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可漢帶著豐含笑與水雲伊兩人向著一個比較大的蒙古包走去。豐含笑也還是第一次見到蒙古包,不禁多看了幾眼,只見那蒙古包也不知道是用什麼布料製作而成,由裡面的支架撐開,拱成一個直徑大約兩丈多的蒙古包來。邊上開了一個小門,陳可漢將兩人帶到那個距離他們最近的蒙古包邊上,用手將那扣住的布門打開,然後向兩人微笑道:“兩位先請。”
豐含笑也不客氣,當下拉著水雲伊走了進去,陳可漢在後面進來後將那布門再次扣上。一進入蒙古包,兩人頓時感覺到全身都暖和了一大截,不由得暗自稱奇,放眼望去,只見整個蒙古包內顯得整整齊齊,雖然空間不大,可是一點也不顯得擁擠,裡面擺放著的是一些鄉村常用的那種器具,中間一張矮桌子上放滿了食物,熱氣藤藤,看上去似乎正是豐含笑所說的那羊肉,不過卻並不是考全羊罷了。桌子下面墊著厚厚的毛毯,不過豐含笑可以肯定下面其實還有一層東西墊在地上,因為自己才從走進這裡開始便沒有感覺到地上傳來的地氣的寒冷。
看著整個蒙古包內竟然沒有人,豐含笑與水雲伊不禁望向陳可漢,陳可漢似乎知道他們的意思,微微一笑道:“呵呵,阿爸阿媽他們今天剛好出去賣畜生去了,所以只有我一個人在,請隨便坐,不用客氣。”
豐含笑兩人聽了這才釋然,看來生活在這裡的人民都是*著這些一整年養的畜生為生了,陳可漢現在在上海讀書,那些錢也一定是*賣畜生得來的,現在年關一過,便又是開學的時間了,所以他父母去將畜生賣了,一來好過年之用,一來是為他準備學費。
三人分別在那中間的那矮桌子邊上坐好,陳可漢馬上招呼兩人食用那桌子上的東西。還好他們這裡煮食東西都是一次煮食這麼多,不然豐含笑兩人還沒得吃了。
喝著暖和的充滿著那種原味的自制養奶,吃著那熱氣還在不斷冒著的香香的羊肉,豐含笑與陳可漢兩人不禁笑談起來,水雲伊生為女子,雖然吃東西顯得斯文,可是也吃了很多,本來不顯得餓的他們兩人在著香烹烹的羊肉面前徹底撕開了他們那層虛偽的面紗。
次日醒來,豐含笑望了懷中的水雲伊一眼,見她睡的象個小貓一樣,不禁莞爾一笑,她跟著自己這幾天可是身心疲憊,一定累壞了,昨天邊吃邊談到半夜幾人合衣入睡,不久自己兩人邊完全熟睡過去,現在醒來,想想也有些後怕,如果遇上壞人,可就遭了,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竟然對陳可漢這麼感覺到信任,如果換做別人,自己的警戒度一定要高很多了,或許是自己也累了吧。
環顧四周一眼,豐含笑竟然沒有發現陳可漢在裡面,不由得暗自奇怪,可是想想也沒什麼奇怪的,人家在這裡肯定習慣了早起,或許早上還有什麼事要做也不一定。想通了這點,豐含笑小心的慢慢坐了起來,見身上的毯子全部蓋在水雲伊身上,然後輕輕的走了出去。
打開布簾,眼前一陣刺疼,幾乎讓自己睜布開眼睛來,原來此時竟然已經出了很大的太陽,看來天色也已經不早了,豐含笑不禁苦笑一聲,自己怎麼這麼能睡了?雖然有太陽,可是外面依然冷了許多,豐含笑一眼望去,只見草原上已經到處都有人在,他們都是一身的蒙古服裝,騎在自己的馬上,趕著一群群的牛羊向遠處慢慢行去,開始了一天的放牧生活。
看了一會,豐含笑正準備返身回到溫暖的包內的時候,眼角正好看到了騎著一匹白馬快速奔來的陳可漢。陳可漢奔到這邊,微笑著看向豐含笑道:“豐兄弟起床了?”
豐含笑呵呵一笑道:“幾天沒睡了,沒想到睡過了頭。”
陳可漢將馬放在那邊,並不去管它。笑著將豐含笑拉向裡面道:“剛剛去放牧了,實在不好意思,沒有照顧好你們,來,你們先洗臉,然後我們去考好東西吃。”
豐含笑聽了忙道:“這個不用了,我們還要趕著回家,實在是不能再多久留了,昨夜多謝陳兄弟盛情款待,他日再見,若有機會含笑一定報答。”
陳可漢見了臉色微微一變道:“兄弟怎麼說這樣的見外話?我也知道現在到了過年的時候,所以我也不多留你,不過我也給你準備一下,這裡距離外面縣城還有一段距離,先吃了早點再走不遲。”說著拉了豐含笑便去裡面準備。
豐含笑見了也不好再推辭,坐在水雲伊身邊,並沒有將他弄醒。在陳可漢的盛情挽留下,豐含笑與水雲伊兩人一直留到了中午時分才騎上了馬離開這個蒙古營。
兩人共乘一騎,飛快的照著陳可漢說的方向奔去。那馬是陳可漢的那匹白馬,陳可漢說等豐含笑兩人見到了公路,將馬兒放了,它自己會知道回去的。雖然豐含笑兩人有些不相信,可是等下午見著了公路的時候,豐含笑還是將馬放開了。那馬得到自由之後長嘶一聲,轉身向來時的方向快速跑遠了,豐含笑與水雲伊兩人見了不禁暗稱陳可漢厲害,竟然能訓練出這麼聰明的馬兒來。
陳可漢說的很準確,著條公路上的車子在下午五點左右的時候才來,豐含笑兩人乘坐這輛車在晚上八點多的時候到達了呼和浩特市,然後並沒有休息,直接乘車轉向了YL市,本來說好了前天回去的,可是遇上了那樣的事情耽誤了幾天,只怕水雲伊父母有些擔心了,而且自己回家的計劃也打亂了,所以豐含笑雖然擔心水雲伊身子受不了叫她在這裡休息一晚,可是水雲伊堅決晚上回去,這樣正好明天早上大大YL,然後下午便可以坐飛機回CS豐含笑的家裡,這樣一來便只是推遲了一天回CS.
