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東新區,華興集團總部。華興集團是上海商業聯盟中的一員,其勢力也是當中最有影響裡的一個。華興集團的總部大樓就如同一坐高聳的山峰一樣矗立在浦東新區這個上海才建立起來的地方。
一間很隱秘的豪華房中,中間的辦公椅子上正坐著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只見他雙目有神,精神飽滿,濃濃的雙眉很有霸氣的倒豎在那凌厲的雙眼上面,他就是這個在色還跺一跺腳就可以讓上海個界人士顫抖三分的人物,也就是華興盟的盟主陳逆文。
房中還有五人,一個金黃色頭髮的青年站在那中年人對面,眼中似乎全部是期待的神色,還有一種狠毒的怨恨之氣。卻正是當天晚上在夜總會被豐含笑強迫向張興跪著道歉的那傢伙,也正是陳逆文的兒子陳豪。
另外有三人分別站在兩邊,有兩人三十多歲的樣子,還有一個則只有二十多歲,都是一臉的嚴肅神色。
還有一人,一身黑色的包裹,卻並不是中國哪個民族的服飾,倒像極了日本的忍者。只見他雙手抱在胸前,呆在幾人遠處,似有似無,給人一種幻覺。
只聽陳豪道:“爹,這次一定要將那幾個混蛋全殺了,方能洩我心頭之恨。”
陳逆文冷哼了一聲,道:“豐含笑我們是一定要殺,不過那幾個學生,還是不要動他們,免得太過招搖。”
“可是”陳豪似乎心有不甘,不由得望著他父親道。卻見陳逆文橫了他一眼,道:“你給我惹的禍還不多?這次山本先生的任務只是豐含笑一人,你不要給我添亂。”說著,眼睛眼著那忍者。
另外幾人也望向了那被黑色布料包裹著的忍者,心中卻有些擔心這麼熱的天氣他裹在那黑色的袍子裡面是怎麼受的了的。只聽那人用比較生疏的中文道:“如果你們還有什麼厲害人物對付不了,我可以代勞。”
那二十來歲的看上去很血性的青年聽了,道:“不用了,山本先生只要對付豐含笑就行了。”陳逆文看了他一眼,卻沒有說什麼。
那忍者聽了,道:“喲西,你們的,自己決定。”那說話的青年名叫衛小虎,是華興盟年輕人物中的佼佼者,現在陳逆文的得力愛將,與那三十來歲的比較高大的許志是華興盟的兩大戰將。
陳豪聽了,忙道:“山本先生,只要你能夠將豐含笑殺了,其他的幾人,都不足為懼。不過,豐含笑可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人,你可要小心才是。”
他話一說完,就聽那忍者冷哼了一聲,道:“中國的武道已經沒落,我大日帝國已經將取代中國神秘古武學的地位,今後世界也只知道有我日本的武術,而不會記得你們中國武功。”
他此言一出,幾人都是心中一氣,陳逆文心中冷笑不已,不過卻沒有說什麼,只聽衛小虎冷哼了一聲道:“你們日本武學自我中國流傳而去,就算再如何厲害,始終是我中國博大武學的一個小小分支,先生又何來這麼大的口氣?”
他話一說完,突然臉色一變,就見他手中多了一把一尺多的短刀,然後猛然在空中劈了幾刀。陳逆文眼睛眯成了一道縫,陳豪卻是奇怪的望著已經收刀的衛小虎。
房中的氣氛有些詭異,只見衛小虎胸前衣服出現了一道口子,卻並沒有血流出,看來並沒有受傷,他也是一臉的驚駭神色,望著那似乎根本就沒有動過的忍者武士。
剛剛他只感覺到四周殺氣瀰漫,一絲冰冷的寒氣到了胸前,知道是那忍者作怪,但是自己卻不能看到他的身影,心中大驚的同時,出刀相阻,卻沒想到身前還是被劃破一道口子,而自己卻沒有感覺到有傷到對方分毫,他自問不是一般人能比,現在哪裡能不驚訝?只聽見那忍者‘嘎嘎嘎嘎’的冷笑了一陣,衛小虎還沒說話,就聽陳逆文道:“山本次郎果然不愧是日本上流忍者,山本先生這次叫你來不是幫我們的,希望你不要過分了。不要忘記了我們只是合作關係,還希望你不要忘記了你的任務。”
他雖然是黑道,雖然也要聽命於人,不過卻也有中國人的血性,怎麼能夠讓人欺負到頭上了還不做聲?只聽那忍者嘎嘎一笑,道:“陳盟主又何必動怒?在下只不過是讓你們見識一下我大日帝國的武學,也不過是想讓你們放心,那個所謂的小刀門的豐含笑不會活過三天了。”
陳逆文冷哼一聲,豐含笑的傳聞他哪裡能沒聽過?一個可以與自己心目中崇拜的四大龍主對敵的人,又豈是一般人可以對付的?衛小虎心中也已經在暗暗為豐含笑祈禱,希望這個自己從來沒謀面的黑道公子能夠不讓自己失望。
豐含笑自劍道社出來之後,便徑直向著校外走去,現在是時候回家了。
走到學校門口,豐含笑不由得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只見鎮元齋手中提著一個酒瓶子有些醉熏熏的走到他面前,高興的道:“公子,我終於等到你了。”
豐含笑微微一笑,看著他道:“你還是這麼喜歡喝酒?”
