槍中子彈一盡,兩人便雙雙逃走,如此一來,縱使他再厲害,也只能去追其中一人。
但他們卻忘記了旁邊還有一個一直沒有動手的伊賀珍子的存在!再次躲避開兩顆子彈,豐含笑耳中只聽得接連兩聲空響,嘴角一勾,眼角瞄處,只見那二人幾乎在同時以他們最快的速度向兩邊閃開,各自逃命。
“我自己來,莫將你的衣服弄髒了。”
豐含笑向著準備追出的伊賀珍子說了一句,然後身子便土容幻影般閃出,首先向著左邊那快要衝出機場大廳的人衝去,幾乎在同時,他看也不看,單手輕輕向後面彈出,眾人只聽得“嗤。”地一聲,銀光一閃,背道而去的那人應聲慘叫,雙手緊緊悟住後面頭頂,鮮血在瞬間從十指縫中溢出,哀嚎一聲,倒地斃命。
耳中聽得同伴的慘叫聲,另一人心中似乎預示到莫種不安,但他卻一點也不敢回頭看一眼,只是腳下用力,眼看著前面越來越近的大門,心中的求生慾念更甚。
但就在將要跨出大門的那一瞬間,一個聲音卻如同地獄中的鉤魂之音在耳邊清晰的響起,“我說過要你們今天死的,你為什麼這麼不聽話呢?”聲音很溫柔,但聽在他耳中卻讓他驚顫,似乎鉤去了他的三魂七魄。
僅僅一步的距離他就能衝出大廳,很可能就有逃命的機會,但他突然發現自己再也無法踏出著僅僅的一步,他只覺得自己的身子被人提了起來,脖子處似乎被鐵箍箍住,以至不能呼吸。
豐含笑底垂著頭,一手將那人從後面捏住脖子處臨空句起,看也不看一眼,大拇指與食指用力。
“喀嚓。”
響聲清脆,震動了在場所有人們的心靈,細微的聲音此時竟然顯得如此清晰,人們都驚呆了,這種在大廳廣眾、眾目睽睽之下殺人的事情讓他們驚呆了。
輕輕拍了拍手,豐含笑不去看那軟倒在地的人一眼,閃身到伊賀珍子身前,拉著她飛快的離開了機場,留給那些聞聲趕來的保安兩道優美的背影。
YL市震驚了,甚至連國內的震驚了。
不足一個小時的時間,人們都知道了YL機場發生的殺人事件,更讓人們吃驚的是,放映在電視中由機場攝相頭拍攝下來的現場中竟然無法看清楚那個殺人的兇手到底長的是什麼樣子,各個從不同角度拍攝的鏡頭連起來竟然都不能將那兇手的樣子看清楚,這的確讓公安人士吃驚,這叫他們幾乎無從著手,不知道該如何給人們一個交代。
但明眼人士一看就知道那兇手是個深通作案的高手,他在作案的時候總是有意無意的將臉龐部位躲避開攝相頭的拍攝,再加上他迅速的動作,就更難將他的樣貌弄得清楚了。
警方在事後採訪當時在場的乘客的時候,卻發現他們都說沒看清楚那人的樣子,因為當時大家的目光都注意在了那女子的身上,所以也就無人看清那兇手的樣子了。所以警察也只能讓眾人形容那女子的樣子,想從這方面著手調查。
但卻不知就算他們調查到此事,最後又是如何收場了。或許也只能草草了事,輿論上還市民一個滿意的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