回到水家的時候,水農辛與藍雲梅輛人果然有些擔心的問了兩人為什麼耽誤了幾天,打電話也沒有人接。豐含笑兩人當然不會傻到將這樣的離奇經歷向他們說了,只是隨便找了個理由將之推搪過去。在家裡一天沒有休息,豐含笑將這裡已經完全安排好之後,讓那個開的士的司機常師傅在機場買了三張機票,然後在家裡與水農辛兩老再吃了一頓飯之後,才帶著有些不捨得的水若寒離開。[水農辛兩老雖然知道水若寒去是為了治病,是為了將來有個好出息,可是他從小就沒有離開過自己兩人,實在是捨不得,所以他們堅持將水若寒兩姐弟送到了機場,路上不停的交代著兩人再別人家要規矩,叫豐含笑一定要照顧好兩人。
豐含笑臨走之前將那個常師傅僱傭了下來,讓他做了兩位老人的司機,同時還準備買一輛車,可是時間有限,便只好作罷,等下次來了再買。飛機穿過厚厚的雲層,留下了水若寒的思念,帶去了水農辛兩老的希望,也送出了豐含笑的歸心。
水若寒從來沒坐過飛機,可是卻也沒有小孩子應該有的好奇,他乖乖的坐在座位上,不知道小腦袋中想的是什麼。豐含笑摟著水雲伊,兩人*在一起,看著坐在對面的水若寒也沒有說話。
他們知道水若寒還在想著水農辛他們,所以並沒有去打擾他,讓他慢慢的自己適應吧,這麼小的孩子或許到了好玩的地方之後便能將所有的不開心的事情忘記的。縱使是坐飛機,從YL到CS也一直坐了八個多小時才到達,所以天還沒有亮,寒冷的氣息讓水若寒一出機艙就打了個噴嚏,豐含笑馬上將自己的外衣給他披上,然後將他抱的緊緊的道:“若寒你等一會,等走出了機場,就暖和了。”
水若寒聽了連連點頭。水雲伊則是提著一小袋東西跟在豐含笑身後。走出機場,豐含笑一眼就看到了那裡停放的那輛奔馳,馬上加緊腳步向那邊走了過去。而那車中司機似乎也同時看到了他,馬上打開車門,下車向這邊接了過來。豐含笑將水若寒放在車上,然後讓水雲伊也進去了,坐在車後面,然後自己便向著副坐上走去。奔馳車帶著三人很快便離開了機場,向著豐家所在的地方行去。
一路上豐含笑同水雲伊兩姐弟說著話,打發著車上無聊的時間。車子開到出機場的山間小路上,平穩的向前面行去。“公子,後面似乎有三輛車從出了機場便一直跟著我們。”那開車的司機突然開口道。
豐含笑聽了,從反光鏡上向後面看了一眼,眉頭微微一皺道:“不用管它,繼續回家。”那司機聽了恩了一聲,自始至終,他都顯得很冷靜,果然是豐正凌挑選出來的特種軍人。
車子一直向前開著,可是後面的車子也一直緊緊的跟著。豐含笑眉宇間煞氣也越來越重,到底是哪一方的人竟然敢在這裡自己的地頭上向自己下手?難道是別的原因?心中正想著,眼前一道耀眼的亮光射來,卻是迎面遠處來了車子。
豐含笑心中一緊,吐了口氣之後道:“等會只管將他們送回去就是,不用管我。”
那司機聽了看也沒看他一眼,點頭道:“是,公子自己小心。”
水雲伊與水若寒一直聽著豐含笑兩人的談話,此時聽了,水雲伊臉色一變,擔心的道:“怎麼了含笑?是不是你的敵人來了?”
豐含笑聽了輕笑一聲,轉過頭來安慰道:“沒事的,或許只是有個老朋友想見見我罷了。”正說著,幾聲重重的機車摩擦聲從前面傳來,迎面兩輛轎車並排將公路佔完了,向著這邊飛快的衝了過來,同時身後跟著的那三輛車也有兩輛並排向這邊快速的衝了過來。
豐含笑眉頭一皺,大喝一聲道:“雲伊你們坐好了。”然後便見那司機腳下一蹬,奔馳便猛然向迎面而來的那兩輛車子中間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