鎮元齋有些無奈的看了看手上的酒瓶子,有些遺憾的道:“已經中毒了,戒也戒不掉了。”
豐含笑微微一笑,道:“既然戒不掉,又何必戒?你是鎮元齋,怎麼能夠不喝酒?”
鎮元齋聽的有愣,他還當豐含笑先前這麼說是指要自己戒酒,哪裡知道他竟然這麼說,不由得奇怪的望著他。
豐含笑神秘一笑,道:“你跟我來。”
秦豔別墅,鎮元齋有些驚慌失措的看著這麼優雅豪華的房子,一身酒氣的他見豐含笑叫他坐,卻也不敢坐,豐含笑輕笑一聲,當下也站起來,帶他走到後面的幽靜花園中。鎮元齋見他將自己帶到這裡來,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不由得望著他道:“公子這是?”
豐含笑輕笑一聲,道:“我正好覺得沒事幹,無聊的緊,既然你來了,那我不防告訴你,我叫豐含笑,小刀門就是我叫人創建起來的,不知道你聽過沒有?”
鎮元齋驚訝的望著他,道:“你,你就是公子豐含笑?小刀門是你的?”
豐含笑不由得輕笑一聲,看來小刀門即使在上海也有人聽過了。
豐含笑點點頭道:“所以你想學我的武功,你就要加入我小刀門,你先想清楚了。”卻見鎮元齋有些激動的道:“不用想了,我要的就是加入黑道。”
豐含笑見他似乎是想起什麼來,那本來是因為喝酒太多而迷離的雙眼中竟然射出狠毒仇恨的光芒來。
輕笑一聲道:“陳豪是你的仇人,他不僅將你的父母殺死,還將你只有十六歲的妹妹姦殺。我知道你的心思,放心,我會給你機會的。”
鎮元齋大駭,沒想到自己的事情豐含笑竟然是瞭如指掌,不由得吃驚的望著豐含笑。豐含笑微微一笑,道:“你不用奇怪,我入主上海的目的天下人都知道,而我既然要用你,當然也不會放棄你的身份不查,只要你願意,我不但可以讓你報仇,還可以讓你成為我小刀門的一大戰將。”
鎮元齋聽的心中一動,成為小刀門的戰將並不能誘惑他,但是能夠報仇,就已經足夠讓他忠心,在這個他多政府完全失去了信心的世界,他現在最相信的就是黑勢力。全家被殺,政府竟然草草了事,自己投訴,卻沒有人理,這就是社會,勢力就是一切。
豐含笑之所以要將他訓練成五拳皇之一,而不是從小刀門的戰狼團或者忠義堂找人代替,就是因為他符合豐含笑心中的人選,而且,豐含笑第一次見到他,就覺得他喝醉之後那中腳步空虛飄渺的樣子很適合鎮元齋的拳法,關鍵的是他還是個好材料?所以當豐含笑說完之後,鎮元齋想都沒想,點點頭道:“只要能報仇,我從此之後,就是小刀門的人。”
“好。”
豐含笑說了這個字之後,便見他閃到鎮元齋面前,手掌分別抓住他雙手,從他肩膀上劃下來,然後將他雙手一甩,鎮元齋就不自主的轉過身去,不知道豐含笑要幹什麼的他,只得任豐含笑擺佈。
豐含笑雙手在他背上連連拍出,用軒轅訣將他體內的經脈疏通,然後稍微注入一點內力。卻是比當初幫小刀與左手兩人從容的多了,現在竟然沒有一點疲勞的樣子,看著轉過身來因為身體異常舒服而有些驚訝的望著自己的鎮元齋,豐含笑拿出一個薄薄的本子,道:“這是一種內功心法,你找個安靜的地方去練,我想你得盡力,我不久就要用人。”鎮元齋吃驚的道:“內功心法?”
他實在是不敢相信這個世界還真有什麼內功心法什麼的。豐含笑見他吃驚的樣子,不由得輕笑一聲道:“中華的神秘又豈是亂吹出來的?記住,你要快,在不出問題的情況下越快越好,我想他們也已經等不及了。這裡有張卡,你拿去用吧,縱使喝酒也要喝好酒。”
鎮元齋聽了,忙道:“公子不用了,我自己有辦法,不過公子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心中想著自己的深仇,他就算是命不要,也一定努力早日提高自己,既然豐含笑這麼肯定這本書上的東西有用,那麼自己就一定學好它。豐含笑微微一笑道:“我知道你行,所以為了不耽誤時間,你就拿著吧,這些錢算不了什麼,今後你會給我賺回來的。”一個善戰的猛將對於黑道來說,比巨大的財富都要重要,何況就這麼幾斤酒錢?
不過豐含笑給他的也絕對不止買幾斤好酒的錢,他手中的卡,裡面的數目怎麼也上四位了。鎮元齋見豐含笑這麼說,想想自己的處境,當下什麼也不說,接過了他手中的那本薄薄的書和那張銀行卡。
豐含笑輕笑一聲道:“記得早些來找我。”鎮元齋用力的點點頭。